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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楚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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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数量忽而增加,如此拖着,只能死更多的人,瘟疫的治疗需要半个月的周期,前方士兵却一直在消亡。

云汉传书给武翼,两位将军在停战之时碰了面。

次日,发动全军朝着城门进攻。

生死一念,胜败一念。

全力一攻,意在破城。

大清早的马蹄声惊醒了还在沉睡中的龙月士兵。

醉酒后的龙御风还在熟睡,就被士兵吵闹声惊醒。

披了衣服赶到城墙上,居高临下看去,黑压压的一片。

这算是两方倾巢出动么?

慕锦瑟就站在龙御风身后,看着战场下的士兵。一双眼睛没有焦距,空空洞洞。

龙御风命人开了城门,大批士兵涌出城,登时两方开始混战。

泛着银光的刀枪到阳光下反射出道道光线,这些光线晃着慕锦瑟的眼睛,每晃一下,就有泪流要出来。

怎么可以这般懦弱呢?

怎么这般轻易就流泪了呢?

可这世上没了你,什么都无所谓了。

秦诗呀,你可知道?

我苦熬岁月,一岁一枯荣,依旧等不到你来。

永远,都等不到你来了。

战场上飞溅的血染红了地面,一个又一个的尸体倒下去。

你看,生命消亡的如此简单,我却努力的活着,只是为了你。

当重逢之期就在眼前时,却有人告诉我,当日别离是永别。

秦诗呀,我用生命恋慕着的人,你果真,这般残忍么?

临近中午之时,龙月士兵败战回城。

云汉和武翼赶来,两人在战场上碰面,看到此刻的战况,皆松了一口气。

沉稳的指挥着士兵们撞着城门,云汉面无表情。

此战若胜,便好。若败了,后方粮草供应上来,再加上天气越来越热,瘟疫传播越来越快的缘故,秋季之前,可就难以攻破了。时间拖的越久,就越不利。

“云将军!”城门上一声叫嚷,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云汉闻声抬头,是龙御风。

不···

站在一侧的那个···是殿下!

云汉心下一急,差点脱口喊出。

“多年未见,云将军别来无恙?”龙御风把一侧的慕锦瑟往前推一推,好让众人看清楚。

慕锦瑟垂袖站在一侧,身上连脚链枷锁也未带,只是封了唇。

“他是谁?”武翼皱眉,片刻之后想到了“龙月皇子。”

云汉没空回答他的话,策马朝前几步:“城门马上就要破了,王爷,又何须多此一举。”

龙御风笑笑,把慕锦瑟提上城墙之上,稍稍一个用力,就能把人推下城墙。

云汉心里一紧:“住手!”

龙御风唇边笑意扩大:“看将军如此紧张,本王也就放心了。”

“你想做什么?”武翼策马上前,朝着城楼高吼。

“倘若再有人撞本王的城门,那么···”龙御风手稍稍朝前,慕锦瑟身子向下探。

顿时,城墙下惊叫声四起。

“错过此时,我们就再没机会了。”武翼偏过头来看云汉“是非定夺,将军自己决定。”

“不行!”云汉一口回绝“这是正阳皇子!”

武翼冷笑一声:“莫说我绝情,正阳皇子的命是命,这万千士兵的命,便如草芥么?”

登时,云汉被噎的哑口无言。

武翼再加一剂猛药:“我主来圣旨,此战若败,天兴暂时收回所有兵力,休养生息,控制瘟疫。”

“我,不能擅自做主。”云汉喉结艰涩。

“没让你做主,“武翼调转马头,扔下一句“你若是正阳帝,会如何做?这个还需问?”

云汉后背一僵,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王爷!”小兵从城楼下迅速跑上来,面露喜色“粮草明日即可抵达。”

龙御风松了一口气,换上笑容:“撑过今日,便有望了。”

“怎么回事?”

