第二章 笑面虎,妖孽男(1 / 1)
就这样,叶落沦为了传说中的阶下囚,过上了人下人的生活。
叶落垂眸看了一眼被绳子紧紧拴上在一起的手腕,上面已经被粗粝的绳子磨破了皮,原本白皙如雪的皮肤早已变得面目全非,那红鲜鲜的皮肉在烈日下显得格外狰狞。
“在磨蹭什么,还不快走!”
一道皮鞭从她面前飞过,狠狠抽在她的身上,和先前一样,这一鞭用了十分的力道,足以让她皮开肉绽。
叶落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狠狠瞪向不远处马上那一个蓄着络腮胡的男子。
NND,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昨夜这人还像死猪一样躺在地上,任她踢任她踩,今天却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了,还真是可恶!
“你那是什么眼神儿?嗯?”
又是一皮鞭挥来,叶落痛得倒抽一口凉气。脑海中不由闪过昨夜那妖孽男所说的话,这便是他口中的“慢慢儿调教”?
她转眸望向车队正中那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痛恨地咬了咬牙,却不得不强迫自己收回眸光。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妖孽男给我等着,等本小姐成功逃脱,有你好受的。
见叶落服软,马上那人这才得意地收回皮鞭,冷哼了一声,不再于她周旋,双腿夹了夹马腹,继续朝前赶路。
赶路的一行人都是身怀武功的高手,而叶落除了能发明一些整人的玩意儿,根本一点武功都不会,更何况她身上还有鞭伤,哪里能跟上他们的步伐?
可她却不得不竭力跟上前面的步伐,因为捆绑她的绳子的另一头被拴在前面的马鞍之上,若是她的速太慢,便会被绳子强劲的力道拽着向前走,到时候遭殃的只会是她那本已血肉模糊的手。
一路下来,叶落早已口干舌燥,腹中更是饥肠辘辘,头顶更是像有一团火在烧。她仰头看向头顶烈日,一阵眩晕猛地袭来,她急忙稳了稳身形,良久这一阵眩晕才过去。
现在的叶落只想骂天,为嘛老天要让她穿到这个鬼朝代,还受到如此非人的虐待?想她在二十一世纪,虽然不是出身豪门,至少也是小康,这样的苦,她何曾受过?
“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队伍前面突然传来一个粗噶的声音。众人听命,找了一处阴凉地休息。
身处阴凉地儿,叶落身上的体温终于下降了一些,可身体上的疼痛和饥渴感却愈加剧烈起来。
人十天半个月不吃东西兴许能够活下来,可如果几日滴水不沾,就是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
现在的叶落,就像一只身处干湖的鱼,从双唇道喉咙,都火辣辣的疼。她迫切地需要水,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水,她终于体会到为什么在有些中东国家,水的价格比汽油还贵了。
“想喝水?”魅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透着丝丝慵懒的味道,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闻声,叶落猛地抬头,却由于用力过猛,眩晕再一次袭来,她踉跄地后退了几步,勉强稳住身形。
她眯眸睨向身前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子,和昨日一样,男子依旧是一身白色长袍,上面印着几朵娇艳欲滴的昙花,只是花色和款式和昨日的微微有些不同。
白袍领口大开,松松垮垮地挂在男子的身上,明明这是只有那些常年出没青楼柳巷的纨绔子弟才有的装扮,可配上男子这张魅惑而又透着几分邪气的俊脸,竟然透着几分放荡不羁,和不容人忽视的贵气。
这样完美到极致的俊脸,放在现代,不知有多少少女为之尖叫,可在叶落眼中,却是一张欠扁的可恶嘴脸。
若不是他,她怎会在烈日下暴晒一天?怎会挨那么多道皮鞭?又怎会一天一夜没有进食喝水?
都是他害的!
男子垂眸望向叶落,戏谑的眸光在她的身上逡巡,最后落在她肩上那一道深深的鞭痕之上,眉头微微一皱,转眸望向恭敬站在一边的络腮胡,斥道:“对猫儿怎么这样粗鲁?”
不等侍从回应,他又吩咐道,“去取壶水来,别忘了在里面加点盐。”
手下人不明所以,纷纷面面相觑,主子这是要给那个不识好歹的抢匪水喝?络腮胡子更是不敢细问,只能唯命是从,灰溜溜地去取水。
不一会儿,一壶满满当当的盐水便被送到男子手中,男子在叶落面前慢悠悠地打开水壶的盖,仰头优雅地饮下些许,末了却没有盖上水壶。
“渴了么?”男子唇角噙着迷人笑,似乎比外面阳光还要灿烂几分。
叶落恨死了妖孽男这副无害的嘴脸,张口讥讽道,“你觉得呢?如果不知道,你大可试试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到时候便知道了。”
“看来是真的渴了,不然怎会连声音也变粗了。”男子剑眉蹙了蹙,将水壶递至叶落,在她面前晃了晃,诱哄道,“猫儿,把设计图给我吧。”
叶落勾唇冷笑,绕来绕是还是为了那张设计图。她冷哼了一声,将脸别至一边,眼前这个人,一看便知不是泛泛之辈,更不是什么善类,将设计图给了他,到时候恐怕得天下大乱。
“看来还是学不乖呀。”
男子勾起薄唇,邪邪的笑了,眼底却掠过一丝狠戾。他淡淡垂眸,眸光落在手中水壶之上,轻轻扬手,下一瞬,便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叶落从来不知道,原本用来恢复体能的盐水,会在下一刻变成折磨人的利器。盐水透过衣服,蔓延至身体上的每一处伤口,烧灼着她,撕裂着她,折磨着她。
叶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氯化钠这种东西,这东西到底是谁创造的?
而她知道,其实她真正该痛恨的是眼前这只笑面虎。她狠狠地瞪向眼前男子,他的唇角依然噙着无害的笑,仿若她的所有痛苦都与他无关,而他明明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他没有使用刀剑,只用了一点点力气,便能轻易地让她痛不欲生。这样的人,若是真的动起真格来,无疑是可怕的。
他究竟是什么人?
“这样瞪着我作什么?我只是想给你消消毒。”男子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还恶意地在她肩上的那一处伤口上重重地按了一按,听到叶落吃痛的抽气声,他满意地扬起唇角,薄唇凑近叶落耳畔,沉声低语道,“消了毒,这里才不会生疮化脓。”
------题外话------
家里没网,只能用手机发,偶滴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