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1章(1 / 1)
艾格西的第一次自渎是在他十四岁的时候,那是夏日夜色下一个难得的安静的夜晚。
他的母亲和继父都出去了,可能整晚都不会回来。
艾格西一个人在家中,是初夏恰好凉快的天气,打开窗就会觉得舒适的夜晚。艾格西冲完凉,走进自己的房间,一瞬间觉得家里难得的静谧。
他在床上躺下,望着天花板,意外地没事做,也不想做什么。不想出去出去和朋友们教唆一个流浪汉替他们买酒,不想出去和朋友们在街头巷尾胡闹发泄。
他差不多到了觉得这些事很幼稚的年龄。因为他的身体产生了变化,他已经成长,长得足够明白是非,分清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
适合早睡的夜风吹拂着冲完澡安静的艾格西。
艾格西的手指在自己的胸膛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不时触碰到那枚勋章。
这能使艾格西渐渐入睡,就像数绵羊的魔法一般。
艾格西的眼睛变得朦胧,开始有了睡意,身体在入睡前舒适惬意地轻缓放松。
但忽然,意外地,这次他没有进入模糊的浅梦。
艾格西,忽然在模糊的浅睡中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雪球。
那个雪球在自己眼前摇晃,被一只修长有力的男人的手握着。那个雪球是被对方从自己的手中拿过去,在接过的过程中,对方的手握到了自己的幼时的手。
然而那份令人舒适的温度,仿佛仍停留在自己的手上,令自己记忆犹新,好似只是刚刚发生过的事——或者说,是正在发生的事。
艾格西的眼睫颤动了下。
浅睡的脑海模糊画面里,一个蔷红金色的勋章在自己的眼前从对方的绅士的手掌中落出来。
那一下,勋章的晃动,仿佛牵动着自己身体的某一部位,心头,或者指尖,还有某一私密而敏感的那里,这些是连接脑海情绪最能反应状况的地方。
那只手的手指拿着勋章的绶带,对方对自己说。
你保存好这个,艾格西。
有一个小男孩的头,轻轻地点了点。
在那只手将勋章给予自己时,从对方的手中接过了那枚勋章。
经常梦到的场景,经常在记忆中浮现的画面。
然而对方是谁?长得什么模样?
随着年龄的长去,时光的流动。
艾格西却记忆不清对方的面容,只记得那只修长绅士的大手。
记不清对方的声音,只记得充满磁性,带动着自己的每一点神经和心跳。
而此时,特别是那神经最密集之处。
艾格西呼出一口气,他睁开了眼睛。
从浅睡的记忆影像中抽离,他忽然清醒了,没了睡意。
艾格西从胸膛间拉起那根被自己改成了项坠的勋章,它贴肤躺着,变得温暖。
艾格西将勋章拉到眼睛上方,看着这枚由那只大手给予自己的勋章,喃喃。
我一直都保存得很好。
一直都保存得很好,从那一刻起,从未离身,一直都贴身地佩戴着。由那只手给予到自己手中,勋章的温度从对方的掌温中传递到自己幼小的手掌中时。
艾格西感到胸膛里有什么情绪在跳动,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隐隐中,又或许是知道的。
因为一并跳动的,还有那神经最密集之处,传达着自己的感绪。
艾格西忽然扯了一把,将勋章项链从自己的脖颈中取下。
他翻了个身,打开床头柜,那里有他小心翼翼保管着的原系在这枚勋章上的绶带。
艾格西将勋章上的项链取下,又换上了原系的绶带。
换好后,艾格西躺在床上将勋章于自己手中摊开一看。
这才对。
他对着系上绶带的勋章,悄声说道。
这才对。这才是那只大手将它拿在他的手掌中的模样,这才是他将勋章给予到自己手中时的模样。
虽然艾格西更喜欢勋章系上原属绶带的样子,因为这绶带也是对方给予自己的一部分。但为了能贴身佩戴,他只好将勋章换上链子。
这似乎成了一种精神情结。
现在,艾格西拿着这枚恢复如初的勋章,仿佛刚刚从那只大手中给予自己。
