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第一百零二章(1 / 1)
如今他强我弱,有何不甘?
只是无人之时想到这些,一手重重捶到桌上,真恨如今灵力不济,否则岂容得一个凡人在此与他叫嚣。
好在经历过大起大落,他自不会沉浸于这些,一番思绪过后终究冷静下来。
心下权衡,如今两人各自有把柄在手,算不得太糟,只是自己身在他人地盘上终究吃亏。只怪凌华让他带楚枫白离开夜城,也怪自己太掉以轻心,以为足以应付丹国之事,却不想竟是自己过去埋下的祸根如今要还了。
不免感慨,苍天真是弄人,谁都逃不过因果报应啊。
说起因果,梁芹在邱子恒这里没得到解药,想起再过数十日又要受那锥心之苦自是满身的不爽气。如今他大权在握,要什么有什么,可偏偏这苦楚只有他一人受,又何尝会不怨怼?于是带着气,自是直接去了能使他解气之处。
阴森的牢房,拾级而下便有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梁芹厌恶地捂住口鼻,却挡不了传入耳中的叫嚣与打骂声响。
“快点,你不是很行的吗?”伴随着催促与鞭子的抽打声,梁芹阻止了身后的人独自向下,他感到了自己的情绪逐渐被缓和甚至兴奋,向下的步伐变得轻快起来,只又听到,浓重的呼吸与更恶毒的咒骂。
“这可是你最喜欢的地方了,每次都爱的停不下来。”紧随而后的是恶毒的取笑捉弄之声,“快些,别装得不情愿似的!”
他从不曾干涉过这些狱卒对这里所关之人的责难,甚至在内心更愿意见到这样的场景,只是如今身份碍事自然不会做的太明。两名狱卒见他来了,立刻顾不得其他,便下跪行礼。梁芹只任由他们跪着,他可不想此刻让他们起来见到自己难抑的兴奋表情。
他走到低矮的牢笼边,里面被隔成了小间,每一间都只容人爬行无法完全立起身子。最外面的一排石坑里还残留着难闻的吃食,而除去石坑外剩余的部分狭小的空间里不只关着人,满地都是未清理的秽物与粪便。里面的人无不蜷缩着身子,惊恐地颤抖着身子,有些被上着刑具,有些则被扒光了衣服,各种狼狈模样实在难以尽数。
闻着恶心的气味,看着眼前一切,梁芹很能明白狱卒们都在私下里管这里叫“猪圈”的缘由。恐怕这里的条件,连真正的猪圈都比不上吧。
而这,正是能让他感到愉悦的事情。
梁芹在丹国所施行的政策,不正是过往越高贵,如今便越低贱吗?
能得到眼前这样礼遇的又岂会是普通人,正是“训诫日”上不折不扣的主角们。他们终日被像畜生一般关押着,被迫吃着连畜生都不碰发着恶臭的残羹冷炙。不是他们愿意,只是寻死之人、绝食之人的惨状让他们不敢回想,只知连性命都不握在自己手中。
从一开始忍不住的呕吐,直至如今身体已再无了反应。从一开始的不愿屈服,到如今不用思考便会听从命令去做任何事。他们或许已记不清自己是谁又为何在这里,就如要他们说那些自己不曾做过的事,他们依然能麻木地只因为有人要他们说便说。
他们的表情都异常顺从乖巧却又木讷,全然看不出原来身份所该有的模样。可其实,这一切都不需要太长时间,短短几个月就足以让他们面目全非。何况如今,这种屈服与恐惧已深深刻进了他们骨子里。
不能做到的人,早已疯了或是死了。
也正因如此,真不知这些留下的人是觉得自己幸还是不幸。
浓重的喘息声再次吸引的梁芹的注意,他知道那是曾经的三皇子,那个到处沾花惹草以“风流”著称的祸害。正因曾经有此名号,他似乎格外受狱卒们的“垂爱”,每每以此借口来玩弄教训他,想必若他还能清醒必会为自己的过去而后悔不已。
这些狱卒定是觉得很满意,为自己而骄傲,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行为能让这个“混蛋”发自内心的忏悔。
梁芹用手指抬起他紧贴在桌上的脸,便见他他眼中除了欲望只是痴傻。贴着桌面的侧脸沾满了从他嘴中不断流出的液体,可他的嘴依旧大张着时而发出淫靡的声音。目光没有焦距,满是泪水却又像个傻子。
脖子上拴着的锁链另一头被绑在桌脚上,使他不得不整个人都艰难地趴伏在桌面上。而他下身则侧顶着锁链斜对的桌角,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不停磨蹭顶弄着,痛苦与享受的声音交叠地从他口中流出。不知是不敢停还是不能停,他的动作剧烈,好似桌子都有了生命。
桌脚下有个瓷碗,碗里和周围都满是肮脏的00。他的下身通红,甚至血肉模糊,可依旧无法停止自己的动作。比起整张桌子的粗糙,他身下的桌角处竟格外光滑噌亮似在印证着进来时所听到的咒骂与取笑。
梁芹不是不知道这人身上的药近乎从未被停过,即便是昨日“训诫”当场,梁芹依然看得出他身体的不正常。也听到过百姓们在那里骂着他不知耻,骂着他禽兽不如。可梁芹知道那是他被迫无时无刻都沉浸在折磨之中,光是下药还不够,狱卒们时而将他绑起让他生生受苦,时而又要他做出难以想象的羞00耻之事供人玩乐。
梁芹其实早就想亲眼看看,只是碍于身份从不过问,更也沉浸在如今自己只要睁只眼闭只眼,就足够让这些人生不如死的愉悦之中。只是今日,他许久未受过如此顶撞了,却又不能处置,心下愤愤难平才突然想来看看这些人。
果真百闻不如一见,纵使听了再多这第一次亲见依旧震撼,这人即便如今停了药,怕也再无法正常了吧?
直到细细欣赏完所有,梁芹才满意的松了手,略带责备地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回皇父大人……”狱卒虽猜得梁芹心思,毕竟心有惧怕,选择了较委婉的说辞,“此人甚是顽劣,且生性下流,终日嚷着要……做那苟且之事。卑职见他可怜便……便让他解决,不想他竟对着张桌子都能……都能如此……”
梁芹对他们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真是佩服,再动情能把自己弄得血肉模糊还不停下?这碗怕也是什么故意刁难的把戏,究竟什么作用梁芹几乎不用多想。只是对此他又怎可能有半分怜悯?
何况梁芹正是本性对自身残缺极为自卑,平生才会生出多般歹毒与怨怼。宫中如今虽是无人知晓他的这份残缺,知晓之人无不早早被他处置,只是见着这幕想起自己依然心下既有不快又有愉悦,万般复杂。
没语调地道,“这般无耻是该罚,只是也别太过了。”
“是!谢皇父大人提点!”俩狱卒自然懂得意思,谢得格外起劲。
临走之时,梁芹嘱咐,“挑个清醒懂事的,晚上给我送来。”
“是。”狱卒再次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