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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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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测绘队就要到郡府了,有消息飞报到郡守,他们一干为官者全候在府外,等着欢迎他们的凯旋。丰法兽也得到传令兵的报信,他带着他那队也来等候。小队长带队从曲贝部族出发,他就给小队长吩咐下的两传兵带回郡府。小队长不同意他跟着他们,理由是他的身体没有完全康复,再说,一山不能容两虎,他们有喜法兽,在多你个丰法兽就怕你们打架,影响测绘的完成,当然这是玩笑话啦。

欢迎的人群里有蒙臣相,这小队长没料到,一个月他就押着人去又来了可能吗?更让小队长惊喜的是他能在这人群里见到曲贝、前一部落头人、老祭师、阿梯司,在看下那人面还不止他们,其他部落的头人也在这。

话说起来才知道,他们这些部落的头脑们也是来了不过一两天,他们是受蒙臣相的邀请来的,蒙臣相就没回咸阳,他将要处置的那两跟随,交由博士官押回咸阳,当然他没忘他对曲贝的承诺,他写了一封详细的报告,在里面他详细描述了两跟随的家庭,他没直接提宽恕他们,他就如同顺其自然提到两跟随的情况,曲贝这个新头人的态度。蒙臣相呆在象郡府里,每天观着反馈来的两支测绘队的动态,象郡测绘任务一完成,在小队长这队还末归来,他就要驿站传信下去,邀请各个部落的头脑们前来一聚。

来的这一两天,可谈的事太多,他们互相之间的地界就够谈的,而且还要明确告诉他们,他们是大秦的一份子,该遵守大秦的律令,该听从大秦的号令,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跟他们沟通,那就是修五尺道,各个部落得派出人来参与其中,这修五尺道的益处得好好同他们说,让他们知道这是非常值得修的道。

谈互相之间的地界,由于测绘队的工作做得扎实,他们并没有多大的异议,这出乎蒙臣相的意料,倒是修五尺道遭到极大的抵触,你们这些远方来的知道这的凶险吗?这险山峭岭虫兽出没的地方修五尺道可能行吗?这是要命的事,恐怕命要走了道还修不了。吵吵着头都大,要想做通故步自封的部落人的思想工作任重道远呀。

两队测绘队相见别提有多高兴,做为先回之队就该为后回之队服务:铺被子,打水,洗衣,哎呀,殷勤之极。更有意思的是领队,热乎得就象变了个人似的,不在把小队长当死对头,一口一个“鱼弟,辛苦吧?”“鱼弟,还好吧?”“鱼弟,歇着,歇着,我来,我来。”在小队长面前那可是晃过来晃过去,为他忙前忙后。小队长就想着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哎哟,热乎得肉麻。他还不知领队这趟带队测绘也差点丢了命,还是因他的功德,他才能化险为夷活了一命哩。

领队差点丢命倒不是会到悍匪、劫匪的,却是因他自己的草率疏忽大意。这事是这样的,他带队测绘也跟小队长带队采用相同的做法,也是测绘队分成几小队分头去测绘,守兵跟着去,他和两亲兵就留守马队。出事这日,他跟往常一样留守,等待小队的归来。这等待多无聊无趣,他就想着去找些吃的,或是打点什么野味犒劳辛苦的队员。他要两兵守马队,他去转转。这完全不熟悉的地方,许多草树还是头一回见,那地上的蘑菇识不出哪种吃的哪种不可吃,找吃的他找不来,就想着打个野味也不错,可惜连个小兔子也没看到有。不甘心的心发现眼前就有一条河流,河流看着也不深不急,他就想着抓鱼抓蟹也蛮好。仗着水浅下到水里抓鱼摸蟹,哪曾想脚下一个趔趄摔入水,水底下一个急流就将他冲入河中心深处,他慌得扑腾扑腾想游回岸,结果是越扑腾离岸越远。河流表面看着水缓缓的,实际上水底下不是潜流就是急流复杂的很,他这在平原河流里游惯了的,到这就成了旱鸭子般无法驾驭这水的狂野。他只能死命往水面上挣扎,趁着脑袋伸出水的那一刹那喊上一嗓子“救命”。他挣的累的疲的都快没劲扑腾,眼见着身子是越来越坠,更糟糕的是在冷水里泡久了,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他就要一命呜呼啦,这关头摇来一船,将他这要往下沉的如同捞大鱼给拖上船。

