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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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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从昏昏沉沉中完全清醒过来,已经被谢家送入管理极其严格的意大利一所学校,没有护照和任何身份证件,连电话和网络也没有。

她怔住。不是越璨……

“……是越瑄。”

看着她,越璨心中百味杂陈,哑声说。在放下以往对越瑄的偏见之后,他早已派人将当年越瑄所有做过的事情一件一件调查仔细。

“当年越瑄曾经试图为你换一个律师,重新提起上诉,但他年龄尚小,力有未逮,没有成功。后来他似乎抓住了森洛朗的某个痛脚,用他手中的部分谢氏股份作交换,又默认森明美将成为他未来的妻子,森洛朗才同意退让一步,将你服刑的地点改为了少管所。”随后,越瑄又想尽办法让她进入条件最好的少管所。最终由于她服刑时表现良好,刑期一减再减,提前四年出来。

默默望着桌面上画了一半的设计图稿,叶婴的眼瞳黝黑黝黑,良久不语。每件事情的背后,似乎都有越瑄静默的身影。她早已想到了,不是吗?那个如栀子花般,纯白透明的少年。

窗外竟又飘起了雪,大片大片的雪花,扑簌簌,静悄悄,顷刻间就将外面的世界染成一片皑皑之色。

声音哑在喉间,越璨原不想告诉她。而看着她冰雪般美丽的侧面,看着她恍惚轻颤的睫毛,他终究还是不忍心,黯声说:“今天,他将会搭乘私人飞机离开。”

“……” 叶婴一怔。

今天吗?越瑄说他将离开,也许再也不会回来。就是今天吗?心脏突然沉得透不过气,她握紧手中的画笔,窗外大雪纷纷,那一天,越瑄微笑着祝福她和越璨,说他已经放下。

那就走吧!

那就离开吧!

此时的她原本就千头万绪,她顾不得这些。即使可以,她也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下尊严,去挽回一个男人。手中的画笔越握越紧,啪!折断在她指间,鲜血迸出。

“……你去吧。”

手忙脚乱地用创可贴将她的手指包住,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模样,越璨心中痛极,哑声说:“也许他是晚上的飞机,也许他还没走。”

就是说,他可能已经走了吗?这个认知如一把重锤瞬间将她击溃。她惊慌地抬眼看他,过了两秒,突然一把抓起包包和大衣,朝着门口飞奔而去。

雪越下越大。

整栋谢宅被大雪沉沉压住,当叶婴从车里下来,疾步踏入这里,没有人阻拦她,从门卫、到管家、到每一位佣人都恭敬地向她行礼。偌大的房子里,空荡荡,冷清清,她的每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仿佛都有回音。

穿过空旷的前厅。

前面是一楼的走廊。

暗暗握紧手指,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这栋充满贵族气息的宅邸如同已然死去,寂静得就像一座华丽的坟墓。一步一步,空荡荡紧迫的脚步声,她忍不住小跑起来,突然间有种恐惧攫紧了她—她会不会已经来晚了……

他会不会已经离去?

墙壁上挂满名贵的油画,长长的走廊尽头,大步流星地赶过去,叶婴一眼看到谢平正守在越瑄房间的门口。

“越瑄……”

放慢脚步,她心中一紧,耳边轰然,竟害怕听到谢平的回答。谢平目光复杂地看她一眼,沉默着伸手旋开门把,示意她进去。

房门静静敞开一道缝。

某种恍如隔世的熟悉气息猛地涌入她的呼吸,她战栗地深深呼吸,将那些无谓的杂思全部抛在脑后,推开那扇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充满离别的气息。

所有的家具都已蒙上白色的防尘罩,沙发、书桌、床头柜、双人床,就连台灯和吊灯也被蒙上了雪白的布罩,昔日熟悉的房间,陌生得仿佛那只是她的一个幻觉。

这不是暂时的离别。

如同窗外鹅毛的大雪,房间里到处触目惊心的雪白布罩宣告的是一场将再也不会回来的永别。

窗外大雪。

轮椅中的越瑄已瘦得形销骨立。

窗户开了一道缝,冬日寒风将白色纱帘吹得猎猎扬起,有几片晶莹的雪花随之飘进来,落在他的膝上和发间。

听到她的脚步声,他慢慢将身体转过来,仿佛光线太暗的缘故,他吃力地看了很久,唇角静静露出一个笑容:“你来了。”

仿佛对她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

“嗯,我来了。”

抿紧嘴唇,她三两步走过来,一把先将窗户紧紧合上,然后轻轻拂去他膝上和发间的雪花。眼神古怪地看着他那异常苍白的面容,静默几秒,她在他的轮椅前蹲下。是的,她确定无比,她要这个男人,她爱这个男人,她不想再骄傲,也不想再听他那些会将她的心刺伤的话语,于是,她狠了狠心,直接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听到这个突兀无比的问题,越瑄怔住。

不顾他的茫然错愕,她眼底的光芒亮得惊人,直直盯着他,说:“我记得你和我已经订婚,而且你以前说过,我们很快就会结婚。很快究竟是多快,你还要我再等多久?”

