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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夹心松饼时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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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先生意外见到陈文韬,大概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

他做了一阵子草莓蛋糕,觉得有些腻味,又很舍不得这个草莓季节,于是动了动心思改做成草莓酸奶夹心松饼,这是他第一次做蛋糕以外的东西,没敢弄很多,虽然两人已经确定了关系,但奶茶先生一向公私分明,他没有忘记咖啡先生还是自己的客户之一,所以于公上他还是有些忐忑的推开了咖啡屋的大门。

那天正好王女士也在。除了第一天陈文韬有些失态让她觉得有点对不住咖啡先生,后来的几次里,陈文韬陪着王女士过来时,又恢复了彬彬有礼谦和待人的状态,陈文韬自己也说那天有些失态了,咖啡先生只有在第二次见到他时反射性的皱了下眉头,但对方是客,而且那之后也确实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仿佛第一天那个因情所伤愤怒眼红的男人是另一个人一样。

咖啡先生当然不可能把遇到陈文韬的事情告诉奶茶先生,他其实也隐约感觉到了对方所指的人就是奶茶先生,但即使事情如他所说,他也没必要去找涂苏证实。涂苏不说,他就不问,反正……又不是只有涂苏隐瞒了事情。

他自己的亲身经历知道,有些东西不是想隐瞒,而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那天他并没有撒谎,他就是个盲目信任的人,对于涂苏,他觉得值得。

比起情人节前两人关系的进展,大概就是涂苏偶尔的留宿——当然是为了证实锡澜房里那个大床的舒适度,以及锡澜努力提升的可怜的床上信用度,事实上为了可持续发展的未来,咖啡先生还是很用心的控制自己的欲望的,要把追求量改为追求质量。于是很满意咖啡先生表现的奶茶先生大手一挥,两人交换了钥匙。

觉得生活甜蜜幸福得像在做梦一样的奶茶先生看到王女士身边的陈文韬时,终于感觉到这半个月仿佛飘在空中的身体沉重得落回地面。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他扯扯嘴角自嘲。

跟王女士友好的打了个招呼以后奶茶先生还是按老规矩一样把东西先给咖啡先生送过去,“今天的是草莓松饼。”

与奶茶先生不同的是,在公事方面咖啡先生也是无条件的信任他,他好笑的看到对方又露出的一点忐忑的神情,借着他的身体挡住两人交握的手,问道,“不好吃吗?”

“当然不是!”

“那你担心什么?”

奶茶先生思想斗争了一番后说,“我不懂咖啡,怕它们跟你的咖啡不搭。”

咖啡先生忍住想把人拉进隔间强吻的欲望,心思转了转,快速低头在他的手背上印下一吻,“你跟我这么配,它们一定也很配。”

这是咖啡先生转换多余欲望的方式之一,瞅准一切可行的空档偷香。在屋里就不用说了,第一次在外面被他这样偷吻的时候,还吓了奶茶先生一大跳,差点连路都走不好了,后来大概也发现对方每次都很小心,便也沉浸在这种“偷偷干坏事”的小激情中,他决定收回以前对咖啡先生下的“不懂浪漫毫无激情”的评语,只要是对的人,对的感情,文盲都能成诗人。

这个小小的亲吻马上让他忘掉了刚刚在门口看到熟人的不快,只是转身准备离开时再次被迫看到对方,好心情瞬间又没了。这个表情转换得过于明显,让一直在盯着他的陈文韬全数捕捉,原本戏谑的心情顿时转为怒火,他忍住心中的不快上前一步装作不认识对方一样说道,“这位是涂苏老板吧,我王姨说好久不见请您过去坐一下。”

奶茶先生看着他虚伪的笑容,心里叹息着,不想看到自己又不得不看到自己,他这样做人也是挺累的,不过拿了他们家的钱就得好好办事,在商言商,他是个讲诚信的人,他冲王女士点点头,“谢过王姐了,我铺里还有事要忙,下次再叙。”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王女士倒也不介意,但是看着侄子有些愠怒的样子,奇怪道,“怎么了文韬?”

