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我们是仇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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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凌凡坐直了身子强撑着没有让对面笑得阴险的人立即滚出去,“她现在在哪?”
发生过的事,那么深的恨和杀意,他要知道原因。
是什么样的恨,能让她对他下得了手。
仇芦笙满脸无辜的摊手,耸了耸肩,“这我可真的不知道。”他又火上浇油地补了一句:“你的宝贝向来就有消销声匿迹的通天本领哦~”
阮凌凡阖上双眸,不愿意再和他耗半分的精力,不欢迎的意味一直明显的摆在脸上。
仇芦笙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装聋作哑,仿佛看不出阮凌凡的脸色心思一样,翘起了二郎腿自在的坐在沙发里玩起了手机。
那一双手指灵活地在键上跳跃,和什么人发起了短信。
阮凌凡掀了掀眼眸,朝林看了一眼,然后又阖起眸,面色沉静如潭。
林迈步往仇芦笙走过去,歉意的说:“对不起,仇先生,我家先生要休息了。”眼见着沙发进里的人对他的说辞充耳不闻,林只能更直接的开口。
“仇先生,还请您让我家先生休息。”
玩手机的人惊奇的站起身来,“双木,你哪里看到是我这个当表哥的不让我亲爱的表弟休息了?明明是你一直在说话好吗?我这么安静,难道担心唯一的表弟,想守着他才能安心,这也错了?”
“对不起,医生不让……”
“医生不让我在这里?哪个医生说的,你去找进来,我问问他们,陪病人也不行?”仇芦笙一脸笑意不减的反问着林。
林面无表情的看向他,不卑不亢的又将那一套说辞重复了几遍。
只到仇芦笙自己不厌其烦的摆手,“算了,算了,双木,我真的非常不喜欢和木头人打交道!”仿佛真的是被林那种没有语气起伏的调子给打败了,他看了看病床上不知是睡是醒的阮凌凡一眼。
“亲爱的小表弟,我等着你想起表哥的那一天哦~”
仇芦笙笑意盎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机,转身离开。
等他离开后,阮凌凡霍然睁开阖起的瞳眸,“林!”
正要出门的林顿住脚步,走回他病床前。
“先生?”
阮凌凡脸色苍白的盯着林,问:“你觉得是谁在帮她?”
没道理一个大活人会真的凭空消失两次。
一定有他们所不知道,或者隐藏得比仇芦笙还好的人在帮她。
林看了看他,“先生,你现在养伤最要紧。”其实他根本不想提及那个女人,冷血无情的女人,她怎么能下得去手?
先生对她的宠爱,她竟然没有半分的珍惜!
却将先生的宠爱当作最不值钱的垃圾仍在地上随意践踏,等先生的伤好一些出院后,他找到她后,一定饶不了她!
阮凌凡拧了拧眉头,一拳捣在床边,“我要答案。”他虽坐在病床上一脸苍白无力,但那浑身散发出的气息寒冽至极,令林身心俱寒。
林一震,忙垂了头。
“请先生吩咐。”那是他最恭谨地的语气神情。
阮凌凡想了想,淡淡的说:“你去查十几年前国内外所有关于红酒酒庄,不管主人现在是不是还姓安。”
前几天的时候,林姨虽是匆匆一语带过,但他却记得清楚:安小萱要了很多种类的酒,但这里面无一是红酒。
那么就是说,她被仇芦笙找来的医师动过手脚后,还想起了她以前真正忘记过的事。
林默了一下,然后安静的应,“是。”
离开,而阮凌凡没有一丝的困倦和睡意。
催眠的医生是仇芦笙找来的,那么就是说,仇芦笙起码知道的比他要多。
多多少,这就不得而知了。
那么。
也应该从仇芦笙身上找一个突破口。
他想起了仇芦笙刚才离开时那种意味深长似笑非笑的脸,“看来,这才是他想要的。”既然如此,那他愿意让他得逞一回。
仇芦笙接到阮凌凡电话的时候,就连透过电话都掩不住他那种小人得志的笑意,“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想起表哥来~”
阮凌凡对他的恶趣味置之不理,淡淡的说:“我去你家,我们谈谈。”
仇芦笙听见这话,哈哈大笑。
“表弟,你是不是想过来看看我家里到底藏没藏着你的宝贝儿?”他笑说,“怎么可能?就算是杀人未遂吧,这么危险又致命的带刺玫瑰,我哪有那个胆子把她藏起来?”
