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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03]这个人会发光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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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不久的社团招新周上,她终于从身边同学一口一个「你看是不是超帅我都想随便凑上去告个白了」的花痴宣言里,获悉了男生的名字。

一瞬间有些恍惚。

学生会报名地点前人潮汹涌,奋力挤到长桌前,浅仓忽然想到了最近读过的那本书。

「洛丽塔,我生命之光,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洛——丽——塔:舌尖向上,分三步,从上颚往下轻轻落在牙齿上。

洛。丽。塔。」

她轻轻地笑了起来。

「浅——见——川,恩,浅见川。」

下一秒,那串附属于这个名字的头衔才汹涌而来,「学生会会长」「万年第一」「全民男神」,与眼前这个人无比般配、金光闪闪。

她听到心里的豌豆公主垂下头,呼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把报名表交给一个国二的学姐,她抬脚转身就走。身边的同桌拉住她说,再等等,你让我拍张照片留着回家欣赏。

她于是回过头。

长桌后的那个身影忽然站起来,抬起眸子的瞬间,对上了她的眼睛。

然而,这是国中高中整整六年里,她最后一次光明正大地注视浅见川,隔着一重又一重人海的阻隔,挽起了身侧同学微凉的胳膊,笑容里没有卑微和期待。

*

好像只是一铲子下去,无意中掘起了心里的秘密。至此,人生的奥妙,青春的意义,全都喷薄而出。

浅仓世界的少女心烧起来了。

她跻身挤入学生会,开始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小干事,成天穿梭在社办大楼,循着那日跌倒在楼道上的滑稽而浪漫的脚步。一年后带她入门的学姐毕业,浅仓世界也摘取胸前颜色黯淡的绶带,坐到了副会长的办公桌前。

以一个国三生的身份。

没有人知道这短短的一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昼夜颠倒地写题,大热天背着书包去图书馆自习,从中等名次,到名列前茅,再到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当批准跳级的报告书发下来时,手头那几本破破烂烂的国二课本已经全被吸走了精华;同学聚会一律推掉,不逛街、不谈恋爱,连听外文歌曲、看原声电影这样难得的消遣,都不过是建立在「好好学习英语」的功利目的上;早晨五点走进教室,傍晚踏着夜色离开,午自修和社团活动全都泡在学生会办公室,能接的工作全部揽下……

跳级考试的前一天,冻人不冻水的三月。她去校外的补课班交了这一年的学费。然后背起书包沿着市里最长的那条商业街散步,不想回家。种种繁杂的事项又完成了一样,她想,这样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抬头看到一家淘衣服的小店,在这样昏沉沉的天气里挂出一条又一条色彩缤纷的针织衫和T恤,仿佛春天嚣张的预告函。

那天她心情不好。书包里面是大本的模拟题和练习卷,最终的挑战越来越近。她并不害怕,任谁突然升一个年级,和不熟悉的人作伴,不管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总会有点不习惯,可浅仓只是困惑自己到底是离幸福更近了还是更远了,心中莫名的焦躁无法熄灭,任她像平常一样规劝自己要忍耐要安分,就是不管用。

她透过小店橱窗打量着自己的倒影,并不是整理仪表。和琳琅满目的流行元素格格不入的那张脸清秀苍白,眼神淡定,也许是自恋,也许是自怜,也许这两重感情根本没有区别。

心情奇迹般地安定下来。

她加快了脚步,回家,打开书接着复习。谁也无法相信有人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强迫自己收心,也不明白那一颗心会什么会甘愿蛰伏,十几岁的少女,像个苦行僧一样修炼坚忍。

但是浅仓世界精于此道。

她喜欢抱紧怀里面的卷子或者文件低下头穿过长长的走廊,有时候楼上楼下都睡得静悄悄的,脚步就像践踏在这些睡人的梦上,鞋跟太重,会踏碎几个脆薄的梦。此刻她总会没来由地为自己感到骄傲。多年来,也只有这种没来由的骄傲像影子一样牵绊着自己,好像这样就不寂寞了,或者她的骄傲就来源于这份矜持的寂寞——她也不知道。

浅仓世界从来不觉得暗恋是痛苦的。

她会拿着每次段考的成绩去和浅见川比较,很长一段时间内年级里面盛传的金童玉女就是他们俩——可是对方的第一总是拉开她太大一截;她会热情地自荐,成为物理课代表,因为每天早上交作业时都会路过他的班级;她会把学生会的办公桌理得很干净,一如两人偶遇时整整衣领,停止后背,每一步都走得神采奕奕;会端着餐盘和同学在食堂坐下,别人叽叽喳喳地聊八卦,她竖着耳朵听,一言不发,眼睛却苦寻着他究竟在哪儿……

只有求而不得才痛苦。

*

这场苦心孤诣的跳级考试,让她的学生时代平白无故被偷走一年。

于是浅仓世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她不后悔,至少她得到了和他在同一张红榜上角逐相较的机会。暗恋让人成长,终于不再是那个爬楼梯都会摔倒的小姑娘。

这就够了。

可是,这么多年……

她就真的没有过非分之想吗?还是因为自知求而不得,所以搬出「单纯的喜欢是美好的」这样圆满无缺的说辞?