艾格西感到思绪有些混乱,但令人舒适,是那种令人舒适的混乱感。
艾格西轻喘息出一口气,他的口微微开着,眼神变得迷蒙,眼睛也变成了半睁。
他将系有绶带的那枚勋章抚上自己的口。
仿佛绶带与勋章中仍留有那只修长绅士的大手的温度。
他的温度,他的味道,他的声音。
一切都是独一无二,世间再无出其右的这些,从这枚勋章与绶带上复苏。
艾格西感到犹如被恰到好处的电光触击到一般,他的思绪战栗了一下,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升腾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惊异而奇妙的感觉。
艾格西将绶带放进口中,轻含着,右手不自觉地向身下滑去。
他甚至不敢咬住这条绶带,生怕留下了咬痕损坏了它原本的模样。他只是将勋章含在口中,舌头探绕过勋章的每一处,他轻轻吐出一半,而又深深地吮吸着。
此时,他的眼睛已经只留下了一条缝。
他的手终于触摸上了那敏感神经的最密集处。
那里膨胀而炽热着。
正急需手掌的包握。
犹如是浅睡记忆模糊影像中的那只大手,他的手。
那里正需要那只修长绅士的大手的安慰,抚握。那是年长的男人的手掌独有的感觉,结实而温厚。有着长年因某种工作而留下的薄茧感,那不明显,但轻微,恰到好处地的确有着。
那仍是艾格西记忆中的感触。在那个雪球是被对方从自己的手中拿过去,在接过的过程中,对方的手握到了自己的幼时的手,时。那是很快,很短暂的一瞬,令人惋惜。但艾格西记忆明晰。
他曾突起念头,问过他的妈妈,怎样的工作会使手在那些位置上产生那样薄薄的坚处感,他在自己的手上向他妈妈一一比划,在哪些位置。他想要知道更多关于那个“他”的信息。
艾格西有着很好地瞬间捕捉能力。
不如说,艾格西哪一方面都很好。他有着出色的成绩,出色的体能,出色的一切。他是别的父母口中的天才男孩,有着他们希冀自己小孩的有的一切。然而他的生活堕入混暗,天才不值一瓶酒的价值,能来让继父喝的爽快。他们对他的生活干扰干预,使他可以做到一切,又同时什么都做不成。
但艾格西发自深处,他并未真真正地介意过这一切。所以他随意他的母亲和他的继续对他的生活从中作梗,他们满意就好了。
他不在乎,他只要在乎这枚勋章就好了。如同他的守护神明。
因为这是他给予他的重要之物,自己曾点头应允他。
会take care 好这枚勋章。
艾格西是个守信的人,这是他身上的良好品质之一。
即便从未做过,身体本能地知道该如何做来抚慰自己燥痒的心胸和敏感神经的最密集处。
艾格西的左手从口中扯出绶带和勋章,慢慢地向下拖滑,湿稠的勋章滑过稚嫩的红点,硬物质的触碰令那里焦灼,轻微的刺激,和舒适到喉间的好受。
艾格西用握着绶带勋章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赤露的身体,不时地用力,在需要更多感受的地方连同绶带勋章一起揉捏。
他挺了下自己的腰,那里发出酸软的感觉,他想要舒缓——或者来得更多这种感觉,他不知道哪种才是正确的或是他想要的。下面变得更烫。
艾格西的双腿开始情不自禁地缠绕摩擦,配合着手中的抚慰的速度。
反而这仍然不能减缓任何他的焦躁难安的心绪。他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蹭着床单和薄被。
艾格西的眼睛睁开了一些,有些空茫地望着天花板,他的腿平息了下来。
然后,艾格西将勋章与绶带向下处滑去,他的手抚摸过自己的身侧肌理,模仿着仿佛是对方的手,那只拿着勋章绶带的手,和此时自己的手一样。
艾格西空蒙中将绶带缠上了自己的□□,那里已经在自己的抚摸下比平时长大了很多,铜质的勋章带着湿度和温度贴碰上那里。
艾格西顿时有了清醒的意识,意识过来他想做,他想要更多,更深,更有力。更刺激的。
“Fuck......me.”
