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嫪毐之乱(2)(1 / 1)
张扬,没有清白,以后还怎么嫁人?怎么能让这种人活着”
初晨心下一惊,这个嫪毐胆子还真大,明明是一个假阉人,竟然还敢在咸阳城里做这种事,可怜了那些穷苦人家的姑娘,估计被祸害了之后也不敢说,只能忍气吞声,真是可恶!好,用不了多久,你这个阉人就要不得好死,我且先看着你这恶人归西再离开不迟。
雍城,一个僻静角落,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对着赵高耳语几句。赵高得意的点点头
“好,办得好,这回我就把这个猖狂了多年的丞相还有那个狐假虎威的假阉人嫪毐,一锅端了”
原来,那白日里设计初晨的戏码就是赵高细心操纵的。
此刻,正在议事厅。
听到下人禀告的吕不韦立刻惊变了脸色,这变化没有逃过嬴政的眼睛,
“何事丞相如此惊慌?”
“没事,只是臣府中的一个门客受了一点伤”
嬴政一向清冷无波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信任道
“寡人不再是年幼的孩子,区区一个门客受伤,会让丞相的脸色这般难看吗?”
“这,其实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人,他是百里家族唯一的后人!秦朝先祖历来有遗训,后世子孙不得怠慢百里后世子孙,臣身为大秦丞相,怎能不遵循先祖遗训呢?所以臣在颇为紧张!”
嬴政冷冰了脸色,那双眸如冰刀般的射进吕不韦的眼睛,让此刻已经方寸大乱的吕不韦更加的恐惧。
赵高眯着老鼠眼,看着已经瑟瑟发抖的吕不韦,以无比肯定的语气逼问
“丞相,您的脸色真是的是十分的不好。到底是什么事让您惊慌失措到如此呢?哎呦,丞相,您在发抖呀,到底是怎么了?”
吕不韦垂头看着地面,周遭一片安静,他感觉所有的人目光都在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尤其是宝座之上的嬴政,虽然他现在低头看不见他的眼睛,可是他已经感觉到了嬴政那肃杀的目光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自己在丝毫没有应对的情况下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该死的嫪毐竟然动了初晨的主义?还光天化日之下猥亵?瞒不过去了,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吕不韦吗?吕不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的扣了几个响头,才说出了让大家震惊的话
“昨日下午臣府中的门客百里初晨姑娘在义诊午休的空荡,竟险些被长信侯玷污。长信侯一个阉人,深受皇恩不自爱,实在是该死”
此言一出,大臣一片哗然,几个重臣互相看了看彼此,又把目光遗向了王座之上的嬴政,却惊奇的发现,嬴政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吕不韦,道
“你说那门客叫初晨?丞相说此人叫百里楚晨?她姓百里?”
“回大王,是叫百里初晨。那年臣去大郑宫祭拜先王,想到秦朝先祖的遗训,就顺道去百里族的故居探望,谁知道刚到那里竟然遇见劫匪打劫,劫匪的凶器沾染蛇毒,百里老人已经丧命,而初晨姑娘也身重剧毒,昏迷不醒。当时臣剿灭劫匪之后因为没有随身携带药品,又赶上已是晚上,街上店铺都已歇业,所以就简单处理之后立刻带回府里,悉心救治。初晨姑娘醒来之后,因为蛇毒没有及时清理,所以五脏六腑余毒未清,就一直在臣的府中修养多年了。然初晨姑娘不愿这样沾染别人丝毫,就在街边义诊,以众人养来回报臣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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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毐之乱
赵高看着已经开始逐渐恢复平静的吕不韦心里暗骂这个老狐狸,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个灾难,就搬出了初晨姑娘,
嬴政觉得自己的心再次开始跳动,那种急速的,奔放的跳,仿若是驰骋在浩瀚无际的沙漠,随风游荡,无拘无束,他已经很确定,这个人定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初晨!
吕不韦惊喜的发现初晨对于嬴政的重要,随即继续动情的说道
“期初臣绝不想让她这般操劳,只想着好生照顾百里家族唯一的后人以遵守秦先祖遗训,奈何初晨姑娘主意已定,任凭臣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所以也就随了她的心意,不再勉强。初晨姑娘起初在臣这里借了一百金,用来置办药材,半年之后她竟然连本带利还了臣200金,真是一个奇女子,臣很好奇她哪里来的钱呢?”
吕不韦故意停顿了一下,竟然看见高冠竖起的嬴政期期艾艾的等着答案,
“后来臣打听才知道,她竟然自行在咸阳开了一家成衣店,而且是男子成衣店,所有衣服的款式都是来自于她自己的设计,服饰漂亮新颖,雇了一个女掌柜打理,还有几个伙计都是女子,这些女子都是身世凄苦之人!时间虽短,可是生意竟然出奇的好。而她自己就用这成衣店赚来的钱来行医救人!臣从未见过这等女子,真是世间罕见呐!臣身为丞相也没有这般的心胸!”
