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1)
把史官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在史册记录这位“明君”的原话,切,一群被蒙在鼓里的人啊,那货除了上朝就连吃饭该奏折都要抱着老婆他们还在担心他会寂寞?”墨懿表示,除了一些叛党在意打探皇上的生活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未来皇后的存在,他们是有见过墨然被抱上早朝,但是哪个会认为几岁的女娃娃会是未来皇后?“更绝的是,宰相府的千金,那是名动京城的第一美人啊,未到二八年华就生的倾国倾城,去下聘的媒人都把宰相家门槛踏破了,而宰相却主动提出让她入宫为妃,你猜当听到宰相说的时候,墨沉回答什么吗?”
“……她是谁。”
“……!!!”然然没想到啊你也那么阴暗。
墨然表示,她只是按照墨沉的想法思考,墨沉记异性好像就只记她的事,她做的什么事他都很有兴趣去关注。
墨沉觉得奇怪,因为然然今天一上午都没有理他,就算他说出要给她下厨,她也不回答他。
他是不是哪里惹她生气了?
墨沉掂了掂怀里板着一张小脸坐的端正的女娃娃,唔……好轻,都快一年了还是养不肥,墨沉垂下眸子,都怨莫家,小小年纪身体底子就垮了,吃再好的东西都没什么作用……
墨然现在心里有点烦躁,这是以前没有的感觉,直到墨沉问她是不是生气了,她才明白,她这是生气的情绪吧,至于为什么生气……她想,她是在生她自己的气。
因为今天是墨沉生日。
她昨天本来是想熬夜,等打更的声音起,就可以第一时间告诉墨沉生辰快乐,可是戌时换算成现在时间也就八点多,她八点多就被哄睡着了……
她很不高兴,但是突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于是不顾墨沉的阻拦,她直接跳下他的腿,爬进床底,扒出一个包袱。
“……!!”然然这是要离家出走!墨沉慌了,她在生什么气?生什么气也不能走啊!
三步并作两步,墨沉将人死死扣进怀里。
“……?”这是莫名其妙的墨然。
死活推不开面前的胸膛,墨然只好在他怀里就把包袱打开,里面是一双龙纹金靴,做工并不细致但是也算不得粗糙。
“这是?”墨沉看了看那靴子,金色还带龙纹,这只有他能穿,但是然然这是何意?
“生辰快乐。”这是今天她的第一句话。
“生辰?”墨沉想了想,好像是今天,太忙了都忘了,“这是哪个绣娘做的?”虽然并不十分好,但是经过然然手的东西就没有不好的,赏,这必须赏。
墨然骄傲一抬头,示意是她。
预料中的高兴神色没有在墨沉脸上出现,但是出现了阴沉。
“你做的?谁教你做的!”扎到手怎么办?针是小孩子能玩的东西吗?而且看着双鞋并不像新手做的,她做这双鞋前一定还做了其他的来练手!
墨沉猜的没错,她为了这鞋做了大半年了,每次都只能趁着早朝时间鼓捣,不然他早朝完就是全程抱着了。
“不高兴。”墨然伸手摸了摸他半眯的黑眸,导致他直接闭上。
“是不高兴!手扎了多少口子?”墨沉把她放在他眼皮上的小手拉下来,装做恶狠狠的样子轻咬了一口。
“没疼。”墨然收回手,重重咬了一口,吓得墨沉赶紧去拉她的手,啧啧啧!都快见血了!这熊孩子!
“不生气。”墨然期待地看着在给她手呼呼的俊美少年。
墨沉心疼的不得了,“不生气了不生气了。”
墨然一脸瘫然实则很高兴地把鞋子递给他。
八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穷人家,辛苦是辛苦但也充实,对于权贵之家,尤其是墨沉这种,有权有势有媳妇养成,八年,巩固了国基,根除了叛党,建立了君威,还养大了媳妇,墨沉觉得,日子过的太快了。
八岁的稚嫩小娃娃已经二八年华,是个大姑娘了,甚至来皇宫的一些臣子,他们议事时,那些个青年才俊的目光就不停地往鱼塘边看似哀伤思秋实则在想为什么锦鳞不能吃的女子身上飘,看的墨沉笑的好一番诡异,愣是在他们妥善且理智的言语中找出一堆不妥,扣了三个月月俸,让他们过上啃菜的兔子生涯,三个月后,青年才俊变成了难民般的脸色,没瘦的直接查缘由,定是有贪污受贿现象,就这样,百姓皆道,圣上又“英明”的想出抓贪官的方法,简直是天下百姓之福。
皇上有旨,公事私事不得在朝堂以外的地方谈,为的是提高效率,这么点事在朝堂那么长时间都搞不定那要他们何用?
