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1)
那胖子叫他这行为言语吓了一跳:“你、你要如何?”
“如何……”白玉堂冷笑着看他一眼,转头将老者拉起,问道:“老人家你因何事跪他?”
老人颤颤巍巍起身,扶着条凳坐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才缓缓道来:“多谢大侠。小老儿家中仅有一女,两年前他娘生了病,看不起,便借了苗员外家五两银子,三年下来滚了三十两的利息,实在无钱归还,他便要我女儿抵债。我女儿才十四岁呀,小老儿怎么忍心把她往火坑里推……”说着又是涕泪直下。
“你们借贷之时,可曾许下你女儿?”白玉堂听了问道。
“没有没有。”老人家连哭都顾不上了,连忙摆手,“便是抵上性命,小老儿也不敢做这等混账事啊!”
白玉堂回身喝问那员外:“既不曾许诺,你因何强要他的女儿?”
虽是一柄剑上了脖子,但骨子里的刻薄贪心还是促使那苗员外开口道:“他家如今已是家徒四壁,除去个水灵的女儿,还有什么抵得上三十五两银子?”
“三十五两。”白玉堂冷哼一声了几个银锭出来,扣在桌上,“借据拿来。滚!”
那员外小心拿起银子掂了掂,从怀里掏出借据递过去,见白玉堂收了剑回鞘,赶紧起身往楼下冲去。
白玉堂将借据捏了个粉碎,对老者安慰劝说几句。
老人连连道谢正欲告辞,蓝衣少年站起来拦住:“老丈且别急,吃杯酒再走不迟。”说着便邀他坐下,劝了好几道菜。
“老丈,我原不该在您面前多嘴,只是日后这等利息,莫再借他的了。”
“是、是,再也不借了。”老人应道。
“陈州有个云岫庵,每春三月都会向百姓贷给谷物青苗,往常也出借银钱,从不收利息,日后不妨去那里。”少年又嘱咐道。
老人又是连声相应。少年又为他夹了菜,问道:“只是刚刚那人是谁?竟如此如此霸道?”
“那是苗家集苗秀苗员外。”老者答道,许是艰辛惯了,说话平和得很,“非是小人受他欺辱,说他坏话。因他儿子在知府衙门当经承,所以平日惯会以老封君自居,欺凌乡里也无人敢管。”
夜间的苗家集苗宅,苗秀因着钱银入账,十分高兴,只是想起这回剑刃下走了一遭,脖子便不自觉微感凉意。
儿子苗恒义劝慰道:“爹爹莫要心惊,儿子今日也发了笔大财,这便算来与爹爹压惊。”说着便将自己设法吞了太守给庞昱运送财货的三百两银子的事一一道来:“爹爹细想,那庞昱所得财货,都是暗昧之物,又数目巨大,还能仔细计较?太守与他运费银子,不过是投银入水,白费。孩儿只管将钱货女子都装上船,叫船工去问庞府要钱便是。庞府白得了这大笔钱财,还会在乎区区三百两?”说着便将白银奉上,与苗秀的三十五两放在一处。
苗秀见了银两,哪里还会害怕什么,立时笑开了。
正当二人高兴时,后院忽然传来呼喊:“来人啊,安人不见了!”
两人顾不得银子,奔去后院。
随后,房梁上窜下一个身影——正是白玉堂。正欲进门,后面一人紧随而至,趁着他停顿的一瞬间,先一步进了屋子。
那人掂了掂起几封银子,转身对紧随而至的白玉堂笑道:“三百三十五两,大约五十板子吧。”
白玉堂定睛,正是白日酒楼上旁观的少年。“哼”这等恫吓又岂会下住堂堂锦毛鼠,他一伸筋骨便伸手去夺,却不想对方功夫并不差,将手一收,侧身避开,反向他攻来。
索性两人都没有在此打斗的意思,过了两招便停下来。“展昭?”只这么几招,白玉堂便觉出这人使的是相国寺的功夫。
“江湖何处不相逢啊,白五爷。”展昭仍是笑着。
“五十板子?”白玉堂躺在月下轻笑,“狡猫也得分二十五下!”
作者有话要说: 生硬拼凑出来的番外,只是为了填满我删不掉的章节,所以,质量不保证哦!
☆、番外:情由来无端
晚间展昭回到客房时,白玉堂将将沐浴完毕,浑身上下只着了一件亵衣,还没有系好,见他回来,甩手坐下:“正好你回来了,那我就不穿了。”
展昭给自己倒了杯茶,白他一眼:“你爱穿不穿。”
“哎呀,这才从相国寺回来,怎么一点平心静气的样子都没有?”白玉堂故作惊讶道。
“与你相与,谁能平心静气?”展昭像看白痴一样看他。
“哎呀展大人,你何苦冤枉我呀!”白玉堂叫了一声,脸上却全没有半点小媳妇相。
这等桥段展昭早已看惯,自然不为所动。“冤枉?”微一皱眉,做回忆状,“可怜老母白发生啊!”
“臭猫。”白玉堂微怒,“竟敢拿干娘来埋汰我!”说罢一只爪子伸过来将人拽了过去压到榻上。
展昭又岂甘心示弱,抬腿一踢便将人踹到榻下去。白玉堂反射般跳起:“猫儿我几时得罪你到这般田地?”
展昭不语,抬眼见他亵衣大开,身上微有些泛红泛紫,心知他身体已寒气入侵,瞪他一眼,将长袍甩过去,“小心受寒!”当日白玉堂虽然在寒潭由戒贤师兄祛除了身上的七花七虫毒,但寒潭寒气也顺势走入他的经脉,可恶这耗子竟然大冷天的还不当回事!
白玉堂接过袍子披上,心道这猫还是心疼自己,又凑了过去:“猫儿,其实你这儿更暖和。”说完不待他反应,一个虎扑压了上去。随即房间里开始有床板震响之声不时响起。
云消雨霁后,展昭问道,“你坚持不在相国寺过夜就是这个原因?”
白玉堂一脸餍足,道:“是,也不是。”
“你我都是在相国寺长大,那里又是清静之地,这事儿我在那里自然做不来。但是,我也不至于为这就提前下山来。”他说着,声音不复明快,“白爷再爱吃猫也还不至于如此精虫上脑。”
“那——”展昭猜到几分,“悟道师叔对你说了什么?”
“倒也没什么,你我已在红尘中,自然不宜再为佛门填麻烦。只是——”白玉堂犹豫,“你我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为衍悔大师和你的两位师兄上一炷香了。”纵然衍悔大师已经不在,相国寺依然算得是两人的一个家,如今被相国寺拒之门外,又怎能不使他们遗憾。
“香在心中。”
情之为物,由来无端。就算是外物阻隔,隔得也不过是一个壳子,又何足惧,何足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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