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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漏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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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何阿姨告别后径直往外走,王睿跟在我身后走出来:“刚才可是婷婷交待过的,我答应了别人,受人之托,终人之事。”他看出我要拒绝他的意思。

我猛地转身停住,他刹不住往前的脚步,差点撞在我身上,我板着脸说:“你答应的是她,我可没答应。”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顾不上面子这类虚幻的东西,我只想尽快与眼前这人划清界限。

他吸了口气,想说什么可只是在喉咙里嘀咕,我不满意地问:“你说什么?要说就大声说。”

王睿放低声音但是很清楚地、一字一顿地说:“我是说——遇到困难,我们不能放‘屁’!”

饶是我把脸绷得像牛皮鼓那么紧,这下也绷不住了,想起小小闹的这个经典笑话,“p”“q”不分的稚嫩笔迹浮现眼前,还有她腻在我身上的那点羞涩和温暖,没想到此刻这句话竟被王睿用在了这儿表决心,我“扑哧”笑出了声。

他趁热打铁地赶紧说:“今天我都答应主人家了,就让我送你回去吧。”

脸上的笑容一时还没收回来,想说什么绝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再看王睿那巴巴等待审判的表情,我只好说:“那好吧,就这一次。”

“行行,那咱们到负一楼。”王睿迫不及待地伸手按下电梯里的按键。

本来是不想跟他多说话的,可是突然不由自主地跃出一个重要的问题:“你会修电脑,那我想问问我那台笔记本开不了机可怎么办呀?”昨晚我的电脑昨晚突然罢工了,正在为“新秀奖”做准备的我好不烦恼。

“开不了机?摁下开机键后电脑有没有声音?”

“有的,就是‘嘀嘀’地响,不过屏幕上没有反应。”听王纯说过王睿的公司是跟电脑有关的,做些网站策划、软件开发之类的业务,想来修电脑就是个小case吧。

“那应该是硬件的问题,要打开来看看才知道。”

“是吗?那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要多长时间能修好呢?”我急切地望着他。

“那可说不准,如果是硬件磨损,可能要更换硬件也说不准。怎么,你急着用电脑”

“就是,这些天没有电脑可不行呢。”

“那,要不……我帮你看看?”他试探地问。

当前对电脑的迫切需要让我没办法说“不”,今晚肯定不是个理想的时机:“那星期六早上行吗?”想到毕竟是周末的休息时间,我又不太好意思地问,“会不会,太耽误你的时间了?”

“没问题呀,星期六我闲着呢!”王睿得意间又显出了那油嘴滑舌的本性:“能给美女修电脑是我的荣幸。”

“你说的那是吴姐,可不是我!”我赶紧否认。

“谁说的,觉得自己美的美女不算美,不觉得自己美的美女才是真的美呢。”他像说绕口令似的,那抹总带着深意的眼神又晃了过来。

这两年我不是没有遇到过追求者,不知为什么,抗拒成为我最本能的反应,内心深处筑起的那道墙像是蜗牛的壳,既让我觉得沉重又让我觉得安全。我不敢想是不是某人的影像一直在我的心里作崇,可是我真的没有做好论思想准备,去接纳一个人。

王纯的告诫言犹在耳,对眼前过于热情和主动的王睿,我做好了防御的准备,即便接下来少不了这番修电脑的接触,但我对自己有信心。

可是星期六这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却让我措手不及。

清早我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双脚往床边的拖鞋伸去,一阵凉意瞬间从脚底透上来,没有任何过渡地清醒过来,睁眼望去,地面上的积水已经没过了我的拖鞋。

顾不上穿鞋,我光着脚忍着湿和凉冲到卫生间,那胳膊粗的锈迹斑斑的水管接口处正汩汩地往外冒水,我又赶紧趿上湿拖鞋,顾不上身上还穿着睡衣,披头散发地就往楼下跑——总水阀在一楼。

关上总水阀,我马不停蹄地往街对面跑,那个补鞋的老头坐在小摊前,我冲到他面前:“大爷,我家水管漏了,你快去给我看看吧。”

“哦。”刘大爷见怪不怪地应了声,低头找胶皮、铁丝、夹钳装在破旧的工具包里,又换了双长筒胶鞋:“走吧。”

因为年久失修,铁质的水管经常出现漏水的问题,但以往都只是细细地渗一点在卫生间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水漫金山”。突然想到什么,我丢下话:“刘大爷,就是2栋2单元3楼,我先过去。”三步并成两步地,我窜进家里。

我租住的是一室一厅,总共面积不过30多平米,客厅几乎就是个过道,什么也放不下,卧室更挤,除了书桌、简易的衣柜,我连床也只敢摆张90公分宽的小床,我在房间一角的地板上铺上塑料地垫和一张旧毛毯,放上靠垫,就成了自己日常的休闲一角,看书吃饭什么的都席地而坐。要命的是,那台笔记本电脑这几天恰好就随手扔在了那地上。

等我从水里把电脑捞出来,它已经像潜水艇一样在水里潜伏了不知多久,它滴滴答答的样子似乎在昭示着一个回天无力的事实。

我的心倏地被冰冻了,那种凉意比脚下的水来得更难受,正缓缓地从中心往身体的每一处渗透。自从文峰远毕业时我在男生寝室的那次泪奔以后,我再没有流过眼泪,这几年遇到再多的困难也不曾刺激我的泪腺,但是现在,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地盈出我眼眶。