领队给水流带着往下游旋,挣扎着喊出的救命引了停在岸边补网的渔船注意,他在水里扑腾渔民发现他穿着在身上的衣饰,一眼就认出是远乡来的测绘队,他们头脑里第一闪现念头是那个好心的小队长,急急丢下手上网,死命划着船追去相救,在他就要往下沉的那一刹将他拖上船,拖上来领队就晕了过去,虽发现不是小队长,也想着是小队长的下属好心照料。领队这一落水给水挟着离自己的队伍就有五六十里远了,渔民们常年在水上生活很清楚难找到测绘队,就直接去驿站报信。那边测绘队不见领队,那守马队的亲兵还认为领队是追猎物追远了,要兄弟们上山满山的找,他们找来找去怎能找的到。测绘队领队不见这还了得,队伍只得直奔驿站报告这一惊破天的事。这下好了,渔民们来报他们救了一测绘队的人,测绘队来报领队失踪,事儿全不是事了。

领队是在驿站休养了两天,这两天他可是感慨万千,感慨小队长在渔民中口碑载道,感慨如不是小队长的催促,就会没有驿站,信息也就无地方交换,事儿就会乱套,他也会因此受到责罚。亲身经历的事就有切肤的体会,领队这下对小队长是心服口服,敬佩他的为人,赞赏他的能力。

小队长给领队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晃得眯缝起眼来,眼皮子一搭合在一起睡了过去。他在迷湖中看到许多人围在他身边,有曲贝,有阿梯司,有老祭师,有前一部落的头人,看着看着,他看到他的大哥也走来了,抚摸他的额头对他微笑,还有二哥从大哥身后冒出来,伸手亲昵刮他鼻子,投予他夸赞的眼神,得到两个哥哥的认可了,他快乐地笑……

“瞧,他在笑,做好梦了。”这响在天际的笑语,一下子让小队长惊醒,他睁开眼就在他身边的是蒙臣相,正低着头看他,他是在微笑,但根本就不是他的哥哥,他很吃惊,一骨碌坐起身,还有领队就站在蒙臣相身边,他惊问:“你们……”

“你也该醒了,天黑了该吃饭啦,难道你肚子不饿,在梦里有吃的?”蒙臣相好心给他去拿巾帕,他这一移开身小队长发现门外站着曲贝和阿梯司,他们有话要跟他说吗?小队长接过巾帕谢过蒙臣相,胡乱擦抹,他急着想知道是什么事要说,趿上鞋就过去问,虚惊一场,并无事,他们是见开餐了,晚宴上的主角他没出现,不放心来看看。他是今晚的主角是啥意思呢?蒙臣相过来笑眯眯解释,今晚是接风宴,欢庆他领队顺利归来,另外是要褒奖他来到象郡所做下的贡献,因此他就成了今晚的主角。

这怎成呀,小队长谦虚着不想到众人面前露脸,他觉得他没蒙臣相说的这么能干,他给领队、蒙臣相挟着去的。晚宴好宏大,不光是郡府里供职人员全来了,两支测绘队的所有人员也给喊了来,还有那些部落的头头脑脑们也全请来了,全围坐在郡府厨房四周。也不知动用了多少人力搭出可以让所有的人都能坐在这的楼板上,这夜间的气温还寒冷着,每个小矮桌下又放上能烤上暖暖的炭火盆。