“表哥我在帝都可是出了名的惜命!”
阮凌凡不置可否,声音沉静:“一小时后见。”
直接挂断了电话。
对于这样一个真假难辨的对方和唯一的表亲,阮凌凡从来不敢小看他,更加不会因着他那张谦谦温和的脸而忽视他眼底的狡诈奸邪。
阮凌凡带伤去了仇家,走出医院的时候还被刘医生痛快淋漓的训斥了一顿,但他决定的事,刘医生知道根本无法改变,最后只能强烈要求他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即赶回医院,他今晚会加班到很晚。
那个国家一级文物保护区的四合院,这一回外面的保镖们貌似收到了仇芦笙的特意交待,直接放了他们的车开进巷子去。
等阮凌凡下了车,司机一路倒出去,再倒着开进来,等他。
有人领着阮凌凡往九曲回廊最里的院落进去。
已近千年古老的龙爪槐枝叶几乎将整个院落都遮住,带着秋意凉凉,一身白色西装西裤的仇芦笙就坐在院里那青石桌前。
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倒是贴心的放了一个绣工精致的垫子。年头已久,泛了灰黄。
阮凌凡看了一眼,当然知道,那是仇家几代传下来的先人礼佛时用的东西,在他还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母亲和阿姨并不知道仇阮两家的复杂,曾经带着他经常到仇家作客时他们经常跑到这院子最深处,那里是的屋子是一间这一整片四合院里年头历史最悠久的一间佛堂。
他小的时候还和仇芦笙关系很要好,像双生子一样形影不离的,玩什么都一起。
所以。
仇家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直到,父母飞机失事,紧接着是阿姨失心疯被强行送进了疯人院,那时候,老爷子第一次郑重了脸色告诉他:是你的表哥导演了这一切。
父母飞机失事并不是偶然,而仇芦笙的妈妈被送精神病院,都是仇芦笙做的。
阮凌凡听了,不信。
因为老爷子的话没有任何的证据。
但老爷子说:“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才可怕。”
“一个十八岁的孩子,竟然做事滴水不漏到这样的程度,凌凡,记住爷爷的话,仇阮两家并不是你眼里看到的那样。”
那时阮凌凡十二岁。
他比仇芦笙小六岁。
仇芦笙执了青花瓷的壶为自己和对面的人倒了两杯茶,他笑着抬头打量表弟的脸色,“不知道的人,是真的看不出来你从鬼门关前溜达了一圈回来的~”
阮凌凡微不可觉的扯了一下嘴角,“拿什么才能换?”他的话直接而透彻,他相信自己的话仇芦笙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要拿东西来换仇芦笙知道的所有关于安小萱的事情,身世及发生在她身上的事,知道这些他就会知道她为什么开枪想杀自己。
仇芦笙似乎料到他会这样,眼角深处都含了笑又开始装傻充愣,“表弟,你这话表哥没听明白。难得你不是想来缅怀一下童年的吗?”他举了杯到唇边,轻轻吹了吹,只是握在手里,并不饮用。
阮凌凡掀了眼眸看向他眼底最深处,“这么多年来,虽然没有证据,但我们彼此都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他说:“仇芦笙,我们是仇人。”
不共戴天的世仇。
仇芦笙这回敛了笑,就连眼底那一缕的轻佻都消失的干净,他打量起阮凌凡。
隔了半晌,他面无表情的问:“你家老头子的话,是不是他说什么,你都信?”
阮凌凡说:“我相信事实。”
仇芦笙冷笑连连,哑然半晌。
“那恐怕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会崩坏。”
“你觉得你这种似是而非的话,我会相信?”阮凌凡掀唇扬起一抹轻蔑的笑,“你知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相信。”
“那你还来找我?就不怕我告诉你的都是假的?”
阮凌凡脸上的笑温润优雅起来,“那是我的事。我自己会去查证,真假由我自己判断。”
仇芦笙才发觉自己是挖了坑,但阮凌凡跳入的同时,把他也强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