她不知道。

*

回忆像一条河,蜿蜒,静默。

浅仓世界不由得有些紧张,怀中的资料像是一个沉甸甸的负担,无时无刻不提醒她曾经的丢脸。于是只好微微侧过头,认认真真,却也干巴巴地说。

「真不好意思,今天麻烦幸村君了。」

「没事,」少年眉眼弯弯,「正巧不想参加大扫除。浅仓同学帮了我一个忙呢。」

她收回目光,低眉笑笑,没有回答。对方已经推门走进学生会办公室,骨节分明的手稳稳地搭着门把,直到她踏进满屋子的冷气里,才堪堪松开。

浅仓用唇语说谢谢,之后就站到一边,听幸村自然地和浅见川打招呼,乖巧地叫他「哥哥」。于是办公桌前的男生闻言抬头,目光扫过他们俩。

像是一柄羽毛,轻轻刷在心上。

「是幸村啊,□□放在我桌上就好,辛苦了。」

声音的主人站起身,先接过她手上的文件夹。微微拉长音调,礼貌地问了句:「这位是——?」

「我的新同学,浅仓世界。」

浅仓把目光从那双手上收回来,心里咕咚咕咚冒泡,这头却只是颔首道:「学长好。」

舌尖向上,分三步,从上颚往下轻轻落在牙齿上。她又想起从前看过的那本书。

他朝她点点头,目光里盛进一个面目模糊的陌生人:「真是好名字。」

回去的路上,从办公室偷得的冷气在骄阳的层层盘剥下消散殆尽。浅仓世界伸手抹去鬓角的汗珠,就听见边上的幸村轻咳一声,问,浅仓同学以前……和会长是同一所学校的吗?

「没有啊,」她摇摇头,「怎么了?」

他只是耸耸肩,说,没什么。

浅仓低头数着脚下的瓷砖,一块两块,咂摩了一会儿刚才那句略显生硬的回答,于是只好讷讷道:「大概是学长太有名了吧。我很早之前就听说立海的学生会如此这般,想加入试一试。幸村君呢?」

幸村精市实在很给她面子,不仅坦言称自己的目标是网球部,连终究会引领自己的队伍称霸天下这样的诺言,都风轻云淡地许下了。

浅仓打量着这个曾经就有所耳闻的男孩子,笑意越发浓重:「幸村君知道吗,在说起这些的时候,你的眼睛会发光呢。」

「浅仓同学也是啊。」

「诶?」

幸村朝她耸耸肩:「每当你脚脚都踩中瓷砖边线的时候,就好像中了大奖一样,何止眼睛,整个人都在发光哦。真有童心。」

会心一击,短短一句话当头砸下来,浅仓世界别过头去,满脸通红。

两个人磨磨蹭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各自都补上了之前社交方面的技能。回到班里时打扫已经结束,座位都排好了,屋檐下挤满了叽叽喳喳的新鲜面孔,只有靠窗的后排还剩下两个空位。

他们前后桌。

幸村欠身:「请多多指教,浅仓同学。」

「恩。」她笑起来,眉眼弯弯。

*

后来幸村说,那时她望向浅见川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位故人。

*

开学后第二天就是摸底考。自带高三知识储备的浅仓答题飞快,借着BUG成功达成了「当幸村翻页时她已经写完了」这一攻击,检查一遍后实在闲得无聊,就这么直挺挺地睡到在课桌上又容易造成不良影响,于是思考片刻,决定在纸上默写整个国一的方程式。

她告诉自己,要早一个学期跳级。

短暂二十分钟的下课时间,教室里吵得要命,对答案的声音充斥着耳膜,浅仓世界听到头顶的天花板传来羸弱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整个儿被掀翻。

浅仓世界不具备扎进人堆吵吵嚷嚷的战斗力,而来也毫无兴趣,令人惊讶的是幸村居然也只是一言不发地坐在后面,直到第二门数学快要开考,才传来一张纸条,上面用清秀的笔迹写着,最后一题的答案是什么?

她想也没想,直接把过程抄在胳膊肘下的草稿纸上,折成小条扔回去。

半晌,凳子被轻轻踢了踢。一个纸团落在桌上。

她展开自己的草稿纸,轻声读出来——看懂了,谢谢。另:浅仓同学懂得真多。

琢磨半天,面颊挠了又挠,才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过程上方几个扎眼的方程式。

还没配平呢,她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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