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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二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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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前,那个夜晚,楚枫白正在屋内生死之间,屋外……

霎时之间,狂风乱作,不明所以的宫人提着东西逆着风艰难而行,心中为这怪风感叹,猜测是否会是什么恶兆。皇帝荒淫残暴,国内民不聊生,其实是否是恶兆已经不重要,只是人心需要如此想而已。

树叶随着风的吹过“莎莎”作响,乱了它自己的心,急躁而不安,树木宛如有生命般抑制着被牵起的情绪。

猜测的言论,恶兆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之间满城风雨。

没人知道事实的真相是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风的源头正来自于皇宫之中,自内而外扩散而出灵动得犹如有生命一般在这宫中穿梭自如,纵横交错的风被带领着前行。

没有人看得见其中奥妙,这风被多少风中的妖精引领着,无数的蜂拥而至,无数地一哄而散。蔓延至皇宫之外,呈圆形四散好似未有尽头。这一切的中心,那个圆的中央……

正是楚枫白那简陋的院子!

空中扬着的灰白的发,蹲着身子的人双手按在地上,地面与风一起从他手中波动向外。那具并不特别的身体散逸出无尽的灵力,无休无止、不会耗竭。若是有人经过,也不会看懂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如他看不见风中的妖精一样,也看不见地面的颤动。

可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予稞却不同,他清楚地看见玄玄周身源源不断的灵力,也能看见空中顺势之间便散布满了密密麻麻无处不在的小妖,因玄玄的召唤一时而来又一时听命而去,那滚动的地面下又有多少妖此时只为他效命?

不可能……

如今予稞才发现自己多么低估了眼前的人,他竟是一直压制着自身的灵力,让他人以为他只因得到朝君灵力而具有了一个普通妖的能力而已。

难怪他能云淡风轻地调侃自己是只轻贱的半妖,面对任何人都能毫不在心。一众小妖听命而动,皆是在他灵力之下,这不难,但这庞大的数量,却让予稞不得不震惊。

难怪,他说,“他可以……”

予稞可以肯定,自己做不到。

他此时甚至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心底可怕的想法。他竟是在怀疑,此时所见是否是玄玄的全部力量……

恍惚之间,灵力已渐收。

有结果了?!

予稞只觉行刑前的认命,发展已超出了他的想象。

空中与地下的躁动瞬息平静,玄玄缓缓睁开双眼,瞳色余留着不属于他的紫还未全然隐去。贴着地面的双手掀开,下面,正是那枚玉佩。

“我都忍不住……想对你下跪了。”身后予稞的声音响起,不知其中带了多少真心多少不满他隐瞒的揶揄。

玄玄却是不以为然地勾了勾嘴角,此时的他有着难以言喻的自信,让予稞第一次觉得如此戒备,如此看不透他笑容之后的东西。

或许力量的增长,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质。让人显得高尚而沉静起来……

予稞如是想着。

玄玄没有多少为他的话兴奋,反倒有些苦涩,肯定道,“你想保护那个人?”

予稞不答。

他不希望是她,即使自己的心中或许对她是恨。他不想再有机会见她,所以,总之,他不希望是她……

但这一切,已经发生了,他是否希望已经变得没有了意义。

因为眼前人的强大,超出了他的想象,超出了他的算计……

“朝君的灵力究竟强到怎样的地步……”他曾记得,久远前的那场交手,绝不是如此!这一切……只有一个答案。

玄玄缓缓起身,侧身,头转过来看着他,那双紫色未褪的眸子格外吸引对面那双天生的紫瞳。予稞不再看那双眼,渐渐将视线移向开合的唇瓣,看见他清晰的吐字,“他把一切都留给了我。”玄玄痛苦地不愿接受这样的施舍,回忆起过去种种,表情比哭更难看,“我这具半妖之身,根本无法承受尽用时的力量……”

震惊。

即使见他如此驱动体内灵力,已经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竟是得到了朝君所有的灵力……

即使猜到,但依然不信地想要确定,直到听到答案依旧觉得不可思议。这样荒谬的否定眼前事实,每个人的一生中恐怕都要经历几次,那种难以置信冲刷下的内心足以改变太多的曾经坚信。

包括眼前,予稞必须重新审视与玄玄之间的交易,以及他们两人间的优劣关系。

“你会陪我去找她的,是吗?”玄玄已走到他的身边,将玉佩交还到了他的手中。

此时予稞终于知道,他所有的自信、玩闹、妄自菲薄、有恃无恐,都因他的身体里有着强大的灵力,足以称得上不可一世的力量。

他的强大到足以支撑起他不用担心自己的处境,也足以让他面对任何情况都能全然脱身。予稞摊开手,接住那枚玉佩。

他甚至怀疑,自己与玄玄的这场交易,从一开始就是自己掉入了陷阱。

两人的手一上一下包裹着原本冰凉的玉佩,玄玄的补充昭示着他已在方才片刻将一切探查清楚,“那妖娆的树妖……经过数十年的岁月,我终于见到了她的模样。”

其中,有太多的惋惜,太多的哀伤。

予稞还未全然从震惊中醒来,自从这次见他起,似乎自己就缺少了底气。如今让他迷惑的情状反而变得清晰,一切的底牌被翻了开来,直到现在他已毫不否认,自己在玄玄面前不得不曲言而行的事实。

但他终究不是个会忍气吞声的人,不示弱地反讥,“我说不,你会答应吗?”

