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千疮百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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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意识到了他若有所失的不专心,纤细的双臂将他的俊脸压得更低,她细细的啃噬着他的唇瓣很快将他那一缕疑惑诱得没有影踪。
这似乎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但他们俩彼此都透着嗜血的疯狂,谁也没有停下,直到他挺身而入没有遇到一丝障碍时,他的身躯瞬间一僵。
而他垂眸间便看见了她唇角那一抹残虐恣意的笑意,那般令人心悸。
阮凌凡撑着双手心思百转,而他身下的人正如一只高贵的天鹅般仰着优美的颈项看着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如魔女般的微笑?
他一时怔然,却并没有停下过身体的动作。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结束的草率。
接下来阮凌凡的吻有些明显的分心,他遍搜脑海也猜不到到底会是谁……那个人会是谁?
安小萱扬着那一抹空洞又讥诮的笑,伸起手臂将身上唇线暗沉的人猛不防推开。
他的身体被她双手用尽了力气猛地推开,她已经翻身而起,勾着极浓的笑赤脚下床,带着一身的烙印任何衣物都不披的直直进了浴室门口。
这件事真的出乎阮凌凡的意料,虽然他们彼此无言,但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不管是哪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这样的事。
何况是阮凌凡,他的心底有肆意的嫉妒狂啸,凶猛而强烈,阮凌凡在自己没有失控的前一刻,披了睡衣冲出主卧。
浴室门口的人拿眼角余光瞥着他匆匆而去的背景,似乎觉得满意,也仿佛并不大放在心上般。
躺进冰冷的水池时,安小萱还在笑,无声的笑,也不知是笑自己这悲惨可滑稽的人生,还是笑阮凌凡那惊诧到仓皇失措逃走时的模样。
到阮家那么多年,这是她见过他最失态的样子。
就连当年老爷子交给他一个试练时,她眼见着他的团队一个个都失去信心,怎么能把一家即将倒闭的子公司起死回生还要让它在一年里风生水起?
所有人都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有一个和老爷子意见相左的股东,在等着看他这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大男孩怎么以挫败收场时。但阮凌凡却是镇定从容的给那些人分派下去不同的任务,不过短短半年,他就让所有人见证了那不可能变可能的奇迹。
可那不过是她见过他众多事迹中微不足道的一件。
她见过和老爷子相左的股东发动了另外几个大股东,连老爷子都免不了面带几分愁绪时,阮凌凡接过了那个内部矛盾最激烈的公司,开始大刀阔斧手段狠辣的整顿董事会。
那一次时间比较久,分化瓦解几个股东的势力他用了整整三年。公司从此以后彻底姓阮,剩下的股东,不是一些不成气候的纨绔二代三代们,就是再也不能和阮家这最大股东分庭抗礼的小股东。
她见惯了他不管什么时候都一派镇定自若的模样,却是真的第一次见他这样神情显满了她轻易读懂的时候。
安小萱从池底浮出水面,满脸的冰凉她已经分不清,里面到底还有没有泪水?
林姨很快觉察出了两人之间的异样。
阮凌凡不是早出晚归,而是成天坐镇帝都新开的分公司,一周都没有回酒店。
而安小萱的脸上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勾着那种极致的讥笑,林姨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寸步不离守在套房外。
安小萱却连套房也不会走出,她整日整夜的找林姨要酒,有时是烈性的伏特加,有时会是棒子国或岛国的清酒,还有蒙古的马奶酒,但从没有要过红酒。
她的手机那天和她一起被阮凌凡带回来,但她再没有开机。
现在这种醉生梦死麻醉着的生活,仿佛能令她忘却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尤其是那最令她绝望的一幕。
猎人粗糙的手到后来已经不能满足于抚摩她的身躯,有一夜他的手指粗暴的探进她的私密处,她痛得失声嘶鸣,但他却兴奋得染红了一双蓝色眼睛。
无尽的绝望袭卷着她的灵魂在地狱里游离飘荡,她曾那么痛恨着自己的命运,为什么没有在火灾里死去。
至少那时有亲人们陪伴。
她的记忆里还充满了幸福和快乐。
不像那时,她只恨不得亲手撕碎那个救她命却将她人生彻底打入地狱的男人。
安小萱将各种各样的酒勾兑到一起,仰起脸猛地一口全部灌入咽喉,胃部只一瞬间便有强烈的刺激刺痛了她,但那和被尘封多年的痛到麻木的记忆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小萱!”林姨如影随形跟着她,看着她这放浪形骸的生活,只觉痛心疾首,劈手夺过她手里的酒瓶,劝她:“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和我说说。这样下去,很容易把身体搞垮。”
安小萱听了这话笑起来,嘲味十足的看着窗外浓浓的夜色,“心都千疮百孔了,身体又算得了什么?”她从新把林姨手里的酒瓶抢了回来,这回连酒杯都不用,直接双酒酒一兑,仰头灌下。
又是一波灼痛烧着胃部,林姨看着她这种笑,心疼得像有人揪住了一样,实在拿她没办法,只能转身去给阮凌凡打电话求救。
安小萱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她的身影,抿紧了唇,爬在吧台,眯着眼睛看着那无尽的夜色。
林姨思前想后真的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劝安小萱,所以只能把电话打到了阮凌凡的手机上。
那边似乎还在开会,讨论的声音此起彼伏,抑扬顿挫的女声正是阮凌凡最得力的秘书琳达。林姨压低了声音把手机凑近耳边,苦不堪言的问:“先生,你今晚能不能回来一趟?”
她听见了电话里瞬间静寂下来,不知是阮凌凡走出了会议室,还是他打断了秘书的话。
“有什么事吗?我这边在忙。”
林姨差点儿就哭出来,苦着脸直叹气,把这几天几夜里安小萱的状况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静静等着电话那头先生的决定。
但等来的却是阮凌凡一句:“林姨,她不是小孩子了,可以对自己所做的负责了。”然后就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