“这个涂苏挺大牌的啊。”他把这种避让归结为对方的心虚,冷哼一声。

她倒是笑了,“文韬你这少爷脾气还挺大的,涂涂和锡澜都是自己做的小生意小买卖,难免不得各种事情亲力亲为,忙一些是很正常的。再说我又不是什么特殊人物,等下次他不忙的时候再一起聊聊就是,他这个人很温和的,你一定会喜欢。”

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结果呢。哼。

回到店铺以后奶茶先生还是有些烦躁,明明是对方不想见到自己还用钱把自己打发走的,现在因为机缘巧合再次见面,他还没什么表示,对方就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好像自己多碍眼似的。以为四年感情好歹换个相忘于江湖,现在简直跟仇人一样,不就是拿了你们家钱吗?这还是你们主动给的好吗?以为我稀罕啊!真想分分钟把支票甩回他脸上,唔……不行……甩不回去……用掉三分之一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奶茶先生翻腾的气焰瞬间就熄灭了。

算了算了,人家是大爷,喜欢自己的时候招招手过去,不喜欢自己的时候挥挥手离开,给钱是心情好,找碴是心情不好,自己作为一个底层阶级小老百姓,斗不过地方恶霸黄世仁,发挥中国人民的传统优良品德,忍一时之气,免百步之忧。估计对方也就是过来窜窜门,马上就回去,想想对方大概也没料到窜门还能被前任恶心到,奶茶先生便彻底释怀了。

不禁又有些好笑,什么时候从相看两不厌到相看两生厌了呢?

想到这,他忍不住掏出手机给恋人发了条短信。

我想你了。么么哒

不一会,软软的喵叫声就响了起来。

我也想你了,中午过来么么哒一下?

奶茶先生红了一张脸猛地抬头,林小美狐疑的看了一眼他的动作,低头继续整理货架。他嘿嘿笑了两声,回了一个“好”。

中午吃饱喝足把真·狼外婆·咖啡先生压在墙壁上啃了个透,伪·小红帽·奶茶先生舔着嘴巴表示爱卿伺候得不错,晚上翻牌侍寝,于是又被兴奋的狼外婆压着反啃了一次。

充好电回到店铺的奶茶先生马力全开,挥着鞭子把郭学徒又赶上了架,只有他出师了自己晚上的生活才可以尽兴好么?为了考虑第二天自己早起和工作,每次咖啡先生都很克制的不做过头,但是一旦吃过蹄髈肉再吃回小白菜不过瘾啊!虽然蹄髈肉也不适宜常吃但偶尔改善一下生活还是可以的嘛!

要不也学咖啡先生一样周日不开店?这个念头秒亡,想想水电费想想材料费想想人工费想想店铺租金,最后再想想哪天攒够钱了连本带利把支票甩回陈家母子脸上,奶茶先生就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很消极怠工了,于是挥着鞭子指挥郭学徒指挥得更勤了,还是把他倒腾出师比较靠谱。

听到林小美“欢迎光临”的经典迎宾语句时,奶茶先生只是下意识的看了眼外面,就对上了一双熟悉的冷眼。但是中午实在是被咖啡先生喂得很饱,所以他反而没了早上那种不耐,把注意事项对郭学徒又交代了一番,便走出准备间迎上陈文韬。

“这位先生想要点什么?”

“你这铺子不错啊,买的?”

林小美看到对方进门就直盯着自家店主,开口就这么挑衅,难道是传说中的同行相妒上门踢馆?!小美有些迷之激动。

“哪能啊,这么贵,租的。”

“也是,就你那点本钱,能把店子开起来就不错了。”

“是啊,还真得谢谢你们家呢。”

这句话戳到了陈文韬的痛脚,他忿恨的瞪着涂苏,冷笑道,“听说你又傍上个咖啡店老板?可别走眼了,他可没什么钱资助你扩大店面。”

看不起我可以,看不起我男人就不行!奶茶先生冷哼一声,“无所谓,我又不贪他那点钱,反正之前的也够花了,他其他东西够大就行。”说着眼神往陈文韬下半身扫了一眼。

其实陈文韬的也不差,但是是个男人就不能忍受这种挑衅,他一把揪过奶茶先生的衣领抵在旁边的货架上,面包被撞洒了一地,勒得他脖子脸发红,吓得林小美和郭学徒赶紧跑出来喊着要报警,才松开手骂了句,“贱人。”

松了松领子安抚的拍了拍抱住自己的两人,奶茶先生喘了口气道,“喜欢一个贱人四年,也高贵不到哪去。”

“喜欢?”陈文韬整了整自己的袖口,轻蔑道,“你也配?不就是个贵了点的鸭子罢了,看在你干净的份上,也还值。哦,现在既不贵也不干净了。啧啧。”

“说完了?”奶茶先生冲郭学徒点点头,“算一下刚刚毁掉的面包,把总价报给这位先生。”