玄玄欣慰一笑,感慨道,“我知道,予稞,不会是食言之人。”

予稞不畅快地咬牙切齿道,“真是多谢你的信任。”

却也确实,从未想过要食言。

予稞与玄玄出发后的第五日,尚在日夜兼程。

皇宫之中,被留下的咎白接管予稞留下的责任,数日里对于不熟悉的事物多少有些应接不暇,直到这一日才方有了些空闲。

他记得予稞向他交代各项事宜时的不甘表情,他这上司自从这无玄大人来后似乎一直很背。一直看着予稞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咎白,非常坏心眼地在心底偷笑。

但眼下,他自己遇到了个麻烦。一切已步入正轨,他便依照予稞嘱咐去看望楚枫白。这本是不费什么心力的事,且他也清楚予稞为何非要派他做这件事,他这个上司对于他们这些下属也真算得上尽心了。

可当他得了这个空前往时,空落落的秋风扫落叶之下,竟是人去楼空了……

那种凄凉,真是伴着落叶,透彻了心底。

他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脑袋已经不在了脖子上。

心中苦笑,只觉得是自己心中取笑予稞遭来了报应。他咎白可不是那个法力无边的无玄,若真办事不利,可没胆子见回来的予稞!

人,人呢?!

心下奇怪,四下找不着人,这院子本就人少,如今想问,连扣子也跟着不翼而飞,竟是连个问的人都没。到了时辰也只得垂头丧气地回去接替皇帝身边的值守,却终究是心中不解上着眉头,无法按下。

听闻皇帝近日看上了一名宫女,百般宠幸。

说来那宫女也是有些来头,竟是韩尤安叔父的贴身侍婢。对韩尤安略是了解的人都是清楚,他那叔父仗着自己是长辈对韩尤安多少有些微词,比他人要胆得多,韩尤安对他一直心底打鼓却又碍于颜面没有发作。近日看上他叔父这侍婢索性就强要了,一方排解内心无趣,另一方也正好挫挫锐气。

想起近日有意无意间听到的种种,再与今日找不到楚枫白联系了起来,咎白心中满是慌张。对于住在内宫的那个人,咎白平日毕竟不是贴身侍从,并不太清楚。他只知道,他们这个皇帝的脾气,会找到新欢,那就意味着对楚枫白已经失去了兴趣。怕是连想,都不会有半刻想起。

过去即使再被韩尤安折磨,他人却是碍于他是皇帝的人,至少明里不敢动他分毫。可如今,若是失宠,失去了那层保护,他要如何在这宫中生存?

楚枫白此时的境遇,怕是只会更不如从前了。

那他,会被带去了哪里?

做这个安排的人……

他向下看去,看着恭敬守在门外的梁芹,想起先前的种种,不禁冷汗淋漓。

那个曾让他多少次在黑夜中羡慕无比的人……羡慕他的高洁,羡慕他生活在阳光与无忧中的幸福。

可如今,他再也回不到往昔,只能浸身于污泥之中。比起天生生于污泥的一切更难以自拔,更不懂得如何在此生存,他从来只知世界就该是一汪清水。

他,被困在泥泞之中,无法离开,也无法让自己干净……泥潭中的一切按着原有的方式生存,相安无事,可突然落入泥潭的他却不住挣扎,却未发现这只会让他越陷越深,直至被埋没,不见踪影……

这样的结局

是该喜,还是悲?

向来豁达安乐的咎白以为自己从未嫉妒过,却原来在此时无法只是同情,心中竟有一丝可怕的快感,让他不敢承认。

听着屋中女子的呢哝细语,激烈的情爱之声。

咎白想起听到的传闻。

皇帝这位这叔父当日看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再是喜欢,却也不想留了。

那侍女当时不知有多么高兴,真以为自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可了解皇帝脾性的人,只把她的傲慢与兴奋当做了一个可悲的笑话,无人点破。

若是她在聪明些,她再念情一些,她再忠心一些,或许,她就不会……

只是,人生中的好好坏坏,或许真的很难说清。谁也不知道,这一刻的好事,到了下一刻是否会成为厄运的开始。

若是楚枫白不因抚琴出众而殿上献艺,是否也不会招来飞来的横祸?

有时候的好坏,身在其中的自己看不清,有时候的机缘,甚至连旁观者都参不透。谁又能肯定如今的坏事,不是只为了等今后的一个转机呢?

就像咎白曾经以为自己的命没有楚枫白好,可如今看来,或许也并非如此吧。

那楚枫白如今的境地,又是否也会有转机呢?

咎白只觉得自己的思绪无法理清……

屋里的姑娘已没有了先前的甜腻,只剩下了惨叫声不绝于耳,

咎白看不清这些纷乱的好好坏坏,他不是个智者更不是先知。但他觉得他至少清楚,对屋里姑娘而言,她以为的美好只是幻影,那里面,是她无法承受的残酷。

这是她该为自己的不忠与无知,所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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