秦诗刚到帐篷门口,就听得里面在吼叫。

挑开帘子进账,发现是新的伤员。

“眼看着就要胜利了,突然冒出来什么皇子,”受了脚伤的士兵一边涂药一边骂骂咧咧“为了他一个,死这么多弟兄,果然命有贵贱,也没听说这皇子给正阳出国多少力。”

秦诗一怔。

皇子?

上前揪了士兵衣服,张大口:什么皇子?

士兵一惊,这才看清秦诗唇形:“之前送去龙月的皇子,这会儿,龙御风正拿他的命要挟云将军呢。”

在哪里,他在哪里?!

“就,就在城楼上啊!”士兵哆嗦一下,怎么觉得秦瑟的表情有些吓人。

秦诗转头出了帐篷,一路狂奔至马厩,枣红马正摇头晃脑发着呆,一看主子来,立即欢脱了。

颤抖着解开马缰,秦诗翻身上马,身子还未坐稳,一记马鞭甩出,马儿撒开蹄子朝前狂奔出去。

三百里,这么远。

三百里,这么远!

秦诗附在马背上,什么感觉都没有。

身下的马儿狂奔着,只嫌路程长,只嫌马蹄慢。

快了,就快到了,已经看到队伍的末尾了。

此刻未有混战,士兵都站在原地,秦诗一路策马朝前,没人阻挡,城墙上绿色的影子若隐若现。

瑟!

瑟!

秦诗大喊着,只是发不出声音。

天边夕阳落,慕锦瑟眯眯眼睛,忽而想起秦诗那日离开的背影。

也是这样的时间,也是这样的夕阳,自己看到的,只有他的背影。

回忆,停留在那背影之上。

龙御风抱臂站在一侧,盯着场下的云汉。他的目的在于拖延时间,别的都不重要。

慕锦瑟坐在龙月国的城墙之上,看着城墙下的万千兵马。

秦诗,你看呀,这么多生命因我而消耗,又让我怎么做呢?

终于,绿衣男子轻轻一笑,身子朝前微微倾下去。

龙御风大惊之下,忙去捞人,却,只抓到身后的衣带。

手一拉,衣带解开,指尖握住绿色的带子。

慕锦瑟身子朝下,衣带被解开,身上的绿色纱衣飞起,向两侧飘动,恰如振翅飞舞的蝶。

从城墙上,翩然而下。

云汉策马朝前···

只闻得身后马蹄声急,紧接着一个人影疾驰而过。

口中,大喊着。

“瑟!”

云汉回神,抄起手中的□□,奋力朝下坠的人扔去。

向下飘忽的慕锦瑟被飞来的□□挂了一下,在空中一顿,身子翻转,继续朝下跌落。

“瑟!瑟!瑟!”秦诗大叫着,拼命朝前。

城墙上的士兵看清来人,搭弓取箭,一射两支出去。

一只瞄准秦诗身下的马,一只,瞄准秦诗心口。

慕锦瑟落在地上,四下,黄沙起,腾起一阵尘雾。

枣红马被射中眼睛,吃痛之下,撩起马蹄,背上的秦诗被甩下马,与此同时,心口吃了一箭。

绿色的影子,就在面前,忽而觉得好遥远。

云汉策马而来,看清地下的两个人影,已然无法动作。

“秦诗。”慕锦瑟唇角溢血,偏着头看飞奔而来的人影。

秦诗缓缓向前爬着,一点一点挪动着,轻轻张口:“瑟儿。”

两只手,慢慢朝前动。

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要碰到指尖。

“秦诗,”慕锦瑟腹部涌动,一股血涌上唇角,整个人震了一下,唇角带了笑“你是来,带我,走,走的么?”

