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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夜半虫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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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不说了,明儿你也有课。”

就那么和白夜翔对峙了一会儿,聂岩不打算再解释什么,转身进了卧室。

对方门关上的瞬间,白夜翔表情冷冽地盯着茶几,兀自沉默。

斜倚在沙发上,他一动不动地任周遭寂静将自己吞没。

不知愣了多久,他眉梢才缓缓皱起。

——不过真是抱歉,我这辈子怕是不能理解了。——

——我还是对女人比较感兴趣。——

脑海盘旋着聂岩方才认真的话,白夜翔缓缓闭眸。

不知为何,莫名感到烦躁。

异常的,烦躁。

仰身靠上沙发背,他长长呼了口气。

单手覆上额角,他无言地来回搓着。

他一直知道聂岩对Gay的事情不那么能接受。

他也很清楚聂岩是直的。

但不知为何,这种强调的话从对方口中亲自说出,他还是莫名感到一阵无来由的挫败。

还有……恼火。

手指移至眉间,白夜翔用指甲掐着,直到眉心划出一条粉红。

就那么在沙发上又靠了一会儿,他疲惫地抬眸瞄了眼卧室。

从沙发上蹭起来,白夜翔感觉四肢像是吸饱水的海绵般沉重不堪。

步履钝然地挪进卧室,他顺手关门开灯。

站在门边,看着室内死寂一片,他目色愈加沉郁。

踱至靠墙的滑板,他径直席地而坐,将滑板平摆在盘起的腿上。

——同性之间怎么可能有‘爱’?嗯?本身就是违背自然的。——

“违背自然的?”声音黯淡地喃喃,白夜翔苦笑。

指尖流畅地摩挲着滑板面,他垂眸看着那粗糙表面,神色异常晦暗。

掏出手机,他瞄了眼时间。

已经过了午夜。

锁屏上还显示着一百多条未读短信。

滑开界面,白夜翔眯眼排除了各种搭讪短信后,注意到有3条有阅读价值的短信。

1条来自白夜飞,1条王岳,1条……

看着最后一个名字,白夜翔愣了一下。

——武西。

突然就想起那夜酒吧的打架,白夜翔盯着屏幕迟迟没有动作。

他实在想不明白对方会给自己发短信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当初自己记下对方手机号后,两人从来没有直接联系过。

都是杜峰在做中间人。

而现在杜峰不在了,他更想不出对方会主动联系他的理由。

兀自沉默了一会儿,白夜翔狐疑着点开短信。

——明天中午,解放路西街胡同,不见不散。——

看着那条短信,白夜翔下意识捏紧手机。

虽然不知道武西又要耍什么花招,但白夜翔明白——

如果对方想用这种方式骗他只身一人前往的话,手段未免太愚蠢。

那么现在,在没搞清楚对方动机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

按兵不动。

想到这里,白夜翔想点退短信。

然而无意识扫了眼短信最下面,他意外注意到一行字和上面的正文内容隔了很多空行。

如果稍不留意,那行字会被轻易漏掉。

将内容滑动向下,他看着最后一行字,莫名感到神经一颤。

——有件关于杜峰的事情,我必须和你谈谈。不来的话,你不要后悔。——

拧眉,白夜翔看着短信上白底黑字,心情一阵烦乱。

——杜峰的事情?

表情十分严肃,白夜翔兀自沉吟。

就那么琢磨了许久,他才终于退出短信。

关于杜峰的事情,除了父亲可耻的干预外,他不认为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自己不清楚。

虽然不甚清楚武西的用意,但白夜翔还是决定第二天去看看。

如果对方纯粹是为了报复而引他出去的话,他倒也可以提前做个心理准备。

一切都盘算清楚了,白夜翔又点开白夜飞和王岳短信。

白夜飞无非还是催促让他回QueenSoftware。

而王岳的短信口吻看上去十分委屈,责备白夜翔居然忘了他们今天的小组会议,害得他们只能把会议时间挪到明天。

细细回忆了一下,白夜翔才记起前一天接到王岳电话时,确实和对方约定过今天要参加小组会议。

无奈地回了对方一句“抱歉,我明天一定到”,白夜翔便打算撂手机睡觉。

反正这个点了,他也不指望王岳能立刻看到他信息。

然而短信发出去还没半分钟,白夜翔便听到自己手机震动。

草草拿起来,他看到王岳回了个“好的!`(*∩_∩*)′”。

看着对方那个笑脸符号,白夜翔苦笑。

再次瞄了眼手机时间,他意识到已经半夜12:30.

