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丑丑加重安(1 / 1)
想想,三千年来,我也不是真的就不想不念了。有时也会想,就那样晃着晃着,或许,就在明天,觉演就会站在我面前说:“诺诺,我来找你了。”可渐渐的,一次次的落空也让我明白了,有些事真的只能想想而已。可突然有一天觉演真的站在我面前说的时候,却被当年的背叛占据了思绪。他说让我相信他,我又如何还有胆子再去自取灭亡一次。
待看见满目的小贩和花灯,方察觉自己不知何时竟逛到了集市。
前面一片灯火辉煌,路边的树枝和路中间的高处的几个高高架在空中的杆子上皆垂吊着一串串着漂亮的灯笼,就在那一片灯火通明之间,觉演含笑的看着我,眼里满是比灯笼还漂亮的星光。
我上前:“你不是喝醉了吗?”
觉演伸出一只手揉揉我的头:“你都当水喝来着。”
我撇撇嘴,又发觉觉演的另一只手始终藏在身后,目光不由望向他的身后。
觉演笑着把裹着衣袖的手伸出来,我扒开层层衣袖,一只半大的小黄猫趴在觉演的手心,最重要的是这只小猫竟有九条尾巴。
觉演把小猫送到我怀里,淡笑着:“知道你喜欢,给她取个名字吧。”
摸着小猫,柔柔的毛茸茸的,很是可爱:“既然是九条尾巴,就叫九尾吧。”
小猫瞬间炸毛,觉演好笑:“她好像不喜欢这个名字。”
我一副无所谓:“那就叫萝卜吧。”
九尾老实了,我笑着摸摸她的头:“猫修炼到九条尾巴就会幸福,记得要抓住幸福。九尾的确有些怪,不然就从简叫小九吧。”
小九竟似点点头,我笑出声。
突然,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扯过觉演,爬到他的背上:“快带我回香都。”
“怎么了,这么着急?”
“我把丑丑落在香都了。”我弱弱回答。
觉演无奈摇头。
迎风而起,觉演带着我急急的向香都而去。
“等等我,我也去。”身后传来重安的声音,我一回头,就见重安急急跟上来。
为什么啊为什么?梅酿不是挺好喝的吗?难道他们都不是人?
貌似他们真的都不是人。
赶了一夜的路,为了不吓到香都的人,我们决定在香都城外停了下来,在找车马进城。
匆匆赶到客栈时已近正午。
我率先冲到掌柜的柜台前:“掌柜的,一个多月以前跟我一起在这里下榻的那个小姑娘呢?”
掌柜不屑的瞥了我一眼:“你是谁啊?”
我有些急,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一些:“什么我是谁,赶紧把人给我叫出来。”
掌柜的一拍柜台:“叫什么叫,说了不知道你是谁,你给我打哪来回哪去,喊什么喊,再喊,看我不把你赶出去!”
我上前一步就要拽掌柜的的衣服领子,重安抢先一步掐住掌柜的的脖子:“说!人在哪。不说小心大爷要了你的命。”声音是我从没听见过的寒栗。
我被吓得一哆嗦,觉演拍拍我的背:“没事的。”
掌柜的被吓得哆哆嗦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位姑娘走了已有半月有余。”
漂亮的眼睛微眯:“你在说谎。”
“没有!没有!真的走了,小人不敢说谎。”掌柜的信誓旦旦。
重安松开手,瘫软在一边的凳子上,竟似丢了魂一般。
我站在一边扯扯觉演的衣角:“我怎么感觉重安有些不对劲儿啊。”
“你现在才看出来。”
“你早就看出来了。”
“他从一到香都就不对劲了。”
我有些吃惊:“真的,我怎么没看出来。”
耳边传来议论声,声音很小,但对于仙体来说,听清他们的谈话已经绰绰有余了。
“这掌柜的可真够作孽的,自己把人卖到群芳楼还说人家自己走了。”
“就是,真作孽,不就是付不起房费吗,赶出去就好了呀。”
“你看那个男人,想来应该是那位姑娘的丈夫吧,虽打扮人不像人,但到底是一表人才,如今却失魂落魄的,妻离子散,好好的家不成家,也不怕不得好死。”
循声望去,正看见几个人围坐在一张较远的桌子边低头悄悄议论。
突见一个客人抓住正在旁边倒茶的小二的茶壶调笑:“二儿,听说你最近正四处筹钱,不会是想把那位姑娘赎出来当老婆吧?”
众人一顿大笑。
四周隐隐有风声呼呼作响,众人裹紧身上的衣服嘟嘟囔囔:“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么冷。”
四周暗流涌动,阵阵寒气化作豆大的气团纷纷冲掌柜的而去,柜台后掌柜的像是被两只大手攥住一般动弹不得,缓缓上移到半空中。突地,万箭齐发,弹无虚发,掌柜的被团团气团打中,‘咚’的坠地后吐出一口鲜血。
一只脚已经踏出门槛,重安的声音淡淡传来:“留你一命等她来处置。”
我暗暗感叹,看惯了娘娘腔,再看拽酷霸,难以接受啊难以接受。
觉演拉我回神:“走了。”说着扯着我追出去。
大街中央的重安有些迷茫,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气势。
“怎么啦?”我追的有些累,气喘吁吁的。
重安无辜:“我不知道群芳楼在哪,怎么走”
觉演默默在前面带路。
本上仙觉得,这件事结束后,有必要好好问问,觉演这些年都怎么过的,为什么知道群芳楼这种一听就是勾栏院的地方在哪。
群芳楼的姑娘显然很热情,刚到门口就把觉演和重安往里拉。我暗自摇头,果然是世风日下啊,大白天的竟这样光明正大的拉客。
我刚要跟进去就被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拦了下来:“小姑娘啊,听姐姐的话,这不是小姑娘能来的地方,你还是赶紧回家吧。”
我不听,跟着往里面挤:“姐姐,姐姐,我是前面那两位公子的侍婢,你就让我进去吧。”
觉演回头淡淡一语:“放她进来吧。”
那个女人闻言把我放了进去:“那你可要小心呦。”末了自言自语:“真没见过逛勾栏院还带丫鬟的。”
我笑嘻嘻的跟进去,觉演拉着我的手跟在没头苍蝇似的的重安身后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正要找个人问问有没有人知道丑丑被关在哪,一个四五十岁估摸是老鸨的老女人就扭扭哒哒的迎了上来:“二位公子是新面孔,第一次来吧,不然就让妈妈我来为你们介绍介绍几个漂亮的姑娘,保管让你们乐乐呵呵的。”
我听见老鸨的那句‘都是新面孔和第一次来’不知怎么的竟莫名的放了一份不知是什么的心。
老鸨笑的一脸的脂粉簌簌而落,复又看见站在他们身后的我:“原来二位是来卖姑娘的。”
重安没管一边的老鸨,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台子上带着面纱还遮着重重纱幔跳舞的姑娘。
我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那个身影有些熟悉,我微眯眼……是丑丑!
老鸨笑着:“对不住客官了,这位姑娘可不行。”
重安的声音寒冽至极,一张脸寒的似三九天的湖面,一层厚厚的冰。
觉演从身后捂住我的耳朵,我正不明白他捂我耳朵做什么,就听见重安一声怒吼传来:“不许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