“是。是。是。”

心口的箭不管了,疼痛不管了。

秦诗答着话,身子猛的朝前···

拉住那只手。

夕阳依旧,两只手,终于交握在一起。

十指相交,穿插而过。

握的紧紧。

慕锦瑟笑了,满目安稳。

秦诗匍匐向前,趴在人身边,看着笑的一脸恬静的人。

“对,我记得,”慕锦瑟依旧笑着“嬷嬷说,念着谁死,死后,便能、看到谁。”

秦诗低着头,忽而说不出一个字,就像,再一次哑了。

“秦诗,秦诗,你抱着我,”慕锦瑟开口“我怕,我怕。”

向前移动身子,抱紧那抹绿色身影,秦诗俯着身子看人眼睛。

忽而,慕锦瑟指尖动了,缓缓伸进衣襟里,摸索许久,而后掏出一个东西。

绿色的叶子已经干了,只留光秃秃的草环。

怎么会忘记?

昔年是谁在水边结草为冠,许他誓言。

那薄荷草环,慕锦瑟一直珍藏至今,小心翼翼。

“戴上,”慕锦瑟深深吸了一口气“戴···上。”

发,散了一肩。

秦诗抬手,轻轻挽起那些发,将薄荷草冠加在慕锦瑟发冠上。

绿色的草冠,绿色的纱衣···

慕锦瑟偏偏头,躺在秦诗身侧,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味道,这场景,一如从前。

手,依旧在衣襟里摸索着,半晌之后,再取出一个物件。

同心结玉佩。

秦诗伸手,自怀中掏出玉佩,两块玉在夕阳下相交,投过橙黄的光线,泛出盈盈水光。

“秦诗,”慕锦瑟找个舒适的姿势躺好“枯草为冠···”

“琴音为媒,玉佩鉴情。”

“以我、之名,冠之、你姓。”

“慕氏秦妻,”秦诗收臂,抱人更紧一些“瑟儿。”

“来生,我不要、再姓,慕了···”

“不姓慕,锦瑟。”秦诗低头,吻人脸颊边的泪珠“只是锦瑟,琴瑟相携。”

“带我···走吧···”慕锦瑟轻轻说。

秦诗点头:“好,带你走。”

“带我···走···吧···”

“好,带你走。”将人脸颊搁在肩膀一侧,秦诗声音压的极低,前所未有的温柔“你不是说,若有机会,我们就隐居么,我们现在就去。”

“我,记得,”慕锦瑟长长吸了一口气,唇角的血越涌越多,染红了秦诗的白衣“与世两忘···”

“与世两忘,不牵尘网。”秦诗低头,接了人话。

“带···我···走···吧···”

“好。”秦诗轻声回答,依旧温柔。

泪滑落。

眸紧闭。

睫毛上颤动的水珠隐隐还在。

头轻轻偏向一边。

夕阳还在,草冠还在,玉佩还在,誓言还在···

我还在···

你怎么,就不在了呢?

抱紧怀中的人,压在肩背上,秦诗张着嘴巴。

哭不出声,哭不出声···

悠悠的,是谁在唱着歌···

风起,卷了漫天黄沙,漂浮着,飞入人眼眸。

迷蒙了所有视线。

夕阳蕴天色,

离恨几多。

浮水载舟心痕过,

东风恶衬欢情薄。

知山长水阔,

送君终须有一别。

你听,你听,谁在狂风中唱着歌?

辗转红尘醉卧,

看透浮光浅掠,

更与何人说。

唱半阙离歌,

许君一诺。

你听,你听,谁在许着那些诺?

