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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第七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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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压根没废口舌就把雪糕接回了家。这只没出息的当了几次妈的笨猫,在新家瘦得不成样子。

同住在机关大院的吴阿姨是退休老干部,丈夫是烈士,儿女都在外省成家立业,独居的吴阿姨收养了五只野猫,整日和猫作伴。这五只野猫性子烈又霸道,打小被好好善待的雪糕压根不是它们对手。五只山大王集体欺负雪糕,抢雪糕的食物,抓雪糕的脸,不然雪糕靠近吴阿姨,把这只淑女猫咪整天恐吓得不敢动弹。

吴阿姨见我来接猫,简直是喜出望外,不住念叨:“小昴啊你可算来了,雪糕在我这受罪,我又不能把它送回你家,我听小煋说这猫是你的宝贝,也就一直没把它寄养给别人。”

雪糕自打我进门就一溜烟钻我怀里,小脑袋拱啊拱的,特可怜,我看着特心疼,恨不得直接把雪糕打包带回北京。因为嫂子在家过年的缘故,我没把雪糕带回家,本想暂且让它在吴阿姨这再将就两天,可这孩子抓着我的衣服不撒手,眼睛水汪汪的都快流出眼泪了。

我:……

如果这个时候硬是把雪糕丢下,赵昴你还是不是人。

可想了许久,我竟然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寄放雪糕的地方。大年三十的宠物医院都关门了,没法把雪糕寄养。

孙蛋王家里乌烟瘴气,自然不适合养猫。

狗头他妈有鼻炎,对小动物过敏。

签儿妹那边更不行,自打他父亲去世,他就带着妈妈去了深圳那边。他妈身体不好,在深圳那边住院的钱都由签儿妹承担。签儿妹哥哥妹妹都已成家,经济状况也不好,压根帮不上什么忙。签儿妹过年压根没回家——也罢,他在这儿一早没家了。

我又想了好些个人,一个比一个不行,最终我只得把雪糕揣怀里坐在家门口沉思。

我要是就这么把雪糕带回家,我妈肯定不乐意,嫂子估计也会不高兴,毕竟雪糕又没消毒又没打针。

天色渐暗,各家灯火通明阵阵欢声笑语,我坐在那,像个傻逼。

啪——

一个烟头扔在我面前。

我抬头,看见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即便这张脸我已经许久未见。

“哎,在这坐着干什么?”张夏先耍酷,大冬天还穿着个呢子风衣,冻得直打颤。我们这算是北方小城,这寒冬腊月的,不穿羽绒服压根不行。

我示意怀里的雪糕:“嫂子怀孕了,雪糕不能进家。”

“这猫还养着呢?”

张夏先知道这猫是夏易融捡的。

“嗯。”

他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发红的鼻尖,道:“给我吧,我让我奶奶帮你养两天。”

我把雪糕递给他,雪糕倒也乖巧,压根不排斥,乖乖趴他怀里。完成雪糕交接,他转身进了隔壁大院。我轻轻舒了口气,也回了家。

年初一,我去张老爷子家拜年。

上大学之后我每年就回家两次,加之张老爷子总是趁着过年时去度假疗养,这么一算,我也得有两三年没见他了。

这次相见,张老爷子明显老了。皱纹多的看不清原本的面孔,过去挺直的背脊也垂了下来,手抖,腿脚也不再灵活,离了拐棍就无法走路。

在我印象中,他应该是个英姿飒爽的老爷子才对啊。

这次回家,我看见爸妈的白头发,看见妈妈在厨房偷偷捶腰,看见老态龙钟的张老爷子。

在我从未注意的时候,这些人全变老了。

无可奈何的事。这应该是我一早就知道的事情,每个人都会变老,没人能抵抗住时间。每个陪伴在我身边的人都会老去都会死去,只是,我本就知道并接受的事,如今却让我多少有些难过。

张夏先却不如我这般矫情,他在自己房间逗猫,压根不在意楼下的任何动静。

我上楼去看他,路过张临皓房间时,发现房间房门大开,屋里干干净净,一看就是保姆刚收拾的——大概是张老爷子以为张临皓会回家,特意让保姆收拾的。

张临皓这几年都没回来,除却极为偶尔的一个电话,和这个家近乎断了联系。

也有外人说闲话,说张临皓这家伙是个白眼狼,甭管他和张家究竟是什么关系,张家到底养了他这么多年,可这家伙出息了之后就消失不见。

白眼狼。

张临皓房间的摆设一点都没变,墙上还贴着他一直以来得的奖状,优秀班干部,三号学生,柜子里摆着各种比赛的奖杯,桌上的笔筒和台灯也没变——当年我就在这个房间过了很多个寒冬夜晚,我躲在这里看书,这里像是我一个小小的堡垒。

那都是多少年之前了。

“你来了?”

