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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笑笑篇_140,绿眼狼之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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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野日记——

“妈妈,我叫什么名字?”

“拓野,你叫拓野。”

“可是为什么大哥姓齐,我姓尉迟?”

“因为,你跟妈妈姓。”

“那为什么不跟爸爸姓呢?”

“……”

从小,我就不知道什么是人应该有的感情,唯一挂念的,也许就是我母亲,因为要在齐家活下去,我必须忽略让我软弱的东西,强硬起来!

三岁的时候,我开始有记忆,记忆却是如此鲜明而滴血!

在我的生命里,那个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尽管据说是颇有身份地位的人,但在我眼里,却成为最深的痛楚!

依稀记得我开始学着大哥喊他爸爸的时候,他总是一脸狰狞的怒吼,“你他妈的野种,给我滚!”

当时在他的脸上,所震慑出来的恐怖表情,怒目圆睁的模样,让我第一次感觉到害怕两个字。

颤着嗓音,我以为只要自己乖巧、听话,爸爸就会看我一眼,于是,我再次鼓起勇气,弱小的声音连我自己听起来都是那么软弱无力,“爸爸……”

“住口!”

啪!

脸部一阵痛麻,一个眩晕,我被这股力道甩在了墙上,头破血流!

他狂怒的吼道:“你个野种!你不是我儿子!你给我滚!”

他的愤怒红了双眼,他不会顾及我仍然只是个三岁的、连走路都踉跄的孩子,那一巴掌将我抽向墙上,毫不留情!

父亲的形象,也第一次那么鲜明的在我心里烙下深刻的痕迹,没想到却是鲜血淋漓!

“二少爷……”好心的佣人会担心的想要跑过来接住我,毕竟我还只是个小孩子。

“不准叫!他是野种!谁管了打断谁的腿!让他死了最好!”往往这时,那个野蛮的男人会怒斥佣人,谁也不允许接近我半分!

因为我是野种,虽然在那时我还不明白野种是什么,但却深刻的明白这种痛苦,喊他爸爸,是要付出疼痛代价的,于是从那开始,我便再也没有叫过他!

***

“拓野,过来,喝妈妈泡的茶。”

每当清晨醒来之后,妈妈便会跑好香浓的茶等我喝。

每每看到茶几前盘腿而坐的母亲,日式的盘发,温婉动人,犹如一朵空谷幽兰般,不忍采撷。小时候,我不懂母亲,为何这么喜欢日式的装扮,但常常听到大人们说母亲是他们见过最漂亮的女子,美得脱俗。

不过齐家似乎不欢迎我们母子,只有没旁人在场的时候,一些好心的佣人才会小声的叫母亲二太太,叫我二少爷。

那个野蛮的男人,尽管总是叫我野种,但对母亲,虽然冷漠,却不至于粗暴,因此母亲带着我,在齐家顶楼修建的一个充满日式风格的小小木屋阁楼里住了下来,从此我成了安静的孩子,默默的听母亲弹琴,泡茶,唱小曲儿。

可是,大哥在齐家院子里的笑声总会传过来,我总会好奇的想要跑出去,看看大哥在玩什么,每每这时母亲就会叫住我,一个制止的眼神,一个轻轻的摇头,便让我停下了脚步。

即便是很想像大哥那样爽朗的笑,即便是很想像其他小孩子般,肆意的玩耍,可我,不可以,因为我不像大哥一样姓齐,我姓尉迟,我是尉迟拓野,是安静的,一如我母亲,要做个安静的孩子。

母亲很温柔,很娴静,有时候会对我淡淡的笑,有时候又会在夜里莫名的哭泣。

每次被她的低泣声惊醒,我便会爬到床边,安抚的拍拍母亲的背膀。

那时的我,总以为是自己做错什么了,惹来母亲的哭泣,可母亲总会抹干眼泪,慈爱的摸着我的头,温柔的吐道,“拓野……你是拓野……最爱的拓野……”

