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五十四章(1 / 1)
沈陌粗喘着气趴在她的胸口上,俊俏的眉眼里染着愉悦的暖意。
许久,才恋恋不舍的从她的身体里出来,垂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勾唇道:“我先去处理正事,一会儿就回来。”
卿若花目光迷离的望着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他起身穿衣裳,才终于从沉醉中苏醒过来,见自己□□的将所有美景袒露在他面前,心里头的羞耻之意顿时汹涌起来,慌忙一个翻身,掀起床里面的锦被钻了进去。
沈陌正侧身穿着衣服,只听床上咕咚一声,回头一看,原本躺在床上的女人,已裹成了一只臃肿的蚕蛹。
沈陌失笑,穿戴好后,走过去推了推缩在被子里的女人:“捂的这么紧,当心闷坏了。”
卿若花脸上火辣辣的热,头埋在被子里闷声闷气道:“我……我心肺好,闷不坏。”
“哦?”沈陌手悄悄的钻进被子里,似笑非笑道:“有多好?让我试试”
什么意思?卿若花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一只大手拦腰一拉,整个人被沈陌从被子里剥了出去。
卿若花慌忙用手护住光溜溜的身子,刚要开口,肿翘的双唇就再次失陷了。
直到她脑袋发懵,差点憋晕过去,沈陌才似笑非笑的退开,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道:“这么快就受不了了,看来你的心肺也没多好。”
卿若花已经没力气害羞了,懊恼的瞪了他一眼:“知道你还……这样,小心吻坏了。”
沈陌看着她靠在怀里,娇嗔细语的模样,心中柔软成一片,喃喃低语道:“笨蛋,我怎么舍得让你坏。”
卿若花见惯了他冷峻淡漠的模样,蓦然对上他温柔多情的样子,竟有些不习惯。但即使如此,心中还是忍不住涌起甜甜的蜜意,羞得几乎不敢看他。
还好沈陌心中还有着急事,跟她腻了会儿,便急匆匆离开了。
卿若花一个人趴在床上扑腾了会儿,突然想起今晚的目的,她是打算拷问沈陌对薛婉娩的态度的!
结果,不但答案没问出来,还与他做了……做了那样羞人的事。
不过,卿若花疑惑的看着自己还有些黏黏糊糊的身体,女子初次不是应该有落红的吗?而且听说还会痛,为什么她都没感觉到痛,就……就觉得舒服呢?
难道这种事也因人而异?卿若花想了会儿委实想不出原因,想起以前听人说许多书馆都有密售这种彩图儿,决心明天一定要去买本回来查个清楚,毕竟沈陌都这么卖力了,她……她也不能输得太远嘛!
她想了会儿,门外忽然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一个丫鬟领着几个抬着浴桶和热水的粗使婆子走了进来。
卿若花起先还疑惑她们怎么会这么晚送水过来,待那丫鬟说是主子吩咐的,她才明白过来,想到沈陌那样冷峻的人竟然有如此细心体贴的时候,心中乱七八糟的念头顿时烟消云散,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等着他回来。
等着等着,困意上头,她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一直等到第二天醒过来,她才发现沈陌竟然整夜都没回来。
出什么事了吗?卿若花在别院中转了一圈也找不见人,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来,她昨夜似乎恍惚听到那女子说相州出事了,可相州不是豫王的地盘吗?沈陌的属地在西州,相州出事,关他什么事?
卿若花越想越没有头绪,走了会儿忽然发现别院中处处扎绸挂彩,结饰满院。一群丫鬟们进进出出,准备着香案瓜果等物。卿若花看着一会儿,立即反应过来今天是八月十五,正是迎寒祭月的日子。
想想她七月十五跟着沈陌在夙河观灯的情景,竟然都已过去一个月了,时间过得还真是悄无声息。
卿若花本以为沈陌今天大概会忙的一天不见人影,却没想到她早饭还没吃两口,他竟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娴雅妩媚的薛婉娩,卿若花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感情有事是假,会老情人才是真!
“你不是有急事连夜出去了吗!”卿若花瞪着他,眼中灼灼的怒火,分明是在控诉背地偷人的丈夫。
沈陌无奈的拧了拧眉,那还不懂她的意思,挥退了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和薛婉娩,突然抱着她狠狠的亲了一口,道:“小醋坛子,只是刚才在门外碰见,顺路一起回来而已,我一直当婉婉是妹妹,你连妹妹的醋也要吃?”