我正发呆,张夏先从自己房间出来,他看我呆在那,顺口道:“爷爷让收拾的,每年都来这套,也不嫌腻。”

我不知道张夏先对张临皓是否还有期待,可我确实再没从他口中听过张临皓的名字,哪怕是“姓楚的”。张临皓已然是张夏先最不敢触碰的一块伤疤。

“出去走走?”他提议。

“好。”

我和张夏先就这么莫名其妙和解了,在分裂的五年后。

没人提当年的事。那些过往一早被尘封,随随便便一说都会让人心情沉重。

我俩步行去爬山,赶上了年初一去寺庙烧香的大波人群。我们并肩走着,一不小心就会被人群冲散。我俩也没怎么说话,却也不显得尴尬。我们中间有多年空缺,本该尴尬不已手足无措才对,可自幼的相伴具有神奇的力量,那些过往回忆不自觉填补了这中间的空差,甚至不自觉湮灭了那些不好的过去——他爸爸的性向已经因无法撼动而只得漠视的事实,他对张临皓表明心意的那晚短暂的如同我的一个梦境。

而他和夏易融,我从很早之前就已不再去想。

他和夏易融的事,是我唯一自欺欺人的记忆。

就这山,从小到大我跟张夏先爬过很多次,烧香,拜佛,提泉水,锻炼身体,次数多的我已经记不清。我们还在这里见过郑笃艺,当时这美妞和一傻大个儿一起,被抓包之后这妞差点羞得哭出来。我们还和张临皓夏易融一起爬过山,也就是在这里,夏易融说,赵昴,我们在一个城市上大学吧。

故地重游,从来不是一件好事。

晚上我俩去实中老巷子里的老餐馆吃了顿饭,那餐馆破破烂烂,卫生也不好,可味道却是一等一。我上大二那年,实中被评为劳什子重点示范高中,反正逼格挺高。学校逼格一高,环境也得跟着改善。学校旁边的老街正在拆迁,这老餐馆很快就关门了,要是再晚一个月,我们就再吃不着了。大碗辣子面,京酱肉丝,爆炒猪肝,牛肉砂锅,再来瓶冰镇啤酒,爽。

我俩喝的微醺,你一杯我一杯,直到十一点多才勾肩搭背回了家。

“哎赵昴。”

“嗯?”

“等我下次去北京,找你去喝酒啊。”

“嗯,好。”

各回各家,我找我妈,他找雪糕。

张夏先家里只有爷爷奶奶雪糕和一个保姆。他爸妈依旧没离婚,看样子也永远不会离婚。他爸成为了真正的工作狂,零九年尾还被评为典型。典型的背后是长期不回家不顾家,家中的事他即便想顾也有心无力,工作太忙,太忙,在那个位置上,责任令他无法放松,他身系百姓疾苦,他应当将自己奉献出去——这并非假大空的套话,是我爸和赵煋告诉我的,这二者口碑一直很好,我爸自不必说,赵煋以后一定会是个好公仆。

张夏先他妈还在娘家住着,不过她究竟是何种生活状态,没人在意。

张夏先毕业后一直跟着他爸的一个兄弟伙跑工程。他本身是学土木工程,虽说大学里啥都没学成,但毕竟名校毕业证在手,拿出去装门面。他本不想干这,可他跟几个朋友搞资产管理赔了一大笔,之后也就不敢碰那些泡沫,乖乖跟着实业家学经验——说是学经验,也就是混日子罢了。

他在那公司里当个小主管,平日工作就是上班签到下班签到,每月直接领工资就成——搞工程的公司大多有这样的闲职,全是“打点”岗位,专门安排给政府领导的家属亲人。

他还是喜欢出去玩,他的朋友大多是同样无所事事的二代,喝酒打牌赌博搞女人,这些人混在一起无非就干这些事。

当这种生活成为他的“常态”时,也就无所谓这些是对是错了。

只是在我们很小的时候,旁人都说张夏先这孩子以后有出息。

“夏先一看就是有出息的孩子啊”——那些长辈这么说着,虽然他们也不知道“出息”的具体定义是什么,也不知道这“出息”究竟是从哪看出来的。

但张夏先自小就是个被给予厚望的人。

而现在,也不过是个平常人罢了。

年假结束我带着雪糕回了北京。

迎接我的是一份解雇信,还有同样被解雇的林西水。

这家伙笑嘻嘻冲我跑过来故作委屈嘤嘤嘤道:“昴昴我被解雇啦,你要履行承诺,来包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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