合着这小子一直在等他短信回复么?

为什么不直接给他打电话?

退了短信,白夜翔仰在床上,盯着雪色天顶出神。

“聂老师,你还真会给人找事干。”自言自语,白夜翔声音十分疲惫,“分配2人小组足够了,你居然搞出9人。”闭眼,白夜翔长长叹了口气,“你不嫌麻烦么……”

——真遇到爱的,谁会在乎那些麻烦。——

正出神,不知为何,刚才聂岩形容女人的言辞突然冲入脑海。

白夜翔思绪一僵。

表情滞下,他挫败一叹:

“是,当然。”苦笑,他声音黯淡,“你怎么会觉得麻烦。”

**

聂岩被一阵沉闷声响吵醒的时候,只感到太阳穴钝痛。

他疲惫地从桌子边抬起头,伸手胡乱探向桌面手机。

按下主页键,他眯眼废力地看着荧光屏,注意到才凌晨3点多。

恍惚地瞄了眼自己面前电脑屏幕上打开的Visual Studio,他揉了下眼睛,觉得异常疲惫。

——刚才自己编程,不知道什么时候伏案睡着了。

伸手探向桌上咖啡杯,他呷了一口,意识到咖啡已经全凉了。

倦怠地捏了捏眉心,他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撸了把脸想清醒一下。

思绪正混沌间,耳畔却再次响起一阵不小的钝响。

聂岩皱了下眉,下意识望向卧室门。

那声音,很像是从隔壁白夜翔卧室传来的。

大半夜的,四周静得很。

他那边声音倒是挺鲜明。

伸手扯了扯有些凌乱的领口,聂岩下意识屏住呼吸,静静聆听。

那边的声音还在继续。

聂岩听着像是击掌的声音。

兀自坐了一会儿,见对方始终没有停下的意思,聂岩不禁无奈从桌边站起。

疲惫地晃到白夜翔卧室门口,他伸手敲了敲门。

“小白。”

感觉自己有种靠上门板立刻就能睡着的错觉,他强撑着精神,皱眉:“你干吗呢?”

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聂岩站在门口,半醒不醒地等对方开门。

不知等了多久,他才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缓慢脚步声。

白夜翔开门的时候,聂岩注意到对方炸着一头鸡窝,眼神涣散,赤着上身只穿了条睡裤。

“干吗呢叮叮咣咣的?”眯着眼,聂岩乏力地很。

“没什么。”白夜翔也一脸惺忪的睡意,声音嘶哑。

“你刚才在鼓掌么?”聂岩下意识侧眸,向白夜翔屋内瞄了眼。

“……”伸手挠了下头,白夜翔张了下唇,却没说什么。

看出对方似乎在隐瞒什么,聂岩稍稍清醒了点。

盯着白夜翔罕见的游移双眼,聂岩皱眉:“你刚才在屋子里干什么?”

“你还要备课不是么?”白夜翔继续站在门口,一脸倦然地淡淡回应。

回望着白夜翔止水的脸,聂岩愈感蹊跷。

再次抻了下脖子望对方屋里看,聂岩挑眉:“对,我要备课。”抿唇,他凝然,“所以刚才不管你在干什么都别弄了。”伸手指了下客厅挂表,聂岩继续,“这个点声儿太大。”

“好。”干脆地回应,白夜翔转身关了门。

聂岩也拐到厨房热了杯咖啡出来。

然而端着杯子还没走到自己卧室,他又听到白夜翔屋子里一阵噼噼啪啪击掌声。

在客厅中间站定,聂岩一脸莫名其妙地盯着白夜翔紧闭的卧室门,咂了下嘴。

“小子,你到底在干吗?”端着咖啡抿了一口,聂岩感觉精神比刚才好点。

“没什么。”屋子里声音断下,白夜翔心不在焉地回应着。

“你开门。”伸手揉着隐痛太阳穴,聂岩催促。

“……”白夜翔那边没了动静。

又等了一会儿,聂岩感觉自己实在没空把宝贵的备课时间腾出来和对方耗。

声音很沉,聂岩情绪有了些不耐:“小子,现在开门。”

几分钟后,白夜翔开门。

还是那张半睡不醒的脸。

“你在干什么?大半夜的鼓什么掌?”