卿若花被亲的有些脸红,对他的话却不能苟同,不由得嘀咕一声:“你当人家是妹妹,人家可不止把你当做哥哥。”
“那又怎样?”沈陌清朗好听的声音中含着浓浓的笑意:”你喜欢的是我,又不是她。”
“谁……谁喜欢你了!”卿若花被说的面红耳赤,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却猛然发现他眼中布染着细细的血丝,一看就是一夜未眠,她伸手抚摸着他的眉眼,忍不住心疼道:“到底出什么事了,眼睛都熬红了?”
许是昨夜春情旖旎犹存,纵使冷峻如沈陌,今日也显得尤其的温存缱绻,鼻尖亲昵的在她脸上蹭了蹭,道:“只是一些小麻烦,不用担心,我还有急事出去……”他说着语气突然一顿,捏了捏她柔软的小手,低声道:“今日中秋,晚上我回来陪你。”
晚上,卿若花想到昨晚的情景,红着耳尖点头嗯了一声。沈陌笑意盎然的看着她羞羞答答的样子,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就着她的碗筷草草吃了几口早饭,便匆匆出门了。
卿若花闲着无事,百无聊奈之际打算去山脚下的云阳城逛一逛。不过,这回她没打算叫上薛婉娩,因为不管沈陌是什么心思,薛婉娩曾经对他一定有心思,她可没有在别人的回忆畅想中给自己添堵的习惯。
走出大门没几步,卿若花迎头便碰见岑藜负手站在山道上望着她,肃严威武的样子,若手中再握着把刀,大有横刀立马的气势。
“若姑娘”岑藜抬手向她作了一揖,客气的打了个招呼。
对于岑藜竟然没有跟沈陌出去,卿若花表示万分的好奇,蹦蹦跳跳的走过去道:“岑……大侠,你在这里干什么,莫不是等薛姑娘?”
岑藜摇了摇头,皱着眉头不答反问道:“若姑娘这是要下山?”
“嗯啦!”卿若花欢快的点点头,笑道:“我想去城里逛逛,你也别叫我若姑娘,就叫我若若好了。”
岑藜也明白似的点点头,道:“属下陪同姑娘一起”
“啊?”卿若花有些意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会是他移情别恋看上自己了吧?卿若花忙不跌的摇摇头:“不用了,我认识路。”
岑藜丝毫没有被拒绝的尴尬,继续道:“主子有令,姑娘只要跨出别院一步,必得有属下随行保护。”
咦,原来是这样,卿若花脸上有些讪然,委婉的开口拒绝,才说两句就被岑藜一句‘属下只受命于主,姑娘若有意见,可直接向主子言明’,给打压了回去。
不过,带着岑藜也有好处,任劳任怨不说,还能充当取之不尽的小金库。这对于连月来只除了前几天沈陌发过些零花钱,便没见过一个钱子儿的卿若花来说,简直有股拿刷子把他刷成一座金佛供着的冲动。
卿若花逛了几家胭脂铺子后,又去了八宝斋和澜衣坊。食从八宝斋,衣必澜衣坊,这已是东炎贵女之间约定俗成的嗜好。
若花对此倒没有太多要求,只要不是紫的人满眼血,她大多还是很好打发的。不过,今天不同,想到今天晚上,她脸上有些发红,毕竟女为悦己者容嘛!
不过岑藜就悦不起来了,澜衣坊的衣裳贵的离谱,卿若花几套衣裳选下来,他的钱袋就仿佛被掏了馅的肉包子,缩成一团。眼看着卿若花逛完澜衣坊,又欢快的奔向城中最大玉饰店,他突然有股扭头就走的冲动。
卿若花本只是顺路看看,所以进去之后没有发现什么合心意的首饰,也没有多失望。她意兴阑珊的扫了几眼,正准备走,却被一角的物什牵住了目光。
那是一块墨玉的龙纹抹额,质地精美,纹络简单却尽显尊傲,静静的横在哪里,恍惚如初遇沈陌那天,那抹被刺客包围的孤傲身影,卿若花只看了一眼,便喜欢转不开眼。
“掌柜的,这个怎么卖?”卿若花目不转睛的伸手指着墨玉抹额,头也不抬的问道。
掌柜亦是个人精,最是会看人做生意,一眼打量卿若花身上的衣裳打扮,便知是个贵主。急忙拦住欲主动上前的小伙计,殷情道:“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可是正宗的虔山墨玉,底价八百两。”
“五十!”卿若花想也不想的开口还价。
掌柜的好一瞬没反应过来,待明白她的意思,条件反射的跳脚叫道:“你疯了吗?”
若花脸不红气不喘,煞有介事的问道:“如果我说是,你会卖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