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家国师 凤王陛下(1 / 1)
无家
一个里面每个人与每个人都毫无血缘的家族,一个不受任何国家管束却为每个国家培育国师的家族,一个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使命的家族。
无家,因此得名。
无家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长老,长老便是国师,为一人,一种是使者,即是国师的使者,为十二人。
无家里面的人都是六岁时加入的。
司空言天在六岁前有一个美好的家庭,也有个好听的名字,但现在他却不记那个名字了,他的家也没了,进入无家时他的家就被小小的自己给亲手毁了。
他进无家第一天就被里面的神灵封为长老,还带有十二个使者为他所用,从此他们十三人‘相依为命’,直到十年后出山。
出山后他恢复了自己以前的名字,来到了韩都。
在韩都他金榜提名,夺的状元,他头冠加身,跨马游街,他进宫面圣,官拜三品。他在韩都堪称奇迹,名望远高太子,因此,名字忌讳和他的身份便成了韩王最大的头痛,也因此,他才随公主去到了龙都。
韩王,一个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的人,连自己女儿都是如此,何况他司空言天。也罢,反正他也不在乎官名地位,去那都一样,便依旨去了龙都。
在龙都,他以为也会和之前般无功而返,便也无心寻找,直到那天,他见到那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他才知道他要找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于是,他连夜杀人挖心送给那人做了认君礼。
一但认君,至死为君。
这是他的命。
“不,是国师”司空言天斩钉带铁的说,既然来到了奇林山,就证明她要夺回自己的一切,她是君王,那他自然是国师。
“不”慕颜君也斩钉带铁的回他:“是镇国将军、文臣太傅、左右相丞或是一介布衣任你选之其一,就是没有国师一职”
司空言天大惊,睁大双眼看着她,不知说些什么。
暮颜君与他对视半响,打开手中折扇,从坐位上起身:“国师,高高在上也,但其命运,不用我说,你自清楚,敢问司空兄,你可认命?可心甘为君生为君死?再问司空兄,你可想解脱?可想抛下身份?抛下命运?抛下使命?在下带您到此并不是想让您为在下做些什么,只是想取回自己的东西罢,东西到手是去是留全由兄台”
“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没有国师君王便不是君?我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不信,自然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暮颜君抬头看了看天,没再言语下去。
司空言天惨然一笑:“不管信与不信,我的命已注定,无论是不是国师,都愿为您效犬马之劳,但,待您大事成后,请让无家从此云灭,我知道你有这个权力”
只有天下真正统一者才能命于无家。
暮颜君咔的一声把折扇合上“好,待天下大定,我会依你之言让无家从此消失”
“谢—”司空言天起身施礼“凤王陛下”
凤王陛下?暮颜君点了点头,好,她喜欢,好喜欢,哈哈哈……
韩都,首先是你的末日到了。
上得奇林山顶时,已是晚霞之分,这时辰正合他们的意。
暮颜君看着这里的一切,心里一阵闷痛,就是这里,上一世,自己就是死在了这里,还有她的孩子和丈夫也都死在了这里。
“这山还是和以前一般荒凉”她叹气。
“这就是奇林山的独特之处,山间树木不断,谁又能知这顶上却是大路铺地”司空言天环视了下四周,这里不但是她的亡故之地,也是自己最初的修行之地。
“那东西?”
“放心,被我压在了封印下,封印是以我鲜血所下,只能用凤王之血所解”说着,司空言天拿起暮颜君的手腕放进自己嘴里,用牙齿轻轻咬破,然后把她的手腕面于地下,退离几步。
暮颜君看着自己的血一滴滴从手腕流下,然后喂进土里,这样喂食了一会,土里仿佛长出一张嘴般,在疯狂地吸着她的血,直到吸尽。
她看向司空言天,只见司空言天单膝跪地,而他的身后同样单膝跪着几十个黑衣男子,她知道,他们是国师的使者,看来封印解除了。
咔,这时,刚吸过鲜血的土里,忽然红光一现,一把红木之剑悬立于地间。
暮颜君见此,眼中甚喜,伸手就要去拿剑,可被司空言天起身阻下“陛下,你可要想好,血剑归位,必先诛亲,且其主必是冰清玉洁之躯,一旦破身,后果将不堪设想”
后果?又是后果?为什么她重生了两次都还是摆脱不了后果?
暮颜君收回手“司空言天,你应该知晓我与他的事,你就以你国师的身份,说说我和他会是什么下场?”
“您与那人乃有宿世姻缘,只是…只是又注定不能相依”
“也罢,有宿世姻缘就够了”说着,暮颜君伸手拿起地上的血剑,可当她手刚碰上剑身,就被司空言天一把抓住。
“陛下,你不后悔?”
暮颜君深深的与他对视片刻,然后闭上眼,拿开他的手,把血剑握在手中。
见此,司空言天双膝下跪“凤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不远处的使者也双膝跪下。
万岁?多少年了?多少年没听到这两个字了?她说过,成,凤为君,败,凤亦为君,她也说过,待她归来之时,定要绝亲灭顾,现在,就让她一一实现吧。
三年后
皇都与龙都争战不断,却始终维持不胜不败之中。
韩都刚开始是坐享太平的隔山观虎斗,但两年前的一天却也发起战动,原由江湖叛变。
韩都人马本不好战事,再加上江湖人士个个武艺超群,不到一年变连连节退,韩王愁眉,群臣无策,唯有太子韩暮天请缨会战,
韩暮天自幼熟读兵法,又武艺高强,连续半年与叛军打个平手。
“谷主”阴森森的山洞里,一黑衣男子单膝跪地“韩暮天此人不但武艺高强切又用兵如神,再这样对持下去,恐怕……”那男子没再说下去,抬起头看着坐位上身穿红袍之人。
“看来只有本座亲自出面了”说着,坐位上的人长袖一挥,飞出洞外。
“都下去吧,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可进来打扰朕”深夜,韩王独自一个人看着军事图,叹道:“快两年了,这仗什么时候能停?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