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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番外【夏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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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辣烈阳透过蒙了灰的玻璃窗撒在老旧松木地板上,空气安静漂浮着细微颗粒,空调吱吱作响,泛黄窗帘随风轻摆,不时触碰床上人的面孔。

夏日午后。

两点三十分。

张夏先迷迷糊糊睁开眼,放空般看着天花板,大抵是睡得太久,怎么都看不清楚。

操……

过了好一会,他低声这样骂。

他已经很多年没再梦见过那个人,天知道这会子怎么抽起了风。没触什么景,没生什么情,真是莫名其妙。

也是一早不会再提起的人。

梦是寻常梦,梦中的他们倒退二十年,回到刚相识的那天。不合拍,看不顺眼,很讨厌。

是场运用了蒙太奇手法的梦境,无论是色调还是场景都极具后现代主义特征,像是模糊不清的默片,滑稽可笑却又带着某种灰色的悲壮。儿时的他们与长大后的他们相重叠,最后变成两张陌生的面孔在爷爷葬礼那天擦肩而过,他想叫住他和他说上哪怕一句话,可最终也只是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

他在极偶尔时会想起两人共度的儿时。

那时的零食是唐僧肉、一毛钱的冰袋和北冰洋汽水,他吃着奢侈的一块钱的火炬雪糕,有全校最贵的悠悠球。

他曾经看过一档法制节目,犯了过错的少年犯不住低声喃喃道“回到过去就好了”。

他认为这句话很矫情。洒脱如他,从来不会想着回到过去。他的过错已然铸成,再多愧疚也无法弥补,所以他不自寻烦恼。

即便是他此生最温情的年少时光,他都不愿回去。

逝去的人迟早逝去,离开的人总会离开,即便重来一百万次也还是同样结果,他何必让自己再三痛楚。

洒脱总归不是个坏习惯。

过往恩仇因为自己刻意的遗忘已经消逝的差不多,更别提小时候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即便有些温情,倒也像是他长期以来的自我臆想。

说到底,不过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再平常不过的关系罢了。

倒也不是非要置那人于死地的深恶痛绝,倒像是因为实在无法抑制对那人的渴望而惧怕。

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人。

各个方面都让他顶礼膜拜,从最开始的“真想和他一起玩”的小孩憧憬变成“想每天都见到他”的怪异想念,最终蜕变为无法自拔的一往情深。

当然,一往情深这词实在太过矫情,倘若换做是小说电影,看到这个词他会被矫情的不忍直视。可当这词放在他身上时,他却如同当头一棒,心说,操,可不就是这样么。

他认为自己是个情种。

他当然是个情种,自从他遇见那个家伙之后,心意就从未变过。他已然忘记当初是为何萌生出这种不堪言说的情感,不过也不重要,他需要做的无非是小心翼翼隐藏,作出一副狂妄自大的模样就好。

他也知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迈出那一步。

他才不会让自己变成一个见不得光的同性恋,他那么牛逼那么骄傲,他要从小到大都被别人仰慕和敬佩——他只是抱着一丁点小侥幸,那侥幸他自己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可就是因为那点侥幸,他才能一往情深多年。

只是现在想起,有点可笑就是了。

莫再提,不必提。

张夏先从床上坐起,晕晕乎乎伸了个懒腰,又去浴室洗了把脸才算清醒。昨晚应酬到十一点多,吃完饭十点钟不说,一群人又要去捏脚。他把人带到孙蛋王的足浴城,说记自己账上。孙蛋王一看那几个老面孔就笑得起了一脸褶子,搭着张夏先肩膀咬耳朵:“怎么又这几个孬孙?”

