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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开始忙了,十六章估计遥遥无期。“好啦,你现在可以说了吧?”原田侑子把不二拉到一片人迹较少的沙滩,周围散布着大小不一的礁石,天边那轮只剩下半个指头大的落日还在尽其所能的照亮着海面。
不二看着渐暗的海面并不急着回话,“海风吹着真舒服。”他伸着懒腰,“小侑有没有在这里看过日出?突然很想在这里看日出呢……”
“不二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原田侑子眯着眼伸手在他腰间狠掐了一把,神色一变,“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今晚就把你扔在这里。”她故意学着鬼叫,“这里晚上可是会有某种阿飘……”
不二挑眉看着玩的正开心的某人,也故意装着很害怕的样子,“哦?是嘛?”他收起刚才的懒散,缩起身体,“小侑你要对我负责啊……”不二整个人所在原田侑子背后,推着她一直朝前有灯光的地方走。
“我为什么要对你负责?”原田侑子听着他莫名其妙的鬼话一脸黑线,“你不是说要来人少的海滩嘛,现在又要去哪啦?”
不二加快脚下的速度好拉着她往前走,他头也没回理所当然的应着,“当然是回旅馆休息啊,明天要早起看日出嘛!”
“我什么时候说明天要来看日出!”原田侑子咬着牙。
不二兀自点头,“不就是刚才吗?刚才我说要来的时候小侑你也没反对嘛。而且,你不是也没来看过?那不就正好一起?”他回头朝她温柔的一笑,拉着她拐向旅馆边上的便利店。“我们先去买点吃的,不然明天起那么早饿了就不好了。”
深夜,旅馆外的街道人迹罕见,只有路边的街灯还在亮着。原田侑子慢悠悠的从汤区返回房间,她站在房间的窗台前推开原先禁闭的窗户。她探出半个身体任凭海风吹动还是半湿的刘海,边上放着的啤酒只喝了几口。
“说吧。”原田侑子看了眼那个不知第几次的电话,终是拿起接通。
对方沉默了几秒,一个略显冰冷的女声从电话那头飘出。“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上次说了给你一个月的考虑时间。”
原田侑子听了她的话越发沉默,半晌后她开口,“母亲大人,必须现在答复吗?上次你不是也说了不会马上……”
“对,是不会马上让你长期的外面去。但是你已经从本部结业了,所以,国内的是免不得。而且,情况允许之下或许会让你去外面出短期。”那边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如果你已经考虑好了,那么现在必须给我一个答复。”
原田侑子紧紧的抿着双唇,“好吧,就照母亲的意思……我愿意加入。”说罢,她仰头灌了一大口啤酒。“那今天就这样吧,我跟朋友约了明天看日出。录入的事情,我回头会自己去联系总部。
“那好,你的朋友那边……算了,你自己注意就好。”她正想挂断,那边又传来略显担忧的声音。原田侑子叹口气,幽幽的说,“知道了,我会的。母亲大人晚安。”她挂断电话,垂下眼帘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凌晨两点十分。“还有不到三个小时就要天亮了。”然后无奈的摇摇头,拿起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继续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早已不冻的啤酒。
原田侑子揉散半干的头发,迎着风站看那在月色下翻滚的海。月光照在白天那浅白的沙滩上,暗黑的礁石不时被海浪拍打着。她随手从冰箱里又取出一罐啤酒,拉开,仰头灌了口。边上那本用来解闷的诗集被风吹动几页,她垂眼看了几行,又合上。
她靠在窗台上,无由来的想起了很久以前看到的那首诗,盯着远方轻声的念诵:“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old age should burn and rave at close of day; Rage, rage against the dying of the light…”边上的早已定好的手机闹铃第一次响起,凌晨三点四十五。原田侑子拿起手机取消掉刚才定好的闹铃,剩最后一个的时候她犹豫了半分钟还是打算留下。懒散的靠着墙很是闲散的欣赏着夜晚的海,开始认真的思考方才她母亲在电话里的说的事情。她拢了拢头发,无奈的发现事情似乎别无选择。而后,关上窗户转身开始收拾一会要带出门的物品。
‘周助,醒了没?’原田侑子将东西全部塞进背包里,拉上拉链出去摁响对面的门铃。‘时间差不多了,我在电梯口等你。’想了会她又在短信里上再加了这么一句。
原田侑子走到电梯边上的窗台,抬头看着天上那依旧笼罩着的夜幕,夜星已经开始减少,东方逐渐从暗黑变成最深的蓝色。“Though wise men at their end know dark is right, Because their words had forked no lightning,they. 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早上好,小侑。”几分钟后不二走到她身边,顺手接过她身上的背包。
原田侑子牵着不二的手,光着脚踩在细密的沙滩上,天上的月正渐渐西沉,东方开始泛白。她追逐着浪花一路往前,灯塔的光还在。“还是海边的空气好。”她深深吸了一口带着咸味的空气。
“是的说。”不二轻轻的抓住她的手,海浪一波波的拍打在脚背上,抽走底下的泥沙。他眼睛盯着东边那渐白渐亮的海平面一眨不眨,“说不定下一秒太阳就跳出来了呐。”
原田侑子低头看着脚边的浪花,脑子里满是刚才电话里自己母亲说的那些话。她暗自叹气,心想算了,还是回去后就到总部走一趟好了。其实,慢慢想想母亲的话也并非不对,她别过头偷偷的看了眼身边的不二。如果,如果以后逐渐不如正轨,他想要的生活自己是决计给不了的。原田侑子在不二发现之前移开视线,面前的海面不知何时已是一片清明,初生的阳光洒身上驱走夜晚的寒冷。
“我饿了呢。”原田侑子扯了扯不二的衣角,头顺势靠在他肩头。‘我想要那种早上起来互道早安然后出门,周末可以在家窝在一起看看电视聊聊天的生活。这样,就挺好的。’她紧紧抿着双唇,盯着前面的太阳,抬脚踹起一串水花。忽然想起以前曾经讨论过的话题,互道早安而后出门,窝家的温馨周末呢……她在心里默念着,然后又不忘狠狠地吐槽了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