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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认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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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与宁中则、陆大有以及余下的华山弟子高根明、施戴子等人,又在嵩山上守了岳灵珊几日,才将其火化。那日,令狐冲眼见熊熊大火吞噬了爱妻的身体,想到此生与岳灵珊再不能相见,心中痛极,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他将岳灵珊的骨灰小心收于一洁白的罐中,独自携着那罐子回到他与岳灵珊的房里,整理岳灵珊遗下的物什。

镂空的雕花窗桕射入斑斑点点的阳光,房中四处徒留岳灵珊这些日子生活的痕迹。令狐冲将那罐子小心置于桌上,轻轻抬起桌上茶壶,见觉茶壶极是沉甸,打开壶盖一看,里面还有些许清水,一旁几个正立的小玉杯中皆有褐色粉末,显然是岳灵珊用来生前盛药的。令狐冲如此一摸一嗅,便觉岳灵珊此刻还在这屋里,从来未曾离去。令狐冲伸手探向一旁的画卷,小心将其摊在桌上,待看清了画中之物,不禁心里一酸,一层轻雾蒙住了双眼:“小师妹这些年来,竟是如此思念我,无论她受了多少痛楚,心意却从未改变,我这些年来又何尝不是如此?”他深情凝视了甚久,终将那画卷轻轻卷起收于地上打开的木箱内,随即向那床榻走去。

此时,岳灵珊生前所盖的被褥已随着那火烟消云散,一张精致的雕花木床仅剩一张坚硬的床板和头顶上一袭袭随风轻摇的流苏,令狐冲伸手抚摸那冰凉的床板,与岳灵珊成亲后的一点一滴顿时涌上心头:“小师妹,你现在在做什么?也是这般想着我么。”

令狐冲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梳妆台,只见那梳妆台上的脂粉摆得整整齐齐,打开抽屉,其中梳子和首饰一样不少,他想起昔日陆大有见得自己为岳灵珊梳头,岳灵珊便羞涩得紧,百般不乐意,嘴角不禁扯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小师妹,你说我若是老了还会记起咱们在嵩山的日子么,我总想着与你白头到老,可还未见着你白头的模样,却只能自个儿白头了。你临终时说你自己小心眼,大师哥又何尝不是,那日见你便要去了,我多想用自己的阳寿换得你几年生命,如今你一走,大师哥便觉一颗心空得很,就像。。。就像咱们华山上就要枯萎的迎客松一般。”令狐冲在床上呆坐了半晌,便起身打开木橱,见橱内岳灵珊的衣物已然空空如也,自己昔日在嵩山所着的衣物被摆放于正中,只是有些衣物经不住岁月蹉跎,有着些许泛黄。

这些衣物旁侧叠着许多色彩绚丽,自己从未见过的衣物。令狐冲心中好奇,便取了两件查看,只见一件右下绣着个云字,一件绣着雪字。令狐冲想到这“云”“雪”不正是他那一双儿女的名字,便赶紧取出其余衣物查看,只见那些衣物大小不同,薄厚不同,却都是针脚缜密,极是精巧。令狐冲轻轻抚摸那些衣物,只觉心中酸楚,已是充血的眼里充满了疲惫与悲痛:“小师妹必是时常为小雪和云儿缝制衣物,却一件都未曾送去。她要见孩子一面极是困难,这些衣物哪是想送便能送到。她生前如此疼爱小雪和云儿,也不知是以何心情缝制这些衣物的?要不是师父这些年行偏了道路,小师妹又怎会受此痛苦。”

令狐冲心中虽已原谅岳不群所犯之错,但一想到岳灵珊这些年所受的苦难,心中怒涛汹涌,他转念想起岳灵珊定是不愿自己沉浸于悲愤之中,那心中深藏的不满倒也消退殆尽。此时,门外传来两声轻盈的脚步,令狐冲回头一看,便见两个孩童手拉着手走进屋内,黑白分明的双目正好奇地瞧着他。

令狐冲认出进得屋来的正是自己的一双孩儿,却不知他们为何前来,便放下手中衣物,转过身等着他们开口,那男童抬头端详了令狐冲半晌,响亮问道:“你。。。你真的是我们爹爹么?”一旁的女童听哥哥抢先开了口,便附和着点了点头。

令狐冲未想到自己不懂事的一双孩童忽然问起这个问题,便奇道:“是谁告诉你们的?”

