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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第七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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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哪他里来的胆子,一口狠狠咬到俞晏脖子上。

他是罪人!他是在官院里赎罪的罪人!

这是死罪……

众人皆是一惊,一时竟看不懂发生了什么。

好一会儿才有人来拉他,哪里知道他就是疯了般不松口,眼中布满了血色。不知是什么人一激灵,拿了一旁的碗就往梨哥儿头上一砸,他才松开了口。

梨哥儿踉跄退了两步,一身狼狈,前前后后挪着步子站都站不稳。

“哈。哈。哈。”却是看着那群人,血慢慢从脑门上流了下来,一声又一声笑得恐怖。

许久。

脸上的笑凝固了,立时人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跌落到了地上,伏在地上动都不动。

他的衣衫凌乱,半隐半露。侧伏在地上,喘息着,低着头,脑袋上的血哗哗往外流,整个人的样子可怖极了,颤抖着。

却又有种凄美。

小柳没有去拦,只是站在桌边张大着嘴。见梨哥儿突然疯了似得,此时又这幅模样,吓得连连后退。即便往日嫉恨,阵风吃醋,又何尝不为自己与他同样的命运而痛苦?见他这般凄凉可怖,再想想自己,心中当真只是开心吗?

俞晏捂着脖子的手指间也在冒血,看来咬的很深。他呲着牙,要杀人般看地上伏着,宛如只剩一口气的人。

“畜生!找死!”俞晏气急了,冲上去就是要掐他脖子。

梨哥儿已经平静,却不后悔。

他知道自己犯了大事,只是反正已是没有活路了,竟是没有半点害怕。此时知道自己完了,也顾不得是现在被杀还是回去遭罪,突然觉得早晚都是个死,好在出了气,心里倒是多少年没有这样畅快了。竟是被掐着脖子,疯了般地大笑起来。管不得周围吵闹一片,心里平静得犹如一汪死水。

看着地上一滴一滴的鲜血溅起的花,这是自己的血?脑子有些糊涂了……

为什么,自己被放开了?

“什么人!不知道这儿被包了吗!”满是怒意的跋扈口气。

“我,就是他等的人。”回应的,却是气定神闲的一句,表明平静却分明有着更盛的怒意。

熟悉的声音,将梨哥儿从赴死的心境中拉了回来。

他一定是做梦了。这不是真的……

他一定已经死了。

笑得凄苦,却是才知道,自己哭了。泪水溅在血水里,手上也沾了好多,一股让人难受的腥味扑面而来。

可是,突然感到,心还在跳,声音分明得犹如击鼓的重响。

梨哥儿惊恐地抬头,自己还活着。

自进来那一刻,何黎便后悔了。他看着满身狼狈的他,受了伤的他,何黎才突然明白自己无法承受这一切。

梨哥儿不知自己是怎样被带出来的。在众人的目光下,那个身影覆盖过来,将他罩在了他的影子里。他以为,死神真的降临了,闭起眼,平静地等待宣判。

却被温暖裹住了。

那人脱下身上的披风,将他狼狈的身子裹了起来,他被抱在了怀里,自己的血,有没有弄脏了他的衣服?

他不清楚。

只是累了,撑不住了。

马车颠簸,伴着“咕噜咕噜”碾过地面的声响。

好吵,真的好吵。

额头又疼又痒,梨哥儿难受地勉强睁开眼,这是哪里?

那不是死前的幻觉?

梨哥儿迟疑了许久,看了好久好久,那个在自己上方给自己上药止血的人。

“你这牙真利,”感到他醒了,何黎轻轻松松地感叹,“生生要把人的肉给咬下了。”

梨哥儿发呆,脑子都不动地回嘴,“我恨不得喝光他的血。”

说得像在说喝水般轻巧。

何黎意外,觉得不妙,停了动作低头瞅他。那死寂与决然,还不以为然,让他惊心。

何黎皱眉,将人抱到怀里,“睡会儿吧。”他只是不想在继续看着这样的他了。

突然觉得心慌意乱,满是心疼。觉得这个人,离自己很远,看不懂了。

梨哥儿也不反抗,或是之前也在迷糊,听话得合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梨哥儿再睁眼时与之前判若两人。

“爷……”他轻轻唤了一声,只是身子哪里都疼。

何黎本是满心乱的很,见他醒了又是开心,又是厌烦自己这种心烦的感觉。

可最不开心的,是这称呼!

