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吻,还有别的意思吗?(1 / 1)
第十八章吻,还有别的意思吗
“你说,如果不小心,真的只是不小心而已,就轻轻的,吻了一个人,代表什么意思呢?”王孙抓耳挠腮地问旁边的小侍卫。
小侍卫一听惊叫道:“冯副将你有喜欢的姑娘了?还吻了人家……”王孙一把捂住他的大嘴巴,低声威胁道:“小点声!不然不让你换班了!”
王孙听他说喜欢,不甘心地问“那就不能是别的意思了?比如,比如,能比如什么呢?”王孙一脸苦相。
小侍卫偷笑:“比如,你只是头脑发热,或者被人推了一把,才不小心撞上了?”
冯王孙确定自己那时很清醒,也没有被人推,虽然他真的很想是被推的,于是一张脸更苦了。
“你说,如果喜欢的是一个,不应该,不可以,绝对没有可能的人该怎么办?”弱弱问道。
“那你可以不再见她吗?”小侍卫关心问道。
“不可以。”坚定的回答。
“那你可以除了见面之外都不想她吗?”叹了口气,继续问道。
想了半天,更加坚定说道:“不可以,我现在一停下来就想着他。”王孙也叹了口气。
“那你可以看着她嫁给别人吗?”郑重问道。
“绝对不可以!”真是太惊悚了,想着少卿穿着大红嫁衣坐在花轿里,就一阵头皮发麻,心跳如鼓,脸泛红潮,呼吸困难,叩问苍天:“何故苦我!”
小侍卫见他这个样子,得意地说:“无论你正面临着多么复杂多端,游移不定,难解难分,诡异莫测的感情问题,只要这三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不用说,你一定是已经爱上了她。这可是我老娘凭着几十年的经验告诉我的!”
“你娘是?”
“她老人家可是关系到生民大计、子嗣繁衍、人间悲喜、利益往来的重要人物。”
“敢问令堂尊姓大名?”
“长安第一媒婆——巧嘴金妙是也!冯副将的心上人包在我娘身上,一定给你死的说活的,没的说有的……哎,你别晕啊!”
冯王孙终于活活被这个跟班小侍卫雷倒,脑袋里就想着一个不停的说啊说啊的媒婆给少卿吹捧自己的场面,关键是少卿答不答应,答不答应啊!
“嘿,金宝,冯副将怎么了?”李陵带着换班的将士前来,就看到王孙没风度地卧倒在地。
“哦,李统领,冯副将据小人推测应该是患上了一种,嗯,得需要某个特定人物才能治好的病,但是目前,这个特定人物还不知道是谁……”金宝绝不会想到是被自己雷倒的,他一直在很热心的为冯副将分析问题并提出了解决方法啊!一定是相思成疾、相思成疾!
“这么复杂,没听说他有这种病呀!现在正好我们换班,你们可以休息了,先带他去屋内,请个大夫来看,有什么事立马来报,知道吗?”李陵摸了摸王孙的脉搏,又看了看气色,想来并无大事,就让金宝等人扶着进屋了。
“哎,冯副将,这大夫刚来你就醒了!”金宝一边擦汗,一边暗想:好歹再晕会,对得起我跑半天找个大夫嘛!
“小爷什么事都没有,快把大夫请回去吧!”冯王孙翘着腿大咧咧说道,底气十足,面色红润,下了床就能活崩乱跳。
金宝倒急了:“哎,不是,这大夫好歹来了,您就算不看,也得那什么不是?”小心提醒道。
王孙不知所谓:“哪什么?”
金宝笑得暧昧:“就说这媒婆吧,给人说成说不成,好歹有个辛苦费不是?”你要是再不明白,我该晕了!
“媒婆,我没请媒婆啊!你不要自作主张,他肯定不会答应的!快让媒婆走……”王孙又听到媒婆,端的胆战心惊,急匆匆要金宝赶人。金宝无奈地垂了头,我的上司不止没脑子啊没脑子!连话都听不明白了!
“媒婆没有,产婆还差不多!”金宝请来的大夫看清了屋中的人,就大大方方进来了。
“扁大夫!快请坐,金宝不错啊,就这一会功夫都能跑去回春堂请来扁大夫,扁大夫也是跑过来的吗?”冯王孙见不是媒婆,心安了下来。
“嘿嘿,不是,小的哪有那能耐,也不知道这是大名鼎鼎的扁大夫,就从半路上拉来的!”金宝没想到随手拉个背药箱的都是个人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又心想,既然认识,那想不起来给辛苦费也没关系了吧!
