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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繁华落尽凌霄殿。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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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溪才走出一步,迎面而来的雪花突然急速旋转,形成一堵堵雪墙,将我们几人分别围住。我大惊,这是什么情况?我大声呼喊泽溪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应,而我的眼前则出现了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紫荆花大片大片的开着,好像一大团一大团的紫云挂在树上。懿辰原本是呆在我的肩头上的,他一看到眼前的景象,立刻溜到我怀里,变成人形,对我说:“娘亲,小心。”

我揉揉他的头,笑着说:“没事的,娘亲会保护你的。”

我抱着懿辰向前走去。呵呵,我倒要看看这里有什么猫腻!一路向前,脚下的紫云英开得正艳,如同莲花,娇艳无比。天上数十只燕子掠过,留下道道橘色的虹,须臾便消散了。耳边传来流水声,想来附近应该有条溪流。

懿辰问我:“娘亲,我们要去哪?爹爹他们去哪了?”

我停下脚步,想了想,额,我们要去哪儿呢?我对懿辰说道:“娘亲也不知道,不过没有关系,我们一定会出去的。至于你爹爹嘛,应该在另外一个地方。”

“胡说,娘亲,你看,爹爹就在那里!咦,那是谁?”懿辰嘟着嘴,不满地说道。他伸手指着一个方向。“站在爹爹身边的那位姑娘好美啊,娘亲,你说呢?”

我顺着懿辰指的方向看过去。诶,刚才那里明明没有人的,怎么这会儿就有人了?不过,站在泽溪身边的那位姑娘是谁啊?我有一种危机感了。我抱着懿辰向泽溪走去。走了几步,我就没有勇气再向前走一步了。泽溪他,他竟然抱了那位姑娘!天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泽溪怎么可能会红杏出墙?懿辰眯起双眼,盯着那两个人,道:“娘亲,爹爹在抱着别人耶!爹爹不是只抱娘亲的吗?”

我扯开嘴角,笑笑,道:“是,是啊,你爹爹是只抱娘亲一个人的啊。”我笑得颇为勉强。在外面,泽溪一向不喜女子太过于靠近他。可是在这里,他却这样大大方方地,异常亲昵地搂着一名女子!我生气了,是的,很生气,很生气!(`へ′)

“娘亲,我们走,去好好教训爹爹!哼,让他之前责备我!这下被我抓到把柄了!”懿辰从我怀里跳了出来,向泽溪他们跑去。我来不及阻止他,只得跟着他走了。唉,懿辰,你不觉得你这么矮的身高会让你在教训人时很没有气势吗?泽溪察觉到有人来了,扭头看了过来,看到是我们,便笑道:“很早就想对你说了,一直没说。今天我找到了苏子,那我便跟你挑明了吧。我其实一直都没有喜欢过你,被我放在心上的人一直都是苏子。貊阡,你说说你有什么好的?刁蛮任性,有时会无理取闹。不仅如此,你还常常闯祸,时常让我陷入险境。我不想再过这种生活了,所以——”他丢出一张纸,“这是休书,你就和梁齐源他们一起生活吧。”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女子。而那女子则是娇柔地依靠在他怀里,眼含笑意地看着我。

我震惊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那是一张纸吧?轻飘飘的。如果这些话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我一定会笑他是嫉|妒我,想挑拨离间。可是这些话是泽溪说的,是言出必行的泽溪说的,由不得我不信!我没有动,懿辰替我将那张掉落在地的纸捡起来,放到我手上,仰起头问我:“娘亲,休书是什么?爹爹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戏曲里演的那样吗?娘亲你被爹爹扫地出门了?”

