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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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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有多长……十个严寒酷暑、三千六百个昼夜交替。人说七年会脱胎换骨,便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人。那……十年能改变什么?不变的又是什么呢?

长白山

吴邪伫立在雪地中的台阶上,望着面前被白雪覆盖的铜墙铁壁,眯了眯眼睛。

八月的长白山一如既往地充满寒冷,白得刺眼的青铜门一角却□□着本来面目。那是记号,一个存在了五年的标记。

吴邪往前迈了一步,自从五年前拥有了所有记忆,他便决定今天一定要来此地,他要打开这扇门,他要亲口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替自己孤寂十年。

吴邪沉了沉眼眸,握紧手中的鬼玉玺,慢慢放入面前一个形状大小差不多的凹槽之中。顷刻,一阵厚重的摩擦声从四周传来。

吴邪瞪着青铜门抖落掉覆盖的白雪皑皑,脚边渐渐腾升起一股白气,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他有些颤抖,十年前仅存的那些记忆犹如走马灯一样在脑中闪过;他有些害怕,怕……他已不在这里。

蓦地,一个身影在黑暗中恍惚,还来不及看清是不是那个人,吴邪便一个箭步上前,伸手轻轻覆盖上那双眼睛。

“别动,外面雪亮,你的眼睛会受不了。”

“飒飒——”微风吹落了一片雪花,反射着耀眼的阳光。

吴邪遮掩着,手心传来的冰凉温度让他心跳不已,他的眼神闪烁着光芒,有激动有欣喜。他在等待,等待这个男人说的第一句话。

然而……他却什么都没有等到,哪怕是一声呵斥或者一句疑问,都没有。

吴邪诧异地慢慢放下手,看着身前这个困扰羁绊了自己十年的人,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那双比以往更加冰冷的眼睛,这些……他都有准备,失忆、忘却、陌生都有准备。但……为什么……为什么连看都不看一眼。

吴邪望着那空洞漠然的眼睛,想扯嘴笑笑,却发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低头快速地胡乱抹了一把,吸入肺内的寒冷空气让他瞬间浑身生疼,他闭了闭眼睛,而后重重吸了一口气,抬起头,解开自己的围巾绕到这个男人颈间,柔声说道,“小哥,我们回家。”

三个月后广西

“怎么还没到?”副驾驶的粉衬衫男人一边玩着手机一边皱眉问道,“不会是有误吧?”

“放心花儿爷,我今天刚更新的GPS,解家的卫星没出过问题。”驾驶位上的男人笑道,一脚油门,只见路虎在崎岖的山路上愈发颠簸起来。

“啊喂!您老慢点啊,在这艰苦的道路上还开这么快,不怕我翻江倒海吐你一车啊!”后座的胖子瞪着车窗镜,大声嚎叫,“树!树!前面有树!”

“吱——”轮胎在打了90度之后,稳稳地停在树边。

胖子捂着嘴巴,形象难看得奔下车,扶着树就呕吐了起来,“你……你这个……呕……”

黑眼镜笑眯眯地瞥了眼脸色惨白的王胖子,依旧十分绅士地打开身边人的车门,“花儿爷,车只能开到这里,下面要用走的了。”

“哦。”解雨臣合上手机,漫不经心地走下车,看到还在吐的胖子,一脸嫌弃,“喂!死了没有啊?”

胖子好不容易止住恶心,白了那两人一眼,愤愤说道,“我王胖子怎么可能死在你们两前头。”

“哼~还不知道谁先死呢。”解雨臣嗤之以鼻转身就走,黑眼镜赶忙跟上。

眼见两人已经走上山间小道,胖子猛灌了一口矿泉水,吼道,“要不是天真叫我和你们来,鬼才愿意来搭伙。”

解雨臣摆了摆手,示意“随你”。

胖子狠狠地瞪了眼,虽然气愤但也无奈,谁叫自己找不到具体的地儿呢,他整了整口袋,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一个小时后

“我……我说……”胖子抹了一把老汗,气喘吁吁地靠在一颗大树边,“黑瞎子,你……你到底找没找着啊……啊……打个电话问问天真啊……累死我了。”

解雨臣拿着手机转过身,对着汗流满面的王胖子,弯起眼角继续挖苦,“胖子啊胖子,如今你俨然是一个真正的胖子,几年没下斗,你就被现实磨练成这样了啊。”

