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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 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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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深蓝色的夜晚,云散去,星子漫天,安静徘徊。

森林在意大利,好闻的潮湿味道,深绿色的青苔,雏菊是遗落其上的珍珠。树的剪影影影绰绰,不见身影的雀鸟在其中一声尖锐的嘶叫。

掉下的窗户,坍塌的墙壁,玻璃尖锐的伤口碎了满地。静静走过的月光微微发着凉,屋顶也已然坠落。

透明的液体滴滴答答,从棺中漏下,像是眼泪,折射着光。

水棺崩碎了,维持着身体机能的管道也被尽数扯断,男人仰躺在一片杂乱间呼吸沉稳,很久才睁开眼睛,那双异色的眸子闪动的光彩动人心魄。

只有心率仪还在勉强维持着联系。此刻它正在角落里滴滴滴滴地闪动。他心脏跳动的反应,一下一下,跃起又落下,全部都在为一个人响着。

男人抬起很久没有动过的,真正属于自己的手臂,在眼前晃晃,然后笑着摘下了附在脸颊上的氧气面具。他看着终于不再被遮挡的天空,是满月。

“这么好的月亮,如果他在这里就好了。”

他仍然笑着,睫毛轻轻擦过双瞳

细小的石子听见了叹息,骨碌碌滚下,震动薄薄的灰尘。

……

爱尔兰岛,翡翠的岛。

皱起的红色地毯斑驳一片,破碎的高脚杯和打落的水晶灯散落四处。红酒与鲜血混合,香甜到腥的气息,满目肆意开放地莲花。

埃尔文史密斯已然丧失了意识,周围是一圈又一圈慌乱或假装慌乱的脸。膝盖的位置,生生折断的骨头突刺出来,着实惊心。更糟糕的是额头上的洞,血无论如何也止不住。只是仍然睁着一双空洞洞的眼,好似报应应得的无奈表情。

云雀恭弥想象着不远处古堡里的样子。

有车呼啸着冲出院子,一片喧闹后车的尾灯在傍山小路上越来越远最后看不见。

他看着,微微柔和了抿紧的唇角。

身下的绿色草地湿漉漉的,有雨后淡淡的香气。西装连同衬衣都湿透了,凉凉地贴在身上。

他觉得冷。不知道是因为雨还是别的。

天上满月,与十年前那天,一模一样。

一场恩怨的结束。

深深树林,杂草深深,云雀恭弥躺在那里,沉默着看着月亮。

“结束了,骸。”

——————————

十年前。

家族据点,三楼走廊拐角的窗口,眸光邪魅的男人身后是一轮巨大而皎洁的月轮。

云雀恭弥刚刚踏上二楼的楼梯,微微仰头,男人的样子落满他的眼睛。他步伐沉稳没有停下,袖子里自然地滑出了双拐。

男人仍然一脸邪笑。修长手指捏着三叉戟,划出一道银色的光弧。

视线缠绕开始起来,蓝色发丝的男人是在迎接自己半月未见的爱人回家。本来已经想好的,三叉戟隔开他的一只拐后就要突然拥抱他。只是地面在晃动,爆炸的焦油味有些冲鼻。

“云雀恭弥,我们还是一会儿再见吧。”

他没有等他走近,就已经扭转身去向了另一个方向,而另一个人也没为他的背影有那么片刻停留,直直地迈上了更高层的阶梯。

“嗯。”

他们瞳仁收缩时的张狂味道是如此相似。

只是分别说得那样轻巧,会不会有一天会后悔?

所以当他所在的方向发生巨大的爆炸时,云雀恭弥仍然坚信着,那只是他构建的一场真实中的谎言,所以仍然只是专注于眼前的敌人,刻意疏忽着心中有什么绷断的声响。

只是他却没有再回来。

勉强辨认是从前的厅堂,云雀恭弥找到术师们对决的场时,他正站在最中央。鲜血流过,连那只海般蓝色的眼睛都染成赤红。

他仍然笑着:“哦呀哦呀,这幅样子还是不要被他看见比较好呢。”

