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知己=柳殊夏(1 / 1)
鲟鱼
第十章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牢牵牛织女星。
水雾缭绕,画着翠竹的屏风后是一片旖旎的□□,雪白的肌肤,水氤氲着红粉精致的脸蛋,凤眼魅挑,明眸善睐,挺立的鼻子,一指丹唇,唯一破坏风景的是嘴里哼的竟是从青楼里学来的不雅词曲。
“美人,要不要我给你搓背啊?”柳殊夏听到凌霄堡出事后就一直在找凌子霄,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担心的人不但没有任何生命危险,身边还是有除不尽的美人相伴,真想把他绑起来关小黑屋里让他三天下不了床。
“好啊,好啊,谢谢你了。”临羡鱼顺手就把搓澡布递了过去,才反应过来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而且长得还不错,大眼睛,瓜子脸,但是还是没有自己可爱。
“你怎么进来的,你想做什么?”临羡鱼反应过度吓得扎进浴桶水里。
“从窗梁飞进来的,至于我想做什么你猜猜?”柳殊夏调戏地勾起他的下巴,吻在他的脖子上。
“你是梁上君子,但是你不能偷我的东西,不然我就去告你。”临羡鱼蹭地站了起来,丝毫不避讳某人直勾勾盯着他□□的身子看的目光,随便擦了擦身上的水,飞快地穿起衣服,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包袱不放。
“你不觉得我生的如此俊美,我柳殊夏才不屑于做什么梁上君子,顶多做个偷香窃玉的风流大盗,你可不可以有眼光一点。”柳殊夏看他着这副呆呆傻傻的模样怕他没听懂又继续说道。
“你还真是有趣的人,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要来劫财的?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就不能先劫色再劫财?”柳殊夏搂着他的腰,侬言侬语,声音特别好听。
“劫色可以,劫财没门。”临羡鱼誓死捍卫自己的钱财,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不客气了。”柳殊夏本着有油不揩白不揩的原则吃些某条笨鱼的豆腐。
临羡鱼又被他在脸上亲你一口,护财心切昏了的神志立马就醒过来,对他说道“你不是男的吧?”
柳殊夏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除了跟他的凌儿他可从没有对谁雌伏过,这小子欠收拾,居然敢说他不是男的,解开他的发带,柳殊夏将他压到床上,调戏地说道,“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男的。”
“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你想劫我的色,不是有病么?”临羡鱼嗖地做了起来,总结到。
柳殊夏也不跟他计较,因为他发现两个人沟通有障碍,倏而闻到来自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一股悠远的冷梅香,
“你怎么有像女子身上一股香味儿?”
临羡鱼扬起袖子闻闻说道,“没有啊,我怎么没有闻到?”
柳殊夏拉着他的手来回嗅嗅说道,“是一股梅花的冷香,可能是跟你太久了,你就没闻出来。”
“嗯,我估计快变成梅花糕了,因为我从小吃到大。”临羡鱼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答道。
柳殊夏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天秘密呢,结果他居然又被这个白痴给忽悠了,气的当场一口就咬他脖子上了。
“啊……凌大哥,救命啊……”凌子霄闻声而动,手持青峰剑冲进黄字房,柳殊夏挂着血的嘴角微微浅笑,那灿烂一笑如百花齐放,处处姹紫嫣红,迅速地从腰间抽出软剑相迎,一时间打得难分难解,朱唇轻启,我终于见到你了。
“柳殊夏,凌霄堡与你往日无渊,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诛杀凌霄堡一百多口。”凌子霄直直俯冲语气是截不住的恨意,眼内充血,青筋暴起,怒发上指冠。
“我追回来就是为了告诉你,凌霄堡一百多口人的死与我们清欢教无关。”柳殊夏吃力地接着他强攻过来的一招一式。
“我凭什么相信你,他们当时可都是穿着你们清欢教的教服,使得可是你们清欢教的清欢剑剑法。”刀剑相交,磨出道道白光。