“我这叫与时俱进,做个微胖界名副其实、表里如一的胖爷。”胖子擦了擦脸,打死也不往前走了,“瞎子,给个明话,到底还要走多久。”

黑眼镜按着手腕上的接收器,在听到“嘀嘀”声之后,转身说道,“大概还有十分钟。”

“十分钟……那还行,如果再来一个小时,那胖爷我肯定要匍匐前进了。”胖子站直身,喘了口气后又迈开腿。

“胖子,你最近这几年不都在广西,怎么连这里都不认识?”解雨臣完全是打趣王胖子,看他现在这副手无缚鸡之力的笨重样子,和当年的摸金校尉相比,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你当胖爷我是人形地图啊,广西这么大,山这么多,我怎么知道天真会选择哪个点做窝。”胖子抬了头,望着不远处出现的房子,瞪大了绿豆小眼睛,惊呼道,“我的娘啊!天真这是要返璞归真吶,竟然盖了个吊脚楼!”

“怎么样?高大上吗?”终于看到了目的地,解雨臣难得地笑了一下,“这可是我和吴邪一起设计的、独一无二的纯真建筑。”

“额,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会有这么不伦不类的吊脚楼,有你掺和的话就可想而知了。”胖子“啧啧”地点点头,边说边往前面快步走去,虽然打架这种暴力行为绝对不能认可,但也不能被打不是?

“你说什么?!你个死胖子!”解雨臣气极了,侧身对着黑眼镜吼道,“快点打死他!”

黑眼镜弯着嘴角,视着气呼呼的解雨臣,眼神中透着笑意,“遵命,花儿爷。”语毕,一个健步如飞,追向已经进入院子的胖子。

胖子被人一把揪住衣领,看着仍然保持惯笑的黑眼镜,摊摊手,“瞎子,打吧,只要别打脸。”

“嘿嘿。”黑眼镜闷声一笑,抬起手做出准备来一拳的架势,就听见一声狼嚎般地呼喊。

“天真——救我!”

“嚓——”小竹门打开,一个人走了出来。

“吴邪!”解雨臣第一个发现吴邪,高兴地快步上前,抓着他手臂说道,“你还好吧?听说上次你是一个人去的长白山,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视着解雨臣微微泛红的脸颊,吴邪笑了笑,“小花,我没事,我去过那么多次,闭着眼睛都能走到,呵呵。”

“你这家伙。”解雨臣见吴邪并无异样,宠溺地轻轻敲了下他的额头,“下次不要再单独行动,我们都很担心你。”

“恩。”吴邪点点头,看着还被生擒的胖子,笑道,“胖子,有三年没见了吧,膘见长啊。”

“你胖爷我以前是个帅哥,现在是个胖帅哥。都说人比人气死人,天真你真是一点没变,和以前一模一样。”胖子边说边拍了一下黑眼镜,“喂,姿势摆得够久了,放开吧。”

黑眼镜看了看解雨臣,松开了手。

王胖子三步并着两步来到吴邪面前,摇摇头,“啧啧,弱官人的样子没变,但脸色无光,眼神黯淡,看来你这几个月没好过啊。”

听到胖子的这番话,吴邪扯了扯嘴角,却发现有点笑不出来,他勉强地抿抿嘴唇,不语。

“怎么了?吴邪,是不是因为……”解雨臣关切地注视着吴邪的神情,皱眉说道,“他还是失忆了?他不记得你了?”

吴邪沉了沉目光。

“那还用说啊,能让天真不无邪的人就只有小哥了。”王胖子朝门内探了探,却不见任何,“诶?小哥他人呢?怎么没有动静。”

“他在睡觉。”吴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拍拍解雨臣的肩膀招呼道,“都进去吧,我泡了茶。”

屋内

吴邪拎起绕着青烟的紫砂壶,给四个杯子里倒满,杯面上顿然飘起一、二瓣碧绿茶叶。

解雨臣端着满载的茶杯,靠近鼻尖闻了闻,抿了一口赞道,“上好的西湖龙井,好茶。”

“小花,你还真是……”吴邪捧着手中的茶杯,脸上掠过一丝淡笑,“这茶是你去年给我的,你忘记了。”

