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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慧流玉明察操权人 尊公主屈尊入云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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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流玉公主放权后,朝堂之上的荒唐政事还时时传入公主府内。

半年来流玉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当年那个叱咤风云,锋芒毕露的流玉公主,如今像一块被磨去了色泽的宝玉,乍一看去普普通通,可明眼人仍能看出她与生俱来的卓绝风姿。这时候的流玉玉韫珠藏,温婉而淑静,仿佛放在那里可以抚平惊涛骇浪,正是“以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流玉眉目静好,正专心致志地盯着毛笔尖,运笔写字。

一个双鬟翠髻的丫头满脸喜色,提着裙子一路冲进书房,口中呼着:“公主!查到了!”正是雪沫。雪沫刚呼了一句,甚觉不妥,便调整了一下心情,不似方才那样兴高采烈,但满脸的喜色仍是掩不住:“查到那个将朝堂忠臣陆续定罪的幕后指使了。”

流玉听闻,眉毛稍稍一挑,唇角忍不住浮现笑意,连语气都是带笑的:“是谁?”她停下笔,走下写字台,停到雪沫面前。

“他叫云想衣,是程群的门客。与众不同的是,云想衣虽隶属于程群,但却不居住于程府,而是在南仿云府中居住。这是其一。其二是,在身份地位上,云想衣远不及程群这个朝廷重臣,但却是程群行动的发出者,程群极少亲自到云府,云想衣也很少到程府,但他们往来密切,手段高明。雪沫多次截获他们的传信,却发现空无一字,至今不得要领。”

流玉认真听完雪沫所讲,黑眸低垂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说:“这个云想衣不是个简单人物,我倒想会会他。你先下去吧。”

雪沫走后,流玉看看自己未完的新词,加上了最后一句。写罢展开,乃是一阕蝶恋花:

刀风戟雨百遍尝,挟剑惊风,巾帼亦疏狂。异军突起当刮目,所向披靡势如刚。

群山岌岌不堪挡,万里征鹏,浪翻三千场。纵使破案面南宴,一样气魄可称王。

“半年了,终于查到你了,云想衣。”

流玉把新词一卷,索性丢在案上,然后步履从容地走到一处屋子前,推门而入。

倚晴正在里面查账,见是流玉,马上站了起来,欠身道:“公主有事派人来找女婢即可。”流玉却不回答什么,抬手掩了门窗,才拉着她一起坐下,道:“无妨。我有要事和你相商。”

倚晴不知何时,但认真地等流玉说下去。

“我们查了半年的人,查到了。”

流玉把情况大致和倚晴说了一遍,倚晴眉头紧锁,半晌才问:“公主打算怎么办?”

“亲访云府,深入调查。”

“万万不可,这太危险了公主!”倚晴怎么也没想到早就不问政事的公主还是这么喜欢深入虎穴。

“倚晴,你哪里都好,就是太过小心翼翼。再说我流玉向来不做无把握的事。此次去云府确实有危险,但也不至于让我无法脱身。再者,在公主府养养花草有什么用?半年以来再无外人踏足公主府,你随我到云府做个丫鬟,隐瞒身份,一年半载也不会被人发现。真的有事,南仿北仿并不算远,京都还有卫龙轩那个说一不二的侍卫保护我们,你又担心什么?”

“我还是觉得……”

“云想衣不除,王室必倾!”

此语一出,似乎天地都暗下来,万籁俱寂。

沉沉的力量压着屋中的二人,骇人的沉默弥漫开来。

流玉黑沉的眼睛里看不出情感,但倚晴却感到一片冰凉。

流玉只是看了看倚晴的眼神,便明了她内心已经同意,说:“你去安排一下,我们回来之前,公主府由雪沫全权管理,其余所有丫鬟全部换掉,不准透露任何风声。如有任何紧急情况,雪沫代为处理。实在重大,到云府找我。”

倚晴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只花了半晌时间,便把事务安排妥当,顺便给公主准备了几件色彩清丽的普通衣裳,她觉得公主平日为了和高官交往,穿得太肃穆,总是深色调的女子并不多见,故而准备了海棠色、松花绿、鱼肚白和湛蓝色的衣裙。

流玉看了看皱皱眉,只是说:“真是不习惯。”也没反对。

倚晴记得流玉绝不穿绛红色裙子,所以没敢准备。可她知道,五岁的流玉试穿过一次绛红长裙,美得不可方物,犹如天仙下凡。但穿上红裙的她突然痛苦地哭了起来,仿佛牵动了前世今生洪流般悲伤的记忆,难以自拔。自那以后,流玉再也没穿过红裙。

南仿北仿并不算太远,一个下午的脚力就可以到达,若是坐车则更快。云府不在南仿最南端,但也不近。

流玉去过东仿和西仿,却从未到过南仿。一路之间觉得景色大有差异,比起北仿的奢靡豪华,南仿显得贫穷多了,一切建筑都仿佛矮了半截,低调地匍匐在地面上。

云府并不难寻。有钱人和高官少有在南仿居住的,所以民宅居多,云府在民宅中还算显眼,但并非格格不入,倒是有种亲近的领导者的感觉。

云府的占地面积大约为公主府的一半,这种面积是一个中等官员的住宅面积。从府外看,围墙简单大方而少修饰,只在重要的地方雕刻有精致的图腾,云府不设偏门,只有一个朱红色的正门。

流玉和倚晴下车后,倚晴习惯性地走在前面,要为流玉叩门。流玉一把拉住倚晴的衣袖小声道:“从今以后,我们两个身份相同,切不可再失口叫我公主,我名唤若水,你仍是倚晴。我们是家中遭难后谋生的普通女子,求在云府内做过丫鬟,懂么?”

