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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巧染儿画伞斗诗章 威流玉夜市惩恶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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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欣然同意之后,云想衣为染儿购来了笔和颜料。两双眸子都注视着这个女扮男装的人,她素手执笔,轻蘸丹青墨,皓腕一旋,一顿,灼灼桃花乍然盛开,娇艳欲滴。

纤纤桃枝俏,她挥笔勾勒,疏密有致,风情万种。

又蘸了墨,提笔簪花小字两行对望,写的是: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只是片刻功夫,一把伞就绘好了,可见作画者功底之深厚。

这时已有旁人来围观,那把伞立刻就被高价抢走了。

再有一面伞,染儿悬笔沉思,一顿,又是飞云逝水,薄暮沉沉,楼阁隐翠,一派江南风貌。正欲题字,云想衣却道:“我来作诗一首。”

众人皆注目,苍劲的笔迹下乃是:

皓水归鸿晚,朱舫游子迟。

楚天飞云去,寂寞雪来时。

有人正欲叫好,却被染儿截住,她蹙眉道:“韵脚算合,却不合平仄。这样的诗要遭人嘲笑的,你毁了我一副好画!”

云想衣却不以为然,不紧不慢地辩驳道:“平仄韵律乃是带着镣铐跳舞,诚然有人可以舞姿生动。可凡事不能循规蹈矩,若是为了平仄生生换去一个好字,岂不可惜?”

两人这短短的几句辩驳,让旁人听了为之一诧,暗道这二人绝非凡夫俗子,字、诗、画皆精不说,连见解都是独到的。又是眨眼功夫,纸伞便被抢购了。

染儿嬉笑道:“照你这么说,我且也做个不合韵的诗来。”

一提笔,乃是:

冬至那堪拒?酒后扶病睡,梦不成。

淸灯照微尘。人寂静,一夜窗外风。

无计遣去深浅愁,只自道,天寒星愈冷。

这回轮到云想衣蹙眉评论:“染儿公子平日里很多愁苦?怎地基调这样悲凉。”

染儿把伞递给云想衣,故意道:“诺,你来作画怎样?”

云想衣摇摇头,道:“云某在琴棋书画方面,只有棋、书,勉强可以登堂入室。琴画并非我所擅长。”

染儿本就是故意刁难,却听云想衣回答地不卑不亢,不自矜于自己的长处,也不自卑于自己的短处,便又多了一分赞赏。

染儿接过纸伞,画了一幅飞雪淸灯图,意境朦胧,又是众人叫好。

“作首有纪念意义的诗怎样?”云想衣建议道。

“你难不倒我!”染儿做公主时的脾气又上来了,沉思片刻,悬腕提笔,竟是一首词:

狷介相携故友,来我夜市小庆。半边啼泪银河水,一弯翡翠浮萍。

光阴虚掷何妨,但求忘却功名。直须遣去少年情,相顾狂笑身倾。

云想衣注视着染儿提笔做完,簪花小字变成了行楷,更显风流,颇有骄矜疏狂劲儿,不禁轻轻点头。直接拿过纸伞说:“这个我要,如何?”

“本就是给你。”染儿一笑,夜色里的面庞灿若桃花。

不知不觉中,二人竟是斗起诗来:

“九霄碧海长风起,分参商,掠山河。”这是染儿念的。

“扶摇直上九重天,捧日月,沐星辉。”云想衣低眸沉思,也念了一句。

“万载是非功成过,世俗言乱却难言。”染儿又念。

“谈笑之中山河换,落子不问沧海涸。”云想衣笑说。

“裁云为衣玉为骨,相逢一笑一疏狂。”染儿望着云想衣狡黠地一笑。

云想衣不以为意,随口道:“梅花扇开仙香馥,白雪衣飘侠义魂。”

“天外朝云不慕夜,未央舞袖入画来。”染儿继续进攻。

“水袖一舞留春住,人间四月尽芳菲。”云想衣含笑缓缓地说。

“蓦然欢尽花落去,一笔春秋数载年。”染儿得意一笑。

云想衣顿了顿,笑道:“好!这下我要输了:春光一派不及赏,便道桃枝花已休。”

染儿佯嗔道:“你这是不上心!春风欲度杨柳岸,明月扁舟唤不还。”

“暗针轻移香草绣,明月巧渡栀子洲。这总可以了吧?”云想衣也是笑意盈盈。

“一鹤丹红衔千纸,绿波拂华应妃来!”

