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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离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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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雨停风止,万籁俱寂,下过雨的缘故,连虫鸣声都没有。

没有月色的夜里分外黑暗,一个帐篷中的烛火明了一下又灭,然后是五个人摸着黑出账的身影。

黑暗将他们掩护的很好,站在一侧巡逻的侍卫视线扫过,什么都没看到,转过巡逻侍卫的视线,五个人站直了身子,皆身材高大。微微松了口气,摸黑的朝前走去。

刚下过雨的夜里有些凉,秦诗拽好被子,依旧觉得有点冷,嗓子眼冒火,连话都讲不出来,明明睡的极不踏实,却还是懵懵懂懂什么都分辨不出来。

隐约听到身后细细碎碎的声音,却是睁不开眼,开不了口,就像梦魇缠身一般的感觉。

火光邹然闪过一瞬,照亮了五个人的面庞。

睡在床上的,是秦诗无疑,另外五个看清面庞,互相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黑色的布遮住了嘴巴,只露出两只眼睛。

睡梦中的人,突然被掰开了嘴巴,还不待发出声音,一个东西便塞进了口中。秦诗混沌的脑子一瞬间清醒了许多,惊愕的睁开眼睛,只看到模糊不清的人影。发怔的瞬间,一个东西蒙上来,接着从床上脱下来,提在半空中。

四个人一个人一个角,把琴师抬起来,往外走去,站在最后的人眼睛瞄了一下床头上一团黑色的东西,突然想到是琴,稍稍犹豫之后,转身,抱起琴,跟在后面出去了。

虽然雨停住了,路上依旧泥泞,五个人一走一滑,也很是艰难。走在最后面的人抱着琴,比他们要好许多。

毕竟不懂琴,抱琴的自从离开了驻扎地,便不时的碰响琴弦。许是被甩了晕晕乎乎,秦诗听到自己琴声,突然就安心的很多,不管到了什么地方,只要有琴,那就可以有新生。

“你抱那玩意儿干什么?”粗大的嗓门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我有我的安排,你少废话。”

秦诗心头一震,虽然脑子依旧迷糊不清,但还是听出接话这个声音是谁。

“唉,老大,这小子突然不动了,会不会已经死了?”

“那还不赶紧的,都捂好嘴巴和鼻子,小心被传染了。”胡莱心头一紧,赶紧吩咐那四个人。

秦诗终于明白这场夜袭来的原因了,原来他们以为自己得了瘟疫,被抬着的人苦笑一下,没见识的人果真可怕。

不知走了多久,感觉到他们的步子越来越慢,自己被颠簸的幅度越来越小,终于听到有人开口。

“老大,差不多就到这吧。”

“再走再走,”胡莱抬高声音“太近了万一他又回去了怎么办?”

“胡老大,”走在前面的大汉提高嗓门喊了一句“不是俺们懒得走了,实在走的太远了,万一咱们都找不到回去的路咋办?”

胡莱停下步子,四下看看,确实走的不算近,况且天亮回去会被发现。

“放下放下。”

晕晕乎乎的被甩了很久,突然被砸在路上,秦诗措防不及,后背狠狠磕在地下的石块上,疼痛换回稍许清醒。

站在最前面的人踢踢地下的包着的人,一脚没反应,又一脚,依旧没反应。

忍着钻心的疼痛,秦诗闷着不吭声。

“不会已经死了吧?”伸脚的人,猛的向后退了一步。

人都是很奇怪的,面对死人总是下意识的害怕,却不知死人才是这世上最无害的,真正害人的,往往是活着的那些人。

“不可能吧?”胡莱皱眉“来的时候不是还活着么?”

“这么远的路,他又是个快死的人,有什么不可能的,”大嗓门的汉子开口“他就是一头猪也得被颠死了。”

“去···”胡莱瞥了大汉一眼,只觉得那个大字都不识一个的家伙说出来的话不耐听“就放着吧。”

另外四个人松了一口气,折腾到现在,又累又困,早就不想走了。

把怀中的琴搁在秦诗一侧,胡莱站直身子:“秦先生,不是我们故意害你,实在是瘟疫这东西它不好控制,咱队里又没御医又没药,你死了不打紧,不能害了一干弟兄啊,家里都是有妻儿老小,指着我们活呢。”

一个闪电划过,紧接着闷雷声滚滚而来。

“秦先生,这琴我给你拿来了,到了地府,你也有个伴。”胡莱说完,深深看了地下的人影一眼。

“老大,要下雨了。”

“我们走。”

