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一章：面具（1 / 1）
修行卍解第二天。
尽管没有飞跃性的提升，但进展得相当不错。
「一百三十。」
月见挥动着刀，在她和一护手中的刀碎裂的同时，默默地计数。
“哄——”
训练场入口处一声巨响引去了在场三人的注意力。
“我还在想你躲在这里干嘛呢。她就是......你斩魂刀的本体吗？”
“咚！！”
来者说完这句之后就从入口跳了下来，带起一阵烟尘。
“偷着做卍解的修行啊，这道蛮有意思的......”
“也算我一个吧！”烟尘散去，就露出那个把斩魂刀抗在背上一头红发眉毛（纹身？）奇怪（......）的青年来。
“......恋次......！”一护一脸震惊。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你脸上有个大问号啊！”恋次把手垂了下来，把一护想问的问题说出口，“怎么啦，其实也没什么。”
“因为时间所剩无几，我只想找个能集中精力锻炼的地方。”恋次缓缓走到一旁的空地。
“时间......所剩无几？”一护只觉得自己右眼好像在跳，显然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什么意思？”
“......”恋次沉默了一下，“这个，我就告诉你吧。露琪亚的行刑时刻再次变更了。”
“......什么？”一护咽了咽口水。
“最新的行刑时刻是——”
“明天正午。”
夜一和一护都睁大了眼，月见也极为震惊。
虽然记得个大概......可没想到时间这么紧。
本以为三天足够了，可现在看来......
「该死，时间太紧了。」
之后恋次说些什么月见完全没有心思听，抬头却看见他已经具象化出了一只狒狒和一条蛇准备开始。
“你......你刚才说......明天？”夜一越想越不对，身上都有些冒冷汗，“如此一来，要练成卍解简直是......”
「简直是天方夜谭......」
“咯嚓！！”
刀碎裂的声音让夜一和月见回神，一护已经又碎了一把刀。
“这样好吗，夜一桑......”一护握着只剩下刀柄的「斩月」，“不是你主动来找我，让我修行的吗......既然这样，你怎么能率先放弃呢......”
“可是一护！要是在明天之前练不成卍解......”夜一有些着急。
“我说过了，我现在不想听这个。”一护把握着刀柄的手缓缓抬起，接触上另一只手，“既然期限是明天......”
“砰！！”
刀柄在一护的用力下碎成渣。
“那今天练成它......不就行了吗！”
原本应该是个问句，却在一护口中显出了毋庸置疑的坚定。
「一护......」
月见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既然如此......
定了定神，手中的刀刃用不小的力度直接脱手，朝着一护丢了过去，月见抄起一把猛地冲了过去。
“叮——！”
刀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但至少现在一护能握住刀，不会让它瞬间碎裂了。
“我把话说在前头，时间紧迫，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月见看了看面前被刚才两把刀击伤的一护，神色认真。
“啰嗦！就是要这样！”一护已经做好了攻击的架势，“我也不会手软的！”
“再来！”
「一护......其实......」
月见睫毛颤了颤，这么简单的理一护怎么还没懂得。
所谓哪一把是真正的「斩月」。
......
第三天早晨。
恋次已经练完卍解离开了。
一护的训练还没有结束，但已经快了，月见在努力地加快进度。
只要不是攻击的方式太过刁钻，一护手中拿着的刀已经不会碎裂了。
月见对此感到欣喜，但也十分堪忧。
看着面前满身是血的一护，她还是感到心疼的，但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你还想站起来吗，一护。”月见提着刀，站在他面前。
“当然......”一护勉强地撑起单膝，呲着牙齿笑着。
「我必须站起来。」
“我发过誓......”
「我发过誓。」
“一定要把她救出来......”
「露琪亚在等我。」
“你说，发誓吗？”月见皱眉，“对谁？”
“不是对谁......”一护笑出声来，猛地起身，“是对我自己的——”
“灵魂！！”
“嗤！！”
刀刃插/入月见的左肩，冲出一道银白色的月牙，带起一阵血雾喷发而出。
「月牙......天冲？」
“......”月见眼睛微微睁大。
“呵。”
“哈哈哈哈——”
月见轻笑出声，最后变成了大笑，右手捂着肚子半弓着腰。随着她的笑声，除了一护手中的刀，所有的刀都在消失。
“哈、哈哈......”笑够了，月见拔/出一护插在她身上的刀，带起一串血珠，之后伤口瞬间消失。
她单膝落地，目光放柔，看着站立的他。
“恭喜了，一护。”她轻声道，“你成功了。”
「只要你坚信。」
「只要你的心坚定不移。」
「你手中所握的，就是斩月。」
「这便是我所能教给你的卍解。」
「我......成功了？」
“斩月阿姨......”一护愣了愣神，然后看向自己手中从奇怪形状变回正常的刀，有些不知所措。
「这样就......成功了？」
“你终于......能靠自己的意志攻击了。”月见有些欣慰地道，“那我就告诉你吧，一护。”
“知不知道它的名字，所迸发出的力量有天壤之别。”月见捋了捋头发，“你要用心牢记，一护，这斩击名为——”
“月牙天冲。”
一护眼睛微微睁大。
“那么，我回去了。”月见站起身来，看着全身上上下下都是伤口一脸惊奇的他，“你可以尝试卍解了，但最好先养伤。”
“......”一护看着眼前的月见，正准备道别，突然瞳孔一缩，“等等！”
「之前光顾着战斗......没注意到。」
「斩月之前，有那条......项链吗？」
“怎么了，一护？”月见奇怪地问道。
“斩月，能......摘下面具让我看看吗？”一护皱了皱眉。
虽然只是一点奇怪，但他忍不住这样问。
那条项链......到底......
月见面具后的表情变了变，但还是把系着黑色金属质感面具的细带轻轻解开，拿下面具，露出那张清秀的脸。
“不是......吗？”一护看见那张与想象中不同的脸愣了愣，“抱歉，我只是......有些猜测。”
一护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
可就是不知道这些情绪从何而来。
「其实......你并没有猜错。」
“没关系。”月见垂了垂眸子，重新戴上面具，冰冷的温度反而让她感到安心。
“那么，再见，一护。”轻声道别，月见消失在一护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