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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煎心如沧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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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不是轩哥的美人儿表妹七七么?”

七畹一听此称谓,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抬头一看,竟是前两日饭局之上的四名五宗子弟。

天鹰堡下有五大宗派,金木水火土,是为五宗。

五宗宗主除却木宗宗主只得两女膝下无子之外,其余宗主皆是枝叶盈盛。由此,五宗子弟之中,一派支持大少爷陆翰灵,另一派追随二少爷陆轩灵,甚至还有人站在三小姐陆瑶灵这一边。的确,陆瑶灵丝毫不逊于男子,甚至比起她的二哥陆轩灵,更有堡主之风。

这些花边消息自然不可从正道得来,而是她自给她送饭的小丫头秋儿口中探听而来。

那丫头秋儿是这天鹰堡中除却陆轩灵之外对她毫不忌讳的第二人。

许是并不知晓她狐妖的身份,又许是这堡中年轻女孩儿本不多,多数都是老妈子,男仆从,而三小姐冷心冷面,小丫鬟们自是不敢亲近。如今遇得她这么一位貌似年龄相仿,且毫无架子的“小姐”,自然极为亲近,每每趁着送饭来时磕牙。

七畹由此知晓了许多天鹰堡与天鹰城的奇闻异事,也算得她这无所事事的两日来唯一的乐趣。

方才说话之人乃是火宗的展鹏。

这展鹏,容长脸,三角眼,总是端着几许高傲之气,那日陆轩灵夸他火宗人才辈出,想必他的盛气凌人之感便是由此而来。

他的身后,还有那日的其余三人。

“我倒是说,这天鹰堡里何时有这么一个恍若凌波仙子的曼妙身影,原来是表妹呀。”展鹏满脸戏谑,回头对身后的男子道,“可是不对呀,我后来回去想了想,轩哥有个表姐名叫芙若,早已出嫁,何时又有了一个表妹呢?子铭,你说是吧?”

七畹看着展鹏那兴师问罪的表情,甚是头大。

这件事情本是陆轩灵起的头儿,她不过是情势所迫,分外恶心死人不偿命地喊过他一声轩哥哥而已,做什么像是她筹划的阴谋诡计一般。

那何子铭倒是满目正色道:“展鹏,轩灵说的话,你也不信了么?”

展鹏有些不服气:“我只是觉得事有蹊跷,据说上等修罗的迷幻术十分了得,能惑人心智,将莫须有的记忆强加入人的脑中,况且无量浮屠印又刚好是在……”

“展鹏,你的意思是我被迷惑了么?”

陆轩灵淡淡的声音恰恰传来,七畹抬脸,见得陆轩灵信步走来,一脸悠然道:“你觉得我是如此轻易就能中修罗之术的人么?”

展鹏当下急急解释道:“轩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还不是担心嘛!”

陆轩灵走到七畹身边,搭了她的肩笑道:“就算是我中了修罗之术,有如此美丽的上乘修罗在侧,岂不快事一桩?”

七畹方想瞪他,然想了想,又改为暗暗白了他一眼,赶紧信誓旦旦附和道:“我发誓,我绝对不是修罗!”

自然也不是人……

“既然都到齐了,我们去书房吧。”陆轩灵又看向七畹,“七七,你人生地不熟,不要乱跑。我和神墨不在时,外头可是十分危险的,记得了么?”

他那一脸长辈关切正经样叫七畹好一阵恶寒,却又只能佯装乖觉道:“记得了!”

陆轩灵笑得一脸狡黠与得意,率先走开了。

展鹏自是面有不甘,走时依旧戒备森森地瞥了七畹一眼。

七畹摆出一脸的单纯无辜,眨眨眼回他一个笑。

五人之中,走在最后的那人,与七畹擦肩而过之时,竟偏过脸来看了她一眼,眸中一片光影斑驳。

七畹一呆,颇为莫名其妙。

这人她认得,是水宗的柳沉睿,相貌倒也白净周正,身骨清瘦,不似修仙子弟,更像一介羸弱书生。

她与秋儿磕牙时听她说起过,如今的水宗在五宗之中实力最弱,而火宗在五宗之中又实力最盛。难怪那日饭局之上,展鹏如此盛气凌人地奚落柳沉睿了。

而自柳沉睿缄默不语的反应来看,此人若不是深藏不露,便是胆小懦弱。

只是,他方才那一眼着实怪异,并非陌生,亦非好奇,更不似嘲讽,反而有几分……

怜惜。

怎般情况?他两甚至一句话也不曾讲过。

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她正纳罕,身后传来神墨的声音:“七畹,原来你在这里呢。”