一切都归于平静,秦诗这才敢动动身子,原本只是头痛嗓子痛,此刻却是被颠的浑身骨架疼,指尖一点力道都没有,竟然连身上的袋子都解不开。

大雨再度瓢泼而下,打在琴弦上的声音厚重低沉,仿佛在为这个乱世鸣哀。

头一天吃了药,第二天就好了很多,人精神不少,厨房送来的药汤喝了几碗后,病也去的差不多了。

只是奇怪的是,自从自己醒来,便没有见过秦诗,也没听到过他的琴声,慕锦瑟心口有点郁郁的,又不好开口向侍卫发问,只好堵着一口气憋在心里。

下午的时候,云汉端了草药来,慕锦瑟捧起碗喝了一口,药已经不像昨日那般苦了,许是熬了好几茬水的缘故。

“最近怎么不见秦先生?”慕锦瑟吹着碗里的草药,似无意的问了句。

云汉的脸瞬间一呆,宣州秦诗借雨夜之际逃跑的事情整个队伍都传的沸沸扬扬,云汉心里也没底。秦诗处事温和,也没得罪什么人,按理说不该有人把他如何才对。而且总所周知秦诗本就不喜欢皇宫,更别说让他去另个一国家了,正巧皇子病重,他借机逃跑也不是很奇怪吧。

“怎么?”慕锦瑟抬起头,手中的药不动“他也生病了?”

吸了一口气,云汉犹豫之后,慢慢开口:“秦先生,不见了。”

“不见了?”慕锦瑟眼睛骤然睁大“什么意思?”

“今天早上便没有人见过秦先生。”

云汉的话只说了一半,余下的让慕锦瑟自己想。慕锦瑟的脑子转了无数过圈,最终停留到秦诗偷跑回故里这一点上。心头就像被什么刺到了,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顾不得穿鞋,慕锦瑟光着脚跑向外面,云汉抓起床上的外衣跟在后面。

掀开帐帘,迎面遇上前来的胡莱,慕锦瑟一把推开他,朝秦诗的帐篷跑去,一路上气都没顾上喘一下。

一口气跑到秦诗帐篷口,慕锦瑟却不动了,忽然就有点害怕,若是秦诗在里面,他或许会冲上去给他一个拥抱,只是,如果里面空空如也,如果里面没有秦诗的影子,他又该如何?

“殿下?”云汉已经跟来了。

在云汉身后的,还有胡莱。

深深吸了一口气,慕锦瑟捂着跳动的心脏,以便让自己心绪平稳一些。终于,下定决定般,缓缓挑起了帘帐。

然而,没有。

整个大帐中什么人都没有。

只有摆放在桌上的饭菜和乱成一团的被子。

慕锦瑟胸口闷闷的,鼻尖突然有些发酸,一步一步走进帐篷,四下看过去。

还是,什么都没有···

忽而像想起什么一般,慕锦瑟掀开床上的被子,来回找东西。整个帐篷就这么大,阻挡视线的东西也就那么几件。

竟然,连琴都不见了。

身子躬着,双手托在床上,慕锦瑟背对着身后的两个人,心口被什么东西堵上了,说不上是愤恨还是别的什么。

“你们最后一次见秦先生,是什么时候?”良久,才压着声音问出了这句话。

“昨日傍晚,我给殿下送药的时候,碰上从殿下那返回来的秦先生。”

慕锦瑟心头乱,他是要去见自己,是去道别么?那又为什么不去见?

瞅瞅一边的人,胡莱清清嗓子开口:“我是昨日上午见的秦先生,就在灶房里。”

慕锦瑟一句话不说,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转过身来。

赶忙上前把衣服披在对方身上,云汉这才看见,慕锦瑟脚上的白袜子已经不成形了。

“罢了,”慕锦瑟轻轻开口“他既不愿在这里,那就让他去吧。”

“诶,好。”胡莱答应着。

云汉跟在慕锦瑟身后,小心照应着,本是年纪不大的少年,却要受此颠沛生活,让人甚是心疼。

“云将军。”慕锦瑟突儿停下步子。

云汉低头,听着对方的话。

“你去看看药草还有多少,这场雨甚大,看看还有多少侍卫染了风寒,让他们也喝点。”

突然不知怎么回答,此刻的慕锦瑟跟方才鞋子都顾不得穿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怎么了?”慕锦瑟转过身子来。

“属下该死,出门的时候忘了备御医和草药。”正说着,云汉忽而跪下。

慕锦瑟不再说话,迈开步子朝自己帐篷走去。

灶房的厨子叮叮当当切着菜,手起刀落,菜切成形状差不多大小的块,忽而帘子被掀开了,一抬头,是云汉。

“云将军?”都是太子府的人,厨子跟云汉比较熟悉。

云汉上前两步,压下声音:“给殿下熬的草药可还有?”

“没有了,”厨子抬头“秦先生就留了那么一点。”

“谁?”

“秦先生啊,”厨子满脸疑惑的看着云汉“昨日他冒雨采回来的,本来也没多少,熬了两次,就所剩无几了。”

云汉的脑子被狠狠的敲到,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可总想不到问题的关键点在哪里。

“还有谁知道秦先生采药这件事?”

“哦,胡侍卫也知道。”

厨子的话音刚落,云汉的人影就闪出了灶房,厨子偏头看看,收回视线,继续剁着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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