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消失的人(3)(1 / 1)
简帼槿坐在会议桌前打着哈欠,昨晚衾影言一直在想着案件的事情害她一晚都没有睡好。本来想着还有一间房间,就让他自己在哪想好了,反正她也习惯他是工作狂这个状况,他不想出来是不会休息的。可是只要她有去隔壁房间睡的念头,他就能察觉,这种神经病般的敏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幸好后来他还是想明白了,她也终于能睡了。衾影言泰然自若的坐在简帼槿旁边,听着大家调查回来的结果。
“已经排查了死者身边的男性,发现死者并没有亲密的固定的男友,和男性同事也一直保持清白关系,据她的母亲已经身边好友说,并没有觉得死者有密秘男友。”大队长吴钊听着这个消息就火了,一个笔记本扔过去,“查清楚没有,怎么会没有关系特别好的男性朋友甚至男朋友,是不是太隐蔽而你们没有细心查。”
被骂的刑警一脸不忿,明明就没有,明明是他的推论有问题。可是他不能提出意见,不然他会死得更惨。
吴钊见他不出声,有点满意,又问另一组人,另一组的负责人唯唯诺诺的说,“暂时查不到。”吴钊听到这个消息,正准备拿起旁边的东西就扔过去,不过被刘仲仁及时制止,“大队长,凶案现场地方比较多,我相信手足不是没有用心,是需要点时间。”
吴钊听见刘仲仁帮他们开腔,就更火大了,“你在教我怎么破案吗?”说的时候看着的却是衾影言。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就像治治他,“衾教授,不知道对于这个案件你有什么见解呢?”
“嗯,是有的,”他听出了吴钊的讽刺,不过他并不介意,“查一下死者身边要好的女性,特别要好的,她可能是死者的情人。凶手是一名女性,她家里会有性/爱工具。”
吴钊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衾教授这是在剑走偏锋?”
衾影言没有理他,继续说,“从死者的尸体语言上我们可以看到凶手对死者的爱是占有,她想一个人占有死者,那么她为什么会把视频发到网上,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视频并不是凶手发的,而是另一个人,恰好这个人的举动也触犯到了凶手,这就是为什么凶手突然改变主意杀了死者让她感觉到再也不能独占死者,于是就杀了她。为什么死者下/体破裂,可是身体却没有过多的伤痕,特别是肩膀处、大腿根部,那是因为两个女性在□□,她们□□的方式与男女□□的方式不一样,不管多粗暴,她们还是能保护到死者。如果找到那些工具还有第七根肋骨就能证明凶手是谁。”
“这也只是你的猜测。”
“Once you've ruled out the impossible, whatever remains, however improbable, must be true.(一旦你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么难以置信,一定就是真相)”衾影言气定神和的吐出这句话,英式的发音让他更神秘,更添魅力。
“吴大队长,找到在监控室留下脚印的那个男人了。”突然外面进来了一个人,带着这个让吴钊扳回一城的好消息。
吴钊一边穿上搭在椅背上的衣服一边说,“这才是真相。”然后意气风发地离开会议室。
衾影言也站起来,跟着他们一起去看看那个男人。那个人叫做常玉革,香港人,刑警在捉到他的时候他正准备回香港,莫名其妙地被抓到警局来让他十分的生气,他们一行人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在用着蹩脚的普通话和警察沟通,“阿SIR,我犯了那一条法令让你锁我过来啊。”
简帼槿观察一下常玉革,他走路的时候确实是一拐一拐的,是一个中年人,四十岁左右,年轻的时候大概也是英俊潇洒的。
吴钊大步走上前,“常先生,我们现在怀疑你和一宗绑架凶杀案有关,请你协助调查。”
常玉革听了这话之后大笑,继续用他蹩脚的普通话说,“阿SIR,你是不是痴孖根(神经病)啊,我杀人?我不过回来看看我死鬼老妈(过世的母亲),在大陆都留不过一周,你说我杀人。”
“你要是真杀人,就是一天也足够了。”衾影言走过去站在他面前说。
吴钊被衾影言抢了台词很不高兴,不过他这么说是不是说明他也认为这个人是凶手呢?他心里又有些骄傲,然后他听到衾影言继续说,“不过如果你需要证明你没有杀人,我希望你还是配合一点。”
常玉革说,“我要求请律师,律师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衾影言平淡的说,“lv(律)师。”
“什么?”