“啊?是吗?”听吴邪如是一说,解雨臣惊讶道,“不会吧,我真的忘了。”

“你现在是日理万机,不记得也很正常。”吴邪说着,眼睛却瞥向另一边的胖子,见他不停地围着客厅的木椅打转——确切地说是围着木椅上的人,好笑也无奈。

解雨臣顺着吴邪的视线,自然是看到了那个人,还是一身蓝色连衫,乌黑的刘海掩盖了所有的表情,就像刻意隔绝。

胖子在转了五圈之后,快步走到茶桌边,瞪大了绿豆小眼,问道,“天真,你刚才说小哥在干啥?睡觉?”

吴邪视着那片浮在水面的嫩绿,点点头。

“这是睡觉?有这么蹲坐着睡觉的吗?手臂蜷着脚,头埋在手臂里,这……这不会是见到我们来害羞躲起来吧,呵呵。”胖子讪讪笑道,但在瞅见吴邪一脸落寞之后,卸下打趣。他拉开椅子坐下,怔怔地盯着吴邪,正色道,“他不会从回来就一直这样吧。”

“没有。”吴邪看着手中的茶杯,仅剩的一点水汽也渐渐散去,“他刚来的时候,不会蹲坐在长椅上,而是背靠墙角,蹲在地上。”

蹲在地上……三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万籁俱寂,偶尔从林中传来的鸟鸣都格外刺耳。

“除了蜷在墙角,他没有任何其它的动作,更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都没有一点反应。”说及此,吴邪手指有些颤抖,他仰起茶杯,一饮而下,“他失忆了,或者说他把自己和外界分开,他就像包裹了一层厚厚的丝茧,不让任何人进去也不再从里面出来。”

胖子不敢置信地望了眼依旧一动不动的人,结巴道,“可可可是他现在不是换了个地方吗?把地面改椅子了啊。”

吴邪微微侧目,在触及那个男人之时心口狠狠地痛了一下,“他要蜷在墙角,我便陪他一起,早晨、午后、夜晚,只要他还在,我就会在他身边。”吴邪顿了顿,继续淡淡说道,“或许是我太粘人,或许是他也感觉到地面太凉,直到有一天,我睁开眼竟看到他蹲坐在了那把长椅上。”

看着吴邪复杂的神情,那双原本清澈干净的漆黑眼眸此刻却透着浓浓的哀伤,解雨臣黯淡了目光,伸手揉了揉那头枣栗色发丝,“吴邪,别太担心,他能从墙角到椅子,就说明他不是完全没反应。也许他一个人在青铜门内就是这样蹲坐在墙角,时间太久,久到忘记了说话,忘记了正常的生活。你别绝望,给他一些时间,我相信慢慢地他就能恢复如初。”

“一个人……”吴邪低垂着头,握着茶杯的手指变得泛白,“那十年应该是我的……应该是我一个人去的……”

“吴邪……”解雨臣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从未如此无助愧疚的吴邪,那种悲伤的痛楚渐渐蔓延过来,感染了自己的心绪。

一只手搭在解雨臣的肩膀,黑色眼镜的后面传来慰藉的目光,“大家都别消极,就像花儿爷说的,多给小哥一些时间,他绝对能恢复的。”

“是啊是啊。”胖子见有人打圆场,立马接上话,“天真我说你别整个悲惨世界的样子,你想啊小哥是谁?他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倒斗能打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无所不能的张小哥啊,以前你死乞白赖、不撞南墙不回头地相信他,怎么现在反而一副鳏夫的绝望模样。”

胖子的一番言论还是起到化解氛围的作用,至少在他说完之后,黑眼镜忍不住笑了出声,解雨臣白了他一眼,至于吴邪……正瞪着眼睛想盯死他。

“喂喂,别这样看着我,万一被起尸的小哥看见,我可不想英年早逝。”王胖子一把抓起桌上的紫砂杯,转身躲开带着杀气的视线。

“你才起尸!你天天起尸!”吴邪愤愤然地对着动作夸张的胖子,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安定了下来。

“好好,我起尸,我现在就是起尸,怎么样?有黑驴蹄子不?”胖子见吴邪脸色不像刚才那么紧绷,便发扬以前的风格,继续作弄他,“我说小天真啊,让胖爷来教你一个最佳办法,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小哥绝对会有反应。”

“什么办法?”吴邪瞥了眼贼笑的胖子,自知他那嘴里肯定吐不出象牙。

胖子见吴邪还真问,便坐到他身边,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说道,“你把他弄床上去,然后妥妥地上他,他肯定会清醒过来,哈哈!”