赵高撇了一眼此刻目光晶亮明显气场变得温柔愉悦的嬴政,滴流了一下老鼠眼在嬴政的耳边道·
“大王,想必那定是初晨姑娘无疑!只是此刻还不宜将此事太过宣扬!”
赵高的话让嬴政收敛了心神,嬴政挪开看着赵高的目光投向了吕不韦道
“此女子确实难得,只是寡人没有想到,这个嫪毐竟然如此卑劣无耻,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祸害一个良家少女”嬴政的声音很阴冷
大臣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到嫪毐身上,这是嬴政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公开斥责嫪毐,且如此的不留情面,众人心里明白,嫪毐失宠于主上,于是各种攻击已经开始
“一个阉货,断了根,竟连良心也被狗吃了,当真是猪狗不如!”
“启奏我王这嫪毐在咸阳府里豪宅数个,府中美女无数,他一个阉人,不安心奉上,行为这么荒唐,真是可恶”
“臣下听说,嫪毐强抢民女为奴为婢的事情数起,百姓碍于他长信侯的身份不敢高官,早已经是怨声载道”
“……。”
“……。”
嬴政听着躺下这样多嫪毐的罪行,脸面早已经是冰冷不堪。赵高看着嬴政的神色和吕不韦的惊慌还有大臣的愤愤不平,心里愉悦极了,嫪毐动了大王最割舍不下的人,死路一条是一定的,拿下了嫪毐,顺理成章的就查出他是个真正的假宦官,顺藤摸瓜,就会查出来当初送嫪毐进宫的就是你吕不韦,到时候看你们怎么死?
赵高的很精明,如意算盘打得也好,只是这世上的很多事情都是人算不如天算!
咸阳城北,义诊的矮屋中,初晨正在和一位老人家做交接工作,老人家心宽体胖,和颜悦色,一眼便看出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善良之人。是的,要结束这里的生活,离开这里
“姑娘,你不收分文的把这店铺给我,真是吃了亏了!”老人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平白得到这样大的便宜
“老人家,你是德高望重的杏林圣手,我开这店铺,本就不是盈利赚钱。您一向富有盛名,只有把这店给您,才会延迟它的意义”
“好,如此我,明日就来接收了,告辞”
坐在一边的蒙毅含笑看着让自己心动的女子,她是那样是善良,那样的独立,仿若清风,只能感受,不能强留
“以后有什么打算?”蒙毅放下茶杯,含笑的看着同样微笑的初晨,经过了日前嫪毐的事件,她想明白了很多的事,她是这里的人,却有着不属于这里的灵魂,所以,她不会像这里的女子一样,感情上只能做一个娃娃,被人牵着走,喜欢的就要开口,不喜欢的就拒绝。
所以,那日,杏花微雨下。初晨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蒙大哥,我知道我不爱你,可是我喜欢你,这种喜欢是干净纯粹的喜欢,这是不是爱,我知道,有你在的地方,我觉得很舒心,和安心!这种舒心和安心是发自内心的,这世上,我孤苦无依一个人,如果蒙大哥不嫌弃,我愿意跟随在蒙大哥的身边,求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蒙毅在惊叹中看着初晨毫不迟疑,毫不羞耻,坦然干净的看着自己,那眼眸清澈明亮,这话大胆无谓,心里顿时钦佩。蒙毅在初晨的目光中点点头,说了一句违心的话
“你我所想一致”
不,不一致,他是想和她白首偕老的,可是初晨的话明白告诉自己,他不喜欢他蒙毅,也是,这样的奇女子天下间能有何男儿匹配的上?有,也只能是这天下之王,才陪拥有这样的女子!
初晨回神,看着蒙毅温暖的目光,吐吐舌。蒙毅含笑道
“再过些天,我就要回边疆抵御匈奴,不知道下一次再见会是什么时候”
“没有下一次再见的机会了”
初晨说完定定的看着蒙毅,果然见他眉目之间有着难以掩饰的落寞,开怀的道
“因为我会跟着你一起走,以后有你的地方就有我!蒙大哥收留我可好?”
“乐意之至”
初晨拿起一杯茶,
“大哥在上,请喝茶,小妹以后就把身家性命托福给大哥喽”
二人相视一笑,开怀不已,蒙毅一口喝进杯中茶,茶香立刻氤氲开来
“等过些天咸阳的事一了,我们就走,塞外虽没有咸阳繁华,确是一个无拘无束的地方,你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我相信那自由的空气会让你眷恋的”
“大哥知我,多谢大哥”
初晨仿佛已经看见了大漠孤烟直的场景,不禁开始向往!