然后,抱着我继续默默的流泪,从黑夜,哭到天明,直至我的身体僵硬到失去直觉,母亲才沉沉的睡去。

然而我却眼睁着到天明,不敢动身,怕惊动母亲。身子已经麻痹到没有力气为她拂去脸庞的泪水,这便是我母亲,一个安静的如幽灵一般的女子,却总是充满淡淡的哀伤,她让我的世界,只看得到灰色。

***

待我四岁的时候,母亲开始带我去老西塘玩耍,那段时光,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在那里,母亲教会了我钓鱼,放风中,爬树……

当然,那一年,还有一位新来的女子,是野蛮的男人专程配给母亲做女佣的,叫江影。

每当我跟母亲去老西塘的时候,江影一定会跟在身后,我知道,她是野蛮的男人派来监视我和母亲的。

尽管如此,我依然玩得很尽兴,老西塘美好的一切,让我仿佛忘记了过去的五年,在那个不称之为家的齐家,不称之为二少爷的二少爷,仿佛忘却了所经历的一切烦恼忧伤,只记得老西塘给我的童年,带来新的色彩,不再只有灰色。

然而,某一天,这一切似乎都变了。

那一日,我在老西塘玩乐,母亲哄着我在草地上睡了一会儿,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母亲的踪影,而江影亦不见了。

那一刻,我很慌,踉跄着身体去找母亲,害怕母亲会从此扔下我,于是我漫山遍野的寻找着母亲的踪迹,跌跌撞撞都不在乎,一路呼喊着:“妈妈,妈妈……”

终于,在一处小山坡上,我不禁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见了母亲的背影,正依偎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这个男人的背影绝不是那个野蛮的男人!

“妈妈……”我忍不住喊了一声,紧接着,看着妈妈回头,而那个男人亦慌慌张张从那边的山坡上快速跑掉了。

“拓野!”母亲微笑的朝我走过来,一如往常一般,只是不太自然。

“臭婊-子,你敢背着我偷汉子!”猛的,这个令我的身子明显颤抖的声音,在我背后蓦然响起!

我不敢回头,看着母亲绝美的容颜顿时苍白,抖着嗓子说道,“你……你们……”

“你们给我去追那个奸夫!”野蛮的男人二话不说冲到母亲面前——

啪!

一个巴掌毫不意外的将母亲打翻落地!

“妈妈!啊——”心猛的一揪,本能的冲上前去,我使劲全力往野蛮的男人身上一撞!“别打我妈妈!”

后退几步的他,跟着就红了眼的朝我冲过来,“你个野种!”跟着,他从腰间抽出皮带,发疯似的狠狠抽起我来!

他硬长的皮带重重的落在我的身体上,每一鞭几乎震痛了我的每一处皮肤、每一根神经、每一寸骨头……疼痛欲裂的感觉深深折磨着我,他太高大,抽下来的鞭子太猛,我没有反击的余力,只能任由他一鞭又一鞭的抽在我身上……

“不……求求你,拓野还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孩子呀……”母亲哭喊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着,有些模糊,我好想对母亲说,别哭,妈妈别哭,可我却出不了声,锥心刺骨的痛让我几乎咬破了舌头!

“臭婊-子,说,这野种是不是刚才那个男人的?!”

“不……拓野是你的孩子啊……拓野是你的孩子啊……”

“骗我!臭婊-子,你还骗我!”

“啊……”

隐约的,我听到母亲疼痛的哀叫声,鞭子抽在了她的身上,却震慑在我的内心里,不,我不可以让他打母亲!咬紧牙关,我告诉自己,要撑起来,死也不能让他欺负母亲!

或许就是那股信念,支撑着我,几乎是忍着剧烈的疼痛,我一个挺身拦住了母亲的身子——

啪!

重重的一鞭当头棒喝般,从头顶甩在了眉角上,火辣辣的刺痛起来,眩晕感随即而来,跟着,粘粘的液体随之流淌,几乎渗进了我的眼中,模糊了我的视线……

“啊!拓野、拓野——”母亲哭喊着揽我入怀,我听到一阵更猛烈的鞭子声音以及野蛮男人疯狂的谩骂,隐约中,看到江影在一旁冷笑,跟着,卷进了黑漩之中……

***

自从被野蛮的男人抽完那顿鞭子之后,我的额角伸至眉角处,多了一道难看的疤痕,母亲心疼的告诉我,也许这道疤痕,一辈子都好不了了,但会随着年龄的增长,疤痕越来越小,因为我会渐渐长大,渐渐变得强硬起来!