却已经是连并肩的自己都感觉不到。

云雀恭弥抬手撩开他散乱在脸上的碎发,甚至没有丝毫颤抖。他皱起眉的样子,云雀从来不懂得疼痛是什么意思。

只是心脏微微发紧。

双拐露出,向着暗处蠢蠢而动的敌人:“我可是很讨厌术士,拜这人所赐。”

可恶的是大量的术士中混杂着枪声,蚂蚁吞象又黄雀在后。

他失去意识前感觉被推进一个巨大的疯狂旋转地漩涡,涡底那张黑色的口,吞噬一切,像是可以撕扯开身体与魂魄。他眯起眼睛冷呀瞧着自己越陷越深,却在最后的时刻被一双手紧紧握住。

云雀恭弥再睁开眼时,医院雪白的天花板和消毒水的气味让他一瞬间错愕。

医生在他床边念着诊断的结果,也只是说精神上受了很大的冲击,可能不会再做梦,不能再被幻术击中的话语。他不置可否。只是在医生退出房间时,声音淡淡,像只是顺便般提了一个人的名字——“六道骸。”

医生慌忙翻找档案,他接过来,冷眼看上面只清楚写着的六个字————需要机体维持。

什么也不需要多说,他把病历放在一边,听见门关上的声音。白色被单上的褶皱有些碍眼,窗外的阳光明媚,只是微微晕眩。

幸好,丢掉的都不是重要的东西,云雀恭弥是格斗技的专家,不需要梦。而六道骸是莫测的幻术师,不需要双手。

凤眼狭长的男人看着身侧的阳光,沉默不语。

窗未关,风吹起窗帘,六道骸坐在床边,伸出手抚摸黑发男人苍白的脸颊,只是男人都再也不能知道。

就这样过了十年。

他站在他身边,看他日复日在各种颜色的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龙飞凤舞的字,握笔的手骨节分明好看。

他站在他身边,看他夜复夜的安静睡颜,被细微声响惹醒时眼中的水雾,与半夜突然的失眠。

他站在他身边,看他每每踏上二楼楼梯时不易察觉轻轻仰起了头,看他微微撇过眼看那间属于术士的办公室,从里面抱出的文件的男孩与他擦肩而过,他没有停顿,却悄悄闭上了眼。

十年。他们做着隔空的恋人,却无法再有任何的交集。

会疯掉吧。

他看着他来到存放着他身体的屋子,看着他抬起手,仍旧没有表情的,隔着水棺,想要触摸自己的手指。

他看了他这样子一次又一次。看着被剩下的他,逞强的样子。

其实大家都错了。需要那双手的不是六道骸自己,而是云雀。需要那个梦的不是云雀自己,而是六道骸。

……

身下红色的草,泥土湿软,天上满月。浅黄色的雏菊渐染成红色,还带着些许血的温度。云雀恭弥想着那个男人水棺中的样子,最后一次去想,却终于不可遏制地发出细小的声音。

“骸,最后一次。”

千万里之外那个男人笑得弯起了眼睛,像是听见了这句遥远的呢喃,一缕薄雾缠绕过他手指后缓缓飘扬。他凝视着它,目送它远走,在它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后轻轻吐息,安静地阖上了眼睛。角落的仪器,不间断的单音长鸣,惊起了森林里的鸟儿,扑棱着翅膀飞向黑色的天空。

那细细的水雾不断上浮,像是一羽灰色的羽毛,它乘着风,沉沉浮浮,向着远处飘去。飞过树梢时擦过鸟儿的翅膀,穿过石子铺成的街道看见了恋人微微泛红的脸庞,绕过高高竖起的烟囱闻见了曲奇香味。它在月下流金般的沙滩上旋转,又穿越整片秘密的海洋,最后来到了绿色的岛屿,终于找到那个想要再见的人。

它降落,曲曲折折,落在黑发男子的眼角。

天空在飘雪,白色的精灵从云端跌落,狭长的黑瞳里都是它们奋不顾身的身影。他在等待。

小鸟在他头顶啾啾,忽然飞起盘旋一圈,又落在他肩头,他伸出手抚摸它的绒羽,他在等待。

樱花与雪共同开始飘下,他终于回过头。

只是那棵古老的樱花树下,没有来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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