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韩非之死(2)(1 / 1)
韩非离去之后婉儿的心就悬了起来,她后悔了,她怎么能看着先生就这样被那些无耻的小人暗算呢?
“秋香姐姐,我要去找先生,我不能这样对待先生,他是无辜的”
婉儿说完就拔腿就跑,在开门那一瞬间,迎面撞了一个人,下一秒,一个人瞬间就闪了进来
“赵高?你放开婉儿”
赵高手掐着婉儿的脖子,将她扔在了地上,回首给了秋香一个巴掌,当即把秋香打在了地上,
婉儿心疼的看着秋香,伸出拳头对着赵高一顿乱打,可是这样的力度就好比挠痒痒一般,赵高一个挥手,婉儿重重的瘫坐在了地上
“无耻,你无耻,你暗算先生,害我姐妹,你无耻”
婉儿止不住的哭泣,她好想杀了这个人渣。
“没想到这才几天,你们这两个臭丫头都喜欢上了那个书呆子,反正事已至此,我不怕告诉你们,那个书呆子不是去赴李斯的宴了吗?哼,那里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他再也回不来了”
“你,先生为人忠厚老实,满腹经纶,你们为什么要和他过不去?”
婉儿惶急,顾不得害怕,竟质问起了赵高。
“为什么?就因为他满腹经纶,所以我才要除掉他,否则,他得宠了,我要干嘛去”
赵高操着奸细的声音厚颜无耻的大笑了起来。
赵高笑罢得意的看着婉儿,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淋漓尽致,婉儿小脚玲珑的身躯不若秋香的丰盈,可是此刻美目含泪,楚楚可怜,在常人的眼里定会是我见犹怜,可惜她面对的已经是没有了男人之身,却更加邪恶的赵高
秋香冷眼看出了赵高的意图,只觉得心里一片恶心,自己以前怎么还会想着衷心这样的人呢?
秋香忽然坐了起来,趁着赵高不注意,一个胳膊猛然的扼住了赵高的脖子,然后厉声对婉儿道
“婉儿,你快走啊,你赶紧去通知先生,设法救他,我们不能让他死在这些无良小人的手里,快走”
婉儿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措手不及,不禁愣了一下,而后迅速起身拔腿就往问口跑,赵高心里焦急,用尽力气,狠狠的将秋香摔在一边,他虽然没有了男人之身,可力气毕竟比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强得多。
门闩的太紧了,也许赵高从一进门的开始就已经做好了打算,也许人在焦急仓皇之下难免惊慌,当婉儿把门闩打开看见了外间的树木时,已经被赵高的手牢牢的拽住了胳膊,刚抬出屋子的腿下一秒又退回了屋子。
赵高拖着婉儿的头发将她推倒在地上,
“贱婢,凭你也想去通风报信”
赵高恶狠狠的说完,就开始撕扯着脱婉儿的衣服,婉儿反抗与他厮打,可是自己的衣服还是被他一件件的脱了下来,想到接下来要受到这个无耻之徒不知道怎么恶心的羞辱,婉儿万念俱灰,她留恋的看了一眼床榻上被赵高摔的发昏的秋香,凄凄的道
“秋香姐姐,婉儿先走了,只恨我们无法救先生了!”
说完,便见一股殷红的血从婉儿的嘴里流了出来,在秋香一阵痛哭声中,婉儿闭上的眼睛,她,咬舌自尽了。
赵高欲要将婉儿最后一件衣服脱下来,却见她咬舌自尽,横死在自己的面前,不禁狠狠的骂了一声,再抬眼看秋香时,见她恨恨的奔着自己而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赵高轻蔑的一笑,闪身拿出墙壁上的短剑,一下子刺向了秋香,剑穿心而过,
“恶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秋香说完最后一句话,赵高拔出了短剑,秋香一下子扑倒在了没有气息的婉儿身上。
赵高没有想到这两个丫头性情如此刚烈,站了片刻,狠毒的目光闪现,死了也好省心了。赵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死去的二人之后,转身离去空荡的房间独有的透露着一种冰凉的残酷。
当韩非步入宴会厅里的时候,李斯早已经恭候多时,韩非看着果然只有李斯异一人的宴会,心里很高兴。
李斯满面含笑连忙起身迎接韩非,二人寒暄了一下,纷纷落座,李斯遣退了所有的家人,这才道
“韩兄,你来秦国多日,我只是在你初来那日宴请过你,之后虽然一直想要尽地主之谊,却不想总是政事缠身,有心无力。今日总算是有了空闲,便邀韩兄一叙,品尝美酒佳肴,小弟已经备下美酒,咱们今天就来个不醉不归!”