那女童清脆道:“是听干爷爷说的。”

令狐冲料想岳不群在岳灵珊火化之时上山,定是那时与这一双孩童解释此事,便点头道:“是,我是你们的爹爹。”他话音一落,便见一双孩儿同时垂下头,不再言语,便又说道:“你们一个叫令狐云,一个叫令狐雪,是你娘生前给你们起的名字。”

那男童沉默了半晌,猛地抬头,清澈的眼光里尽是凌厉之色:“我不信,那病女人坏得紧,绝对不是我们的娘,我们的娘是罗夫人,我们姓罗,不姓令狐。”

令狐冲听那孩童说话极是刺人,便强忍着愤怒,沉声道:“你们说说,那病女人如何坏了?”

那女孩的双眼灵活地转了几圈,神色颇为激动:“她总要找机会偷看我们,我娘说那个病女人得了怪病,很早就没了孩子,所以就想把我们抢走,做我们的亲娘!”

令狐冲听得那一双儿女的言语如同烧红的烙铁烙在心上,便听得门外有人叫唤:“小雪,云儿,你们在那屋里么?”

“娘,我们在这儿呢!”一双孩童齐声应到,只见一个颇为妖娆的中年女子走进屋内,浑身皆是脂粉香气,只听她低头气道:“你们两个真不懂事,我早说了那个病女人不干净,你们还随便进到这屋里来,小心惹了一身晦气。”

那男孩指了指令狐冲道:“娘,干爷爷告诉我们他才是我们爹爹,而我们的娘是那病女人,这是真的吗?”

那女子顺着男孩手指的方向望去,见一位身材高大,长相英武的男子立于不远处,便瞟了令狐冲一眼,眼中怀着深深的敌意:“你是谁?”

令狐冲见那女子妖娆权势,想到自己一双孩儿咄咄逼人的脾气必是为她教出来的,便心有不满,低声答道:“我叫令狐冲,你所说的病女人是我的爱妻。”

那女子一听眼前的男子便是岳灵珊的丈夫令狐冲,全身顿然一震,哆哆嗦嗦地跪于地上:“令狐大侠饶命,令狐大侠饶命啊!”

那女孩见自己的娘亲忽然跪地求饶,不禁奇道:“娘,你在做什么呀?”

那女子惊恐地望着令狐冲,颤声道:“令狐大侠,那吴天泽说岳小姐得了病会传染,所以我才向你的儿女说了岳小姐的坏话,其意图就是不让他们靠近岳小姐,这都是为了小雪和云儿好,请令狐大侠看在小女子对孩子的养育之恩上,饶了我吧。”

令狐冲见女子苦苦求饶,又见自己的一双孩儿一会儿看看自己,一会儿又看看罗夫人,面上露出诧异的神色,便默默想道:“这罗夫人不断在小雪和云儿耳边说起小师妹的不是,我怎能饶她,只是这些年来她确对我和小师妹的孩子有养育之恩,我又不能轻易将其杀害,就且让她亲口对云儿和小雪说出实情,便放她离去好了。”

令狐冲如此想罢,便沉声道:“你若自知辱我师妹,必引起我的怨怒,便亲口向我的一双孩儿道出实情,我就放你走,对你过往的言行不再追究。”

那罗夫人听令狐冲语气中尽皆威严,便急忙对一双孩子说出实情,那一双孩儿认真听罢,皆是抬头问令狐冲道:“你真的是我们的父亲,我们的母亲当真是那个病女人?”

令狐冲点头道:“我是你们父亲,但你母亲不叫病女人,她叫岳灵珊。”他见那一双儿女一同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便抱出柜中的大大小小的衣物,置于长凳上,让一双儿女上前查看:“小雪,云儿,你们的母亲自从生下你们之后,便坚持为你们缝制衣物,每一件衣物上都绣有你们的名字,你们看这里绣着云,另一件绣着雪。”

那男童伸手抚摸那些衣物,抬头问道:“那岳灵珊若真是我娘,她做的衣服为什么都不给我和妹妹穿呢?”

令狐冲微笑道:“你娘当然想把衣服亲自送给你们,她若知道你们穿上她为你们织的衣服,必然极是欢喜。爹爹要将这些衣物带上,你们可万万不能忘记你们娘亲对你们的情意。”

那女童抹了抹泪,问道:“她。。。可是我娘现在在哪里呢?”

令狐冲放下衣物,将一双儿女牵到桌案前,轻轻抚摸着妻子的骨灰罐,柔声道:“你们娘亲已经死了,到天上祝福你们了。这是她留下的骨灰,你们伸手摸摸这罐子。”他见那一双孩儿当真踮起脚尖,是伸出小手向那骨灰罐探去,俱唤了一声“娘”,只觉压抑在心头的石头终于在瞬间放下:“小师妹,小雪和云儿终是回家了。我会好生照顾我们的孩子,你在天上也要开开心心才是。”

令狐冲起身赶走那罗夫人后,便和自己的一双孩儿一同清走岳灵珊的遗物,三人又坐在屋内聊了半晌,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房间。他们才踏入院中,便见一鼻梁高挺、肤色白皙的男子立于院中,正是林平之,令狐冲不禁问道:“林师弟,你来此作甚?”

