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六章：抉择（1 / 1）
回到现世之后。
大家似乎都各自过着平常的生活，当然，出去虚的突然出现让一护等人不得不以上厕所为借口跑出学校。
而对于月见......
“月见同学！月见同学！”
闻声，月见回过头去，就看见井上对着她打招呼。
“顺路吗？一起回家吧！”井上还是活泼的样子，然后想起什么，“要不要去我家玩？我今天有做芥末三明治......”
“......”芥末三明治是什么鬼，月见推了推眼镜，微笑，“不了，我住浦原先生那里呢。”
“唉？这样吗？”井上苦恼地道，“我做了很多啊......吃不完......”
“......根本没人会吃吧。”收拾好书包在等井上的龙贵吐槽。
看着交谈得越来越欢的二人，月见无奈地摇了摇头，提示书包，道别之后就开始向着浦原商店的方向走。
一路上很安静，安静得有些不自然。
已经晚上八点过了，现在的时间刚刚入秋，天也快完全暗下来了。
天气也有些转凉了。
月见想着，要不要去买条围巾给一护？这几天已经在降温了。
“美味的灵魂......”
飘渺的声音让月见反射性地爆发出灵压，极速后退几步，就看见原来她站的位置已经陷下去一个大坑，体型庞大的白色怪物慢慢抬头。
......自己居然也会遇到虚啊。
“你看得见我？”虚似乎有些兴奋。
“你说呢？”月见深吸口气，尽量平复心情，微笑着看着它，已经做好随时脱离义骸战斗的准备。
瞥了眼街道，虽然天黑得差不多了，但还是零零散散有一些人。
她可不希望被当成神经病，得去没人的地方才行。
虚没有再继续和她对话，直接冲了过来，月见瞳孔一缩，就开始飞奔。
「没人的地方......」
「没人......」
月见一边跑一边寻找着地点，忽然脚下一个踉跄，呼吸急促起来。
「......怎么回事？」
脚步不自觉地放慢，回头看那虚，也没什么异常。
出问题的，是她自己。
「到底......」
虚猛地扑了过来，月见瞳孔一缩，却因为刚才突如其来的虚弱感，连脱离义骸都无法做到，更别说反抗了。
“哎呀~月见桑，你似乎需要帮忙呢。”
奸商的语调让她下意识眯起来的眼睛完全睁开，看向面前这个戴着绿帽子，已经一刀把虚解决的成年男人。
“浦原......店长......”月见喃喃出声，却还是觉得胸口很闷。
「这突兀的不适感，到底......」
“月见桑。”浦原叹了口气，蹲下伸子，把月见横抱起来，“这种情况，就不应该乱跑啊，你没有感觉到吗。”
月见疑惑地抬头看他，却因为他的下一句话，心里咯噔一下。
“黑崎桑的虚化，已经开始了。”
没有荡漾的语气，没有微笑的表情，浦原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是鲜有的严肃。
“......”月见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更自然一些，表情平静地微笑，“我知道。”
「我知道。」
「我......早就知道的。」
「可我现在才知道，我是这样的害怕离开。」
白崎已经，快要超越她了。
「她」会成为「他」的一部分。
原本她觉得，自己已经能够坦然的面对了，真正等这件事到来的时候，她才觉得心里闷得发堵。
“......”看着月见坚定起来的表情，浦原沉默了，不再说话，就这样抱着月见折回浦原商店。
月见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表情有些黯淡。
......
“这是什么？”月见看着面前这个像是吸尘器的机器问道。
原本以为浦原会放任她，结果没想到他把她带到自己房间，说有些事要跟她说，给她看这个机器。
她可不会单纯到觉得这就是普通的吸尘器。
“月见桑，你应该知道的，你快要「消失」了。”浦原摸了摸那台机器，“......这台机器是我在你们去尸魂界的时候做的。”
“......所以？”月见沉默一会问道。
“......”浦原眸底闪过一丝光亮，似乎在犹豫，然后说出了让月见瞳孔直接缩成针孔大小的一句话，“它能让你和「斩月」完全分开。”
能让「月见」和「斩月」完全分开。
“代价呢？”月见出奇的冷静，连她自己都为此感到惊讶。
代价呢？
既然可以分开，那么绝对会有影响。
是什么？
削减一护的力量，还是其他的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浦原揉了揉月见的深褐色短发，使得其有些乱，“代价是有的，但并不会影响到黑崎桑。”
“......”月见没有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完全分开，那么你就会完全是去「斩月」的力量。”浦原继续道，“你将再也不会接触到关于虚与死神的一切，变成一个完完全全的「整」。”
变成一个完完全全的「整」。
从此再也接触不到黑崎一护的世界。
月见唰地站起身，深吸口气。
“我拒绝。”
三个字说得异常坚决，显得铿锵有力。
“我害怕消失，因为我害怕，再也接触不到这个世界了。”月见的声音很轻，似乎在回想着很多东西。
她的确很害怕。
害怕离开、害怕死亡......
害怕再也接触不到一护了。
“可我是他的刀，我不会仅仅因为「会消失」这样的事情而逃避。”月见眼神坚决“我是，他的刀。”
「是黑崎一护的刀。」
“所以——”她吐出那口堵在胸口的闷气。
“我选择留下。”她的眼睛显得异常明亮，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留下是我自己的选择。」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所以我会坚持着走下去，哪怕再艰辛，哪怕知道最后的结局。」
「我也心甘情愿。」
浦原压了压帽子，嘴角僵硬地往上勾了勾。
“哎呀~别那么严肃，我开玩笑的。”浦原扇了扇扇子，露出和平时如出一辙的奸商笑，“那种机器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做出来的。”
“......”月见不置可否，垂了垂眼睑，捏着衣角的手紧了紧。
“我回房间了。”
“跨啦——”
浦原的房门从开启到关闭。
女孩离开以后，浦原看着那台机器发了许久的呆，然后忽地笑出声来，嘴张了张，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说得对呢，月见桑。」
「......怎么会有这种无聊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