母亲在那次,也伤了很久不能落床,每当看到母亲为伤口呻吟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变强,就算是拼了自己的命,以后也一定要保护好母亲!

然而,野种这两个字,再一次叩进我心扉,疼痛流血!

“妈妈,我是爸爸的孩子吗?”我问母亲,尽管知道这样问她也许会惹来她再一次的眼泪,可是我长大了,不再是三岁那般,我只想要知道,我到底是不是野种。

母亲含泪的眸子,默默无语的看着我,可她始终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不回答,也许就是否定吧。

“是那天那个男人吗?”尽管我没看见那个男人的脸,可是我猜想,能够让野蛮男人暴跳如雷的,除了那个男人,也想不到是谁了。

从母亲的湛亮的眸子中,我似乎看到了她所给的答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里,再一次燃起对父亲的希望,是那个陌生的背影么?那个人才是我的父亲么?

心里小小的希望,再一次成为我信念,甚至有些雀跃,对父亲的定义重新幻想起来。他会是怎样的人?他为什么不来接我和母亲?他为什么让我们留在齐家受野蛮男人的凌辱?

***

可是日子一日复一日的流逝,我等待着的父亲,并没有如期而至。母亲变得比从前更安静,连笑都不再笑了。

江影真的像是影子一般,无处不在,每次她一进来,我就想起被鞭打的那次,她脸上的那抹冷笑,令我不禁寒颤。

这个女子,总让我感觉不似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二太太,二少爷,过来吃饭了。”江影端着一盆日本寿司,盘腿而坐,母亲木然的跟着坐下,而我静静的靠在一旁。

“二太太,今天这寿司不知道您吃不吃得习惯呢?”江影对母亲说道。

母亲不答话,只是安静的吃着,体贴的给我递过来一块,我依然能感受到母亲的暖意。

正当我拿起寿司,咬下的那一刻——

啪!

江影蓦地一个耳光打在了母亲白皙的脸上!

“妈妈!”情急之下我大喊一声,愤恨的眼神立即射向江影,“你怎么可以打我妈妈!”

江影冷笑出声,“她是婊-子,自己有老公,还勾-引人家的老公,她不该打吗!”

啪!

跟着,再一个耳光甩在了母亲另一边脸上!

“你住手!”我用力将手中的寿司朝江影脸上砸去!

“该死的野种!你敢扔我!”江影重重的巴掌眼看就要落下——

“不!别打拓野!啊……”

啪!母亲替我挡住了这一巴掌!

“拓野?啊哈哈哈!看来你真的很爱他,给自己的儿子取的名字都是他!”江影愤恨的揪住母亲的发丝,眼眶怒红,大声吼道,“尉迟谨!既然你已经嫁到了齐家,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我告诉你,井上这辈子爱的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江影一个人!”

“井上君……”母亲呓语着这个名字,江影的指控她并没有反抗,只是默默的流下眼泪来。

“住口!你不配叫他!七年了,你嫁进齐家七年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的井上,为什么啊!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找他学日文,借机和他重修旧好吗?你别妄想了!”江影表情狰狞,疯狂的怒吼着。

“放开妈妈,放开妈妈!”我不懂她和母亲之间的纠葛,我只知道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的母亲,于是,我艰难的抓住她的大手,想要让她放开妈妈的头发!

“滚开,野种!”江影一掌将我和母亲推到在地,恶狠狠的朝母亲吐了一口,“尉迟谨,我告诉你,最好老老实实做你的齐家二太太,如果你再敢去勾-引井上君,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踩着沉沉的步伐,江影离开了小木屋。

留下母亲默默的流泪,而我却不知所措,心里开始好奇,井上君是谁?