小队长看在眼里觉得这晚宴摆的奢侈,他不高兴,一个连粮食都不能自给的郡,那只能是去搜刮民众,他生气,一挣,挣开蒙臣相和领队的“要挟”,黑个脸就要掉头回走。蒙臣相按住他那气咻咻的躯体,经过在曲贝部族里的接触,他已经非常了解他的品性为人,他明白他为什么会气咻咻地要走,“急啥,并不是所有的大摆大宴就是不对,这搭的所有木板都是床板,等会宴席一结束就会回归到床榻上,动用的人力都是郡尉的兵力,瓦盆是最近烧制出来的,以后要发放到各个县府里,这里别看气候不是很冷,但是潮湿,也该发个瓦盆烧烧衣物吧,粮食从其他郡支援来的,等会上的菜品,其实大都是这些部落头人们带来的,现在并没要求他们进贡,他们自个决定带来的,这里还没划分县乡,还得他们支持,修五尺道更需要他们,搞好之间关系不对吗?”

原来是这样呀,小队长松口气,没有搜刮民众那就吃得,他向蒙臣相道了歉入了席。蒙臣相并没用太的言语来夸赞小队长,只是说悍匪事件能极快平定小队长功不可没,也就因为小队长的功劳,从而使许多部落免遭悍匪的侵害,对他所做的测绘工作却只字不提。

蒙臣相这是啥意思呢?小队长还没来得及想,那些部落头头脑脑们就来给他敬酒表示感谢了。头一个最快的,来得就是小队长见到的头一个部落头人,那个年纪跟他相仿却讨有几个老婆的,这回见瞧他气色好多了,他可是恭恭敬敬敬了三杯酒,声音那是激动的高亢,说要不是小队长提醒他防悍匪,又指导如何打悍匪,他们部族就是没被灭完也会是遭到重创,说他到现在想想都是心有余悸后怕呀。第二个是第二个见到的部落,他们部族受到悍匪的重创,这头人是带着悲愤,他说他恨死了悍匪却无力去追凶,他是气愤交加呀,幸亏小队长的指引,极快就将那帮子该杀的悍匪绳之以法,为死难的族人报仇雪耻,卸去他的心头之恨。敬过小队长一杯酒,这头人还跪下磕头,可把小队长慌得忙起身扶他起。他走后就是最早遭遇悍匪打劫的部落头人们,他们一起来的,小队长倒是不识,他们也是来谢小队长卸了他们的心头恨,这酒敬的是轮番上,小队长那喝得过来,眼见还有人上,急得他眼四处扫找救星,他看到郡尉老大不高兴的样子坐在那,乐了,他迎了那来的头头脑脑们,引着他们来到郡尉面前,说明拿下悍匪的真英雄是郡尉,夸郡尉英勇神明,这酒该敬他。这下好了,敬酒的部落头人们全聚向郡尉,郡尉可是海量,来者概不拒,有多少喝多少,还喝得美滋滋有味极了。

小队长将所有的菜品过,肚子也装得差不多,端起酒杯走到部落头头脑脑们坐的地方,同他们干上一杯,跟他们高谈阔论起来。他首先问悍匪来袭他们有谁的部落有能力可抵御,所有的部落头头脑脑都表示无法抵御,还是得需大军来保护。小队长又说既然是大秦的一份子就该受到保护,可这么大的地方想得到军队及时保护就得有畅通无阻的道路,这下他谈起他们去测绘那可是艰难。艰难在哪呢?就是道路不好走,有许多路狭小得连他们的战马都难过,有的道路太恐怖,连当地的矮马都不敢走,得遮上它们的眼睛给人拉着才能走,这样的道路还指望大军来救简直是做梦。然后又问这晚宴好吃吗?丰盛吗?头人们吃的满意当然是点头称赞应好。小队长一一点着菜介绍说,这个出自大山里,这个出自河流里,这个出自湖泊,这个出自别方地,话锋一转又提到道路上,问着如没有道路这些东西能汇聚在一张桌上吗?这时候头人们明白过来,小队长这是在拐弯抹角提修五尺道的好处益处,这下他们集体沉默,小队长再说什么都是不应和不表态。