这是文峰远去实习前托付给我的,这台电脑对当时的我们也算价值不菲,为了买这台电脑他有半个学期是靠我接济着,可最后他连见我一面说声“再见”的勇气都没有,这电脑竟也在匆忙间顾不得带走。

我深深地埋怨自己,为什么偏偏把它放在地上,我也恨这该死的水管,偏偏在昨夜漏得这样厉害!那样深深的自责在于我心里知道,这台基本没救了的电脑承载着我太多的回忆。

身后的刘大爷在喊:“水管修好了,姑娘。”

“啊,”我赶紧抹了抹脸,“好的,大爷,多少钱?”

地上的水已经漫出了楼道,为了不影响别人家用水,我先下楼打开总水阀,然后回到屋里扫水。王睿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门一直就开着,我告诉过他我的住址,他站在门口困惑地看了一眼,然后惊呼:“天哪,你至少换双鞋呀!”

他快步过来抢过我手里的拖把:“快,去换鞋。”

早已入秋的时节,是有几分清冷,走到门口的鞋架上找了双皮鞋换下拖鞋,其实光着脚穿什么都一样。我不好意思地跟他解释:“那个,昨晚水管漏水了。”

等积水清理完,我们俩都累得直不起腰来,屋里只有一张椅子,还放着那台湿淋淋的电脑,我们只能并排坐在我那窄窄的小床上。

王睿的鞋品质应该还不错,泡了这么久还不至于太狼狈,我刚穿的那双鞋此刻跟没穿也差不多,早浸进了水,又湿又凉地裹在脚上,我心里不禁怪王睿多事,反正都是个湿,现在我还多搭进去一双鞋。

“你这样可不行,要着凉的!”王睿起身往卫生间走去,瞧了两下问我,“哪个是洗脚盆呀?”

我有点莫名其妙,只好顺着回答:“红的那个。”

不一会儿,他端了盆热水过来放在我的脚边:“用热水泡泡,别感冒了。”

这是他一贯对女孩的体贴做派吗,怎么做得这样流畅,完全让人感觉不到不自然,我虽有点错愕,还是乖乖地按他说的做了。

水温很热,这个早晨,那种从内心到身体的冷似乎已经让人麻木,却不曾想这一盆热水唤起了全身各种感官对温暖的向往。

“你要修的就是这台电脑吗?”王睿指着一旁的电脑问。

“嗯,现在看来,也没有修的必要了。”我好不丧气。

王睿起身摆弄电脑,直摇头:“泡了这么久,硬盘肯定完蛋了。”

水渐渐凉了,我总不能一直这么泡着,只好哼哼哈哈地说:“那个……王睿,麻烦你……帮我拿块毛巾,就挂在卫生间门背后那块。”

“哦。”刚才还自然而然的王睿现在竟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把毛巾递给我就转过身去继续看电脑。其实我更不好意思,我何曾这样当着别的男人堂而皇之地擦过脚。

去卫生间倒水时,我瞥见了镜子里的自己:还穿着睡衣睡裤,没洗脸没梳头,这蓬头垢面的样子,竟让人看了一早上!我顿觉窘迫,赶紧把脸上头上收拾一下,可房间太小,哪有换衣服的空间,这睡衣睡裤且将就着吧。

肚子“叽哩咕噜”地响,时间已经是中午,我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呢,不知道王睿是什么情况:“你吃过饭了吗?我现在做饭,你要不要吃点?这附近没什么好吃的,就在家里将就一下吧。”

“好啊,要我做什么吗?”他应得干脆,还跃跃欲试的样子。

“不用了,你等我一下。”

还好昨天买了些蔬菜和鸡蛋,因为没有冰箱,买得不多,估计两个人吃稍有点紧张。小电饭煲煮上饭,再洗西红柿、白菜,小葱碎成匀净的葱花待用,磕两只鸡蛋,等饭煮熟的时间还够我把厨房简单收整了一下。

“吃饭了。”说是“饭”还真是名副其实,我为了图方便,从来不单独做菜,总是七七八八地混成一锅,只不时地变化锅里的材料而已。今天做的白菜蛋花汤饭,白白黄黄间间着几片红红的西红柿和绿绿的葱花。

我直接盛了一大碗递给王睿,示意他坐在书桌前吃,我屋里没有专门的餐桌。

“哟,看上去不错嘛。”他接过碗去,吹动着碗里升腾的热气,迫不及待地往嘴里扒拉,嚼了两口就开始夸,“好吃,好吃,你平常就这么吃吗?”

“嗯,刚开始是想着少洗一个碗,就直接把饭盛在菜碗里,后来就直接饭菜合二为一了。”我也饿急了,坐在床沿,吞下嘴里的钣菜,我又补充了一句:“一个人嘛,简单应付就好,做得再复杂,吃到肚子时都一个样。”

一场强体力劳动后的我们,吃起这顿饭真可以用“风卷残云”来形容,很快锅和碗就见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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