转脸看,跃入眼帘的竟是一袭洁白衣袍,翩翩然好似世外遗仙。

七畹心口咯噔一下,恍惚间,她似是看到了銮清,微笑如清泉般向她走来。

“怎么了?”神墨见她忽然神色恍惚,不禁出声提醒。

“啊?哦,没事儿。”七畹跳回神来,诧异地将他上下打量一番,“你今儿的衣服怎么……”

“这个么,”神墨抚了抚衣袖,面上闪过一丝忸怩,然立马恢复常态道,“是轩灵的衣衫,我昨日衣袍染了尘,他便将他的借于我了。”

七畹惊讶道:“原来陆轩灵这黑乌鸦竟也有如此偏偏绝尘的衣袍,日日见他穿黑衣,我还以为他嗜黑衣如命呢。”

神墨笑笑,后道:“这两日我只忙着协助陆堡主,未顾得上你,今日七月初五,是这天鹰城的祭神节,听闻城中有花灯会,怎样,你想不想去看看?”

“今日已是七月初五了?”七畹吃了一惊,赶紧扳起手指算了算,原来距离她从灵玑山失踪已过了近乎半月。如今,梵恕与落葵姐生死未卜,銮清亦是不知如何情状。

思及此,她的一颗心子便是七上八下,煞是煎熬。

神墨见她忽的愁了眉,讶异却是贴心道:“你若不想我们便不去了,人多纷杂,听闻天鹰城中最是忌讳妖魔,若是被街上百姓发觉你是妖便不好了。”

“哦不不是的。我想去,我想去的。”七畹赶紧道,“这两日待在此处我都快发霉了,既然你说的要带我去,你可不能反悔啊。我的安全嘛,自然是神墨大侠你全权负责咯。”

七畹扬起笑脸,眼梢儿弯弯如新月皎皎。

神墨只觉胸口一暖,微笑不由自主地蔓延上了眼角眉梢。

祭神节是为了祭祀一千年前赠予天鹰城无量浮屠印的神灵,他挽救了无数沦落修罗界无法返回人界的凡人,因而祭神节代代相传,年年举办得极为盛大而隆重。

暮色四合,星辉初绽之时,街头之上花灯璀璨,霓虹斑斓。

各式各样五光十色的花灯挂满街头,将一条条街道装点得好似繁花争妍,星河鹭起。

形形色色的男女穿梭在灯花疏影之下,处处可闻女子的浅笑轻语,男子的豪言畅笑。

七畹叫琳琅满目的花灯看花了眼,欢呼雀跃地穿梭在花灯间,好似一只欢蹦乱跳的小鹿。

惹得不少路人频频回首,感慨着,这定又是哪家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生得这般美,兴许日后便是天鹰堡的堡主夫人呐。

神墨跟在七畹身后,寸步不离,唯恐她遭遇了险境。

“原来这就是大城市的花灯会呀,果然是非同凡响,真真好看!”七畹乐得心花怒放。

神墨道:“怎么,你以前没见过?”

七畹撇了撇嘴:“见是见过,只在青丘附近的小镇,自然没有这里这般热闹,盛大与精致。我哪有你见得世面多呀。”

神墨笑着摇摇头:“我也不大出门,只是小的时候,随师父出游,恰巧遇得过两回,距今也有些年头不曾见了。”

“看来,我们倒是有些相似之处呢,都是被养在深闺的可怜娃!”

七畹嘻嘻一笑,忽然像是见到了什么稀罕之处,瞪大眼道:“快看快看!河那边有什么动静!咱们快去瞧瞧!”