“九天妃子断仙袂,嫁入红尘唤不回。”云想衣最后一句话念得极轻,方才看着夜色里的染儿,竟然有片刻的心驰神摇,不知不觉中就念出了这样一句诗,仿佛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染儿却没想到云想衣这句诗是说自己,只是一边念诗,一边随手记下,有些三笔两笔妙手轻旋勾出些简单的画来,妙趣横生。

伞上的画美,人更美。周围的看客越来越多,注意到染儿的人也越来越多。有些人竟然出高价要染儿做特定的画,提特定的诗,有些旖旎柔软,染儿不喜欢的,便一口回绝。

“我出一万金叶!只要公子肯画。”那个全身上下绫罗绸缎的陌生公子实在喜欢染儿的画,开口就是一万金叶。

染儿只是瞟了他一眼,道:“公子要求题的诗太过媚俗,恕在下不能写。”

那人一听便生气了:“一万金叶啊!你小子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钱!不就是会画个画写个诗吗?!傲什么傲?”

染儿停下笔站起身来,直视着那个男子,声音冷得像一盆冰水,夹着沉沉的威压向李迟施去:“公子请注意言行。”

那男子看着气势逼人的染儿,没来由地一哆嗦,再开口时,已经不如方才强硬,语气软了下来,道:“这为公子,你就替我画了吧。我是李将军的儿子李迟,想送幅画给我的心上人流玉公主……”

染儿听到“我的心上人流玉公主”这九个字,愣是打了个哆嗦。

这个哆嗦却落在了李迟的眼里,他只当是眼前的小子害怕了,便得寸进尺地说:“流玉公主你惹得起吗?李将军你惹得起吗?”

染儿笑道:“哪个李将军?李勿斜那个老头子吗?李勿斜平时堂堂正正忠心为国,怎么生出了你这样一个儿子?”

自始至终云想衣都在一旁没插一句嘴,只是看着魄力十足的染儿,心中又是赞赏,又是惊诧。

“大胆!李将军的名讳也是你能喊的?”李迟不能忍受眼前的人称呼他父亲“李勿斜”,更不能忍受后面多加一个“老头子”。

“没看出来嘛,你还挺有孝心?”染儿笑得越发甜美了,那种类似于罂粟般的美丽之下不知暗藏着什么样的刀锋。

李迟没料到这个小子不仅不服软,而且还来了个软讽刺,真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但这里人多势众,而且那么多人看着自己,又不好当众动武,所以只得吞了口气,恨恨道:“我记住你了!”说完,带着几个仆人便离开了,边走边叫嚷着:“不识好歹!”

染儿自始至终都含笑看着那个人离开,直到肩膀上突然落了一双手,一惊之下回头,原来是云想衣。

他的神情似笑非笑,调侃道:“没想到染儿大公子还挺有能耐!”

染儿知道他在笑自己,一跺脚道:“不画了!”

事实上那些画过的伞所卖出的钱早已超过老妇人几个月的辛苦钱。围观的人见她不画了,竟然把剩下的几把空伞也买走了。

在老妇人的千恩万谢之后,染儿又拽着云想衣的衣袖继续逛夜市,似乎并没有生云想衣的气,也没有为李迟的闹腾而生气。

“染儿。”染儿感到手中的衣袖猛的一紧,原来是云想衣突然停下了。

“怎么了?”染儿看到云想衣走到一个摊位前,便跟了过去。云想衣的手拈起一支钗子。

夜市上卖的东西有很多假货,譬如首饰,上面镶的宝石并非是真正的玉石或者玛瑙,而是一些废弃的石料。

然而这只不同。染儿何其识货,一眼就看出来,这支银钗顶端的红宝石乃是真正的天然石英。那种红色很美,美得不妖艳,反而很沉静。事实上,染儿的公主府里面有很多首饰,不乏上好的材料,她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独一无二的红色。

“你戴红色一定很美。”云想衣拿钗子在染儿头上比了比。

染儿还是男装,看上去很不搭调。小贩一开始还迷惑,仔细看去才发现染儿是个女子,便心中了然,一个劲儿地怂恿云想衣去买。

二百金叶一只银钗,或许真的有点贵。

染儿正想说算了,云想衣已经付了钱,把银钗包在染儿柔软的手里。

那一刻她的心狂跳不止。是一股钗,并非两股。云想衣没别的意思。染儿不停地对自己说。

染儿从不穿红,也很少佩戴红色发饰。她并非不喜欢,而是穿红色会莫名其妙地难过。

“你戴红色一定很美。”为什么这句话如此耳熟?仿佛是前世今生的挚爱在她耳旁低语。她竟然不知不觉地收下了这枚钗子,满满的安心,像是只有他给她红色,她才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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