端着咖啡,聂岩一脸严肃。

“……”白夜翔视线有点游移。

“你梦游呢?”聂岩伸手拍了下白夜翔肩膀。

听着对方这句话,白夜翔眼睛总算是有了点神。

“不是。”犹豫了一会儿,他才黯淡开口。

“那你干吗呢?”

“打蚊子。”

“……”聂岩愣了一下。

反应了一会儿,聂岩伸手捏了捏鼻梁:“你说什么?”

“打蚊子。”白夜翔扶着门沿,一脸淡定地重复了一遍。

感觉有点被咖啡呛着,聂岩伸手揉了下脖子:“这会儿哪有什么蚊子?”

即便这会儿夏初,他们这边也还没至于热到那个份儿上。

“有的。”白夜翔敞开门,转身走进卧室。

聂岩愣了一下,跟着对方进去。

他把咖啡放在门前边柜,侧身斜倚在边柜边。

看着室内白夜翔神经兮兮地仰头,借着昏暗卧室光芒四处张望,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双手环胸,他盯着白夜翔走来走去的身躯,禁不住开口:“有蚊子怎么了?这会儿也咬不了你。”

“……”白夜翔没有回应,只是继续一脸认真地寻找着。

“干什么?”聂岩继续站在门边观看奇葩般瞄着白夜翔,“你一定要打死么?”

“对。”心不在焉地回了聂岩一句,白夜翔四处搜寻的目光倒是十分犀利。

“小子,别跟小虫子较劲了。”不知为何,看着白夜翔对于打蚊子如此虔诚,聂岩俨然不知该做何感想,“抓紧躺会儿吧,不然睡不了了。”

“所以要打死它。”白夜翔声音坚决,飞身一跃从床上蹦到一侧窗台上,“不然我睡不了。”

聂岩看着对方踩高跷般站在那狭窄不堪的窗台沿,不禁下意识抽吸一声。

不过介于这几天看惯这小子不要命的举动,他突然感觉自己勉强能适应了。

兀自消化了一会儿,聂岩盯着白夜翔裸着上身就那么站在没拉窗帘的窗沿边,摇了摇头:“你怕蚊子还怎么?”

“不是。”白夜翔皱着眉,“听它声音心烦而已。”

“声音?”

“对。”一寸寸地毯式搜索,白夜翔墙壁上的任何角落都不放过,“我睡觉对声音比较敏感,听那个声音会醒。”

“你睡眠很浅?”

“也不是。”白夜翔苦笑,“只有对蚊子声音比较敏感。”

“蚊子声音那么小你怎么听到?”聂岩纳闷。

“在耳朵边飞的时候。”耸肩,白夜翔侧首望向聂岩,“很近。”

聂岩想象着睡着的时候听着蚊子的“嗡嗡”声,大概能理解对方心情。

不过,自己即便听到,也绝对没有执着到对方这种大半夜一定要爬起来打死罪魁祸首的地步。

明白对方如果不弄死那蚊子大概是没有睡的意思,聂岩叹了一声。

“要我帮你么?”

反正他要是备课,这小子击掌连连,大概也是不容易集中精神的。

然而白夜翔那句“不用”还没说出口,聂岩便看到对方盯着窗前什么,本能地探身向前一脚踩空。

伴着一声响亮的掌鸣,白夜翔重重从窗台上摔下来。

听着身躯砸地的沉闷钝响,聂岩惊诧撑起眉梢。

——他还没大反应过来,那个玩滑板已经入魔,身板灵敏无比的小子是怎么败在这种地方的。

“操。”咂嘴,白夜翔躺在地上挫败一叹。

聂岩急忙冲过去蹲到对方身边:“你小子今天要不把自己弄骨折就不罢休是吧!”

这小子玩滑板、上U型轨道已经够惊心动魄的了,现在居然……

拧着眉检查对方身体,聂岩咬牙:“摔哪儿了?腿还是胳膊?”