林平之嘴角一扬:“我想亲自和岳灵珊道声谢谢,不知她的骨灰在何处?”

令狐冲低头看向儿子怀中的骨灰罐,想到林平之虽然已在刘正祖的帮助下换得岳灵珊的双眼,却还未能拆开遮挡之布,当然看不见那罐子,他刚要开口,便见自己的儿子上前几步道:“林叔叔,我娘的骨灰在这个罐子里。”

林平之嘴角一阵抽动,俯下身去,摸了摸令狐云的脑袋,微笑道:“是吗,能给叔叔看看吗?”

令狐云将骨灰罐小心递给林平之,说道:“可以给林叔叔,可是林叔叔小心别摔坏了。”

林平之接过那罐子,点头道:“那是自然,你娘亲对林叔叔有救命之恩,我怎会一不小心就摔了她呢?”

令狐冲听林平之在“一不小心”上说得重了些,心中猛然一慌,急忙上前几步,便见林平之手捧着那罐子,哈哈一笑:“令狐冲,你未免有失风度,就这么怕我摔了岳灵珊?”

令狐冲放下装有岳灵珊遗物的箱子,警惕地望向林平之,沉声道:“林师弟,别开玩笑。”

林平之“哼”了一声,纤细的手指在那罐上划了半晌,随即要旋开那罐盖,令狐冲急道:“林师弟,莫扰了小师妹清净!”

林平之啧啧几声,摇头道:“人死便死了,你我死了不也成一抔黄土,有何稀罕。”他说话间停下手中动作,笑道,“令狐冲,我看岳灵珊嫁了我也是死,嫁了你也是死,在这事上你倒没比我高明多少。”

令狐冲听出林平之言语中的嘲笑之意,喉咙里仿佛哽了一根鱼骨,难受得紧,只听令狐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叔叔,我娘是死了两次吗?”

林平之听小女孩童言无忌,失声笑道:“是啊,你娘确实命大得很,只是你爹爹命更好,吃掉了你娘许多福分。”

令狐冲听罢,眼里爆出了几星火花;“林师弟,你休要胡言乱语!”

林平之将骨灰罐重新递给令狐云,戏谑道:“令狐兄,难道不是么,那君子剑岳先生为了偷学我林家的辟邪剑谱,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宁女侠至今还不能原谅他,他现下众叛亲离,身败名裂,这亏吃得可不小。想来这江湖之中,谁能如你令狐兄一般轻易学得神功,又有何人如你这般得着诸多女子的爱慕,现在岳灵珊又为你而死。你竟好福气至此,我当真对你嫉妒得紧。”

令狐冲听闻林平之所言,想到自己这一生的机缘确实令人艳羡,便也不再争辩,只见那林平之挥挥衣袖,猛地转过身去,眼角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也罢,就让好福气的令狐兄代我向岳灵珊道一声谢谢,你我若今后还有孽缘还会再见。”

令狐冲知晓林平之一向言语犀利,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关切道:“林师弟,你打算去往何处?”

林平之一头青丝随风吹拂,嘴角露出一丝妩媚的笑容:“天涯海角,岂无我林平之容身之处。令狐兄,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说不定我几时恨你恨得牙痒,便来取你性命!”他话音一落,便飞身而去,徒留一阵浓烈的花香回荡。

令狐雪不禁拉着令狐冲空荡的右袖,问道:“爹,林叔叔为什么要恨你呀?”

令狐冲见女儿此刻的神情像极了幼时的岳灵珊,心中一股眷恋之情油然而生,便伸出左手抚了抚女儿的发丝,亲切道:“你林叔叔没有恨我,他不过是开玩笑罢了,小雪别当真。”

令狐云捧着罐子在原地站了半晌,忽然开口道:“爹爹,林叔叔也很喜欢娘哦。”

令狐冲不想这令狐云小小年纪,竟明白大人情意,便奇道:“云儿为何如此说?”

“爹爹你看。”令狐云将罐子高高抬起,脸上皆是得意的笑容。

令狐冲初时并未有发现,便俯身近看,却见那罐上划痕构成了一双字体“珍重。”他一见那两字,便觉心中的阴霾尽皆散去,嘴角扬起明媚的笑容:

“小师妹,咱们这个林师弟当真毒舌得很。。。无药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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