我回过神来,没有回答懿辰的问题,一手抱起他,另一只手拿着休书,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鼻子有点酸了。泽溪说过,他讨厌当街撒泼的妇人,我不能让他讨厌的。我没有哭,也没有闹,静静地看完休书后,我问他:“泽溪,你是认真的吗?这种事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我不介意你冷幽默,不介意你以整我为乐,不介意你毒舌冷酷,可是我介意你抛弃我!”尽管我很想控制自己,但是我觉得我真的失控了,最后一句我完全可以说是用尽我全身的气力吼出来的。

“呵呵,你说溪儿会骗你吗?你还是赶快走吧,别在这里徒增伤悲了。难道你想要看着我们——”她没有说完,一双手搂上泽溪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泽溪的双唇。我站在原地,看着她将舌头伸进泽溪的口中,与泽溪激烈地吻着。我该怎么办?泽溪根本就没有制止她大胆的行为!难道说,我真的,真的被泽溪抛弃了吗?不会的,这一定是幻境,一定是的!我相信泽溪!如果两个人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那他们还谈什么天荒地老,地久天长?可是要如何才能证明我眼前的这个不是真正的泽溪呢?啊,想到了!待苏子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一个吻后,我问泽溪:“你能等我一下吗?就一下!等我回来,好不好?”

泽溪皱眉,道:“不——”

“哎,为什么不答应呢?我还想看会戏呢。溪儿,你就答应她好不好?”苏子伸出手指抵在泽溪唇上,娇笑着说道。

泽溪张嘴,含住苏子的手,舔|着,道:“听你的。”

苏子笑着将手抽回来,一双粉拳锤着泽溪的胸膛,道:“你真坏,不过我喜欢。”

我暗中握紧了拳头,指甲将手心按出一个个红印。就算我心里知道与苏子调笑的那人是假的泽溪,我也还是吃醋了,谁叫他从外形,声音来看与泽溪无异!泽溪眼一挑,斜眼看我,道:“怎么还不快去?”

我笑了笑,抱着懿辰转身向我们来时的那条路跑去。水声!我之前听到了有水声的!水在哪里?我四处寻找水源。泽溪怕水,这件事只有我和他知道。我不信,那个假泽溪连这个也知道!啊,听到了,我听到了水声!我急忙向那边奔去。懿辰不明白我在急切地寻找什么,问道:“娘亲,你在找什么?”

“娘亲在找水,因为你——你娘亲我口渴啊。”呼,好险没差点就说出原因了。如果我真的是在幻境里面的话,那么我说的话那个假泽溪一定会知道的!我可不能泄露这个秘密啊。很快,我就找到水了。很奇怪,水是从一棵高耸入云的树上流出来的,正顺着月白色的树叶往下流,而且水不是无色的,而是血红色,像一条血溪!我抬头看着树,发现自己根本看不到水究竟是从树的哪里流出来的。树的旁边长着几簇大野芋,长势喜人。来不及多想,我摘下一片大野芋的叶子,接好水后,急匆匆地往回赶。希望那个泽溪还在原地啊。跑了一会,水撒出了些许,落到了地上的紫云英上面,紫云英立即枯萎了,干瘪毫无美感。我看到这一幕,犹豫了一下,万一,万一那是真正的泽溪怎么办?倘若他碰到了这些水,那他会不会也和紫云英一样?这一刻,我惊慌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了。懿辰皱眉道:“娘亲,花都枯了。”

我胡乱地应着,继续向前走着,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我不该怀疑泽溪对我的感情,他说过会陪我永远的,一生一世根本不够,他要陪我永生永世!他绝对不会骗我的,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苏子,说明他根本就不认识苏子。那个和苏子在一起的人一定是假的!可是谁都有自己不想被人知道的一些事的啊!万一苏子真的存在怎么办?那个人是真的泽溪怎么办?这样想着,我踢到了一块石子,没有稳住身形,手中的水连同那片叶子一起飞了出去,而我则是抱着懿辰摔倒了地上。懿辰被我抱得紧紧的,没有伤到。倒是我的手肘磕到地,变得青紫。“啊”我听到一声尖叫,抬头一看,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呆了。泽溪他明明没有在这里的!他怎么会被水泼到?他身上的衣服变成了灰烬,而他的身体则正在腐烂!苏子站在他身后,脸色铁青。她仇视着我,道:“溪儿看到你摔倒了,竟然立即撇下我来接你!可是你竟然这样对溪儿,简直不可原谅!我要替溪儿报仇!”