陈文韬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又有些愤怒,压了压情绪掏出两张红票子,摔在收银台附近,“不用找了。”便转身出门。

奶茶先生笑了笑拿起两张红票抖了抖,一人递过去一张,“来,压压惊。”

两人没敢接。

“嗨,跟钱过不去干什么,你们不要我以后就不给了啊。”

两人看着他面上笑着,眼中却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赶紧拿过有些烫手的钞票,听到他又说,“这世上什么神经病都有,别听他瞎说,我干净得很,才做的体检,啥病也没有,咱们店铺合法得很。”

林小美有些要哭了,郭学徒忍不住问了句,“涂涂,你……喜欢……男人是吗?”

“唉我们是纯洁的师徒情谊啊你别想歪!啊!小郭子你刚刚烤箱预热多久啊别把蛋糕毁了!”他夸张着大喊着冲进准备间,过了一会以后出来说,“吓死我了,还好还好。那什么,你们要是觉得不舒服,明天就休息吧,我正好也放个假,跟我的亲亲爱人咖啡店老板好好温存一下哈哈哈。”顿了顿,又低声补充了一句,“后天……大后天……都不来也没关系,说一声就行。我们很民主的。”

林小美“哇”的一声就哭了,把手里的钱一揉往地上一扔,抱着涂苏开始抽泣,“我不走我不走!涂涂你不要赶我走!臣妾死也不走!”

奶茶先生笑着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不赶你走,但是这样等会你男朋友要来赶我走了。”

郭学徒也眼角湿润的耸鼻子,“师傅我也不走,你不要赶我走。”

涂苏没忍住,眼泪就落了下来,笑道,“悟空,那你以后要听为师的话。”

“听听,我都听!”他伸手要去擦眼泪鼻涕,却看到手中的红票子,也学林小美揉了揉往地上一扔。

“唉唉,别跟钱过不去啊,它们多无辜啊!不能把人类的错误怪到它们的身上,它们只是孩子。”奶茶先生这回真笑了,他捡起揉得皱巴巴的两张钱,仔细的展平,“为了庆祝爱妃回到朕的身边,以及悟空对师傅的不离不弃,收店!我们出去海搓一顿!”说着弹了弹两张纸币,就像当初弹那两张支票一样。

晚上七点三十的时候,咖啡先生站在一片漆黑的烘焙店前挑眉,掏出手机看了看,确实没有信息,便拨通了对方的号码,一阵长长的等待音以后,在一片吵杂的背景音中他听到涂苏的小学徒声嘶竭力喊着,“喂?!红茶王子?!你哪位啊?!”

“你二掌柜。”他冷冷道。

隔了一会背景音音量逐渐下降,走出包厢没那么头昏脑涨的郭学徒于是立马想清楚对方身份,二掌柜=咖啡店老板=锡澜=红茶,于是简直跟盼来了救世主一样带着哭腔嚎啕,“二掌柜你快来!我们在金太阳ktv的419房间!涂涂抱着麦克风不撒手!我跟林姐快疯了!他唱歌好难听啊啊啊啊啊啊!”

等咖啡先生赶到包厢的时候,两位人质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看到锡澜两人四目陡□□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交给你了”然后又吩咐一遍明天不开店请自由享受后逃难一样奔出包厢,开玩笑,今天受的音波折磨明天一天都不一定能恢复好吗?!

咖啡先生听着台上那人跑到京城又跑回来的调,抽了抽额角关掉了屏幕。

“我是——诶?谁关的?没有朕的允许你们敢关朕的——锡澜!锡澜锡澜锡澜!我好想你!”台上人表情迅速变化,从陶醉到佯怒再到兴奋,一气呵成不带停顿的,然后歪歪扭扭的冲下来扑到对方怀里磨蹭。

闻着他满身酒气——其实喝进去没多少,洒在身上的更多——咖啡先生皱了皱眉,把人轻柔的搂在怀里啄吻,“涂涂,我们回家好不好?”

“回家?好啊好啊,我要跟锡澜你回家。”

半哄半拐的将人好不容易带回了家,锡澜头一回生出想买辆车的想法,刚刚揽着醉鬼怎么也招不到出租车实在是很暴躁,最后只好把季焉拉了出来才算完事。

季焉看着后座抱着锡澜在他颈窝不停啃的涂苏,拼命忍住笑才能不把油门当刹车踩,“噗……跟……跟弟妹说一声……忍会……就快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锡澜把滑下去一截的人捞起来固定在怀里,等前面的司机笑完以后淡淡道,“叫嫂子。”其实锡澜是比季焉大3个月的,但是季焉总是拿“生理年龄大但心理年龄小”来调侃自己做“小弟”,以前无所谓,他高兴就好,现在可不行,关乎到家室地位。

季焉噎了一下,看着后视镜里那人平淡的表情,诧异道,“花儿你认真的?”