***

我成长到五岁,母亲终于决定带我回她的娘家走一趟了。然而母亲说,她嫁入齐家七年,自从她父亲,也就是我大叔公死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这次所谓的回娘家,据说是奉了野蛮男人的命令,看看尉迟家有没有可以资助齐家的,因为齐家出现了危机。

所以,我终于见识到了母亲曾经的天堂——赤龙堡!

那如童话般的城堡,让我感觉到和齐家完全不同的暖意。

第一次,我认识了尉迟家两个元老级的忠仆,林伯和林婶。

“小姐,自从您嫁到齐家之后,老爷的身体每况愈下,赤龙堡也少了很多生机。如今老爷过世都几年了,我们两老子除了守着赤龙堡,也别无他求了。”

母亲为难的求助他们,可是舍不得将赤龙堡变卖,她说自己总有一天会回来赤龙堡的。

于是,林伯和林婶,拿出了所有的积蓄给母亲,眼泪汪汪的看着我,让我听母亲的话,尉迟家永远欢迎我们回来,赤龙堡永远是我们的港湾。

那次,我很感动,心里深深记住了赤龙堡的样子,那里才应该是我的家!

我告诉自己,我一定会带母亲再回来的,离开齐家的念头,已经在我心中渐渐浮起。

然而,可恨的是,当时的我并没有能力从野蛮男人手中,带母亲回来!

***

随着年岁的渐长,在八岁那年,我在齐家认识了一个下人,他叫何火欢,比我大好几岁,我都叫他火欢。

火欢是专门服侍齐家大少爷也就是我那挂名大哥齐家震的仆人,几乎齐家的每一个佣人,都知道大少爷的脾气非常火爆,很难伺候,和他那无良的老子一样,喜欢鞭打下人!

尽管他大我六岁,我却比他懂事许多,可是,我是不被承认的二少爷,我在齐家,是一个禁忌!

奇怪的是,我和阿欢却非常投缘。

有一次,火欢鼻青脸肿哭着跑过来找我,说是再也呆不下去了,可是卖身给齐家,想走也不知道要走到哪儿去。

那次,我心疼火欢的处境,他是唯一一个愿意和我做朋友的人,于是我告诉他,“火欢,总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我不知道时隔多年后,火欢成了我最得力的助手,只知道当时的我们,在齐家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

***

直至八岁这一年,江影仍然在齐家做佣人,不过她是比较自由的佣人,可以随意出入,有时候隔很久才会来一次。听火欢说,江影只是齐家的钟点佣人,时间比较自由,而老爷——也就是那野蛮的男人看重她能够死死盯住我母亲,才请她过来帮佣的。

我问母亲的事情,母亲除了叹息,流泪,几乎只字不提,然而火欢却可以替我打探消息。

没想到,火欢打探来的消息,是母亲因为家道中落,正巧齐家老爷看中了母亲的容貌,所以才被我大叔公逼迫嫁入齐家来的。

据说当时母亲正和一位教日文的家庭教师相爱,愣是被大叔公棒打鸳鸯。

结果没多久,大叔公就去世了,大叔公满以为可以凭借女儿从此再享荣华富贵,却没想到就这么去了,这真是一个讽刺。

原来井上君就是那个背影男人么?不知道为何,从心底里,我默默期待他就是我真正的父亲,更期待他可以像国王一般,解救处在水深火热中的母亲和我。

想起三年前曾见过的赤龙堡,至今仍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离开的念头,再一次深深卷入我的脑海里,并且随着年岁的增长越来越强烈!

***

在齐家,不得不提的一个人,便是孙嫂,她是服侍我和母亲最多的佣人,即便我们母子在齐家及其不受欢迎,但孙嫂依然背着其他人,隔三差五的过来帮帮我们。

在齐家这些年来,母亲教我读书写字,我吸收很快,致使母亲一度以为我是天才儿童。我以为我在齐家的日子,至少会呆到我成年之后,我告诉自己,尉迟拓野一定要变强悍起来,等羽翼丰满那日,就是带着母亲远走高飞的时候!

但没想到八个月后,江影挺着大肚子突然出现在我和母亲面前!