“项目得找这几个批。”张夏先简略道,“交给你了。”

孙蛋王骂张夏先不厚道,踢了他一脚继而转身去招待,笑成朵向日葵。待把人送进包房,又吩咐包房服务生说,叫几个过来,记清楚。

他这“记清楚”的意思是把睡小姐的全程都给录下来。足浴城的特定包房都有针孔摄像头,录下来的东西孙蛋王得过目的,并非偷窥癖,只是留着日后自保——这可不怪孙蛋王孬种,他们这几年可是让社会坑了不少次,最终学会了万事留一手,人这玩意可自私了,谁不为自己着想,谁是傻逼。

昨晚喝了一斤六两,白的,回家关了门就没再站住脚,睡到下半夜爬到卫生间吐了一场,好歹好受了些才洗了澡,等到干净清爽了才真正开始休息,一觉就睡到了现在。

他拿手机划了划,没有未接来电,说明今天稍微能休息一下,晚上直接去店里溜一圈看看就行。

就这两年,他跟孙蛋王的生意越干越大,从最开始的海底捞,到家私城,到家具厂,到美食广场,再到现在的房地产。主意是孙蛋王提的,这家伙整天脑子里只想着钱,各种生钱的法子他都想试试,城南的地皮前几年他就拿了下来,只是中间乱糟糟的破事太多,直到今年才开始动工。

生意不好做,劳心费力,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挣几个钱,倒是看起来风光。可他张夏先就是乐意被人“看着风光”,甭管他实际过的怎么样,只要有人羡慕他,他就舒坦——看,虽然他老子蹲号子,但他张夏先有钱啊。人张夏先生意干得好能挣钱,把奶奶妈妈都送进了军区疗养院,vip,照顾的特好。看人家这儿子多出息啊,牛逼。

虽然说到底不过是条谋生的路子,全为了吃喝拉撒,管他挣钱再多再少,最后都逃不了个死——当然,现在说这自然没意思,至少如果让他和赵昴的生活水平处于同一档次,他是绝逼不干的。

他当然得比赵昴过得好。这个混蛋明明是邻居家的小孩却被那姓楚的当弟弟待,小时候天天往人屋里跑还真以为老子不知道?老子只是不想你难堪罢了。

自傲又敏感如张夏先,只愿意同“不如自己”的人相处——这个“不如”的界定十分精准,要样样不如他,也不能比他差太多,两人相差一丢丢就行,当朋友不掉价。赵昴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和赵昴从小玩到大,虽然对赵昴的脾性不甚喜欢,但却是将这人当作最好的朋友。即便中间有过一些不好的经历,而现在那些过往一早烟消云散。

至于比他优秀的人,除了那个姓楚的,再没别人。

所以他一度无法承受这两人亲如兄弟。他认为样样不如他的赵昴,不应该被姓楚的善待。换言之,连赵昴他都能当弟弟对待,为什么,就不看他张夏先一眼呢?

他十分想不明白,于是那些“想不明白”就成为了最初的积怨,直到最后爆发。

也罢,都是年少时的事了。

在家闲着没事,他稍作思量便决定去健身房。虽然没做活到八十岁的打算,当对于独自生活的人而言,健康还是最重要的。

关空调,出房间,路过紧闭的房门。这房间一直维持原样,奖状,课本,练习册,书包,甚至还有叠放整齐的床单。爷爷在世时还经常吩咐人打扫,自打爷爷去世后,他便将这个房间锁死,再没进去过。

他知道作茧自缚这个成语。

连同一往情深,成为了他的记号。

大院里已经传来拆迁的消息。

说是这里要建新小区,号称是全市最高档的小区。

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张夏先在大妈群里蹲点许久,在听到有人坚定要当钉子户后,轻轻松了口气。

当钉子户太丢人,他不愿丢这个人,不过如果有难缠的大妈当先锋,他勉强愿意跟在后面的做隐匿的后备力量。

不过拆迁这事,多少也得拖个三两年,到时的事,到时再说吧。

开车去健身房,三个小时,浑身大汗。

他的日常生活大抵就是这样。

工作。健身。一个月去监狱探望一次爸爸。每周去看一次奶奶妈妈。不约炮不滥交。没有恋人。独自一人。

说不上这种生活是好是坏,只是多年来他一早习惯如此生活,大概之后也会这样下去。

路过体育场时,他看见有群中学生在那打篮球。

“嘁——打的什么玩意。”他不屑。

他一早不再打球,可只要去一次体育场就能把中学生虐哭。有活泼的中学女生叫他“大叔”,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回敬,“小妹妹,你应该叫我欧巴。”