“苏子,醒醒吧,我们早就已经成为了过往,你何苦紧揪着它不放?”泽溪忍受着剧痛,脸色苍白地说道。

眼前的景象立刻变换,我来到了一个长满了梧桐树的地方。懿辰掐着我的脸,问:“娘亲,痛吗?”

我摇摇头,他加重了力道。我大喊一声:“哎呦喂,痛痛痛,懿辰你可真狠,我是你娘亲啊!”

懿辰没理会我,自顾自地说道:“刚才那是怎么一回事?爹爹怎么会变成那样?好恐怖。”

我想起刚刚泽溪的样子,身上的鸡皮疙瘩纷纷起立向我挥手致敬。我心有余悸,照现在来看,刚才那个应该是幻境。还好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话,那我真该自责死了,我竟然害死了泽溪!我呼出一口气,前方的路,再艰险我也得硬着头皮上了,只希望它不要再出现这种状况了,要是再来几次,我怕我心里会承受不住。

树下,大朵大朵的蒲公英开得正艳,黄得耀眼。清风徐来,染黄了一片又一片的梧桐叶。天空湛蓝如海,只有几朵白云在天上飘。此时正是正午,我走到一棵梧桐树下乘会凉。懿辰仰头问我:“娘亲,蒲公英不是在春天开花的吗?可这是秋天啊,它怎么也开花啊?”

我耸耸肩,捏了捏他的鼻子,说道:“娘亲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这是为什么呢?”

懿辰低下头,玩自己的手指。我凭目远眺,闯入眼中的,除了树,还是树,没一个人影,也听不到鸟鸣,这片林子静得可怕。我抱紧了懿辰,深呼吸,对自己说:“不管如何,我都会出去的。貊阡,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时候让你上场大显身手了!”我不再去想之前在紫荆林里发生的事,休息了一会儿后,我继续向前走。懿辰趴到我的肩头上,向后看去,一棵棵梧桐树后退着离他而去。他叹了口气,问:“娘亲,你有没有觉得刚才的事很奇怪?”

“......”我刚才还强迫我自己忘记它,你现在又给我提起,存心不让娘亲好受是吧?我道:“不奇怪是不可能的。泽溪怎么会抛下苏子来救我?他之前为什么要用那些话来伤害我?一纸休书,说得轻巧,伤却沉痛。辰儿,你要记住,有些事是不能用来开玩笑的,比如说喜欢这件事!噢,辰儿,你好端端地提这个干什么?那只是一个幻境而已。”

“娘亲,你爱爹爹吗?”懿辰忽然问出一个我看起来很无厘头的问题。

“小笨蛋,娘亲当然爱爹爹啦。娘亲若是不爱你爹爹,又怎么会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你这个尽会给娘找气受的小魔头呢?”我宠溺地敲了一下懿辰的小脑袋。

懿辰转过头来,搂住我的脖子,笑嘻嘻地说道:“我就知道娘亲是喜欢爹爹的。如若不然,依着娘亲马虎忘事的性子,娘亲是断不会记得爹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怕什么的。娘亲,我告诉你哦,之前那个假爹爹抛下苏子姐姐来接摔倒的娘亲,正是因为爹爹喜欢娘亲入骨,而那位假爹爹又是依照爹爹的样子造出来的,所以他在内心最深处也是很喜欢很喜欢娘亲的。因此,在娘亲摔倒时,他下意识地去接住娘亲,让娘亲免受伤害。”

“......这些话你是从哪儿学来的?我可不信你会如此推断。”囧o(╯□╰)o这些东西我还真没有特意去记过,纯粹是潜意识的行为啊!不过,懿辰想得还真多,但是,他才只有这么小啊!所以说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呃...娘亲果然英明神勇。此乃孩儿数月前在梨园听戏时所学之物,本欲在娘亲面前炫耀一番,却不料娘亲火眼金睛——”

“再文绉绉地说话,我就不准你再踏入戏园子一步!”-﹏-b汗,这孩子也太爱学习了吧!不过这倒也是件好事。人嘛,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而且辰儿懂得将所学之物灵活运用,真是聪颖异常。但是他能不能分清书面语和口语的使用场合?⊙0⊙??

