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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豆蔻年华(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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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那时的她还是初春。

初春十三岁便被买到了妓院,被那个她叫了十三年娘的人。

从初春有记忆开始,她就发现她的娘和别人家的娘不太一样,别人家孩子生病的时候,人家娘亲着急上火,心急如焚,而初春生病的时候她的娘却对她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别人家孩子生辰的时候,人家娘亲欢天喜地满面红光的为自己孩子庆生,而自己的娘亲却连自己的生辰都不知道;每逢过年过节别人家孩子都穿新衣服的时候,初春穿的却是别人家孩子不要的旧衣服;还有就是,她的家里隔三差五就会出现陌生男人,而且每次的人都不一样。

镇子上的人都骂初春的娘不要脸,就连经常和初春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也会指着初春的鼻子骂她娘是个骚货,每当这个时候初春就会扑上去和骂她娘的人大打一架,经常鼻青脸肿的回家,不过回家后她娘也不会有一句关切询问的话。

在初春的记忆里,她的娘几乎没对她笑过,每一天都是冷言冷语的相对,而且还动辄打骂,初春身上基本上天天都是青一块紫一块。

但是初春不怪她娘,她很天真的认为她娘这样对她是因为她没有爹,她娘一个人把她拉扯大很不容易,脾气差了点没什么。不过初春不知道,她活过的十三年里的每一天都有无数次被她所谓的‘娘’杀了的可能。

初春真心把她当成娘,可是所谓的真心最终换来的不过是一纸卖身契。

在初春被卖掉的那一天,她才真正的知道,她口中的娘其实是她的债主,她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亲爹爹是个杀人犯,杀的就是这个‘娘’的双亲,而她不过是一个复仇的工具。

大梦初醒不过尔尔,突如其来的现实让初春心如刀割。

面对着身后的纸醉金迷声色犬马,初春哽咽着问她的‘娘’:“你从来就没把我当成过你的女儿是不是?”

她‘娘’转过身去,低声回答:“是。”

初春眼中的泪终于夺眶而下,她不甘心也不死心:“一天都没有么?就一天?”

“没有。”独生女坚决无情。

初春终于死了心,流泪转身走进了那条花街柳巷,从此诀别,再无相见。

独生女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眼角也湿了,即使她努力地把眼睛睁的很大,也没能容纳下眼泪。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十三年朝夕相处,没有一点感情,那是假的,可是她不愿意承认,因为一旦承认,那便意味着忘记仇恨,若没有仇恨,她又怎能苟延残喘的活过十三年?

在将初春卖入妓院后,独生女便去了衙门自首,当了十三年的逃犯,她也煎熬,自首的那一刻,她解脱了。

在这十三年里她逃了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者说,她不想清楚,就这么浑浊到死也不错。

独生女的解脱,便是初春噩梦的开始。

虽然初春只有十三岁,但是跟同龄人一比,那模样已是一等一的出挑,就是瘦了点;妓院的老鸨凭借着多年的经验,一看初春便知她长大后定是个回眸一笑百媚丛生型的人物,于是乎她就将初春终点培养了起来,以后是要让她当花魁,当这条烟花巷子里最有名的头牌。

就在这培养花魁的道路上,出现了变故。

这天初春正在房中练琴,妓院老鸨急急忙忙的便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的拉着初春就跑,初春大惊:“这,这是要干嘛?”

老鸨大口喘着气:“你的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然后初春随着妓院老鸨来到了妓院里最高档的雅间里,一进门,初春的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

初春见到了她爱上的第一个男人。

一见到他,初春便想起了一句古话“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老鸨扯扯初春的袖子,将她拉回现实。

“就是这位。”老鸨毕恭毕敬的说。

那位公子不经意的抬眼,静静的观察着初春。

当初春对上那位公子巡视的目光的时候,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立即羞涩地低下头不敢再抬起。

“把头抬起来。”那位公子微启薄唇,命令初春。

初春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朵根,她硬着头皮咬着下嘴皮又一点点的把头抬了起来。

“不错。”这是他对初春的点评。

老鸨立即接道:“这位可是我们整条巷子里最拔尖的人物,她要是还不能令您满意,那么整个烟花巷就不可能再有人入您眼了。”

那位公子勾唇一笑,挥挥手屏退了闲杂人等,房内只留下他和初春。

初春只觉得周围空气越来越少,呼吸越来越难,脸庞越来越热,心跳越来越快。

“你今年多大?”公子轻声询问。

“十三。”初春小声的说。

“可愿跟我走?”那位公子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初春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惊讶的抬头看着他,初春没想到自己还能清清白白的走出青楼。

“怎么,不愿?”那位公子对着初春随意一笑。

“不,不是。”初春立即回答。

“那就是愿意随我走?”

初春咬着唇羞涩的点点头。

“三日后我便派人来接你。”说罢那位公子便起身离去,临走前还送了初春一把扇子。

当初春独自在房中的时候,她才拿出那把扇子,如获珍宝般的抚摸着那把扇子,憧憬着自己的未来,脸上一直带着微笑,而后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把扇子,那扇叶上写着四行诗,遒劲有力,一笔一划直入初春的心。

“娉娉袅袅十三载,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十三岁的女孩不经世事,一意孤行的认为未来是条坦途,可是当她真正的走上了那条路,她才知道,那不过是黄粱一梦。

后来初春得知,那位公子姓顾,名昂瑜,字舍之,是我大启国的三皇子梁麒王。

初春在他府上生活了五年。

初春被安排在梁王府中比较偏僻的院落里,位置虽偏,可是待遇却不差,衣食住行都是极好的对待,颇有种金屋藏娇的感觉,而初春每天的任务不过就是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顾昂瑜每天都会来看望初春,对她嘘寒问暖关心有加,还经常会为初春弹奏他自己谱的曲子或者与初春对弈两局,他总是会温柔的笑着说:“看来你又进步了。”

初春就在这一天天的关心中越陷越深,最终不能自拔。

当时的初春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她对未来也有憧憬,她也曾天真的幻想过与自己的心上人成双入对的那一天,每一个少女都会有梦,可是初春的梦,最终是个不折不扣的噩梦。

曾经幻想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到后来不过是繁华事散逐香尘。

盈盈二八年华,绽放刹那芳华,惜叹,终为指尖流沙,风吹而化。

八月十五,中秋月圆之夜。

顾昂瑜出乎意料的来到了初春的住处,他本应是该入宫参加国宴的,初春见到他也是惊诧万分,不过更多的还是难言的喜悦。

初春小跑到他身边,激动不已:“王爷怎么来了?”

顾昂瑜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凝视着面带喜悦的初春。

初春依旧笑靥如花,满含爱恋的望着他。

“你可否,唤我一声舍之?”

初春愣了一下,随即双颊含晕,眼神带羞,她羞涩地把头低下,轻唤:“舍之。”

顾昂瑜笑了,却是苦笑:“舍之,舍之,为何是舍?而不是得?”

初春抬头不解的看着顾昂瑜。

从顾昂瑜复杂的眼神中初春读到了伤痛和纠结这两个词。

突然间顾昂瑜一把抱住了初春,抱得很紧,令初春几乎窒息,这时,初春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王爷。”初春小心翼翼的唤他。

“有舍才能有得,你不要怪我。”顾昂瑜又猛然松开了初春,果断的转身离去。

简单的一个转身,回首已是物是人非。

初春对于顾昂瑜来说,终究只是一枚棋子,是他□□之路上的一枚弃子。现如今顾昂瑜的局已布好,初春这步他处心积虑安排好的棋终于该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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