月亦有圆朔,

揽夜做墨。

素弦但为知己拨,

梦里不知身是客。

将相思唱彻,

烙谁在心做枷锁。

你看,你看,把你烙在心上做锁。

吟尽俗世平仄,

沉寂岁月长河,

静待繁花落。

续半阙离歌,

与你相和。

你看,你看,我把风声听成离歌。

冬日里,一场大雪覆盖了整个宣州。

苏堤河畔,柳枝微垂,桃木凌寒。

江面上,两只乌篷船悠悠荡荡,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琴声虽美妙,但弹了一晚上,不免让人觉得厌了,更何况先生的琴声越往后越不堪,多多少少带了几分迷茫在里面,这《梅花三弄》琴音里原先的孤芳自赏竟都不见了。”--琴音起,弦寄情,北星虽远,亦呼应;

“你什么都舍不得,什么都无法放下,唯独可以那么轻易的放下我。”--弦,还在拨动着,琴音似舞而出,桐木琴依旧,只是故人不再。拨动此弦,用尽深情,用尽心绪;

十六年了,他第一次向孤下跪,是为你。”--那时,绿衣少年取了钥匙打开脚腕枷锁,大厅外的光线照进来,闪动的睫毛和面庞,以及透明的鼻尖;

夏日风动,走在回廊上的少年唱着歌,水池中白莲绰绰。浓郁的正阳曲调,却是他乡之音。乡音依旧,清词依旧。--哼着陌生乡音在别宫的少年,浮现眼前;

“历来世人皆爱潇湘,然知水云深意否?”--那日,回神,便看到惦念的身影,该是天意;

“心惊了,弦也乱了,不了也了。”--断弦是为谁?只因初遇之时,太过惊讶,你呀,别笑我,竟忘了帝王这位听客,眸中只有你;

“战乱已经开始,皇兄答应过会接我回去,不知何时还,不知谁能还。”--你我皆深陷囫囵,能随意回乡的,许只有月光了;

“宣州真的让你如此怀念?”--人世之情,最怕唏嘘此一声,最怕离人唏嘘声;

“难吃么?”--满室阳关,温暖至极。我一直忘了说,最温暖的的,是你喂给我的那勺热粥;

记得那日雨后的阳光温柔而至,投过窗棂照射进来,少年背影都是太阳柔和的光线。--记忆停留在此处,就让时光安然而去···

乌篷船上的琴音,从清晨,弹至正午,而后,一切静止。

“谁在弹琴?”

“秦诗。”略显苍老的声音。

“怎么没声音了?”

焚琴先生轻轻一笑:“我到底,眷恋良多,不如他这般深情潇洒。”

江面上的两只小船靠近,墨衣男子再度搭了板子,这次却是去对方船舱。

桐木琴还搁在桌上,弹琴的男子伏在桌上,一侧,是一只酒樽。

“他喝多了吧。”墨衣男子一笑,去扶人,而后一怔。

焚琴先生拿起桌上的东西,看着,而后一笑:“他睡着了。”

墨衣男子凑过来,看着焚琴先生手中的纸张:“这是曲谱和词么?”

“是,你唱着,我奏琴,试一试。”

墨衣男子惊愕:“你不是立誓再不碰琴么?”

“我既无勇气随他而去,又何须立此空誓?”

“是。”

一曲终了,墨衣男子久久不语。

“这曲子,就叫做《琴师》吧。”焚琴先生取好曲谱,收进怀中,

风雪更盛了,刮得人睁不开眼睛,刮的人,脑海里只有曾经。

依稀记得今年三月之际,有一位浅绿衣衫的男子横卧江面,迎曲水悠悠,衬碧柳垂堤,过满江桃花,散了三千青丝,裹了一袭纱衣幽荡。而后随波逐流,一路而行,永不抵彼岸。

焚琴先生上了船,用力推开飘荡中的乌篷船。

船上的男子面庞恬静的如同朝露,一侧,放着一杯毒酒。

君由暖春行,

我在寒冬随。

半阙离歌满,

此情唱与谁?

大雪下的铺天盖地,将一切都掩埋。

包括那个故事,包括,故事中的两个风华男子。

琴音再起,忽而画面浮现。

浅绿纱衣少年笑的一脸满足,伸出手:“秦诗,你带我走吧。”

“好。”白衣男子上前,握住那双手“以你之名,冠之我姓。”

琴瑟相协,情曲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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