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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离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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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寒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虚空,说不清的凄苦悲凉在她眼中盘桓,我也不禁的为她的遭遇而悲伤。

我轻叹了口气,拉住了暮寒的手:“暮寒姐,都过去了。”

暮寒回过神,苍凉一笑:“是啊,都过去了。”

我低着头不再说话,因为顾昂瑜的结局我早已知晓,是我娘给我讲的这段悲惨过往,我至今都清晰的记得娘眼中的苍凉与悲愤。

十七年前的那场夺嫡之战,五位皇子谁都没赢,最后赢得皇位的人,是他们的二叔,也就是现今的大启国皇帝。说的大胆放肆点,现今皇帝的龙椅,是他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从自己的侄子手里抢过来的。

那五位皇子的下场都十分凄惨,大皇子也就是当时的太子,被他二叔以谋反罪诛杀;三皇子顾昂瑜不愿做阶下囚苟且偷生,在新皇登基的当天便在家中割喉自尽;其余的三位皇子皆被流放边疆,其中有一位皇子在流放的过程中就病死了,剩下的两位现在也不知所踪。

看来生在帝王家也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手中有权利,就会被觊觎,随时会有人为了你手中的权利向你拔出利剑,之后便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活的还不如平常老百姓自由。

“舍之,舍之,为何你舍去了那么多最终却没有得?”暮寒喃喃自语。

“暮寒姐,你说,他,后悔么?”我看着暮寒。

“他,不悔。”

“那你恨他么?”我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暮寒凄凉一笑:“现在恨还有用么?”

确实,没什么用了,他已经不在了,哪怕她是他曾经的沧海。

后面的故事,暮寒还是跟我讲完了。

在初春十七岁的时候,顾昂瑜有了正妃,孙成的女儿。

想娶孙成女儿的人多不胜数,凭借着孙成在朝中的地位,想要拉拢他巴结他高攀他的人太多太多,可偏偏孙成就选中了顾昂瑜,不为别的,就为初春的两句枕边蜜言。

初春还是选择了帮舍之,即使舍之利用了她,背叛了她,伤害了她。她也不为别的,因为她爱他,他是她爱上的第一个男人。

再说说孙成的女儿,孙宛晴,温婉贤淑,秀外慧中,丝毫没有她那个彪悍老娘的一丝霸气,而且冰雪聪明,精通人情世故。

还有就是,孙宛晴对于自己的夫君很满意,或者说早她就芳心暗许,现在天随人愿,终于嫁给了如意郎君,她怀揣着少女对婚姻的一片懵懂憧憬嫁入了帝王家,最终的结果可想凄凉。

在孙宛晴嫁入王爷府半年后,她第一次见到了初春,不是偶然,而是孙宛晴特意去找的初春。

“这位就是初春姑娘吧?”孙宛晴温婉一笑,“果真楚楚动人。”

“王妃过奖。”初春淡淡一笑。

“你们都退下吧,我要与楚姑娘说些心里话。”孙宛晴挥手屏退了下人。

一阵不安笼罩了初春。

“初春姑娘放心,我不会为与你为难。”孙宛晴淡淡的瞥了一眼初春,“初春姑娘来到王府多久了?”

“四年。”

“你今年多大?”

“十七。”

“那你跟我父亲……”孙宛晴最终没忍心问出。

初春愣了一下,面色苍白。

“初春姑娘放心,我是不会与我娘说的。”

初春微微点头。

孙宛晴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你与王爷,曾经可有……”

“没有!”初春抢过话语。

孙宛晴眼中闪过惊异,但随即微笑:“我只不过是随便问问,初春姑娘别放在心上。”

初春低头不语。

“我是王爷的枕边人,夜夜与王爷共枕而眠,可是我却知道,他的人在我这里,心却不在。”她凄凉一笑,“初春姑娘,你可知王爷夜夜思念的可是谁?”

初春望着孙宛晴,苦涩:“初春不知,初春也不想知,初春更没资格知道。”

“看来初春姑娘是个明白人。”孙宛晴朝着初春淡淡轻笑微微屈膝,“宛晴今日冒犯打扰了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初春立即回礼:“王妃折煞初春了。”

……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在江山与美人之间,顾昂瑜选择了江山,决绝的舍弃了儿女私情。

随着老皇帝的病情加重,朝野上下暗流涌动波诡云谲,各种势力互不相让,竞争相当激烈,一个不留神,可能就被对手抓到把柄。

顾昂瑜即使是铁打的人也扛不住这么大的压力,终于有一天,他失控了。

他满身酒气的来到了初春的院子里,他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初春了,他也不敢见她。

初春见到他时,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春儿。”他轻轻地唤着这两个埋藏在心底从未敢吐出的字。

初春流泪了,刹那间眼泪就涌上了眼眶,酸楚无比。

顾昂瑜一步步的向初春走进,初春呆立在原地不能动,盈盈的月光照耀着痛苦的两人,庭中树影遥遥的摆动。

“春儿,你恨我么?”顾昂瑜轻抚初春的面颊。

“恨。”初春哽咽。

顾昂瑜一把将初春揽入怀中,紧紧地抱住她。

那天晚上,顾昂瑜失控了,他尽情的将自己心中浓烈的感情释放,那一晚他忘怀了一切,他心中只有初春,他的初春。

初春第二天醒来时,身畔早已无人,只留余温,她用棉被将自己裹得紧紧地,不知喜忧。

两月后,初春有孕了。

可是,这个孩子,顾昂瑜留不得,哪怕这个孩子是他的亲生骨肉,他不容许自己在通向霸业的途中出现一丝差池。

初春满面泪痕的跪在他面前,扯着他的衣角,痛苦的哀求他,求他留下她的孩子。

顾昂瑜心如刀割的看着眼前悲伤无助的初春,他别无选择,就算他的心再痛,他也不能心软,人不狠,站不稳。

他亲手为初春灌下了落胎药,在那一刻,身为一个男人,他能做的,只不过是在初春痛不欲生的时候紧紧地抱着她,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

孩子没了的那一刻,初春的心便死了,哀莫大于心死。

“你放我走吧。”初春面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我求你,让我走吧。”

顾昂瑜沉默不语。

初春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紧抓住他的领口,双目含泪:“王爷,我求你,你让我走吧。”

顾昂瑜落泪了,他将初春紧搂入怀,嗓音沙哑:“好。”

初春离开王府的那一天,顾昂瑜没有出现,他命人送给初春一把扇子,扇叶上字迹悲凉的写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三月后,曾经的三皇子梁麒王在家中割喉自尽,其王妃次日悬梁自尽。

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在苟活与取义之间,顾昂瑜选择了义,宁为大义死,不做阶下囚。

舍之舍之,顾昂瑜舍了一切,可是他得到了什么?

听完后,我的眼眶突然间酸酸的,看向暮寒,她的眼眶好像也红了。

“那年我十八岁。”暮寒面色苍凉。

我只能深深叹气,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之后我便又回到了妓院,老老实实地做我的□□。”

“你,你怎么又回到那种地方了?”我疑惑不解。

暮寒苦笑:“那你说,我能去哪里?那时的我还能奢望什么?”

从暮寒那苍凉的笑中,我明白了她为什么要回妓院,哀莫大于心死,当时她的心都死了,还在乎什么清白名誉?苟活一天是一天,自我堕落又怎样?当时的她用自我放逐来解释心死。

突然间我很佩服暮寒,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如今还能好好地活着,实属不易,要是我,估计早就跳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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