“嗯。”

季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果真是兄弟如手足,爱人如衣服,断了手足照样过活,衣不蔽体没脸见人。“嫂子忍忍,就要到了!”

等把人好不容易弄进屋,锡澜递过去一片钥匙,“太晚了别走了,去他屋里睡吧。”

“哎唷?!你舍得我睡嫂子的床?!”

“反正以后他都睡我的床。”

“……”能别花式虐狗吗?翻脸了啊!

把浴缸放好水,再把已经开始睡得迷糊的涂苏放进去,锡澜开始给他洗去一身酒气。

洗头的时候还好,靠着浴缸睡得安安稳稳的涂苏乖乖的任他搓揉,洗上半身的时候他开始有些清醒了,但没怎么挣扎,洗到下半身时就听到他开始嘿嘿的笑起来。

“我还没在浴缸里做过。”

因为他已经醒了,锡澜便拉着他站起来扶着墙,打开蓬头拿在手上开始给他冲泡沫,快冲干净的时候涂苏捏着锡澜的下巴让他看自己,忙活出一身汗又被热气折腾得脸有点红的锡澜静静的仰视着,涂苏有些激动,摩挲着对方的脸庞沙哑着声音道,“我已经很干净了,来做吧。”

锡澜没有回答只是仍自顾自的为他冲洗着,等把泡沫确认都已经冲洗掉了,他才脱掉自己的衣服把对方压在瓷砖上低声道,“我也没做过。”

有些费力但还算畅快的来了一发以后锡澜把人抱上床哄着睡觉,但是成效不佳,对方在怀里有些烦躁的扭来扭去,扭得他火起,揽着对方的腰稍稍用劲,“别闹了。睡觉。”

涂苏睁着□□后湿润的双眼侧躺在他身边说,“睡不着,我们来做吧!”说着就要往被窝里钻。

锡澜皱了皱眉,把人一拉,轻松的提了出来,翻身压了上去不带欲望的吻了吻,“涂苏,我是你的恋人,不是你的□□。”

有些被戳到心事的涂苏别开头,闷声道,“平时没做够今天想做不行吗?”

“行,但是你得告诉我为什么。嗯?为什么喝酒?为什么泄欲?涂苏,我是你的恋人,你明白吗?”锡澜平和的重复着,一边说一边轻轻柔柔的在他眼角、额头、唇畔落下一个又一个吻,像之前每一个晚上送上的晚安吻一样,不带任何欲念安抚的吻着他。

“锡澜……”

“嗯,我听着。”

“锡澜……我难受……”

涂苏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拒绝接受他疼惜的亲吻,每被亲吻一下就觉得自己难受一分,为什么自己先遇到的人不是锡澜呢?他曾经想过,感情的事本来就没有对错,哪一天他跟陈文韬和平分手了,至少四年里还有值得他回忆的美好。可是自从他拿了那两张支票以后,一切都有点变质了。他觉得自己没有错,心底却一直有个声音在斥责自己。他以为自己已经说服自己了,可这种矛盾的情绪,却在今天又被陈文韬翻了出来。

他说自己四年的感情是真的,但是拿了钱就被全部抹杀了,可是凭什么他不能在被人践踏的时候拿点补偿,就因为对方“我可以给你钱,但你不能要,要了你就是贱人”的理论吗?他记忆里那四年里的美好如今也模糊了,到底自己当初是因为什么“爱”了对方四年的?他已经不记得了。

“四年……为什么那四年不是你,锡澜……为什么……”

他抱紧身上的人,仿佛要嵌入自己身体里一样用力,流着泪胡乱亲吻着对方,“锡澜,来做吧,我要你……”

“好。”锡澜觉得追问的自己就像是个笨蛋,他不是说自己明白对方只是说不出口吗?他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盲目的信任吗?为什么要去问对方原因?他需要自己,自己就为他做,只要他要的是自己,这难道不就是原因。“我们来做。”