懿辰眨眨眼,颇为为难地说道:“我们家到底谁才是一家之主呢?我应该听谁的呢?爹爹要把我丢进戏园子,娘亲却不准我再踏入戏园子一步,我到底应该忤逆谁呢?娘亲,这个问题好难回答啊。”懿辰抬头看我,眼中隐尽是为难之色,无辜之情。

“......”我能说我家到底谁是家主这个问题我根本没有想过吗?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家主绝对不会是我!TAT想想真是泪流。我颇为惆怅地说道:“听你爹他们的。”

懿辰的双眼登时就亮了。他吧唧一口亲在我左脸颊上,说道:“二爹说,若是我日后想要买吃食,只管到娘亲的小金库里面取来便是,无需告知你。原本我还有些顾虑的,现在娘亲应允辰儿了,那辰儿也就——”

“打住!”我打断懿辰的话。懿辰啊懿辰,小小年纪便会给娘亲下套了啊!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虎父无犬子吗?/(ㄒoㄒ)/这小家伙说得眉开眼笑,兴头正足。可我心里却是超级不爽!好你个梁齐源,竟然敢打我私房钱的主意,看我回去之后怎么收拾你。我捏着懿辰的脸,恶狠狠地说道:“这事没得商量,想吃零食了,找你二爹要铜钱去,娘的钱是要用来备不时之需的。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昔日盛极一时的轩辕狐便是一个极为典型的例子。谁知道什么时候我家便家道中落了。人啊,要学会给自己留后路。”

懿辰伸手掐我的脸,挑衅地说道:“娘亲再不放手,懿辰也不放手了。”

“......”我闻言,只得讪讪地松了手。唉,都是齐源他们把懿辰教坏了,害得他现在都会威胁我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回去之后,我得跟他们几个好好说说才行。在对孩子的教育中,爹娘的作用是很重要的。不是有一句话说:爹娘是孩子的第一任夫子吗?

“咦,这不是梁夫人吗?”迎面走来两位妙龄女子,明眉皓齿,水灵动人。

“呵呵,什么梁夫人啊,她分明就是越夫人。韵清姐姐可真会嘲讽人。”其中一位女子开口笑道。她身着浅粉色衣装,头上戴着温润的合浦珠象牙簪,整个人显得娇小可爱。可惜,她说出来的话不怎么讨喜。

先前说话的那名女子如恍然大悟般“噢”了一声,道:“碎竺妹妹说的极是,应是越夫人才是。”她那身天蓝色底丝绣海棠图样的裙衫,衬得她高贵无比。

我微皱着眉头,不欲和她们过多纠缠。喜欢上谁是我自己的事,别人凭什么对此评头论足?懿辰把头埋进我的怀里,摆明了不想在此过多逗留。不料,我从左边走,一名女子也从左边走。我往右边走,另一名女子也往右边走。得,看样子,她们是和我杠上了。

“不知两位姑娘阻我去路所为何事?”我索性不走了,出声问道。

“呵呵,我们姐妹两爱慕梁齐源已久。本来你嫁给齐源,我们的心便已死了,没想着去和你抢,只想远远地看着他,只希望他幸福,如此,便好了。谁知你竟然又嫁与越泽溪为|妻!呵,难道你不觉得这样滥情是对齐源的一种不尊重吗?”那名名为碎竺的女子笑着说道,语句中讽刺意味十足。

我默然,这些话先前在京城时便听过无数了,现在再听,呵呵,早就不在乎了。呵呵,我所做的事又没有妨碍到别人,他们所谓的指责,我何需理会?沉默,是蔑视的最完美表达方式。

碎竺见我没有和她争辩,勾唇一笑,道:“你怎么不说话了呢?自知理亏了吧?自古以来都是一夫多妻,铮铮烈女,一女不侍二夫。你可真独特,一妻多夫,不把祖制放在眼里。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可令你免遭千夫所指,万人唾弃。越夫人,你不若好好安心地做你的越夫人,与齐源一刀两断。这样,你既遵守了古制,又保全了你与齐源的清誉。,岂不是甚好?自然,我与韵清姐姐会好好服侍齐源的,你无须担心。”

“碎竺妹妹真是蕙质兰心,想出这样一个好法子。越夫人,你瞧着可好?”

