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夫侍成群(女尊) > 64 永明灯下

64 永明灯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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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疯狂大笑,声音在这空荡的大殿里回荡,犹如地狱最狰狞的厉鬼发出的撕吼。

“假的!我不信!都是假的!!!”我无法克制的大吼,妄图要改过她的笑声。

“哈哈哈哈……”她依然疯狂的笑着。

我脑海里一片翻腾,那些血……从清琅女帝身上留下来的血……似乎已经将我的双眼染红。我紧紧的闭起眼睛,捂起耳朵,还是无法逃脱那渗入骨髓般的可怕笑声。

“枫儿一生有三次使用‘一语成谶’的能力。”夏狂收了笑,眼睛里还带着兴奋的快感,“第一次,他是为了从大巫离开。第二次,他咒了清琅女帝。他要让清琅女帝遭弑亲之痛而死。”

我松开捂着耳朵的双手茫然的听着她的话。

于是这便是报应么?

胸口剧烈一痛,“哇”的一声,一大口血吐了出来染红了我身上的衣衫,我伸手去擦湿润的嘴角,却怎么也擦不干净,抬手去看,两只手上都染满了血迹,就好像清琅女帝身上飞溅出来的那些一样。

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

我竟然杀了她。

我杀了她我杀了她我杀了她我杀了她我杀了她我杀了她我杀了她……

脑子里仿佛钻入了啃噬的虫子,用这句话钻着我的每一块骨髓,一千次一万次不断回响。

“啊啊啊啊啊——!”忍不住尖叫起来,我只觉得巨大的悔恨和罪恶快要将我折磨疯了一般,若不能叫出去,我便要被自己撕碎,再无一片完好。

我不知道自己疯狂的喊了多久,直到嗓子再无声音浑身力气全无,摇晃了两下就向前扑倒在高台上。脸贴着那布满灰尘的岩石,我竟然不想再动。

罢了。

轻轻闭起眼睛。

便这样吧。等到外面的人发现女帝已死,他们就会找到我,将我抓起来,用车裂之刑,让我得到最恰当的死法。

“怎么?你这样就不行了?”夏狂还时不时的在我的头顶笑上两声。

我想她早已疯了。

我也快要和她差不多……只是这样一点的差距,就让我犹如被地狱业火焚神般的痛苦。

也不知道这样过去了多久,我终于听见了远处传来的隐约的脚步声。心里突然觉得一阵轻松,只要被抓住了就会被判死刑,倘若死了,我便可以洗去罪孽,再不用背负这种无法忍受的痛苦了。

“禁军就要进来了,你还不快逃?”夏狂突然开口。

我闭着眼睛不想理会。

“你打算一心求死?”她又笑了两声。“嘿嘿。也好,也好。”

死了也好……一了百了……只是……容玉会不会为我担心?她会为我哭么?她、她会再娶其他的夫君吧……会把我忘掉吧……那人定不会像我这般不会照顾妻主,让她经常为我受伤。

她胸前的伤势会好么?

究竟是什么样的伤,她才一定要瞒着我?

究竟是怎么了?有多严重?

我缓缓动了动,睁开了眼睛。抬头,正好对上夏狂的双眼。

她万没料到本来已经放弃了求生意愿的我突然又动了。

“……你……“她愣了愣。

我试着撑起身体,双手才撑在地上,又是一口血“哇”的吐了出来。我奋力站起了起来用袖子擦干净了,双腿发软,晃了两晃才站稳。

“你不是要死的么?怎么……眼神都与刚才不同。”她似乎有些困惑,问出来的问题近乎喃喃自语。

“死……容易……”我试着开口说话,声音沙哑的连整句的话都说不完全,“我现在……却不能死……”我还有牵挂的人,还有牵挂的事。我决不能死在现在!

脚步声已经犹如密集雨点,越来越近,我不再逗留,踉跄着从高台上走下去。走到她之前指给我的小门前。

“你不想死?”夏狂看不到身后的我,不停的晃动着,狂笑着,“你这个弑母的罪人竟然说自己不想死?你可知道你犯了永世入阿鼻地狱的罪孽。”

“我知道……”我咳嗽着,血一直一直从喉咙里往外冒,我止也止不住。

这扇小门是纯铁制做,我推了推,纹丝不动,左右没有任何机关。

脚步已经越来越近,我已经听见了中间掺杂的人语声。

“果然是母子,都是冷血之人,一个夺了别人的妻子,一个杀了自己的母亲。”夏狂还在说着。

“或许吧。”我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在黑暗中我摸到了那铁门上唯一一个凹陷的地方,只有手心大小……上面似乎还有什么纹路……那凹槽越摸越熟悉,仿佛我之前见过可以放入这里的东西……似乎是玉锁的样子?难道是……

禁军已经入了大殿,我听见兵器铠甲碰撞的声音,有人在大喊:“此处有人!”