“清醒你娘的啊!”吴邪憋得满脸通红,恶狠狠地朝着胖子就要打下去,“他要是清醒,还不把我给杀了!”

胖子躲到一边,笑眯眯地说道,“不会不会,小哥怎么舍得杀你啊,最多……最多你反被他上,哈哈!”

“无聊!”吴邪撇过头,不再去理会胖子的无厘头。

解雨臣嘴角抽搐地望着悠然自得的胖子,说道,“你这些年没有结婚,不会也好这口吧。”

“怎能啊?”胖子喝完杯中的茶水,啧啧一笑,“自然是不能和你、吴邪相比了,嘿嘿。”

立刻明白胖子话中的意思,一张利嘴的解雨臣竟条件反射地红了耳根,反而身边的黑眼镜咧嘴一笑,双目盯着若无其事的胖子透着凶光。

胖子见气氛又降到零点,并且在收到某个严重警告之后,憨憨笑道,“我就开个玩笑,怎么大家还当真了,哈哈。”边说还边环顾四周,岔开话题,“这房子……啧啧,冬暖夏凉、防蛇防鼠,正是居家必备上好住所,不知是哪位高人所建?”

吴邪也不想这三人在自己家打起来,便帮胖子解围,“是小花设计的,他对建筑十分在行。你别看这房子像个土楼,外围可是全部贴了太阳能片,里面还有其它高格逼的高科技。”

“恩恩。”胖子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一副佩服到不行的样子,他瞄了眼一脸黑线的解雨臣,又站起身假模假样地巡视起来。再怎么说,一会儿还要和他们一起下山呢,胖子如是想。

吴邪好笑胖子的动作,不禁弯了眼角,然而这笑却一丝不落地落到解雨臣眼中。

解雨臣拎起紫砂壶,给吴邪倒满八分,柔声说道,“吴邪,张起灵的事顺其自然,你别过分担忧,以后遇到什么事,你直接打电话给我,我会立马赶来的。”解雨臣想到什么,又说道,“对了,我打算明天派工程队来,在房子外面修一个飞机场,这样如果你有急事,我就能以最短的时间赶到。”

“这个……飞机场就不必了吧。”吴邪惊叹着解雨臣的主意,就如霍仙姑说的——他是我们这代人中最有能力的一个,不像自己,丢下吴家的烂摊子一走了之。

“必须的,你听我的。”解雨臣侧目,望了眼木椅上没有变化的那个男人,沉了沉眼眸说道,“吴邪,如果……如果他一直都是如此,你也别伤心难过,毕竟你把他接回来了,老九门、青铜门、终极,都已经成为过去,以后你们还有无限的时间可以慢慢相处。现在他回来了,已经回到你身边,这一切不正是你所想的吗?”

听着解雨臣的话,吴邪垂下眼帘,视着那两三瓣嫩绿茶叶,渐渐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你说得很对,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其他任何我都不在乎。谢谢你,小花。”

终于打开了吴邪的一点点心扉,解雨臣抿着嘴,笑得十分美好。

见两人一笑泯千仇,胖子赶忙跳过来,大声说道,“今个儿天气这么好,大家伙都兴致高昂的,需要鄙人来一首吗?”

“绝对不要!”吴邪摆摆手,强烈拒绝胖子的提议,“你这一嗓子,绝逼会把这深山老林的野兽给吼来。”

“别介,来野兽正好,胖爷刀起刀落,还能捞到下酒菜,哈哈。”胖子说完,也不等大家反应,便自个儿地唱了起来——

天上有块好璞玉啊,似风似晴似阴雨。

自打见到门前的你啊,心中好似明镜里。

哥哥不敢把话讲啊,只能偷偷看着你。

你在那头弯起眉儿,哥哥这头心欢喜。

妹妹你啊是璞玉,哥哥化在心尖儿。

妹妹你要飘去哪儿啊,飘去天上云彩里。

妹妹你别不回头,哥哥这儿在盼你啊,在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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