倚晴笑着点点头:“若水姑娘。”

流玉也笑了:“学得真快。”

云府不似北仿那些作威作福的官员府中那样,一层一层通报半晌,只是片刻的功夫,倚晴和流玉便被请进云府。她们见到一位大约二十岁的青年,一身黑衣,英姿挺拔,一对剑眉直入鬓角,一双眸子灿若星辰,气度非凡。

倚晴心下叹道:此人真非凡品,必是云想衣了。

流玉也打量着这个男子,心下奇道:此人能力非凡,在朝堂之上也寻不到几个能与之媲美的,若是能为朝廷所用,必是个栋梁之才,但却不似老谋深算之辈,与我所了解的云想衣似有迳庭,这是为何?

两人正各想各的,引他们来的看门人只朝男子略一点头,便介绍道:“云公子出门多日不曾回来,这是管家莫伊。”

不是云想衣?两人都有些吃惊。

流玉第一反应是云想衣竟然还藏了这么个能人,只是作为管家也太屈才了些。一个管家尚能如此,真不知云想衣本人是何风采?

莫伊显然也在打量二人,同样微微诧异,只是问清来由之后,犹豫了一下,竟然直接点头答应了。

“公子两日后才能回来,且为你们收拾两间屋子,待他回来之后再作去留。”

流玉和倚晴整理房间时,也认识了几个云府的丫鬟。云府中的丫鬟仆人少得屈指可数,丫鬟中为首的女子看上去比自己大两岁,名唤南芥,说起话来温和可亲,处处询问流玉有何需要,有什么不懂也一一解答,甚是体贴。因为她年龄稍大,所以丫头们都喊她一声“南姐”,流玉也含笑称呼了一声“南姐”,偷偷打量她一番觉得真是个贤妻良母型的人物。

还有个丫头叫绿尘,绿尘称得上是一等的美人,一双桃花眼,两弯柳叶眉,口含朱丹,肤如凝脂,是个我见犹怜的丫头。绿尘说话声音细若蚊呐,干什么都轻手轻脚,还有些怕生,可见是个小心谨慎的内向姑娘。

又有一个丫头名为烟柳,一张瓜子脸上两痕轻轻的眉印,一双月牙眸,朱唇皓齿。干什么都灵灵巧巧的,就是话多得很,仿佛一会儿不说话就憋得难受似的。然而她虽话多,却少有目的性,大多是唠唠叨叨的发泄,可见并非心机深重之人。

剩下的几个仆人,流玉也一一认过。

安置妥当之后,流玉和倚晴结伴了解了一下云府内部,但见楼阁鳞次栉比,均位于大门两侧,只有两间房屋一前一后地位于正中。府中大抵有八景,分别是:龙脊、虎林、鹤潭、蛇桥、羊道、摘星阁、偎翠楼、鹿堂。流玉一一赏遍,凝神思索,最后缓缓吐出几个字:“云府内有大乾坤。”

倚晴一惊,忙问为何。

流玉指出八景,道:“这八景有大学问,只是我平生极少涉猎相关书籍,故并不明白其中涵义。但云想衣不设九景,单单要差上一景,也是有所深意。虽然我早料到云想衣于我王室有重大威胁,但一直看不透他的作为对他有何益处。若是谋权,早应该身居高位,并且设九景才对;若不是谋权,似乎很难解释他的所为。”

倚晴也跟着想了想,最后摇摇头,道:“公主虽然明察秋毫,但有时对于事情的理解过于敏感复杂,适得其反。说不定只是凑巧八景而已,并无他意。至于与程群的联系,或许只是有关。我们不妨多住一段时间,慢慢打听,或许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样。”

倚晴是流玉的心腹,平日里别的丫头不敢说的,她敢说,即使是错的,流玉也很少处罚她。况且倚晴也是玲珑心思,有时候能补流玉之所疏,所以流玉最欣赏的也是她了。

不过倚晴一语点醒梦中人,流玉突然开始怀疑,是不是从一开始的判断就是错的?或许只是巧合,云想衣只是个普通门客,因为和程群有些交情,程群才待他不同些?有时候她也为自己的敏锐而烦恼,她能清楚地看到别人的所爱与所恶,让她觉得复杂真是一种负担,还不如普通人来得容易。

流玉点点头,突然佯嗔:“什么公主!改唤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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