怔怔地听她说完,越瑄久久望着她,手指轻触她如冰如雪的腮边,温和地说:“叶婴,我们已经分手了。”

“没有!我们没有分手!”

蛮横地说着,叶婴伸出右手,那枚比星星还闪耀的黑色钻石就在她的指间:“看,这枚订婚戒指,就算在我最恨你的时候,也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我没有同意分手!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不允许你走,你要留下来跟我结婚!”

无比耀眼的光芒。

在她的指间就如同一个无比美丽的梦。

“……你这么轻易就原谅我了吗?”

唇色苍白,越瑄的目光离开那枚戒指,望着她,哑声说:“当年是我出卖了你和越璨,是我造成这所有的悲剧。”

他是罪孽深重的罪人。

她的入狱、她母亲的去世、越璨母亲的去世、他父亲的郁郁早逝,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少年的他心底那压抑不住的嫉妒和不甘。

“无法原谅。”抿紧嘴唇,她牢牢回视他说:“所以,我要你用你今后所有的生命和时间来补偿我!把我以前所有失去的爱,都补偿给我!越瑄,这是你欠我的!”

眼底有深深的动容,越瑄忍不住轻轻拥住她。在被他抱住的这一刻,她鼻梁一酸,竟有泪水冲出眼眶。

“你有没有想过,这对越璨很不公平。”贪恋她身体的温暖,越瑄沙哑地说,“如果当年越璨带你走了,你们现在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所以—”睫毛一颤,她却回答得毫不犹豫:“我要你对我的爱,超过越璨对我的爱。我要你是这世上最爱我的人,超过越璨,甚至超过我的父亲,超过其他所有所有的人。”

“傻瓜。”

眼底有隐约的泪光,越瑄将她拥得更紧些,声音中的颤抖非常轻非常轻:“我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

泪水突然奔流在她的脸上。

“那我又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

用手背擦掉泪水,她泪睫蒙胧,说:“小时候我根本就不记得你,你为什么要一直把我记在心底?那晚的阴差阳错,你为什么非要把所有的错都背在你一个人的身上?即使如此,你帮我转入少管所也就够了,为什么还要继续帮我学这个学那个,无论我想学什么,你都不厌其烦地满足我。

“为什么在巴黎的时候,明明知道我是不怀好意地接近你,你还是要让我住进最好的酒店,让我去看每一场我想看的秀?为什么在车祸的那一瞬间,你要用你自己护住我?我只受了一点点轻伤,而你险些全身瘫痪,险些死掉。

“……你不是说,你没有那么爱我?”

倔强地望着他,她努力不让眼中的泪水滑下。

“那么为什么,你又要冲进燃烧的大火中来救我,为什么要在森明美开枪的那一刻,将我扑倒?你一次又一次差点为我死掉!就算你欠过我什么,你已经还给我两条命,一条命让我们将过去抹平,一条命让我无法再对你放手!”

“越瑄……”

跪坐在他的身前,她的眼中泪芒如星辰,伸出双手,手指抚住他的脸庞,低喃说:“……你用你的生命来爱我,也让我用我的生命,来爱你,好吗?”

说着,她颤抖着吻住了他。

当她吻住他的那一刻,他冰凉的双唇也是颤抖的,然后,如同甘霖突然注入已干涸的生命,瞬间疯狂生长出枝蔓和繁花!带着栀子花的清香,那略凉的唇片已变得滚烫滚烫,不似以往温柔的吻,他深深地吻住她,感情强烈到如同山崩海啸,他紧紧地反复地吻住她,那感情强烈得近乎绝望,那唇舌间是火山爆发般近乎绝望的爱!

那绝望突然令她觉得恐惧!

紧紧抱住他,她狂烈而热情地回吻他,给他所有,任他索取!心脏狂乱地跳动,血液在沸腾!她愿意为他而变成浩瀚的海洋,只要他感到快乐、感到平静、感到幸福、感到满足!

“留下来,不要走!”

在滚烫的唇间,她低喃地说着,她要他留下,哪里都不去,就在她伸手可及的身旁,就在她一抬眼就可以看到的地方!这一句话,让他的吻停了下来。像全世界突然间被按下了休止键,越瑄的双唇从滚烫又渐渐变凉,他渐渐松开紧拥住她的双臂,随着身体的渐渐离开,那栀子花的香气也渐渐变远变淡。

如同汹涌喷发的火山熔岩逐渐冷却,越瑄的眼底闪过复杂痛楚的神情,望着正屏息等待他回答的她,静默片刻,他哑声说:“除非,你跟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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