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四章：道歉（1 / 1）
“哐当。”
“滴答，滴答。”
牵星箝掉落在地的声音和血滴落的声音同时响起。
“这种灵压的触感......那面具......”白哉皱眉，“你是，虚吗？”
“这个嘛，你没有知道的必要。”「一护」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因为你马上就要......”消失了。
“咔。”
话音未落，少年的左手猛地扳住脸上已经覆盖大半的骨质面具，再看白哉和「一护」的表情，显然，在场两人都吃惊不小。
“呜？”「一护」皱起眉用右手试图阻止「自己」，“可、可恶！放开我！”
「不要插手！」
「快滚开吧！」
脑海响起的声音让白崎平添一份怒意。
凭什么？！
“你才是碍事的人吧！”白崎吼道，不顾面前白哉的错愕，“你难道看不出来，让我打下去肯定能赢！”
「你这家伙......别碍事啊！」
他用手拉扯着自己，面具被一点点扳开，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滚吧！」
「这是我的战斗！」
那个声音这样喊着。
「你太弱了，根本配不上这份力量！」
「没有我，你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
他愤怒的反驳。
白崎脑中一直与一护争辩，左手的力度却越来越大。
“可恶！混账！你这个白痴！”白崎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了，但是他不甘。
「该死的！」
「该死的！」
「该死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一护」的吼声，白色的面具被彻底粉碎。
“呼......呼......”少年原本低下去的头忽地抬起，眼底已经一片清明，“呼！”
“抱歉，刚才有人出来搅局。”本来有些沉重的气氛被一护这一说变得轻快了不少，他把天锁斩月横放在面前，“来吧，咱们重新开始。”
“......”白哉愣了半晌，然后表情放松下来，“好吧——”
“不管你现在究竟是谁，看来我们都没有多余的体力再继续战斗了。”白哉神色淡然，“就用下一击......做个了断吧。”
“好啊。”一护想都没想就应下了，犹豫了一会，继续道，“最后......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为什么......不救露琪亚？”
白哉沉默了一会，任由风把他因为牵星箝掉落而散开的黑发吹着。
“你要是能打败我......我就告诉你答案。”他垂了垂眸，嘴角却不着痕迹地往上弯了弯。
两人的全力一击成了黑与白的交响曲，当灵压完全消散，烟尘落地，才露出两人的身影。
“你想知道......我杀露琪亚的理由，是吧。”白哉摸了摸身上的伤口，看着沾上血的手，神色淡然。
“有罪者就必须接受处罚。”
“判刑了就必须执行。”
“这就是......规矩。”
两人似乎聊了很多，到后来的月见听不太清了。
她冲出去接住倒下的一护，怔怔地看着背对他们站立的白哉，那件白色的羽织染上了不少这个似是冷漠的人的血。
规矩。
朽木白哉从来都是遵守规矩的吗？
不。
他接纳绯真来到朽木家，已经破了规矩。
他收留露琪亚成为妹妹，同样坏了规矩。
规矩是一道门，他只是自己把它紧紧地关上了，他对自己有了一个誓言，收留露琪亚，是最后一次破坏规矩。
他只是......把当初对绯真一再放纵的情感关闭了而已。
哪怕他说自己不需要情感，也只是绝情。
不是无情，只是绝情。
仅此而已。
月见等人扛着一护往流魂街走去，准备在半路和带着露琪亚逃走的恋次会和，然后就听见勇音用天庭空罗传来的关于蓝染的消息。
“这些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一护面露疑惑。
“......”神经粗的并不是随时都好的，月见叹了口气，“黑崎同学，你还不明白吗？”
看着一护把头转向她，月见深吸口气。
“消灭四十六室，以其身份下达命令，捉回露琪亚，要求行刑，刑期一再提前，你觉得他的目的是什么？”
“五番队......不，是原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他的目的一开始——”
“就是朽木同学啊！”
听完月见解释的一护睁大了眼，马上转头看向双極，不等几人反应，直接冲了出去。
......
月见的体力并不是很好，当初一护母亲忌日的时候她追一护都停下几次喘气，别说这次往双極跑了。
当她到达双極的时候，就发现所有队长级的人已经到了，白哉倒在露琪亚怀里，显得有些狼狈。夜一、碎蜂和乱菊分别“控制住”了蓝染和市丸银。
随后反膜便落了下来。
“你堕落地面了吗，蓝染？”浮竹质问的声音响彻了双極。
“浮竹，是你过于骄傲了吧？”蓝染的回答让他有些心寒。
“从一开始，天上就没有任何人。”
他摘下眼镜，头发往后一顺，捏碎了眼睛，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和之前那个温润的「蓝染惣右介」不同了。
或者说，曾经的「蓝染惣右介」从来没有存在过。
“接下来......”
“将由我立于天际。”
蓝染升天以后，四番队赶到，开始为受伤的人疗伤。
看着井上帮一护疗伤，月见只好四处走走。
「真是的......」
「我果然还是......」
她摸了摸鼻子，苦笑了声。
「果然还是那么没用啊。」
眼睁睁看着他们受伤，却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走到露琪亚附近，就听见白哉在讲述许多事情。
他讲出口以后，神色安宁了不少，然后弧度不打地勾起一个歉然的笑容。
“露琪亚......”
“对不起。”
他放下了自己的高傲，对着眼前这个女孩......
道歉了。
一句对不起诠释了他的全部情感。
这个朽木家的家主道歉了，放下了高傲，卸下了冰冷的面具，可见这三个字的分量有多重。
月见一时间觉得鼻子有些酸。
卯之花转过头看见她，笑了笑。
月见脸一红，道了个歉跑开了。
月见日记：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白哉。
因为我不曾经历过。
......所谓爱情。
他说......规矩。
我想，他肩上肩负的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多。
或许他也一度羡慕那样去打破规矩的海燕，或者一护。
他曾把这些爱情及亲情比作「无聊的感情」。
可他又什么时候抛弃过这些情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