“别再这么叫我!”虽是极力忍着气,仍让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的梨哥儿一阵敏感。

他不想如此,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可想起方才听到他讨好地这么叫着别人,心中就觉恶心,不要再听他这样称呼自己。原本总喜欢听他温柔又深情地这般叫自己,此时却恨死了这个字。

梨哥儿哪里清楚他心里在想这些,只当他因为自己这般落魄难堪而在生气。想起自己方才被他见到那狼狈的模样,看着他衣服上的血迹,乖乖闭了嘴。

大概是见他没有声音,何黎有些歉疚,也觉得自己这气生得过分。毕竟从头至尾自己都听得真切,眼前人的为难以及处境多少与自己有关,他又是这般坚毅甚至决然地要付出生命。自己却……这样对他。

“怎么,哑了?”面对沉默,他也有些尴尬。本抱着他此刻放开,坐到马车门口的角落,向外探头,其实也没什么好看。

梨哥儿乖乖摇头,他只是不知该说什么。

问他为什么会出现?问他是否是为了自己回来?还是问他为什么生气?似乎都不是自己该管的,也一直都不是他该问的。

可他这没来由的脾气,是拿自己出气?梨哥儿刚受了欺负,此时心里也不是滋味。

而何黎看他裹着披风靠在角落一副委屈模样,提起气来,又什么都说不上来了。

时间久了他也知道,梨哥儿表面温顺却其实有时倔强。被他这无理取闹得一闹,梨哥儿索性不再开口了。看着是乖乖听话,却其实也是一种反抗,他心里也不自在,只是看起来乖巧罢了。

“说话。”何黎没来由觉得心里焦得很,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梨哥儿也是吃不准,冷淡道,“爷要梨哥儿说什么?”

“我说了!不要再这么叫我!”何黎气愤,但不是在气梨哥儿,泄愤道,“也不要再听你‘梨哥儿’‘梨哥儿’得叫自己!”

梨哥儿为难,甚至觉得可笑。

又是闭嘴,只是低头。

何黎气急,“你要我怎么样?”

我都把你这样带出来了。

他明白了,他在气自己,他气自己为什么分明能救他,却要等到眼前的人伤成这样?看着他乖巧地闭嘴,他只希望对面的人能狠狠骂他!

梨哥儿抬眼,满眼奇怪,分明是自己该问他要自己怎么样。

“你是爷,你要我怎样就怎样。你不让我叫,我便不叫,我哪能叫你怎样?”他今日受了这么多委屈,也没心思讨好,只是早不顾死活了,扔了话,“只是今日我说一句错一句,不敢说了。”

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敢把气撒到何黎身上。

何黎真是要气笑了,他在别人面前会这样?对着自己,也是头一次如此。

突然觉得心暖又无奈。但他突然明白,他喜欢这样的陈梨,自以为聪明一世,那么简单的道理却是等人伤成这样了才懂。

他早已不能只是简单的利用他了,从第一眼见到他。从这人关上了门,一双漂亮的手优雅地将杯子推到自己面前时,就已经陷进去了,却迟迟都不知。

眼前的人比自己更傻,他以为自己把握分寸,却又何尝还是过去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那个人?

他这样子哪里是不敢,分明是在闹脾气。看他一身伤,何黎坦然接受自己心中的不舍,逼着自己好言好语,“叫我何黎,不好吗?”

他就是不想再听他用那个称呼叫自己,别的什么都行。

梨哥儿本是委屈,这话一听却是惊讶地抬头。

他方才说什么?

见着梨哥儿不可思议的表情,何黎索性狠了心。他已糊涂了那么久,难道还要再错过?

两人本就在这狭小的车厢里,再远也就这些距离。此时,马车突然又走了起来,何黎顺势向前小步便俯身压在了他上头,“不回去,不回去了!从今日起,我是何黎,你是陈梨。去他的‘爷’,去他的‘梨哥儿’,没了!都没了!”

这话着实离经叛道,却又着实比任何情话都要感人。

感人到让陈梨以为一切是梦,全然忘了要如何回应,他只愿此刻时间能够停止。停在这马车之中,让他此生都能沉溺在这摇篮般的摇曳里。

只是,他心中终有一层芥蒂,冲动也总是会冷静。

他知道眼前的终究是宇国的皇帝,他终究也只是一个丹国的阶下之囚。

他只是何黎,自己只是陈梨,这又谈何容易?

他紧紧抱住何黎的腰,将自己埋在他宽阔的怀里,何黎欣喜地抱住他,以为这是他满心的托付。

自己爱他,陈梨心中从未如现在这般确定。已不只是身为“梨哥儿”时的敬仰痴恋以及依靠,是自己这个人无论何种身份都会爱他。

何黎将他一层层地剥开,让他再不能欺骗自己去逆来顺受一切的厄运。

他曾以为自己可以乖乖留在他的身边,无论做什么,只要能够侍候左右便会满足。

但他每每总拿着离开来诱惑自己,让自己的心也跟着荡漾。

可笑的是,自己真被他动摇了。此刻的他,再也做不到只是梨哥儿了。

梨哥儿可以只做他身边一个小小的男侍,可陈梨,不能愧对自己的人生与父母。

不,不能这样……

何黎不知怀中的陈梨在痛苦的挣扎,只是满足于怀里的温暖与充实。

可他已被诱惑了,他不能只做那个愿意屈于人下的“梨哥儿”了,他已经回不去了。若他真的爱他,他便想要更多,便容不得他心里还有别人。但,这又怎么可能?

可只是现在这般予取予求,被保护被施舍,他宁可分离来得早些……

否则,终有一天,自己只会被他厌倦。那时,付出真心的自己,何以承受?

他做不回梨哥儿了,是何黎把过去的陈梨找了回来。

可陈梨,要的太多,眼前的人,怕是给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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