“春风一度,就算天下的人会杀你,我也绝不会伤害你。”柔软的低沉的话语里是坚定不移,软剑弯折,胜负已分。
“不管你相不相信,凌霄堡一百多口的人命与清欢教无关。”剑指喉离三分,柳殊夏却不为所动,炽热的目光贪恋地望着他,只想把他融进自己的骨血里,如果是死在他手里,自己也是愿意的,这样他或许能永远记住自己。
临羡鱼看着柳殊夏不知怎么想起儿时自己刚进宫给穆鋶毓做陪读,二皇子弄死了穆穆最喜欢的一只翠鸟,因为那是那年皇帝在他生辰时送给他的,二皇子将这件事诬赖是自己所为,无论自己怎么解释,穆穆还是用冷冷的眼神看着自己,还好他没过多久便忘了此事,但自己心里却烙上了疤,是永远都难以忘记的。
“凌大哥,别杀他,我相信他不会做对不起凌霄堡的事情,小鱼求求你了。”临羡鱼推开柳殊夏,像母鸡护小鸡仔那样保护着他。
“这件事是凌霄堡和清欢教两派人的恩怨,与你这个外人无关,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只要他现在想起那一张纸活生生在自己面前倒下的人,他就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现在仇人就在这里,焉有放过。
“我是个外人,原来我只是个是外人。”我还以为你会和我一样把我当做亲人朋友,临羡鱼似有点明白了江湖,他冷冷笑着,垂下的眼眸抬起已是没有温情,“他受伤了,你胜之不武,他喜欢你到可以为你去死,凌大哥,你怎么可以这般残忍,这么好的人你去哪里找呢?你说我是外人,那好,我这个外人管定了这件闲事。”
临羡鱼摸到鱼肠剑作势刺过去,另一只手声东击西,撒出一包不知明的药粉,背上柳殊夏使出凌波微步,等凌子霄劈开迷雾看清时,房间里什么也没有了,他扑通跪在地上痛苦地□□,他想为他们报仇,他有什么错了,他的话还能相信吗?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呃……”柳殊夏挥去扶着自己的手,以剑顿地,吐了一大口血。
临羡鱼拉过他的手捏住他的脉搏,生气地责备道,“你真是个笨蛋,自己受了那么重的内伤干嘛还要逞强啊?救完他又救你,我什么时候净做这些赔本的买卖。”
临羡鱼从袖口掏了半天,掏出个青花瓷的小药瓶,倒了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给他喂了下去,“不是免费的,玉露丸一百两银子一颗,先欠着。”
“奸商。”临羡鱼听到他这样夸自己哈哈地笑得花枝乱颤,柳殊夏感受到一股很舒服的气息在身体里流窜知道他没有害心,鄙视地瞟了他一眼,“我要上你,你为什么还愿意救我?”
临羡鱼没心没肺地笑着说,“自古楠国男风盛行,我长的这么可爱你想上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到最后谁上谁下就不得知晓了。”
“我承认你轻功却是很好,但我看你的手就看得出你功夫是打不赢我的。”柳殊夏执起他的手推断道。
“我打不过你也没有什么好丢脸的,因为我是神医灵子的徒弟,我有的是各种各样的秘制灵药来制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临羡鱼反握住他的带着略粗糙的手,突然觉得他和自己其实很像,或许这样能给他带来安慰。
“难怪你会使凌波微步。”柳殊夏席地而坐开始运功疗伤。
“想学我可以教你的。”临羡鱼弯着腰,看着柳殊夏,美人就是美人,真好看,可惜是别人盘子里的菜,凌大哥真有福气。
“我没钱。”柳殊夏睁开眼睛,答道。
“我看起来像那么俗的人吗?”临羡鱼靠着他坐下来不满地撇撇嘴。
“像。”柳殊夏继续闭目养神。
临羡鱼站起来气的踢了他一脚又低落地坐下来娓娓道来,“柳殊夏,我最近总是在做一个梦,你相不相信梦会不会是真的?反正我觉得它一定是真的,我梦见我救了一个很美很美的美得跟天上的谪仙一样的人,那个人说答应嫁给我,给我当媳妇,柳殊夏你和我一起去找他吧!”
“你没睡醒吧,梦里的事情怎么能当真,我看你是欲求不满,想美人想疯了。”柳殊夏鄙夷道。
临羡鱼哼哼道,“哼,就知道你不信,我自己找,到时候羡慕死你。”
“去吧,只要你找的出比赵国前皇后还要美丽的女子,我就给你一千两。”
“好,君子一言。”临羡鱼学着江湖人的样子伸出手掌,月光映衬下容颜灼灼其华,微风吹过两人的耳际,青丝袅袅柔柔。
“驷马难追。”清脆的交掌声响绝空谷伴随的还有一声野狼的“嗷呜”。
临羡鱼蹭地窜到他怀里,抱住柳殊夏的脖子害怕地说,“今天我们是不是要在这荒郊野岭过夜啊?”
“目测应该是。”
柳殊夏说了句睡了就睡了过去,临羡鱼唧唧歪歪紧紧靠着他也闭上眼睛,这样就算野狼要吃也先吃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