尽力了,照蒙臣相真意图去做了,收效就是这样,部落的头头脑脑们还是不乐意没有转变,小队长带着失败感慢悠悠踏回屋躺在床榻上望着屋外,这春寒料峭的夜晚他门也不关想着事,在宴席上时,小队长注意到曲贝并没同那些头头脑脑掺和在一起,就是敬酒,那些头人们都来了,独曲贝没有来,虽是这样,可他感觉到,他不过来只是在那静静看着。一个月曲贝过得艰难吗?从阿梯司身上又似乎感觉不到这点。从见到他们就一直未能正式说上话,来打扰的人太多。

“队长,睡不着就跟我们烤烤火瞎扯话呗。”小队长不关门引了出来溜脚的邵子注意,探头进来下邀请。看到邵子,小队长想到举荐邵子,蒙臣相不是在宴席上叹派下任职人员不够吗,不是说选不出合适人材去担当吗,邵子当地的,熟悉许多部落,许多部落的头头脑脑也跟他相识,相知,信任他。邵子有爱心,人热心,又勇敢机智,这样的人去引领一方是会给别人带来祥和幸福的。

听到小队长要他去做官,邵子快吓坏了,他生怕小队长现在就去说,拦着小队长,表示一万个不愿意,他不就是个猎人,有何德何才呀!

不就是个县,小官,有什么干不来的,再说,这划分是没乡的,他向蒙臣相提议划乡没意义,这儿是部落制,部落就相当于乡了,直接划县管辖几个部落就可以了。蒙臣相认可,表示他曾经有过此想法。其实说白了,就是协调好几个部落的关系,对于你邵子这有什么难的,很容易嘛!小队长一通费口舌地劝解,邵子还是悚着,真有小队长说的这么简单吗?如真是,那满世界有的是干的来的,也不该轮到他邵子呀!摇头,摇头,邵子一连的摇头,然后双手一揖求起小队长别折腾他啦。邵子是块美玉,小队长怎肯舍弃他这块美玉抓着不放,他拍了邵子一下又一下,笑眯眯的告诉他别想推辞,告诉他就是跑到天边海边,他也会将他揪回来。

邵子傻眼了,他那脑袋搅起糊糊来,一口一个“大爷”“你是我爷爷”称呼起小队长,请求“放过”“饶了”他。邵子的苦苦哀求没有成效,小队长“变本加厉”,他趁邵子晕晕糊糊拔腿跑了,等邵子反应来追,已经迟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小队长踏进蒙臣相住的那屋,他只能蹲在角落里忐忑不安等着小队长出来,他只能对天祷告,蒙臣相一口回绝小队长对他的举荐。

小队长出来了,神采飞扬的,邵子心里一坠难道蒙臣相应了?果然,小队长看到他,大巴掌就搭在他肩头上兴高采烈告诉他蒙臣相非常赞同。不仅赞同还夸赞你是个难得的人材。邵子如同给雷击了,从头麻到脚,还心骤停了一下,等到心跳恢复又是叮叮咚咚狂跳不已,脑袋也发起胀来。蒙臣相说啦,要你去西南面,去管曲贝他们几个部落,听到曲贝邵子的心跳才缓了缓,他给小队长挽了脖颈,小队长叨叨起说大秦一贯是不拘泥对人材的渴求,以前有个十二岁的小孩子,还给大秦的国君请为丞相呢。丞相可是最高长官,帮助国君处理全国政务。瞧瞧人家才十二岁就有这个胆量,你邵子二十多了,一个县而已有何可怕的,你只要做好不违犯大秦律令的事,干好律令所规定的职责,做好地方协调工作就万事大吉,没什么难的,总之,在赴任之前,会有人指导你们的,到了任多关心曲贝的部族,多鼓励曲贝,支持曲贝,对了,对了,你跟那老祭师不是处的如同爷孙,这下好了,令父也同你一起赴任,这下你们就可组成三代,多美好!两部落你就将他们搞得和美,有两部落和你同心同德做你后盾,你还有什么好怕的,怎样,怎样不怕了吧?