说着,李斯含笑指了指韩非的脚下,韩非低头一看,不禁讶然,果然,自己和李斯的脚下都放着好几坛的美酒,酒香已经若隐若现的飘了出来。
韩非不禁豪气盈胸,道
“兄长果然知道愚弟心意,愚弟一生有两所好,一是著书立作,二是杯中之物,想这坛中必定是难得的佳酿,如不饮用个酩酊大醉,岂不是辜负了兄长的美意”
说着,韩非从地上拿起一坛酒,拍击泥封,只觉得一阵异香扑鼻,让人顿时产生一种饮之而后快的冲动。
李斯也拿出一坛子酒,二人仰天大笑,将坛子轻轻一碰,算是以坛代杯,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之际,已经面色红润,二人一边畅饮,一边回忆当年一起同窗学艺的事,说到痛快之时,二人仰天大笑,说到忧伤之时,又唉声叹气。
桌子上的菜肴没有动几口,地上的空坛子却越来越多。
不知不觉中,韩非已经醉眼惺忪,舌根发硬,李斯的嘴角浮现了一抹冰冷的笑,见他对韩非说
“兄长,我记得当年我们于荆楚同学习艺之时,也常常饮酒作乐,那时候兄长常常舞剑助兴,终至酒鼾而醉,不知道兄长今日可否为小弟舞剑助兴?”
“不行,不行!”
韩非一手抓着就坛子,一只手不停的在李斯面前摇晃,
“我记得当年每逢我舞剑之时,总有那位叫宣的兄长鼓瑟而歌,今日无瑟无歌,我如何舞剑呐!”
“原来兄长担心这个问题啊,这好办,小弟虽然粗语音律,而又五音不全,但是此刻却有无数的酒坛,小弟便为韩兄击坛为乐,助兄舞剑之兴可好?”
“好,击坛为乐,谁人能听到过,取剑来!”
说着,韩非将酒坛猛的往桌上一墩,而后站起身来,李斯赶紧从墙上取剑给韩非。
韩非仗剑在手,移步出桌,便在屋中空地舞起来,而李斯也将酒坛拿到桌子上,举著击坛,为韩非助兴起来。
屋内一时剑光翻飞,而韩非虽然酒意以鼾,脚步轻浮,但却一意与剑上,倒也颇有一副剑侠风范
李斯一边击坛为乐,一边不住的为其呐喊助兴,韩非亦是越舞越兴,屋中已隐隐有了一种风雷奔放之声。
舞到益处,韩非又奔到桌边,拿起一坛酒畅饮,又大叫一声,回到屋中央,继续舞剑,蔚为壮景。
忽然,韩非的动作有些迟钝呆滞,李斯见了非但不以为意,反而笑了起来,他冷然的看着韩非,忽然轻飘飘的说了一声“倒”之后,再看韩非,已经趴在了地上,手中的的剑依旧紧紧的握着、
李斯见状,立刻叫进了两名身强力壮的心腹家丁,将韩非连人带剑的抬到他的书房之中,而后又将酒宴残席原封不动的搬到了书房之内。
一切工作做完,李斯才让两名家丁下去,并吩咐这件事情不许说出去一个字。
李斯复又回到厅中,伸手将一边地上的一张竹帘挪开,打开机关,地板灵动的敞开,一阵血腥之气扑面而来。那里面正是没有了气息的如意。
李斯揪着眉头,盯着如意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躯体,不自觉的湿润了眼眶,如意跟随自己多年,当年自己只是一个落魄无依的穷人,可是她对自己始终不离不弃,更何况还生下了两个孩儿,可是现在。
李斯哀叹了一声,最后抚摸一下如意冰冷的面庞,咽下眼泪,狠狠一咬牙,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李斯将如意小心翼翼的抱到了韩非的身边,将长剑的剑端涂抹了血,又在韩非的身前弄了血迹,刚起身走了几步,忽然回头,抓起韩非握剑的手对着自己的胳膊和大腿各刺一剑,而后才忍着剧痛,一任鲜血滴淌,向王宫奔去。
此刻的咸阳宫里,一切如旧,章台宫偏殿,嬴政正在品饮着初晨煮好的茶,茶香在口中流动,清晰着他的思绪,初晨知道他心里被废相吕不韦,嫪毐之后的流言蜚语,还有韩非的事情添得满满的,所以初晨也不言语,静静的,留给他空间自处。
初晨刚想寻一本书读着,雨流乔趋步而来,说是上卿姚贾奉旨觐见。
初晨起身欠身告退,嬴政含笑点头算是回应。
循步离去间,和姚贾擦肩而过,初晨别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姚贾,看来,韩非的死期到了。嬴政自从和韩非分别之后就在思考韩非那保韩取赵的建议,因为韩非的思想深深的打动了他,他相信韩非的出谋是有道理的,所以总在思考,可是也犹豫不决,所以想着姚贾此人心思缜密,能言善辩,对时局也颇有自己的见解,所以想听听他的意见。
姚贾认真的听完嬴政的话,赵高早就把韩非和秦王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说给了姚贾听,即便嬴政什么都不问,姚贾也知道嬴政的心中所想。
嬴政说完,姚贾故作深沉的思考了一会,才道
“不知道大王对此事怎么看”
“本王觉得尚需细细考量,赵国之强是我大患,但是韩国居我国之后,只怕本王去补蝉,身后会有黄雀之忧”
“大王所虑正和臣之所想不谋而合,不论大王是否独爱韩非之才,请恕臣下一片忠心,直言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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