墨沉不让任何除他和墨懿还有太监以外的异性靠近墨然,因为他要把她能走的其他路都堵死,即使她对他不是那种喜欢,那也没关系,她只认识他一个男人,墨懿两年前娶了个路痴媳妇可以忽略不计。
“咳咳咳……”
墨沉是被捂嘴后刻意压低的咳嗽声吵醒的,皱着眉头把人捞进怀里,昨天就不该心软让她吃凉食,这么热的天居然还感冒了。
他起身,用薄被将墨然裹得严严实实,便下了床给她熬枇杷,还有治感冒的药。这些个常用药都备在隔壁房里,守夜的丫鬟急急忙忙要去熬药,被墨沉拦下来。
这吃进嘴的东西,还是自己来比较放心。毕竟食物里下药,失了食物本色本味还是可以察觉的,中药味儿大,里面加些什么就未必防的了了。
等熬好了药回来,就见得床上站立着一个人影,没点灯看不真切,墨沉走过去,人影一晃遍投到他怀里,看着胸口胡乱蹭的人儿,墨沉将险些打翻的药碗放到床头柜上,这小家伙生病了就格外粘人,甚是可爱。
然而墨然担心的,则是她这样体弱多病,墨沉要是不要她了怎么办。
墨沉低头,将下巴抵在墨然消瘦的肩头蹭蹭,身体底子损了,怎么都喂不胖……她一向是少食多餐,平时一个糕点分个好几次吃,午饭也吃不下多少却老喜欢硬塞,就为了做给他看。
他爱的人,可以不那么健康,她的所有病痛他一路陪着她心疼;他爱的人,可以不喜欢撒娇小鸟依人,只要她遇到什么事第一个想要依赖的就是他;他爱的人,不需要门当户对给他地位的巩固,他当皇帝就是为了能有更大的权利保护她;他爱的人,他失去了两次,次次的痛苦都烙在心里,再也不想重温那样的回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她到刻骨铭心,只要她是她,是墨然就好了。所以他又怎么舍得不要她呢……
傻丫头,对她……对他,都有点信心好不好!
墨然感觉到脖颈上压抑的气息,刚要开口,墨沉就调整好了心态,“然然,喝药。”
她接过碗后,仰头一口气吞咽,墨沉借着习武之人较好的眼里看着她一动一动的喉部,在黑暗中苦笑,好乖好听话呢……那么苦的药眉头都不皱一下,她怕会失去他,只是因为这么多年来的习惯吧……
每次,每次都是这样……他从来没有感受到,她真正将他当恋人看待。
墨然吞下最后一口药,脸色没有半点变化,以免墨沉看了心疼。
墨沉对墨然的温柔,在明,明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
墨然对墨沉的温柔在暗,暗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墨然!”手里拿着奏折一身中衣的俊美男人眯着那双能蛊惑人心的黑瞳看着面前光着脚端着茶杯的少女。
“嗯。”少女还没来得及把茶杯放到桌案上就被男人一把捞进怀里抱起来放在他腿上。
“你知道这里是哪么?”男人嘴角扯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
“御书房。”墨然好像完全没看出来男人压抑的怒意,认真地回答问题。
“……”墨沉暗暗磨了磨牙,“那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状态么?”
“感冒。”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快好了。”
“嗯,你也知道是快好了,那就是还没好,你那身子骨还敢在病的时候往外跑?还不穿鞋?”墨沉怕改奏折发出轻微的声音都会影响病人休息特意在御书房改,结果呢?这家伙居然跑过来?墨沉越想越气不过,把怀里少女翻过身,反手就是一掌拍在她屁股上。
“……”这是被打懵了的墨然。
“……”这是打了后悔心疼的墨沉。
“找不到鞋。”她好委屈的解释。
……他就是怕她乱跑才把她鞋收起来的。
“细嗓子说,皇上改奏折改好久,没水喝。”
细嗓子是太监……哪个太监那么多嘴!
他不是没水喝,方才一个宫女刻意把水倒到他衣服上,还好死不死倒在大腿上,那宫女反应倒是迅速,立刻拿起帕子往他腿上招呼,这正常男人能忍?
于是墨沉不能忍的把那宫女赐给众侍卫,并叫人烧了这件龙袍,真是不能忍,不知道他有点洁癖么!
这事后他叫人别再送茶水进来烦他。
墨然却是知道有时候奏折多或者有难事他要忙个大半天的,没饭吃没水喝,墨然表示挺心疼。
墨沉懂她的意思,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曲起手指打算往她脑门上磕,但到底还是没舍得,只道“真想敲一下看看,敲下去你脑门肯定有回声!”
墨然看了看他的手指,拿脑袋狠狠地撞了一下,墨沉赶忙往回收,但是晚了点,他看着她脑门上的红印又要发作。
墨然认真的告诉他,“没有回音。”
他咬牙切齿地把人揉进怀里,“你脑袋果然是空的!”
墨然推了推脖颈边上蹭着的脑袋,推不开,不解,没有回声为什么还是空的呢?
“姑娘,你当真是可怜的紧……”一个丫鬟一边端上糕点一边对坐在凉亭看鱼的墨然表示怜悯。
墨然抬头瞄了她一眼,把目光投回莲花池里的鱼。
嗯,她也觉得自己好可怜,看着鱼吃糕点,的确挺难受,只是墨沉说了,有各种颜色的鱼是用来观赏的,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