我嗤笑一声,她们姐妹两倒是真为我着想啊!凭什么一夫多妻就可以,一妻多夫就不可以了呢?与周围的人不一样,那便一定是异类,必须要被铲除吗?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一开始先祖们创建的便是母系社会,以女为尊。在当时,人们遵循的是一妻多夫制,可不是什么一夫多妻制。后来社会变革,直至周王朝实行宗法制,这才形成了一夫多妻制,嫡长子制比较完善的大体框架。说到底,不守古制的,究竟是谁呢?

“你笑什么?真是恬不知耻!”碎竺是百年蛇精,刚修成人形,在万年蛇精——韵清面前,图她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她急切地想要在韵清面前好好表现,但是我那一声嗤笑让她觉得她我在对她刚提出来的建议表达蔑视,她觉得她在韵清面前颜面扫地了。于是,她不由得恼羞成怒,出言讽刺道。

我抬眼看了眼碎竺,将目光投向别处,懒得与她争辩。他人的冷言冷语,街巷的流言蜚语,于我,有什么关系?我自坚如磐石,静如山岳。在我和泽西成婚的前一天,一位姑娘站在梁府门口,脚边摆着一盆污水。我一出府,那盆臭气熏天的污水就泼到了我身上。她一手叉腰,一手拿盆,搽了脂粉的脸上尽是怒意与嘲讽,还夹杂着些许快意。我站在那,懵了。卡,我刚出门就被人泼脏水,我这霉运要不要来的这么快?出门前,我的脸上阳光普照。出门后,我的脸上阴云密布。那姑娘可不管我心情好坏,她泼完水之后对着我破口大骂,“你这水性杨花的荡|妇,”“千人|骑,万人|枕”......总之话怎么难听她怎么说。人群像是在黑暗中飞行的飞蛾忽然发现这儿有光亮,迅速围拢过来。众人的脸上带着鄙夷轻蔑的神情,对我指指点点。那姑娘见有人支持他,骂得更起劲了。任由谁被这样对待都不会无动于衷,毫不表示的。我气得浑身发抖,手紧紧按住腰间的宝剑。从小到大,我头一回被人骂的这样惨。就算是年少时因为肚子饿而和师傅一起去偷包子吃却被人抓了个正着,挨了一顿骂也没有这么惨!!!年轻气盛的我差那么一点就想挥剑好好教训她,若是她不听话,那我就顺便送她见住在西天的如来佛祖了。就在我即将失去理智,准备动手时,齐源出现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后,温柔地看着我,也不介意我脏得不像样,臭得不像样的身|子,牵起我脏兮兮的手,把我带进府。他用他的行动无声地告诉了别人:就算貊阡明天要嫁给越泽溪,貊阡也同样是我梁齐源的妻子!你们最好闭嘴,否则,呵呵,你们可以看我是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梁府大门被关上了,挡住了众人向内张望的目光。齐源让我先去沐浴更衣,说:“你身上的味道让我一个月都不想吃饭了,实在是太有味道了。也不知道那姑娘是打哪儿弄来这么臭的水的,也真难为她在梁府门外等你等了那么久了。唉,你今天本应该还睡会的,熏死她。”

“......你好阴险。”本来我还有些怒气的,一听到他这么说,我再一想到那女子在我出现之前只怕是被熏了个半死,不然我不会一见到她就发现她脸色发青了。只可惜我还没有过多细想,一盆水就淋了下来。嘿嘿,也不是只有我一人受罪,害人终害己!嘿嘿,这一下,我心中总算是舒服一点了。

“咦,有吗?”他显得很茫然,很无辜,无辜得让我想踹他。混蛋,竟然敢学我的样子装无辜!齐源想了一下,咧嘴一笑,道:“我跟越泽溪学的。恩,待会我就去跟越泽溪说,貊儿你说他很阴险。”他笑的很欢快,好像刚才在梁府门口发生的事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

“......”我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敢!”呜呜,要是让泽西知道我在他背后说他坏话,我就等着被他清蒸之后再油炸吧。T0T这样恐惧的事,我绝对绝对不能让它发生,必须将它扼杀在萌芽期!