大抵是坏男人更吸引人,小女生看着这帅气的男人满脸通红,连着好几次都在体育场蹲点,吓得张夏先再也不敢去蹭球打。

不论走到哪里,他依然是焦点。

一张脸就可以让他出类拔萃,其他的更不要说。追求他的女孩女人从来不在少数,只是他敬谢不敏,一一推辞。他过去混乱的生活无人不知,所以也就没人怀疑他的性向,只认为他是玩过火终于收心,全心全意要安安稳稳当个正经人。

太招人喜欢这点是他最大的苦恼,不管是健身房的大波妹还是自家店里的服务生,各个都想爬他床。

他向来喜欢接受他人的殷勤。

只要能证明“我很厉害我很有魅力”的,他全都喜欢。

他需要的并非是爱,不过是自我存在的价值感罢了。

在店里溜溜逛逛,和经理聊了几句,先表扬再挑毛病,末了经理表示一定好好干。张老板对员工挺不错,给鞭子给糖,很会收拢人,这点是遗传他老子他爷爷,天生有那么点当领导的派头。

时间是晚上七点,回家太早,又没其他地方上。

他在车里坐了许久,最终还是去孙蛋王那。孙蛋王最近正在谈婚论嫁,未婚妻是一挺精明的女技师,把多金的孙老板哄上床随后怀了孕,这下子孙蛋王不娶也不行。张夏先对这婚事并不怎么看好,毕竟那女技师还勾搭过他呢。不过这事又不比其他,他的确不好多嘴。

孙蛋王这阵子正忙着和婚庆公司打交道,店里大多由张夏先担待,张夏先也不觉得忙,反正在家也是闲着。他给孙蛋王打电话时,孙蛋王正在婚纱店试礼服,待他开车抵达,孙蛋王正擦着汗系领带。

那未婚妻一见张夏先来,当即不自在起来,张夏先压根当没看见,过去调笑孙蛋王:“看这一身肥膘,穿的最大码?”

“扯吧你,”孙蛋王怒,“xxxl!还有更大的呢!”

张夏先看着孙蛋王在那倒腾来倒腾去,挺搞笑。他这几年参加过不少同学的婚礼,对这玩意一早免疫。早在大学时他还想过结婚这种事,自打他爸出事,他就全然解脱,再不必惧怕被婚姻束缚。

他陪着孙蛋王好一会,只是到婚纱店快关门了这家伙还没选出合适的,主要是未婚妻挑这挑那,挺聒噪。张夏先坐不住,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便告辞离去。

他刚出婚纱店就开始头疼。孙蛋王老婆不是个好相与的,磨叽,不成事,最重要的是见他还扭捏脸红。

这都他妈什么事。

人活着真不容易,烦心事一大推,旧的还没去呢新的就来。

“真是不容易。”张夏先摇头嗤笑。

回家,洗澡,上床。

昨天今天如同去年前年一般恍然而过,明天后天也会是如此。

张夏先躺在床上,难得如此深思自己究竟每天是为什么起床。为梦想自然是不可能,他的梦想一早破灭。人既然不是为梦想而活,那是为什么而活?吃喝拉撒?他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个极其无厘头却又极大满足他自尊的结论。他自言自语道,“我每天,都被自己帅醒。”他如此说着,颇为赞叹的点了点头,继而在内心最深处他这样安慰自己道:你是说有不得所爱之人中,最帅最有钱最潇洒最迷人的那个。

——他时常这样安慰自己。所以他需要早起努力挣钱,用其他外在条件才隐藏和弥补自己心中的某个白点。

他总是这样自我安慰着,直到明天,明天的明天,没有尽头。

待他终于做好心理建设,已经到了昏昏欲睡的钟点。于是他终于睡去,在寂寥的深夜。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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