一晚上做了多少次他们也不记得了,锡澜只记得涂苏一直喊着自己的名字,他就一直进入到对方的身体里,直到对方累得哭不出累得睡过去,他才轻柔的吻着对方有些干涸的泪痕并温柔的擦洗掉彼此身上的痕迹,搂着他一同入睡。

锡澜睡得很浅,怀里的人一动他就醒了,他感到对方靠近自己偷吻了一记,然后轻手轻脚缓慢的下了床,昨晚虽然激烈,但并没有使用一些负担很重的姿势,所以涂苏觉得自己难得的轻松,忍不住又凑过去盖了个章。

等了好一会锡澜听到客厅传来人断断续续说话的声音,便也轻手轻脚的爬下床,走到门边一看。

“嗯……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想你了,跟你聊聊。”涂苏窝在沙发上打电话,卡布蜷缩着在他脚边,奇诺被他抱在肚皮上继续睡。

客厅的沙发是背对着主卧的方向,锡澜便静静的听他跟电话里的人闲聊。

“我……遇到一个人。”

“嗯,男人。”涂苏轻笑出声,“妈你还不死心啊?”

锡澜扬扬眉,毫不怀疑那个男人说的就是自己。

“他很好,至少……我现在只记得他的好。”

锡澜皱皱眉,除了在床上弄哭他,自己没干过不好的事吧。

“嗯……我知道,我没有……我觉得他跟陈文韬不一样……”

锡澜点点头,自己跟陈文韬从里到外没有一点一样的,除了性别。

“妈,我其实……拿了陈家的钱。”

“不是偷的!他妈妈来找我,给的分手费……”对面母亲似乎有些误会,涂苏赶紧澄清道。

“我有些后悔……她当时说的很难听,我一气就……”

“不……我……”

锡澜看到对方一边说着一边缩得更厉害了,沙发背几乎挡住了他整个身形,他心一痛就想上前把人搂到怀里,听到对方继续说道,“是的……我……当时有这个想法。”

大概是跟母亲说开了,涂苏又慢慢坐直了身体,锡澜迈出的脚又收了回去,他原本是想问为什么不跟他聊聊,但是听到这里他突然醒悟,恋人之间不是绝对坦诚的,有的事情不跟对方聊是因为对方并不是最好的倾听对象,比如他会找季焉,而涂苏会找他母亲。

于是他释怀的靠着门边继续偷听,唔……偷听不算。

“……是的,他找上门了……嗯……说得很难听……没……没骂回去……你别告诉爸……他又要骂我没有老涂家的血性了……”涂苏委屈的抱怨着,锡澜可以想象到他现在的表情,捏捏拳忍下自己要上去抱住他的想法。

“好好……下次我骂回去,是是,不还,坚决不还……没乱花,要养媳妇的。”

锡澜狐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媳妇?

“还能有谁啊……就刚开始说的……男的怎么不能做媳妇了?……谁说的!他长得可男人了!”

不知道母亲又说了什么,涂苏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说媳妇,难道我说我找了个老公?……是吧,还是媳妇你能接受一些吧。”

对于称谓问题锡澜无所谓,能讨对方高兴就行。

“他很好……我想带他回来,给你们看看……”

锡澜心中一动,突然有些慌乱的退回到房中,靠着墙听客厅里的人继续说着,“嗯……认定了,不改了。”

锡澜蹑手蹑脚的又爬回床上,他觉得自己心跳得仿佛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他闭眼想象着涂苏靠在自己身上问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家,想象着像王女士一样精神的涂苏妈妈,和会说出“要把找上门的陈文韬骂回去的”有血性的涂苏爸爸,想象着他们问自己爱不爱涂苏,问自己的父母接不接受涂苏……

他睁开眼拿过床头的手机翻出两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号码,熟悉是因为名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陌生是因为成年以后自己从来没有打过,这两个号码也从来没有响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删掉,而是一直存着,是因为自己其实心底一直还有希望吗?还是在等着像今天一样的日子?

他听到涂苏已经结束谈话后往房间走来的脚步声,便把手机胡乱一塞装睡。

涂苏走到床边见对方闭着眼睡得深沉,忍不住爬上床又窝在对方怀里蹭了蹭,唔,心跳有些快?正想着就被对方手脚一揽搂抱入怀,“醒了?”

“嗯。”他收紧了手臂让两人贴合得更紧密,汲取对方的温度时也汲取着对方的勇气,再等等,再等等,让自己能够理直气壮的站在他父母面前说,自己会毫无保留的爱他。“涂苏。”

“嗯?”

“搬过来和我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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