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二十九章：距离（1 / 1）
从那天以后，一护再也没看见月见。
感到奇怪的他去问过老师，月见是不是有什么事，那天下午没听课，第二天也没来学校。
然后老师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吧？月见前天下午就没来啊。”
听见老师的话，一护浑身一震。
原来是这样啊。
从那天下午，她就没再穿着义骸。
......她早就知道，自己要消失了。
所以才会在最后找到他，这样做。
而从她消失以后，一护就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的身体似乎早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天翻地覆着变化。
那个之前不停丢掉都会回来的虚一样的假面再也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体内那个与自己长相一样的家伙的呼唤。
他听得见的。
从那时起，他就一直听得见，在他体内的那个家伙......
不停地叫他，让他使用它，把身体借给他，频率越来越高。
它靠得越来越近，刺耳的声音随时都可能在耳边响起。
他闷闷地趴在床上，想着。
现在就比刚才要近。
根本不必任何人来提醒，他当然知道这样下去......
「迟早会被它吞噬，而我就消失了。」
“该死，都说了别喊了啊。”一护烦躁地把脸埋在枕头里，低声说道，“我是不会回应你的啊，绝对。”
「哦，真的吗？」
“！”耳边响起略带笑意的声音让一护猛地坐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
「你在害怕什么？」
“你这家伙！”听见声音里嘲讽的意味，一护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确信了那家伙就在和他对话这件事。
「放轻松点。」
“你在说什么胡话！”一护暴躁地吼了出来。
「呵，你可是我的。」
“什么你的！”一护抓狂地把枕头丢向一边。
之后那个声音又消失了。
一护深吸口气，看了看时间，提起书包向学校走去。
他真是该静一静啊。
身体里那个力量变得强大的虚。
假面军势平子真子的邀请。
月见的告白和莫名其妙的消失......
一护有些疲惫地甩了甩脑袋，把这些思绪排出脑外。
他本来就不是个喜欢多想的人，那种计划啊阴谋类的事情，可能石田比较适合推测，又或者是月见。
说道石田，这几天都没看见他啊......也请假了吗？
“叩叩。”
“一哥，我能进来吗？”
一护转过头去，却发现女孩已经进了门。
“夏莉！”原本趴在床上的一护撑起身子，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请你老实告诉我，一哥......”夏莉皱着眉，说了下去，“你到底在烦恼些什么？”
“你在说什么？这种事轮不到你操心......”一护翻身坐在床上，左手搭在膝盖上，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夏莉像是鼓起勇气一样，说了出来，“一哥你是......死神的事！”
然后，她就看见了一护骤然收缩的瞳孔。
她嘴唇嗡动，心底却苦涩起来。
「......看吧，果然。」
「一哥总是瞒着我们。」
“我是......死神？”一护重复了一遍，然后打哈哈似的挠了挠头，“你......你说什么呢？死神？夏莉，你说什......”
“别装傻了。”夏莉打断一护的话，垂了垂眼睑，“我都看到了，在很久以前就......”
「很久以前就知道了啊。」
“刚开始，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夏莉顿了顿，“所以就去问了观音寺大叔......”
话音未落，两人身形都是一颤。
两股骇人的灵压直接压了下来，让夏莉有些喘不过气，回过神，就发现一护已经起身跑向窗边。
她慌张地拉住他的衣服，质问似的出声：
“一哥，你要去哪里？”
她的声音在有些沙哑，连她自己都未曾注意。
一护转过头，那种表情刺痛了夏莉。
她真的很少看见哥哥这种为难的表情。
就像妈妈才死去那段时间一样的表情。
“......抱歉。”他张了张嘴，最后却只说出了这句话。
一护的手握上床头的代理证，灵体骤地脱离义骸，冲了出去，只留下夏莉还愣愣地拉着已经躺在床上的身子的衣角。
她坐到地上，抿了抿唇。
「一哥总是这样。」
「......为什么总是要一个人去抗呢。」
她缩了缩身子，好像要把自己藏到角落里。
「好难受......」
......
另一边，刚刚和平子、日世里分开的茶渡和井上两人。
感受到灵压的他们快步往着散发灵压的公园跑去，半路上看见很多倒下的人。不是井上不救，而是他们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些人死了。
他们只能加快脚步，往往个地方赶。
刚刚踏进公园，就看见倒在地上的龙贵，还有站在她面前那个体型庞大的破面。
“咚！”
茶渡挡下牙密踹向龙贵的一脚，身上冒出冷汗。
这家伙......强的离谱。
“啊？你们又是什么人啊？”牙密脸上带了些许不耐烦。
“井上，按照我刚才说的，你快带有泽离开吧！”茶渡站起身，右拳紧了紧，正在蓄力。
“嗯！”井上扶起龙贵，担忧地看向茶渡，“你不要太勉强......”
“乌尔奇奥拉！是这家伙吗？”牙密完全不在意两人的对话，有些无所谓地开口，也不转过头去看乌尔奇奥拉。
“牙密，麻烦你多少磨练一下侦查力，以后靠自己去判断好不好。”乌尔奇奥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看一眼就该知道了。”
“这小子也是垃圾。”
毫无波动的声线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是吗？”
随着乌尔奇奥拉话音的落下，牙密脸上的表情狠戾起来，茶渡的右拳也挥了出去，与其的攻击碰撞。
“砰——”
还未走远的井上闻声回头，眼底的担忧变成了满满的惊恐。
“茶渡！”
她放下龙贵，急忙跑到茶渡身边，蹲下来查看伤势。
她的刘海遮住了脸，让人看不清表情，露出来的只有紧咬的下唇。
“乌——尔——奇——奥——拉。”牙密故意拉了个长调，兴致缺缺地看着面前的二人，“这女人，也是垃圾吗？”
“......”乌尔奇奥拉闭上了眼，“没错，是垃圾。”
“是吗。”牙密玩似的伸出一根手指，对着井上暗了下去，好像轻易就能把面前的这个女孩碾碎。
“三天结盾。”
指尖抵上一块三角形的物质，然后那块物质在女孩缓缓起身的时候便已破碎。
女孩抬头，惊恐的表情已经消失。
哪怕依旧心存恐惧，她也会坚持到那个人赶来。
......至少，拖延一会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