邵子苦笑,这人跟人是不一样,人家十二岁有出息那是人家,他是他,他给吓得刚才那一阵麻还不知吓尿了裤子没,现在他感觉腿冷嗖嗖的,邵子悄悄摸摸裤裆,还好没吓尿,动动腿麻酥酥的沉。他这一动腿,小队长还误以为他想通了,急着回去跟老爹说,那个高兴,大巴掌拍个拍地放开邵子,要他明天辰时准时到。邵子吧,迟钝得“不是……”还没出口,小队长旋风般跑走了,可把他给悔恨的直跺脚,想着这是怎么回事吗?该怎么办吗?他觉得他刚才态度不够坚决,让小队长误以为他同意了。在原地打了三个圈,想着还是找小队长说清楚他不愿意,他不乐意,他要做猎人。小队长给他吃了闭门羹,人家吹熄灯火歇息了。

垂头丧气回屋,在半道上会到郡尉,郡尉喊到他,开门见山就是说小队长举荐了他去做县尉,他本人认为这是不错的举荐,在他心目中,你邵子就是不可多得的人材,要武有武,要智有智,他看好他。邵子听到耳里心里在哀嚎他完了,躲不掉了这差事,他苦个脸相送郡尉离去,失了魂落了魄回到屋。

屋里老爹正等着他,一瞧他那拉长的脸就知儿遇到烦心事了,一问,这做爹的还乐起来,说不就是个小小县尉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管那百多里范围有啥难的,还挺好嘛,可以经常去看看老祭师,一大帮子人多热闹,哪象以前深山老林里孤屋子,就是父子俩大眼瞪小眼,冷清。多好的事呀,还把个脸拉得老长,笨!

老祭师这回到郡府来,没曾想竟能见到他想念的孙孙儿邵子,高兴之余那能不来找邵子。他见到邵子的同时也就见着邵子的爹,这老头儿一下子见双,乐得不了得了,他叫邵子爹为干儿子,叫邵子乖孙孙,热呼呼得就象老早成了一家人。慈眉善目乐呵呵的老头本就不招人嫌,痛人的老头就更容易拉近人和人之间的情感,邵子爹又听邵子说老祭师救了他一命,那更是恨不得就将老祭师当亲爹来赡养,不过老祭师的身份让他敬畏着不敢冒然去认下,他乐意还得看人家部落的头人乐意否,他一个身份地微不着边的人认他们德高望重的祭师做爹,就怕遭骂呀,这下好了,儿子做县尉,又跟老祭师呆的部落近,这下顺理成章可以从两口人成三口之家。大恩人,得报恩呀!邵子爹最后语重深长说出来的话,邵子那是豁然开朗。

春天的天气说变就变,昨天还好天气太阳普照着大地,春风吹着惬意,今天就是阴雨绵绵寒冷刺骨。邵子急冲冲吃过去小队长屋,昨天不是要他辰时准时到吗。小队长屋门户洞开,一眼就瞧着曲贝和阿梯司在屋里。他们来得真是早呀。走近就听欢声笑语,阿梯司面向屋外,看到邵子朝这里来了,嘴里热乎着:“啊,邵子来了,昨天,老祭师可乐了,手舞足蹈的说一月不见的孙孙儿邵子还跟他亲。”

邵子进来他还未张嘴,曲贝和阿梯司倒先喊上他了,阿梯司快人快语:“你做县尉那可是我们的福气,好小伙子别推辞啊,就算为了我们怎样?”邵子含蓄笑笑眼望小队长。小队长坐如磬石膝上放有一块火山石,这是从哪来的?一问,才知是曲贝和阿梯司送来的,商队护送曲榆回滇国,曲榆没什么可拿的出手的,就只有火山石,他还记得小队长问火山石这样和他谈上话知了他,他要商队搭了几块火山石,说明其中的一块是送小队长的表示感谢,他还以为小队长还在部落里呆着。曲贝这趟给召来郡府,还想着托人送到小队长手里,来了才知小队长他们还在象郡,还没回咸阳就等着了,这不趁着都有空闲就亲自拿来了,来了又听小队长说邵子将要做县尉了,管辖地就在他们部落那一方,邵子好人,能不高兴欢迎。