我已经没有时间再耐心捉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从怀里将大周先帝在临终前赐给我的那块儿“春风如意锁”从怀里掏了出来,将“春风”那一面使劲压入了凹槽。

“这里还有一个人!”一片亮光的火把突然刺花了我的眼睛。我被发现了!

就在此时,我听见了铁门传来一声轻微的“咔”,不再犹豫,抓住“春风如意锁”猛的往前一推,铁门已开,我扑了进去,转身立即奋力将门关合,远处的士兵已经贴近,我甚至看清了几个人的脸,他们的火把已经将铁门照的明亮。

电光火石。

“碰——”

火光被阻隔在了铁门外,眼前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我靠着铁门虚脱的滑落在地,手心里还捏着那块儿“春风如意锁”,想要将那玉锁放入怀里,却发现因为紧张,手竟然不停使唤,只紧紧的捏着那锁,无法松开。

“爹爹。”我沙哑的唤了一声。血从喉咙里呛出来,在黑暗里,双手握着那玉锁,恐惧犹如春日的野草,疯狂的滋长。我咬着牙,却还是觉得痛苦万分,这痛从心里顺着身体往上去,顺着眼睛,化作苦涩无比的泪,静静的留了出来,冰凉冰凉的……

这里并不是久留之地。

外面的士兵总有办法进来的。

虽然力气已经全无,却不能再继续停留,扶着墙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脚深一脚浅的摸索着向前走去。

为什么千里之外已经去世的大周先帝会将有一块儿可以打开另外一个帝国殿内秘门的玉锁赐予我?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我边走的时候边想到了刚才用玉锁打开铁门的时候。

这块玉锁并非为我而造,它本是先帝送给贤君的定情信物……后来流落到了红柳的手中,又在红柳死前被藏入了回凤楼回凤亭中,我凑巧将它带出,交给了女帝。这块玉锁最后在先帝死时赐给了我……

我原本以为先帝是希望我记住他的皇八子安以才,也就是红柳。

难道另有寓意?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这地道似乎没有尽头,中间还有许多岔路,我都是随便选择一条,继续向前。

只是为什么会用在这里,会用在清琅皇宫中?

难道清琅皇帝手中也有一块儿“春风如意锁”么?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双手双脚都被石头磕的破了许多地方,接着突然前面没有路了。

我伸手去摸……并非石头也不是铁门……似乎是木头。

试着推了一下,那木头门早就腐烂,一下子就倒了,露出了前面只能供一人爬行的猫洞。我蹲下身子看了看,远处有一轮亮处……应该是通到外面的。于是慢慢从猫洞里爬了进去,前面越来越窄越来越小,快到那出口的时候已经窄小到我卡在里面呼吸困难,最终使尽了力气,才终于从那里面挣脱。蹲在地上,才发现已经又是中午,阳光照耀的我有些睁不开眼睛,这里是……

皇宫中一条狭长的行街,那猫洞原来是一个较大的入雨水道。

这里毫无遮掩,我悄悄的往前走了几步,那里有个摆放杂物的小屋,躲在那里应该可暂时不被人发现。

这么想着就慢慢的冒着腰往那里移动,好不容易走到了杂物堆里,躲在那里偷偷向外张望,略微松了口气。

我得从宫里逃出去……华梦享那里是在不能去了……青玉也不能见……

正在盘算着,突然身后伸出一只手,将我嘴巴捂住,一扯便将我带入了小屋里。

正在惊恐之中,就听见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小声道:“小秋,千万别出声。慢慢转过头来。”

我浑身一震。

听了声音的话,慢慢的将头转过去,容玉那张始终带着笑意的脸就映入眼帘。

她抿着笑,慢慢松开手,依然小声道:“我刚刚看到一个从老鼠洞里钻出来的大老鼠还吓了一跳,以为这皇宫里能孕育特种老鼠呢。没想到竟是我的宝贝小秋。”

我已经听不清她究竟在说什么,只看着她,眼泪忍不住便有如雨帘般顺着面颊流下来。

她却笑的有些滑稽:“小秋,你虽然生的美,哭也哭的好看,只是从那老鼠洞里出来,这便成了煤炭上的几条白线了。”她伸出手指从我脸上擦过,让我看清她手里究竟有多黑。

我虽然难过又痛苦,却忍不住被她逗的想笑。

她却突然用力抱住我:“被我找到了便好。担心死了!”

“妻主……”我忍不住又唤了我不该唤也不能唤的称呼。

她笑道:“还是听你这么叫我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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