轻声喃语出声,仿佛不像自己的声音,带着不一样的质感。
艾格西将绶带愈紧愈复杂地缠紧了自己的敏感神经的最密集处,绶带与勋章的缠绕更能让艾格西看到眼前那个模糊的影像变得清晰起来,随着手中的扯抚的频率,那个影像就像一处光点,愈近愈远。在缠紧时变得光亮变得很近,仿佛就要看见,艾格西屏息着,想要抓住这种感觉,想起就此唤起自己沉睡在幼年的记忆。想要看见。
在就快要窒息时才放手,松气,放弃。
而当松弛时,那个光点又远去了,但只要再次缠紧,如此往复着,仿佛就快要达到顶点。又好像永远都到达不了,突破不了。
艾格西渐渐掌握住了技巧和窍门,可以让那种感觉维持得稍久点了,能看清那处光影,让那处光影离近自己持续得稍久点了。
那处光影在艾格西的眼前闪烁,明亮而美好,温柔而亲近。几乎连衣装,鞋子都看清了,连领带都在极限地运动中褪去了蒙层,变得明晰,那是一条什么颜色怎样花纹的领带——艾格西不知道真假,一切都感觉真切无比。
而最想要看清的脸,最想要回忆起的面孔,却被那点要命的光点遮住了,圈开来一染光晕,像一张曝光过度的大幅照相。
ah......
艾格西索性闭上了眼,不再去看,回忆,或凭借想象,那只真实记忆的大手变成了自己此时抚慰着下处的熟稔而掌握要道的手。
快慢轻重缓急,都在绶带与勋章的调配下抚揉捏摸得恰到好处。
ah,ha,uh.
酸软与麻痹感遍布了全身,如光速的电流般传递至自己的脚尖脚隙和指尖,心胸和太阳穴,翁翁的,晕乎乎的,极烈的快乐感觉的。
还有顶端。
到达了顶点。
艾格西的敏感神经的最密集处的顶端喷射处了一股股乳色的液体,黏稠,湿哒,带着具有特质的荷尔蒙的味道。
艾格西喘气换气着,花了几秒,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让起伏的胸膛趋近平坦。
艾格西呼吸夜晚带着初夏凉爽而舒透的味道的空气,窗外忽然刮起了一阵风,吹进风来。
艾格西伸手,看到自己手指间隙掌中黏连着的黏稠液体,手中仍然握着蔷蓝黑三色的绶带与蔷金相接的勋章。那里也喷射上了乳白色的黏稠液体。
“啊,弄脏了......”
黏连在勋章上的乳色液体顺着铜质的勋章,滑落下来,滴落到了肚脐上方。
艾格西伸了另只手到肚脐上,触碰了下,揉了揉,在肚脐上抹开。
但艾格西现在不想做任何清理,他甚至仍想要绶带勋章去摩蹭身下。
如果不是怕把绶带和勋章弄得更脏更不好到无法恢复安好的话。
艾格西侧了个身,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他没有把勋章换回链子,也没有把勋章挂回胸膛。
还是像抱着一个公仔或抱枕般,甚至像是抱着一个大人般,他侧身将绶带勋章抱到自己手臂中,带着甜蜜的睡意,渐渐睡意袭来,想要睡去了。
他不想清理黏连黏稠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液体。
因为那是带有他的味道的液体,是回忆,想象着他,仿佛在他的抚慰与相伴下喷射出来的乳色液体。
这种感觉,这种味道,更能令艾格西感到安睡。
艾格西带着笑意,枕抱着绶带勋章,勋章贴近他的嘴唇。带有那双修长绅士的大手的他的气味,凑离他得很近。
艾格舒适安眠地睡去了,进入了梦中。
“啊啊啊啊啊!!!”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为什么我的脑袋里会有这种记忆啊!”
塔伦·埃哲顿抓狂地揉着自己的脑袋,这是什么记忆啊,为什么会是自己的脸,自己的身体?!还有这种身下一热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塔伦转过身,看到镜子中映现的分明也仍是自己的面孔,自己的身材,唯一不是自己的,是穿在身上的那身高级定制西装。
塔伦对这身西装并不陌生,这是自己在一部刚拍完的叫作《Kingsman: The Secret Servic》的电影中饰演角色Gary (Eggsy) Unwin的戏服!
然而此时面对同一段记忆,同一情况,一同抓狂的还有科林·费尔斯。
科林·费尔斯就算沉重冷静地明白了自己因为一种不可理解的原因变成了哈利·哈特来到了Kingsman的世界,他也不理解为什么哈利·哈特的脑袋中会有这一段记忆。
特别是这个360°全方位无死角的视角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