“没事,擦了点皮而已。”白夜翔倒是轻松地从地上坐起来,一脸淡定地看着聂岩。

——这要比起原来玩滑板摔的,根本算不上什么。

没听对方解释,聂岩径直掰过对方肩膀,细致地从对方脸颊检查到脚趾头。

看着对方泛着乌青的额角还有蹭破皮的胳膊,聂岩再次哧了一声:“你就给我折腾吧。”瞄着对方脸上原先的几个创可贴,他咬牙,“你原来的伤还没好利索。”

白夜翔瞄了眼聂岩还裹着绷带的手,笑:“彼此彼此。”

“这有什么好笑的?”看着白夜翔磕青的额角,聂岩一阵恼火。

伸手粗糙地覆上对方额头,聂岩检查着,声音沉地让人悚然:“你觉得这挺好玩是吧?”

“不是说了没事么。”看着聂岩认真的样子,白夜翔耸肩。

“你给我在这儿坐好。”不打算再跟白夜翔废话,聂岩起身去了客厅。

几分钟后,他拎着个小应急药箱过来,从里面拿出一只药膏。

拧了盖子,聂岩蹲在白夜翔面前,伸手便要替对方擦在额角和胳膊上。

“没事,我自己来就好。”白夜翔伸手想阻止聂岩。

“别动。”不耐烦地拧眉,聂岩伸手按住白夜翔额头,固定住对方。

意外地僵住身体,白夜翔望着聂岩近在咫尺的脸,一动不动。

聂岩视线专注地盯着他伤口。

他就视线专注地回望着聂岩皱眉的脸。

额角的钝痛被药膏的清凉稍微压下一些。

白夜翔继续凝然地望着聂岩,感受着对方鼻息吹拂在脸上的温热。

帮白夜翔涂药,聂岩尽量放缓了些动作。

一边眯眼,他一边自言自语地挫败喃喃着:“臭小子……”

乖乖地坐在聂岩面前,白夜翔看着面前聂岩不时责备的脸,唇角不经意地泛起一丝弧度。

就那么大爷般让聂岩亲手给他所有伤口都上了药,白夜翔才满意地盯着聂岩,毫不掩饰唇角的笑:“谢了。”

看着那受伤的小子一脸的开心样,聂岩真是一阵挫败。

——这孩子不会缺心眼吧。

接下来的十分钟,聂岩打发白夜翔坐床上休息,自己给对方找蚊子。

花了20多分钟,总算把那倒霉催的小东西弄死了,聂岩也觉得自己快跪了。

——这抓蚊子,绝对是件斗智斗勇的事情……

本来聂岩就一直靠着咖啡支撑着精力。

一番蚊子追逐战后,他只感到四肢一番虚软。

“行了,你抓紧睡吧。”伸手揉着太阳穴,聂岩走到白夜翔卧室门口,转头盯着对方,“马上天亮了都。”

说完,聂岩草草瞄了眼墙上表便踱了出去。

白夜翔盯着对方关上的门板,兀自沉默。

鼻腔还肆虐着额角药膏的清爽味道,他微微皱眉。

起身关了灯,白夜翔仰倒床上。

漆黑中的天花板在窗外黯淡光线的映照下异常灰暗。

然而视野中却硬生生浮现出聂岩拧着眉的责备面孔。

盯着天花板,白夜翔唇角弧度愈甚。

——说来说去,这几日和那个男人相处,见对方最多的就是那张溢满责备的脸。

长长呼了口气,他重新闭上眼睛。

额角,聂岩指尖的温度还在。

对方虽然一脸恼火,但帮他擦药的动作却很温柔。

就那么在黑暗中自顾自笑了一会儿,白夜翔才意识到自己莫名有些亢奋的情绪。

单手蹭入发梢揉了揉,他长长一叹,从床上坐起。

漆黑一片,他重新盯向紧闭的卧室门。

动了动喉结,他眯眼。

聂岩已经回了自己卧室。

他能听到对方脚步。

——臭小子……——

正愣怔,脑海聂岩沉声的自语响起。

白夜翔应声而笑。

意识到这一点时,他愣了一下。

反应了一会儿,他挫败地重新仰倒床面。

不过脸上笑意仍然没有消散。

——臭小子……——

——臭小子……——

操。

这是怎么了。

再次从床上坐起,白夜翔蹭到床边,伸手糟乱地撸了把脸。

——那个男人已经回去隔壁备课了。

但他却莫名有种——

想让对方留在这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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