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生不如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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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女人声音又说:“小姐胃一直不大好,看她这么痛,是不是饿得胃疼了呢?”
安小萱一听这话,人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原来是胃痛。
她还真的以为自己想念小表弟而想到心痛如绞了。
阮凌凡见她微微的动了动身体,他顺手把她扶了起来,在她眼睛刚睁开的时候问:“要不要吃点东西?”他的声线里竟然含着一丝温暖似的。
安小萱在心底自嘲一笑,觉得自己未免太过自作多情,阮凌凡凭什么对想杀自己的人这样?
是她想多了。
安小萱伸手双手握住他的手腕,他似乎一楞,而她却用力将他推开了自己,一张小脸冷得像覆了冰霜似的:“多谢你好意了!”
她的话中带刺,语气是那么的冰凉。
身边的人仿佛又怔了一下。
林姨忙说:“小姐,先生照顾你一整天了。”
“林姨。”阮凌凡开口,“你先出去。”
林姨叹了口气点头,出门的时候看了看安小萱又看了看阮凌凡,眉头紧紧地皱着,“小姐,粥要趁热吃。”
“林姨,我知道了。”
她强撑了力气无视着房间里的人,进了浴室去洗澡,水喉里的水烫得皮肤生疼,她却觉得整个人仿佛被温暖包围,正在渐渐泛活过来。
原来从小到大那么惧寒,是因为那些曾经。
直到胃部又是一阵绞痛传来,她已经把所有力气都用尽,才关了水喉跌倒在水池边。
其实她跌倒的时候,几乎没有发出多大的动静,可是门外却传来了脚步声。
她以为他是怎么也不可能闯进来的。
但她真的太不了解他。
阮凌凡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坦坦荡荡的走进来,抽过架上的浴巾,将她整个人像包一只动物似的包住,手臂一动就把她抱了起来。
安小萱没有挣扎,因为力气已经用尽,她只是勾着冷冷地笑盯着他的下巴。
她只能看见他冷峻的下巴,唇线微微向下,似乎有些生气。
“你不是说了会让我生不如死吗?现在这是做什么。”她挑眉,眼底是无尽的嘲讽。
她竟然感觉到了他所做的是体贴入微,哪里像一个放过那样狠话的人?
阮凌凡脚步没有一丝的停顿,把她放好在床上,她身上的浴巾向下滑落,他的眸光从白净的肌肤上凝了一凝,眸色一沉,他直起腰转身,从桌上拿起碗,用手指试了试温度正好,面色仍然平静如水的递到她面前。
“我是说过,但前提是你得活着。”他垂了眼眸看床上的她。
而她需要微微仰脸才能看见他的脸,“一天不吃饭不会死人的。”
她见他的脸瞬间寒气森森起来,她好像听见了他磨牙的声音,但任她眼睛在他脸上盯多久,都没有发现咬牙切齿的动作。
看来真是烧糊涂了,不仅出现幻觉,还出现幻听了。
“把粥吃了。”
竟然是一种强势的命令语气。
安小萱笑了笑,伸手接了过来:“这就是你折磨别人的方式?”
听了她的话,阮凌凡气得一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眸光顺着她湿漉漉的发往下移,她的头发已经在这几个月里长长很多,但她一直没有收拾过,参差不齐,此时湿漉漉得倒像个淘气的孩子自己煎了头发一样。
她垂下头安静的吃起粥来,因为冲了长时间的热水澡,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如凝脂般,白皙滑腻微微泛着一层淡淡的粉红,就像熟透了的蜜桃,诱人至极。
看着这样的景色,他忽然心思一动,在她的头顶笑了起来:“我的方式,总不会让你失望的。”他说完,在她错愕的仰脸看向他的时候,他忽轻轻一弯腰,薄唇微凉的覆上她微微张着的唇。
她手里还剩下半碗软糯可口的粥,就那么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打翻,安小萱瞪圆了一双眼睛,眼里除了惊愕没有其他。
他的唇像他的人,霸道强势,血腥迷漫,他将她的唇啃咬的一阵疼痛,他却勾着那一抹嗜血般的得逞笑意将她的血和粥汤的香气一并吞入自己口腔。
安小萱似乎被疼痛唤醒,她伸手用力的去推他,但弯腰站着的男人却顺势将那沾满了粥汤的被子大力的掀在地上,而他双手用力禁锢了挣扎中的人,薄唇扬起一抹冷漠的弧度来,他眸底的锋芒像一把出鞘的宝剑,锋利所指令人遍体生寒。
“你真的是不够聪明。”他说,“这是你一再激怒我的后果。”
她一再推开自己,伤了他的心。
不能好好的谈,也不能好好的相处,那么,就用另一种方式将她囚禁就好了。
安小萱脸上泛起一丝恐惧来,他们彼此胸口的伤疤那么赤裸裸的暴露无遗。他没有任何温柔的将她刺穿,动作大到她头晕目眩再没有反抗的力气。
她觉得自己是在狂风暴雨的海上的一叶小舟,随着无情的风暴起伏跌宕,没有一丝反抗拒的力量,只能生死由命。
不,不是,并不是由命运,而是由着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主宰着。
她陷入昏迷前的一刻,目光所及还是他冷硬的眉眼,只是那过分冷酷的眸底有着什么她永远也读不懂的东西。
她成了他的禁脔。
她经常分不清时间的流逝,总会有一种错觉,时间是停滞不动的。
因为身体和心的双重痛苦那样的明显。
她曾经以为自己根本不在乎,直到临到他那样的虐待,她才知道,其实自己在乎。
她想过很多他会让自己生不如死的方式,但显然这一种男人对女人最有效折的羞辱和欺凌,她根本没有想过。
所以呢?是不是就因为她没有想到,他才会以这种令她倍觉难堪的方式来对她?
生不如死。
是的,他真的做到了。
阮凌凡他向来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他每说一句话,不管时隔多久,都会兑现。
她真的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生不如死的痛苦。
她从他的肩头望向观景窗外的天空,一片星空,繁星闪闪烁烁,而他的每一次动作都令她生死不能。
一个星期后。
安小萱伤口引发的高烧终于退去。
林姨已经好几天见不到她人,眼看着她被先生由她的房间包得严实抱进了主卧,她跟在他们身后,脚还没有迈进主卧的门槛,就听她的先生声音低而沉的说:“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