说着,一把拉了神墨的手,直往河边跑去。

神墨任由她拉着,看着她乌黑的发随风飞扬,精致的侧脸上笑靥如花,然她的手却有些微凉。

她对付往生龙之后昏去的几日,他抱着她,亦是觉得她的体温较之常人要低得多,他只以为是她法力损耗过大,导致体虚身凉,而如今看来,她确确是属于寒性体质。

只是为何,他反会觉得如此温暖,仿似如沐春风。

“神墨公子,今儿是花灯会,你不如带七畹姑娘去吧,她日日盼着你去看她呢!”

“神墨公子,七畹姑娘说最欢喜男子穿白衣,你今儿可一定要穿白衣裳去呀!”

不过是丫鬟秋儿随口说来的几句话,为何,他会句句记在心间。

而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是人与妖那一道鸿沟,更有着他如何也超越不了的那个男子--銮清--九天之神。

他便只这般默默看着她,看得胸膛里一片恍惚与戚然。

亟待二人到了河边,已有不少百姓围在河两岸,翘首以看。

只见河上面驶来的,是一只只装饰得缤纷多彩、绚丽斑斓的雕栏画舫。

画舫之上,有盛装华服的妙龄少女,手提只只精美的花灯,婷婷袅袅,美不胜收;有端庄敛神的乐师,正襟危坐,吹拨弹打着手中的笙箫琴鼓,仙乐飘飘,如临九霄;还有一船绿油油,刺儿尖尖,如鸡蛋般大小的物什,堆了满满一船,不知是甚。

七畹看得正兴致盎然,见得这一幕,忽的从脑海某个即将尘封的角落里蹦出一副画面来,一只白如冰雪的手腕,正捏着一颗刺球儿,纤薄的嘴角微微勾起,妖娆的眼梢一挑,声音里尽是无限魅惑:“来,小白,尝尝这刺云子。”

刺云子……

对了!这是刺云子!

往事已近数千年,久得让她以为自己都已忘记,然如今睹物思人,却发觉历历在目,鲜活如初。

终究,那人是她六千年冰雪孤寂岁月中,唯一的依赖。

她惊愕地随手抓了身旁一个大婶儿便问:“请问这是刺云子么?这是刺云子么?!”

旁侧那大婶面带诧异道:“姑娘是才来我们天鹰城吧?这不能叫刺云子,在咱们天鹰城这得叫圣果,是用来进献护城神灵的!”

“那这的确是刺云子了?!”七畹惊喜交加。

在青丘一千多年,她曾托族人四下打探,皆不曾听说过刺云子这种物什,甚是怪异。如今,在这修罗之界的天鹰城里,竟出现了!

莫非,这本就是修罗界之物,所以人界与青丘皆无处寻访?

七畹按捺下惊喜,不解道:“进献神灵不是得杀鸡宰鸭烤全羊烤全猪地供奉么,怎会供这一船的刺……额,圣果呢?”

“姑娘这你有所不知呀,相传赠予咱们天鹰城无量浮屠印的神灵别的不喜,偏生爱吃这圣果。这可是祖祖辈辈世世代代传下来的传统,自然不可乱了套啊。”

大婶说的那叫一个虔诚真恳。

七畹愈加狐疑,应不会如此巧吧,再说,那时他不过一只小小雪妖,纵然过了一千多年,也不可能修成了什么大神,更别说有无量浮屠印这般神通广大的法器了。

不可能不可能啦,定然是凑巧而已。

神墨觉察到七畹面有异色,方想开口询问,忽然涌起一片骚动,响起一群子的欢呼尖叫声,人群纷纷推推搡搡涌至河边,七畹与神墨一下子就被人群冲散了。

七畹眼巴巴看着一群莺莺燕燕虎虎生风地挤上前来,极为飒爽地挤开挡路的“闲杂人等”,冲着河面之上挥着香粉丝绢尖叫不已,而她自然便是那拦路的“闲杂人等”。

于是,她第一次如此“弱不禁风”地被乱手一推,惊叫一声,仰天倒去。

而那声惊叫早已淹没在众花朵的荡漾春潮之中,而她倒下之前,斜眼瞥见了河面那一只恢弘大气的龙舟之上,天鹰堡陆堡主气宇轩昂,一身俊朗黑衣的陆轩灵笑得人畜无害,童叟具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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