“哦,原来是这样,那扁大夫是去给人看病喽,也不给你雇个马车去,忒小气了!”王孙在这旁指责别人,却不知金宝暗暗腹诽他:再小气人家起码不会让人白跑一趟!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扁不扁嘿嘿笑了一声:“却也不是给人看病,马车也雇了,只是我喜欢溜达溜达,就下来了,要不是这样,还不知道冯兄弟已经做了这统领副将!”
“嘿嘿,这才上任,哦,对了,扁大夫方才说什么产婆,又说不是给人看病,是怎么回事?”金宝在一边暗暗鄙夷:我早就想问了,你才想起来啊!
“说来让冯副将见笑了,我这是去为一匹马,接生啊!”
“啊,那不是兽医干的活吗?”金宝将沏好的茶端来,听到这,不由惊问。
“多谢小兄弟,还真有些渴了。马也会难产嘛,又不是本地的,兽医接不了啊!”扁不扁说着自己给马接生,倒还有一丝得意。
冯王孙想了想,大惑不解:“有谁会去请名医为马看病呢?扁大夫就愿意屈尊吗?”
“我可不就是因为接生才被人称为回春手?况且我接生的确实是匹好马呀!至于是哪位贵人,恕我不能说了。”扁不扁咂了口茶,自嘲说道。救活两条人命的事,就这样被,接生,代替了。
“嘿,扁大夫还会相马啊!不知道能不能看出我们副将得了什么病?”金宝看出两位都不介意自己插话进来,越发大胆起来。
冯王孙听了没好气道:“小爷什么病都没有,就是被你给气的!”说完拿眼神威胁道:敢说出来小爷给你好看!
扁不扁捋了捋八字胡,了然笑道:“冯副将面色润,底气足,只是眉间有股郁结,可是遇到了什么纠结事?”
“果然是神医!只不过扁神医还能看出我家副将是为了什么事纠结吗?”金宝已经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副将了,眉飞色舞地跟扁不扁探讨起来。
冯王孙生怕他再看出什么,努力张了张眉毛,眼也不眨地呆坐着,心想:我不动,我不说,看你还能看出什么来!
扁不扁见他这副样子,笑咧了嘴,露出两排白牙来:“冯副将不用如此紧张,在下看不出什么了。”
王孙松了一口气,金宝叹了一口气。
谁知扁不扁话锋一转:“不过,猜还是能猜出来的!冯兄弟生性乐天,难得有什么事能让你纠结,如今你又家中安好,仕途一片光明,唯一可纠结的,便是这纠结了千古人的一个‘情’字了!”
“神啊,扁大夫!”金宝这厢敬服地拍着桌子,王孙已经光荣地第二次晕过去了。
“哈哈,冯兄弟,人生无再少,把握少年时啊!”扁不扁说完也不去看晕倒在床的冯王孙,迈着悠闲的步子嘻嘻哈哈地溜达走了。
“子长,我想了半天,也只能跟你说了!”王孙可怜巴巴地望着子长。
子长见他这幅惨样子,心软道:“说吧,我不告诉少卿的。”
王孙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跟少卿有关?莫非你已经知道了?”
“你藏是藏不住的,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况且,少卿也猜出是你了。”子长悠悠说道。
这么多人,看到了?他都知道了,你还说不会告诉他!是不是他如果不知道你就告诉他!
在平时,王孙那强壮身躯下的弱小心脏早就要承受不住了,不过今天有了两次晕倒做了铺垫,只蒙了一会又咬着手问道:
“那他怎么说?”
“自然很生气。”淡淡品茶。
“那,他还愿意见我吗?”两眼泛出希冀的,微光。
“巴不得见你,”子长抬眼冷笑。
“真的?”
“见到你痛打一顿!”笑的明媚。
王孙听此倒松了口气,几日里的郁结好像都舒缓开了,端的是两眼放光,满面春风,看的子长一心疑惑。
“嘿,打一顿好说,不过,在他打我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有很多人看到,我明明关上门的!”真不容易,终于发现他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的破绽了,不,还不是发现,只是心存疑问。
子长放下茶杯,给他一个白眼,“你关上了门,可是少卿醒来走出来不就被人看到了?怎么会猜不出是你?不要说你不是故意的,只是忘了擦掉而已!”
天,他真的不是故意的,给少卿抹胭脂本来就只准备自己看的!哪里能便宜别人!这两天也成功忘了这件事,更可怕的是,子长跟他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所以,他和少卿根本不是被打一顿这么简单,子长,我还得给你从头说起从头说起啊!嗯,怎么说呢?说了,会不会就先被子长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