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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众生百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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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夜雨过后,尼山书院进入前所未有的沉寂。

在林子里寻到了已经神智不清的银心得知祝英台坠崖,马文才尚且能够静心凝神指挥得当。

“苏安,你回去拿麻绳。你,你,你”他指着面前的几个学子,道,“你们去送银心回医舍。”

“其余的人都呆在这里,不许乱走,小心山崖。”

他说罢,看了看四周,没看到三姑娘,便提着琉璃盏去找。

走到树木倒下的地方却只看到目光空洞跌坐在地上的王蓝田和他身边被石头砸烂的蛇,马文才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马文才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话语里的颤抖:“王蓝田,葳儿呢?”

听到这话,王蓝田的目光终于有了焦距,他看到马文才,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三姑娘为了救我,坠下山崖了。”

王葳坠下山崖真的只是因为看到了蛇,但王蓝田脑子混沌一片,只记得王葳把他拉上来,然后,就是她坠下山崖……

马文才脸色一白:“王蓝田,你瞎说什么!”

王蓝田痛哭流涕:“我也希望我是在瞎说,可……文才兄,你要作甚么?”

马文才站在山崖边看着下面,冷着眉眼不语。

“我会竭尽全力脱离险境。”

“但我宁愿死也不愿一个傻子来救我。”

他倒是真想跳下去,她生他生,她死他死。

长抒一口气,马文才大步走过来一把拽起了王蓝田,拖着他往回走。

正巧听闻祝英台坠崖后赶来的苏安拿来了麻绳,马文才一把夺过。

苏安犹不知王葳坠崖:“马公子,这……”

王蓝田已经先吼道:“这什么这,三姑娘也坠崖了。”

苏安脸色一白,正要开口,马文才却把王蓝田一把丢到地上,拿着麻绳转身就走。

王蓝田却从地上连滚带爬的去追马文才。

苏安只觉得马文才周身的寒气恰似冰封。

来的学子一部分送发烧说胡话的银心回山,一部分等在原地,见苏安过来,问道:“麻绳呢?”

苏安没有回答,环视了一圈神色各异的众人,开口:“三姑娘也坠崖了,文才兄要下去找。”

话音刚落,就听到师母的声音响起:“你说什么?”

原来是王夫人心中惴惴,总觉得今夜会出什么事,便同苏大娘一道前来,谁料想刚到此处,便听到苏安的话。

苏安回头,王夫人已经晕倒在自己娘亲的怀中。

学子们见师母晕倒,亦是心头大乱,不知道该跟着走还是该留在这里,一时之间学院里乱成一锅粥。

至于马統,听到王三姑娘坠崖,他家公子又要下去找,早就急急跑到了王葳坠崖的地方。

王蓝田抿着嘴沉默的帮马文才把绳子捆在最粗的那棵树上,绕了几圈犹嫌不够。

马文才不耐烦的抓着绳子一端看着他:“差不多行了,绳子不够我怎么下去?”

马統见状急忙开口:“绳子系得不牢公子你会摔下去的,王公子也是为你安全着想。”

他以前仗着马文才一贯只喊王蓝田名字的。

马文才神色阴沉,回身看了看山崖。

天色蒙蒙亮,比起夜里,此时的山崖更显陡峭,纵然并不高,但还是令人心怵。

马統拍了拍脑袋:“公子,三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再者,她穿着斗篷,一定没事的。”

马文才默默走到山崖边,才开口:“我知道。”

说完这句,他毫不犹豫的抓着绳子跳了下去。

绳子迅速滑落,顷刻之间便用完了,绷的紧紧的。

马統急了,趴在山崖边大喊:“公子。公子。”

没有人回应。

王蓝田急忙拉他过来:“文才兄和三姑娘肯定不会有事的,你要是掉下去,可怎么好?”

马統看了一眼王蓝田,呆呆开口:“你是王蓝田么?”

王蓝田叹了一口气,默默看着山崖,开口:“没有消息,才是好消息。”

至少,找到王三姑娘的话,回山总不可能再用绳子。

关心则乱,纵然老成持重如王世玉,稳重若兰姑娘都是心急如焚,更遑论藏不住心事的小蕙姑娘。

陈子俊本来和王卓然一道刁难梁山伯,两人听了这话,也是面色讪讪。王卓然到底还有良心,知道此事到底因自己而起,把自己关在门中不见人,当然,也没人想见他。

王葳为人冷淡不假,但陈子俊却到底算是她半个老师,多少年一道同桌吃饭的情分也在,知道她坠崖,亦是忧心忡忡。

医舍那边,纵然有荀巨伯在一旁帮着,兰姑娘依旧心不在焉,却又让脚踝受伤的梁山伯跑出了医舍。

兰姑娘和荀巨伯要去寻人时,王蓝田和马统回到了学院,带回了一个消息:马文才顺着麻绳下山,不知所踪。

马統一直不停的逮着人便说:“公子不回来一定是因为找到了三姑娘,他们会回来的。”