听着祝贺邵子不好意思起来,既然要做就得称职,虽是小小一县尉可也得懂兵法懂得带兵之道吧,需出手时能打得胜战护得了一方地。要求学兵法,不错嘛这想法,小队长欣然赞赏,他要邵子辰时准时来,就有这意思教邵子兵法。

小队长从最开始的战争谈起,说在周之前打战是不讲究兵法的,那时都是君子之战,有冲突的双方约定什么时候打一战,由谁来决斗,到那时双方就是准时到约定好的地方会面,然后就是摇旗呐喊助阵决斗的两人,谁赢了就是赢了,那时没有谋略诡计之讲。开始讲究战场上谋略是最近这百年开始的,为了取胜有时还不惜用诡计骗术。即使你还想来君子之战也还得防诡计,防落入诡计之中失败,学兵法就重要了。

小队长最推崇孙武了,讲他著有兵法十三篇,兵法小队长身边没现成的,他就干脆讲实例,将孙武如何训练国君编的妃子队伍听令的典故讲上一遍,说明军纪严明的重要性,又提孙武之孙孙膑,孙摈和庞涓的马凌之战,孙武的用兵之道。小队长讲的精彩,曲贝和阿梯在旁也听得津津有味,邵子更不用说了,急着向小队长讨要兵法十三篇来一看。兵法他没有带着,小队长建议邵子到郡尉那借来一看,等他回咸阳了再给他托一卷来。去郡尉那邵子没这个胆,他缠着小队长再讲些来听一听。小队长深思片刻,悲叹声讲起长平之役赵括来,谈他熟读兵书却不知活用,自以为是不听谏言以至大败,造成四十万大军皆被坑杀。

四十万人一夜被杀,邵子不禁腿簌簌发抖,曲贝和阿梯司给震惊的头脑一阵嗡嗡。虽这战是大秦胜,小队长并不觉得这有多荣耀,相反认为残忍恶毒无以复加,罪孽深重。他讲这一役是要告诉邵子不能死读书,读书死,书读死。邵子吓坏了,他不想要兵法十三篇了,他忽然觉得打战恐怖,他更怕他看了十三篇后也如那白起成了杀人狂魔,他幼稚地说出心里所想的,小队长重申孙武不是滥杀之徒,相反在他心中孙武是兵圣。战争并不全是要去攻城略地杀民,战争有时是为了保国保家,他提起在测绘途中所遇的悍匪,提到悍匪对部落的杀戮,这时候的战就是必需的,是阻止继续的杀戮挽救生命。

这时候阿梯司也说,滥杀是由人性来决定的,你邵子是心善的人绝不会去胡乱杀人,刀握在你手里强过握在恶毒之人手里。阿梯司又说小队长也是好善之人,既然他认为孙武是兵圣,那孙武所著之书也一定不是邪恶之书,看的。他还替邵子谢小队长赠书,说这好书一般是不轻易给不相干的,小队长慷慨愿赠就是将宝贝给了。阿梯司说过就是一鞠,又拉上邵子又来鞠,小队长哪能受八十的阿梯司的磕拜,嘴里嚷着“折寿,折寿”阻止住阿梯司的再鞠,说准备送邵子的兵法十三篇其实是他少年时习兵法时誊抄的,他有三个哥哥,除了三哥不习兵法,大哥、二哥也习,他们年少时也誊抄,因此,在他家里兵法十三篇是有多份的,不算稀世宝贝。

