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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一朝冷雨葬名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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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酒足饭饱,我躺在榻上朦朦胧胧的便睡了过去。醒来时天已微微发亮,蒲夏方才动身要走。

“你一夜未睡?”我问。

她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然而她神色稍显困倦,自是看的出来未曾休息。

“时辰不早,我得离开了。”她道,“你可还有什么要我帮忙?”

我摇头,突然想了起来,道:“真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何事?”

“你是否带着什么可以生火的器物么?”我问她。

“生火?“她想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未想到你需要这个,所以身上只有一只。”

我谢过揣入怀中解释道:“阮楼主让小秋住在一个偏僻的院落中,晚上蒲夏来了我有饭吃,白天只能靠自己了。多谢。一只就够。”

她点头道:“那我便走了,你自己一人千万小心。”

“嗯。你也保重。”我缓缓下拜。待蒲夏走远之后,方才回到大厅。

没想到刚入大厅,离艳就疯疯癫癫的跑过来,拉着我就往后院跑:“快快快!”

我奇怪道:“怎么了?离艳公子?”

离艳急得不行:“你这懒小厮,早晨早起楼主必定清点人数,训诫之后才可以自行回房休息。你已经错过了时辰!你岂不知,一炷香是十大棍,两柱香已经烧完,现在点到第三柱了。你可是想被乱棍打死不成?!”

我吃了一惊:“昨日你为何不说?”

离艳脸黑了一半:“昨日只顾着陪客去了,哪儿还记得说这个。”

我听罢,脸色大约也不大好了,隐隐觉得大祸就要临头。

才走到院子里,远远就见,数百人跪在场子中央,场子中间筑有一土台,土台上放一黄木椅,阮回凤正坐在上面,他手边不远处是一个香炉,隐隐可见香已过半,熏烟袅袅而起。

离艳那里敢耽搁,拉着我就往前跑,穿过众人,一下子跪倒在台前。

阮回凤媚眼微张,眯着我盯了半天道:“秋素,你好大的胆子!第一天就坏我这回凤楼规矩。”

离艳急道:“楼主,不怪秋素的,实在是我昨天被客人弄的爽了,忘记了告诉他这个事儿。您要罚就罚我吧!”离艳说话还是一贯语出惊人,即便是这里众人听了也都是脸色变幻莫测。

阮回凤倒是干脆,伸手一指场子旁边的木架:“你过去,脱了裤子,自行领罚。”

离艳叩头道:“嗯。”说完爬起来就去那边受罚。

我连忙阻止:“离艳,不关你事。”转头对阮回凤道:“楼主,此事全是小秋一人之过,请千万不要旁责他人。”

“呵呵。你倒是慈悲心肠。”阮回凤幸灾乐祸的笑道,“那他的罚你一并领了如何?”

我知道阮回凤本就是故意而为,不因为离艳,也必定给我加罚。于是我点头道:“小秋甘愿受罚。”

“好。”他慢悠悠道:“你迟到三炷香,本是三十大棍,再加离艳的罚,一共是四十棍。念你初犯,又愿意替人受过,给你减五棍。三十五棍。你去领罚吧!”

“谢楼主。”我低头叩首,站起来往那边走。

离艳在我身后急道:“楼主,这样会出人命的。”

“你闭嘴!”阮回凤厉声呵斥。

我心下安慰,便是有离艳这样的话,我这棍子受起来也甘之如饴了。

场边有三个井字木架,木架旁边各站两名彪悍妇人,手持碗口粗细的大棍,面色阴沉,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十字木架上有斑斑血迹,不知道是多少人在这里受罚致死。

我觉得今日我大约是逃不过去了。

走到那里,一妇人出列,将我面向木架捆绑其上,不得动弹,接着掀了我衣服就要拨我裤子。

我连忙道:“夫人莫动。”我与这回凤楼男子不同,不能让其他女子见我私隐处。

妇人难道:“公子你若是不脱裤子,棍子下去,衣服入肉,好起来慢,且易留伤痕。”

我摇头道:“无妨,还请夫人直接行罚吧。”

妇人叹气,换来另外一个搭档。两人浇了酒在棍子上,大约是为了杀毒,接着站到我身后道:“公子,我等开始了,你若是疼痛难忍,就咬住这井字中间的口嚼,免得咬断了舌头,丧了命。”

“多谢。”我心下暗暗感激,这些妇人虽然看起来可怕,却都有血有肉。

“那我们开始了。”

我探头咬住那口嚼道:“来吧。”话还不曾说完,第一下就“呼”的擂上了我的臀部。那一下确实犹如击鼓般猛烈,击得我连腰间盆骨都嘎啦作响,浑身颤抖,连耳朵都嗡鸣不已。

若不是嘴里有了东西,我早已经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棍子,不一定是最痛之物,却是最毁人筋骨之物。