“你还是先别管我敢不敢,先去沐浴吧,再这样下去,我的鼻子就要失灵了!”齐源相当夸张地捏着自己的鼻子,站得离我远了些,十分嫌弃地看着我,催我快些去沐浴。

我额间青筋隐隐有要爆出的迹象。我握拳再松开,握拳又松开,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如此重复几次后,我狠狠地瞪了一眼齐源,大步走去沐浴的地方。齐源在我身后无声地笑了,眼中满是宠溺,没有丝毫嫌弃。他小声地说了句:“总算把你的注意力转移了,呵呵。”

待我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让我坐在梳妆台前,从丫鬟手上拿过毛巾,替我擦干头发。不知怎么的,本来我没想那件事的,可在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我想起了那件事。我眼前开始升起水雾,鼻子泛酸。我问齐源:“齐源,我长得很狐|媚吗?为什么她要这样说我,说我是狐狸精,就会祸害人?”

齐源给我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随即他抬眼,看了眼镜中的我,看似漫不经心地答了句:“ 恩,是挺能魅|惑人的。”

我觉得我都要哭出来了。狐|媚?魅|惑人?我的样子哪里是这样的?齐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带着哭腔抗议道:“我根本就没有长着一副狐狸精的样子!你不能瞎说的。”

“呵呵,既然你自己心里有了决定,那你还问我干什么?我说你会魅|惑人,你就是会魅|惑人!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怎么宁愿和别人分享你,却不愿意一气之下休了你?肯定是你对我试了什么妖法。”齐源嘻嘻地笑着,手指玩着我的发丝,一圈一圈地绕着。听老人说,这是在结发结。唐代的孟郊有一首诗《结爱·一作古结爱》。诗是这样的:心心复心心,结爱务在深。

一度欲离别,千回结衣襟。

结妾独守志,结君早归意。

始知结衣裳,不如结心肠。

坐结行亦结,结尽百年月。

不过当时我没有在意这个动作,也不知道这一首诗。听到齐源的话,我哼哼了几声,不想理他。可过了一会儿,我心里还是泛酸。我问:“齐源,我是不是做错了?我这样贪心对你不公平,是吗?”

齐源笑了笑,将我的头发拢|起,用内力将它变干。“你没有做错,只是跟随你自己内心的召唤而已,并且你已经事先告诉了我,给了我一个消化这个不是很令人愉快的事的时间。呐,你看,我都没有因此去埋怨你,责备你。”

“可是别人——”

“貊儿。”他的语气变得十分严肃,让我禁不住抖了一抖。他道:“别人怎么说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你要明白,你想要什么,有没有损害到别人的利益。如果你没有妨碍到他人,那他们站在所谓的道德制高点发出的评论,你何须理会?要知道,再聪明的裁缝也没有办法缝住所有人的口。再处事圆滑的人也没有办法让所有的人乐于和他相处。既然你没法缝上他们的嘴,也没有办法让他们都接受你,那你何不堵上自己的耳朵,蒙住自己的眼睛,让他们折腾个够。看小丑耍戏不是很好笑的吗?他们认为你对不起我,认为你不守妇道,不遵夫纲。不过,我才是你的相公!而且,我都没有责备辱|骂你,别人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去嘲讽责备辱|骂批判你呢?况且,如果你为此而生气,难过,那你就是在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貊儿,这种只赔不赚的买卖你愿意去做吗?”

我吸吸鼻子,道:“齐源,你说话风格怎么变了?”

他嘿嘿一笑,道:“我早料到会有今日,所以我早早地精心准备了这段话。嘿嘿,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你相公我十分沉稳,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我想说,齐源,你真的太会破坏气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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