四人不知所踪,银心高烧未退,师母又昏迷不醒。

尼山书院众学子要么继续找人,要么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陈夫子逮住训一通或是被王蓝田看到打一顿。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王三姑娘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身处河边。

出于求生的本能,三姑娘在坠崖的时候下意识抱住了头,纵然可能下落的时候不大雅观,但没死就行。

至于为什么知道自己没有死,实在是全身被石子硌着的酸痛让三姑娘清楚的明白自己还活着。

与此同时,王葳终于明白自己最近那时不时的暴躁因何而来——她来癸水了。

王葳皱眉良久,终于勉强爬了起来。全身的湿冷是小事,磨破了皮也是小事,她现在只能庆幸自己身上裹着厚厚的斗篷,既没摔坏脑袋也遮住了脏污的衣服。

“姑娘。姑娘。”

王葳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唤自己,回头一看,一个俏丽的妇人抱着酒坛子站在几丈开外的地方。

见自己回头,她慢慢走了过来,讶异开口:“姑娘好生面熟!”

她又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王葳想了想,开口:“从山上掉下来了。”

那俏丽妇人嫣然一笑,把酒坛子往地上一放,急忙过来扶住王葳:“我说怎么眼熟,原来是兰姑娘的妹妹。”

王葳想了想,严肃的开口:“夫人,我需要你帮忙。”

俏丽妇人一笑:“兰姑娘的妹子就是我妹子,先到我家把这衣服换了,湿湿冷冷,别受了凉。”她又看了三姑娘一眼,“我不是什么夫人,我就是个卖酒的。”

王三姑娘小声开口:“我不小心来葵水了。”

俏丽妇人一愣,看着王葳一脸的严肃神色,噗嗤笑开。

“妹子啊,你可真是有趣。”她笑得合不拢嘴,“这种事难道还能由得你?”

她嫌弃的踢了一脚那酒坛子,一把揽过三姑娘,亲亲热热的拖着王葳向自己家走去。

王三姑娘被她拖走的同时,悄悄回头看了一眼那酒坛子和刚被自己扔到一旁的雪青色缎带,心中只期待如今的人路不拾遗。

那俏丽妇人的性格和小蕙姑娘相似,直率,话多。

短短一小段路,王三姑娘已经理清了她的身世。那妇人姓陆名兆元,夫家姓陈,嫁过来三年便做了寡妇,家里除了她,还有一个四岁的儿子,一个奶妈,家中有一个酒楼。

到了家门口,那妇人终于恍然大悟:“大家唤你三姑娘,我还以为你叫王三,原来你是有名字的。”

王葳默然,这跳脱的性子也很是像小蕙姑娘。

“王三这种鬼名字除了娘亲你谁取的出来?”一个稚嫩的充满嘲讽的声音响起。

王葳循声望去,一个年画娃娃般的小孩子站在院子里,手里捧着一本《春秋》。

王葳看了三遍之后确定那是《春秋》,然后默然无语。

被这样一个孩子嘲讽,做母亲的也不亏。

俏丽妇人双手叉腰:“陆华亭!”

那小孩子嗤笑一声,抱着书本走开,临走前开口:“那个姐姐脸白的都像纸了。”

陆兆元反应过来立刻歉疚的看着王葳:“王姑娘,我这人就这样,来来来,快屋里坐,我去给你备换洗的衣物。”

王葳跟着她进了内堂,这才发现房中另有天地。

这里或许是陆兆元的闺房,满满一墙的书作隔,并有古琴嵌在隔槽里,四角种着君子竹。这里着实不像女子的闺房,更不像一个庶族女子的闺房。

王葳大致扫了一眼后迅速收回了目光,别人身世如何,和她又没有什么关系。

乳母打来了热水,她如今也不过二三十岁的年纪,样貌姣好,体态微丰,见了王三姑娘抿嘴一笑。

陆姑娘拿来了换洗的衣服和装着草木灰的棉布,王三姑娘依旧保持着刚进来的姿势,眼巴巴的看着他们。

“好了,乳母,我们先出去,让三姑娘自己来吧。”

说罢,她自己笑开,乳母也摇头笑了笑,两人出去,把房间留给王葳。

王葳虽然第一次来葵水,但托了兰姑娘的福,对这种事情处理的得心应手。

三姑娘终于脱下斗篷换下了湿冷的衣服。

换好了里衣,再换外衣时,三姑娘一怔。

陆姑娘拿来的衣服有些年头了,想必是她待字闺中时的衣服,白底绣着青莲花的襦裙,裙角衣襟边大朵的青莲花错落有致,反而更显雅致。

好看是好看,但三姑娘莫名有些心酸,越好看的衣服,穿起来越麻烦。

三姑娘固然手拙,但胜在有耐心,研究了一番之后便上手了。

刚系好腰带,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先是陆兆元的声音:“大清早的谁啊?”

然后熟悉的声音响起,很不耐烦:“你……”他话到这里顿了顿,又换上了礼貌的语调,“打扰姑娘了,姑娘可收留了一个穿着斗篷的丫头,我来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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