“一。”我听见妇人报数道。

话音未落又是一下。这一下打得我浑身无力,直接挂在了架子上。莫说是屁股,连头皮都是发麻发痛。

“二。”我又听见妇人报数。

我突然觉得这三十五下恶棍必定十分漫长。

运气好的是,妇人数到第十二下的时候,我已经浑身冒冷汗,鲜血直流,再也忍受不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接下来那些棍子是挨没挨,挨了几个时辰,我都统统不记得了。

我是趴着在那间堆满了杂物的房子中央醒来的。

房间里已经开始渐渐变得灰暗。

身下面是一床旧被子。旁边放了一碗已经冷了的重要。

我挪动了一下,从腰部以下就剧痛无比,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你千万别动!”离艳从外面跑进来,一脸炭灰染上的黑,“我在给你煮粥。你可别动了啊!大夫说你不好好养伤,下半身都废了。”

“我……”我咳嗽一下,声音虚弱无力,“我睡了多久了?”

“大约四个时辰。”离艳耷拉着头道,“你被打晕过去后又使了两棍,楼主便叫了停,我猜大约是把你弄死了,在二公主那里不好交代。”

“……”我猜测也是,阮回凤只敢折磨我,却万万不敢置我于死地。抱着这种想法,我才敢去顶离艳的罚,没想到运气真是不错,竟然被我猜对了。“谢谢你,离艳。”我道。

“谢我什么啊!都是我害你多受罚了!”他怒道。

“谢谢你帮我熬中药。”我道。

“我没给你熬中药。”他说。

“啊?”我愣了,“那这中药是?”我指着冷掉的那碗漆黑的汁水问。

他怒道:“我没熬过中药啊!这是给你熬的粥,我看冷了,正打算生火去热!”

我半晌无语。

原来他灰头土脸就是这个原因。

“喂!你很过分你知道吗?亏我还给你熬粥!既然醒了,就赶紧喝掉!”他端起那碗“粥”递过来。我吓得连忙一跳,忍着剧痛爬了起来。

他也被我吓了一跳:“你赶紧躺下!我不喂你了还不成吗?”

我摇头,边抽着冷气,边颤声道:“离艳你误会了。我在回凤楼只有十日,今日受罚,白天已经过了大半,我若不乘这将黑不黑的时候去一趟回凤亭,我这第一天就白过了。”

他恍然大悟,随后生气了:“你干什么啊?!红柳的底细、二公子的命令,比你两条腿都重要吗?!没腿了你怎么在床上勾搭女人啊?!到时候那个二公主就喜新厌旧,不要你了!”

“……”离艳的话,总能让我字不成句。半晌我才能接着说话:“我今日一定得去。”说完不再理他,扶着墙壁就缓缓出了屋子。

离艳跟在身后半天,突然一跺脚:“好好好!你要当你的痴心男人,我便成全你。”他扶着我靠在他肩膀上,然后道:“走,我陪你去!”

“谢谢你,离艳。”我忍着痛道谢。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走!”他不耐烦的说,拉着我边走。

“哎哟……”我倒抽一口冷气。

回凤楼的范围极大,这回凤亭又在回凤楼的最深处。

我虽然有离艳扶靠,但他也只是一个淡薄男子,我们两人走走停停,花了近半个时辰在走到一个幽静所在。

此时我已经全身被汗湿,汗水和血水一起贴着一副流下去,整个弄得狼狈无比。

此时天色已经几乎全黑,只剩下一点亮光在天边。很快就要到回凤楼再次掌灯之时。

“快,咱们快去。”我抖着声音道。

“你真是……”离艳不忍,说了半句就没说下去了,他咬咬牙再使一把力气,几乎是把我拖着往回廊上走。

不消一会儿,过了葱葱郁郁的一片枫树林,后面一个俨然隔绝于世外的四层亭楼就出现在眼前。

“这就是回凤亭?”我问道。

“嗯,这里就是回凤亭。”他点头道。

我俩人踉跄着走上台阶,近了就看见亭外匾牌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一副对联,就着微光,我看清楚了上面所写。

上联书:半世浮萍随逝水

下联书:一朝冷雨葬名花

横批:至此凤回

我心里一震。

一朝冷雨葬名花……

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何代回凤楼楼主以如此张狂洒脱的笔触,写下如此凄凉的心境。

凤回凤回。

从此惨境只能男子独尝,其中苦涩哪个女人能知?

正待我心里千回百转之际,亭楼之门突然“嘎——”的一声打开,露出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是谁……来了这里……”一个极苍老的声音问道。

(祝:此对联乃抄袭清朝诗人纳兰若容的词《摊破浣溪沙》,其中“一朝冷雨葬名花”也是把他这首词里的“一宵冷雨葬名花”改了一点。一宵实在是太悲,不忍心啊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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