可是梦,很美,实现很难··有些你觉得就在眼前触手可得的事情,最后却发现只不过一场镜花水月!
嫪毐在嬴政离开的几天里,日日晚上纵情高歌,日前没有得逞吃掉那个义诊的女娃儿,让他的心很不爽,等再过几日,自己一定要将那个女子弄到府里,好好的享用,此后,只为他嫪毐一人所有。
“侯爷,各位宾客已经到了”嫪毐的总管也是他的爪牙禀告过后,嫪毐就率先离去
夜光高悬,华灯竟天,嫪毐的府中喧哗之声犹如鼎沸,他在家中大摆筵席,赌局,诚邀咸阳城里的巨贾和王室内的浪荡公子王孙们一起寻欢作乐。
酒过三巡之后,嫪毐已经是醉态尽显,跌跌撞撞。
他来到一个赌桌之前,颤颤悠悠的从怀里掏出钱,啪的一声放在赌桌上,
“来,本侯爷也来堵上一把”
于是众人都下注,投注的人当中有一个是嬴政同父异母的王弟,叫桌,属他下的最大,他紧张的看着筛子,却在这是,被嫪毐一把抓起仍在一边,而嫪毐则是爬在赌桌上,径自数钱,还得意的叫着
“我赢了,我赢了”
“慢着”公子桌一把抓住嫪毐的手,冲他说道
“我的侯爷,你真是喝大了,你看你,扔了一个鳖十,点最小,不好意思,这些都是我的钱啦”众人再看刚才被嫪毐仍在一边的骰子,果然是最小的鳖十,
“胡说,我扔的是豹子,谁说是鳖十,这些钱都是本候的!”
公子桌一见嫪毐耍赖,一把就上去抢钱,他们这些王孙平时就是吃俸禄,靠巨贾的逢迎接济过日子,哪里有太多的钱,名为王孙,实际上哪里及得上嫪毐的富足,连九牛一毛都占不上。
嫪毐早已经跋扈嚣张惯了,连太后都是他身下之物,何况是这些个庸才之辈,随即抬手就删了公子桌一个巴掌,这一巴掌公子卓和众人都打愣了。
桌贵为王孙,早已经养尊处优惯了,这种屈辱何时受过,当即抬手回打过去,被嫪毐稀里糊涂的躲过了,桌气急败坏的欲要再次追着嫪毐打,却被众人给拉住,桌一边暴跳,一边咒骂嫪毐
“你个挨千刀的阉货,不男不女的狗东西,你虽然被封侯,但却脱不了你的流氓老底儿,浅薄,放浪,专事谄媚,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嫪毐红着脖子不甘示弱的喊道
“我有什么资格打你?我告诉你,就凭我是当今大王的假父!”旁边围观的人一阵窃笑
“一个阉人也敢说这样的话,看来真是醉的不轻呀”
“你们笑什么,都不信是不是,好,那本侯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吹牛”嫪毐恼羞成怒的说罢,他就开始解自己的裤带,怀里的钱顿时稀里哗啦的撒了一地。
他身边的总管立刻要伸手阻拦,却被醉酒的嫪毐一把推在了地上,摔得满眼冒金星儿。
围观的人开始哄堂大笑,谁也不去阻拦,长这么大,他们都还没有见过宦官的身下之体,今日正好开开眼界。
嫪毐笨手笨脚的解开裤子后,旁边的人瞬间都惊呆了。
连公子桌也是,竟然被惊的忘记了刚才的屈辱,他们都知道嫪毐是作为阉官伺候在太后身边的,竟然万万想不到,嫪毐是个假阉臣,居然有男子标志之物,而且如此之巨大!
嫪毐醉眼朦胧中看着众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得意的道
“怎么样,这回你们该相信了吧?我嫪毐到底在骗你们没有?若非我嫪毐有这等神物,又怎么会将赵姬那个淫娃伺候的服服帖帖,还为我生了两个孩子?告诉你们,太后已经承诺我了,等到嬴政死后,便扶持我们的儿子为王,到时候这大秦国就姓嫪了。”
嫪毐转眼对着公子桌道
“你说,我有资格打你没有?”
在他的话刚说完,屋子里开始稀里哗啦跌跌撞撞的声音此起彼伏,不消片刻,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当然除了还在冒金星儿的总管和嫪毐指指点点的继续叫骂,奈何已经空屋一座。
公子桌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回家,早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酒意全无,他越想越不对劲,连忙骑上一匹快马,连夜赶出咸阳,直奔雍城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