他们还在交谈时,蒙臣相来了,看到邵子一副惶恐的表情,想他对做县尉不安着,他安慰邵子不用过于担心,在他之上有县令掌管全县政务,他嘛管理全县军事,还有县丞,县丞是县令的助手,负责司法裁判,有许多同僚他们之间互相协作。蒙臣相对邵子介绍过县的机构组织了,又对曲贝说,他们个个部落就是大秦象郡县下的乡,他这个头人就是三老,负责教化自己部落的族人,具体该如何做就由他们自己来设定,还是如以前那样的搞法也行。这些在地图划分好县以后,他会正式宣布的。

这当口前一部落的头人和老祭师也往小队长屋里钻入,看到一屋的人都是老熟人,打个哈哈说又聚一块啦。头人冲着蒙臣相作个揖手竟谈起五尺道,说他左想右想下觉得修道路有助于开化部落,有路可走就可去远地方,就可开眼界,就可学到许多先进的文化,因此他愿意出人来修路,只是希望是在农闲时干活,毕竟人是要吃的,这是最根本的需要。看来他们来就是想找小队长说这事,他们认为蒙臣相位高权重事多不便打扰,想要小队长帮他们转告一声。

蒙臣相感谢他们,要他们跟其他部落多谈谈,人心齐力量大,五尺道就能指日可待。时间就是飞快,这一下子就到午时,那开饭召唤的钟声就响了。一屋子的来客小队长请着他们,话还没说够,叨叨着慢腾腾起身,这吃饭又跟昨不一样分了地,官家的有官家的吃饭的地方,部落的头头脑脑们有他们聚餐的地方,测绘队的也有他们入坐的屋,那负责引路的正忙着指引,部落的不讲究斯文,他们走得快,一个到了边就会大呼小叫召唤其他人快快来,他们是最快坐定的,那指引的一瞧少了两部落的就得找。官家的就有贵卑之分,蒙臣相为大当然得先请蒙臣相,蒙臣相去了小队长那,那指引的直奔了小队长屋来由请,吃餐饭就搞出这么多的明堂花样。

小队长落在蒙臣相身后,得配合别人的等级划分嘛。他看着曲贝和前一部落的头人给引去,老祭师和阿梯司倒象是给遗忘了,没见他们给召唤着一起去,这又是怎样安排呢?他担心他们没处吃饭要邵子喊上他们一同跟测绘队坐一处,大家都熟识互相有个照应。

在饭桌上郡守挨了蒙臣相一顿训,他这个地方之主的搞法就是起隔亥矛盾吗!郡守的大圆脸上那本是飞扬的眉毛耷拉下来,不过,很快又飞扬起来,他给蒙臣相斟上酒报告象郡地图有了。哦,象郡地图这么快就有了?蒙臣相不太敢相信,他在惊讶中问。是有了!郡守兴奋肯定着,恭恭敬敬捧了象郡地图,他和郡尉在席间拉展开让蒙臣相过目,地图上清清楚楚标绘有河流,大大小小的山脉,各个部落的座落。小队长看下地图,眼睛看向领队,领队小声告诉他,丰法兽们早就在标绘合图了,并不是昨才开始的。是呀,地图有比例尺,测绘出的地方图陆续都向郡府集中,测绘是依顺标绘而去,在等待最后的两幅地图时,只需留下足够的比例范围,那些已经有的就可全标绘在地图上,最后的两幅测绘点标绘上去一天足矣。

蒙臣相看得欢喜,唯恐一失手地图给沾污上汤水,要郡守和郡尉快快收起将地图收好。有地图就好划县范围了,蒙臣相催着郡守快吃。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那嗒叭嚼声,呼噜喝汤声可谓斯文扫地。席间只剩小队长和领队了,他们都忙公务去了。领队给小队长斟上酒,他们喝在一起,慢嚼慢咽聊测绘途中记忆深刻的事,嘘寒问暖关心起对方所遇到的险。队长问领队还怕不怕这里的水,领队关心小队长的伤遇到下雨天阴天的会痛吗?酒干完,菜吃光,打着饱嗝相邀着离席,手搀着手时,发现做朋友比做对头舒心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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