衾影言冷眼看他,好像实在受不了他不标准的普通话一样,“是lv(律)师而不是lu师。”
“痴线。(神经病)”常玉革用了一句粤语骂人说。
“常先生,呢度唔系香港,我地唔用香港法律,宜家我地需要你噶协助,唔该你配合一下。(常先生,这里不是香港,我们也不走香港的法律,我们需要你的协助,请你配合你一下。)”衾影言听到他骂人的话也用标准的粤语和他说起话来,然后他又用回普通话说,“虽然我能用粤语和你沟通,但是我们需要录像,请你用国语。”
“是不是问完我就能走啊。”常玉革听了衾影言这么说,也许是气势逼人吧,他竟然也没有那么嚣张了。
“是的。”衾影言一说完这话,常玉革就进去了审讯室。
吴钊在衾影言准备进去的时候拉着他不同意地说,“他是嫌疑人,你凭什么放他。这里是宁市,不是禳市,不是你说了算。”
“因为他不是凶手。死者死的时候穿的衣服和原来的衣服不一样,并且身上的清洗过的,说明凶手曾为死者清洗,可是附近并没有地方可以让凶手为死者清洗的地方,那么凶手就必须要带死者出去。想带死者出去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死者信任凶手、妥协凶手,那么凶手和死者是认识的,很熟的。第二,凶手强行把死者带出去,那么凶手是强健的,而不是像常玉革那样瘸腿,即使凶手是强健的,把一个人打晕再带到较远的地方也是遭人怀疑的,又或者凶手有一辆车,你现在就可以去查一下常玉革有没有车,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说,一定没有,因为他对车有阴影,他的腿就是出车祸而变成这样的,并且他的身体状况使他不能开车。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他出了车祸,我觉得解释起来你也不会懂。”说罢就进了审讯室。
而吴钊则被衾影言的长篇大论吓愣住了。他一直以为他是安静的不出声的,这样的人比较好欺负,但原来他只是懒得修理他,认识到这一点,吴钊突然被衾影言的大度感化了。真正强大的人才有的气魄啊,吴钊如此想。然后愣愣地跟着衾影言进了审讯室,因为审讯室只需要两个人,所以简帼槿没有进去,于是去了监控室看着他们。
“常先生,这个视频是不是你发布的。”衾影言拿出一台I PAD给常玉革看,里面播的正是网上的魔术。
“是的。”常玉革看了I PAD一样就认得了是自己拍的,他很自豪的说,“这个魔术室的构造是我的设计,这也算是我这辈子的其中一个成就吧。我真的没有想到居然还能用上它一次。”
“你为什么去到这个地方。”吴钊问。
“我都说来看我的母亲了,五年前我跟我妈回到大陆,刚好这里有个人说要建一个大型的魔术表演厅,我自己是一个职业魔术师,然后我们就一拍即合。谁知道因为经验不足,经营不善,就倒闭了,我也回香港了,设备不能带走,只能遗憾地留在这里。这次回来看我母亲之余也来看看当年的辉煌,我上年因为交通事故腿瘸了,再也不能登上魔术的舞台了,”说到这里,他拍拍自己的腿,魔术是他一生的事业,没想到一场意外竟然让他失去了当魔术师的资格,想到这里他不由有点失落,然后又深呼吸继续说,“所以我就去看看哪里咯,没想到会有一个人在那里,我看她烂身烂势(肮脏,不修边幅),旁边还有一些剩菜剩饭就以为她是一个流浪汉,来到这里住的。我看刚好有一个演员,她坐的位置也正好,就拍了下来,并且发上网上,就当是我的收山之作吧。”常玉革详并没有撒谎,他的表情真挚而诚恳,说到痛处的表情更为真实,衾影言懂得微表情,所以清楚他并没有撒谎。
“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除了这个人,你还有没有看到什么人?”衾影言问。
“奇怪的地方?”常玉革沉默了一下,好像在思考,“没有,不过有没有见到其他的人我倒真的看见一个,一个不算高的女人,不过那是太黑了,我看不清楚。”
“能不能回忆一下。”
“嗯?大概一米六左右吧,样子我就真的看不清楚了,不过我确定是一个女的,因为我看得出她身材很不错。”常玉革说到身材的时候好像还在回味一样,像个猥琐男人。
“你在摄影室待了多久,黄盈盈是一直都睡着还是醒过。”因为视频上的黄盈盈是睡着的,所以衾影言才会这么一问。
“我去过魔术室一趟,不过刚好去的是那个女人的另一边,所以一开始并没有留意他,在摄影室倒待得比较久,大概抽了两根烟吧。不过我是后来才打开摄像头,所以不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醒过,我拍完就离开了。”
衾影言听了之后合上本子说,“行了,谢谢合作,下次需要到你的时候希望你能配合一下。”说罢就站起来了,根本就没有理身边的吴钊。
常玉革一反常态,十分友善的说,“好好好,一定。”并和衾影言一起出审讯室门口,“阿SIR啊,你们大陆的警察是不是都像你这样。”
衾影言听得出是恭维他,但是他不想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