“尉迟谨!我要结婚了!哈哈哈……”她咄咄逼人的看着母亲,狂妄的大笑出声。

母亲的脸色顿时惨白,一双美眸死死盯住江影的大肚子。

“井上终于答应正式迎娶我过门了,哈哈哈,你知道我肚里怀着谁的种吗?”江影自顾自的说着,得意的神色不留余地的彰显出来,她是刻意的,她是来耀武扬威的!

“是井上的孩子!我肚子里的骨肉,就是井上的孩子!哇哈哈哈……”她根本依然紧咬着母亲不放,母亲的身子倏地软瘫落地。

那一年冬天,破天荒的下了很大的雪,江影请人送来了红色的请柬,母亲收到之后,一句话没说,尽自抱着那张红色的帖子默默流泪。

“妈妈,为什么哭?”我用小小粗糙的手不忍的抹去她脸上擦完又掉的眼泪。

“拓野……呜呜……拓野……”

母亲抱着我,尽自喊着我的名字,哭泣到半夜,依然没有止住泪水。她的眼泪,再次使我的心凄凄然,井上……也是我的父亲么?

后来,我躺在妈妈的怀中,不知不觉睡着了。等到半夜突然苏醒的时候,正巧看着妈妈拿着大衣和雨伞偷偷出门了。不放心母亲,我只好偷偷跟在她后面。

那一夜,雪下得很大,我冻得全身都麻痹了,可仍然悄悄跟在母亲后头。

直至,跟她来到了老西塘的一间老屋,瑟缩着,她推门而入,没了身影。

等我欲闯进门的时候,门已经被锁上了,我只好紧张的寻着窗口,想要一探究竟。

没想到见到的,却是母亲和江影两个人!

“你来做什么!”江影大着肚子,怒斥道。

“我来,是想祝贺你们的婚礼!”母亲的声音,格外的凄冷。

“哈哈哈!你会这么好心?”江影笑的依旧是那么狂妄,真不配她那张花容月貌的脸。

“井上君呢?我要见他!”母亲这次的态度很坚决。

“怎么?背着你老公又来偷我的男人?哼!我告诉你,休想!只要我江影还有一口气在,你这辈子就别指望再见到井上!”

“不……我今晚一定要见到井上君,我要亲自找他问清楚!”母亲凄厉的喊起来,“井上君,我是谨!我是谨!……”

啪!猛的一巴掌,江影甩在了母亲的脸上!跟着她扶着肚子,表情痛苦的喊道,“啊……该的臭婊-子……你要是让我动了胎气,我决不饶你!”

“我今晚一定要见到井上君!我不相信你们要结婚,我不相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只爱我的,他只爱我的啊……”母亲扶着发疼的脸蛋,痛哭出声。

啪!江影再朝母亲狠狠的甩了一个巴掌!

我的心已经无法忍耐了,拼命的喊着:“妈妈,妈妈!”将近九岁的我,用尽全身的气力,敲打着窗玻璃,想要冲进去救母亲出来!

“臭婊-子,就是你这副骚样,使得井上成天被你恋恋不舍,十一年了!你都嫁人十一年了!孩子都给齐家生过了,你凭什么还要来抢我的井上!啊?”

江影越说越疯狂,跟着一气之下,狠狠推倒母亲的身子,不顾自己大肚,仿佛母亲是这辈子最大的仇人一般,她猛力踹起来!

癫狂之中的她,根本没有注意我在窗外焦急的呐喊声!

母亲是从来不会还手的人,任由江影捶打着,一个劲儿的蜷缩在地上,抽泣着……

“我们相爱的……呜呜……我和……井上君……”母亲强忍着疼痛,呜咽着。

“住口!你给我住口!我的爱不比你少!我以为只要你嫁到齐家,井上就会对你死心了……为什么!为什么!十一年了!十一年了啊!我跟了他这么多年,为什么他还忘不了你,啊?你这个狐狸精,狐狸精!……我好不容易迷倒他,怀上他的孩子,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终于他要娶我了……为什么你要来……啊……”

江影疯狂的扭打,使得母亲毫无反击之力,我在外面焦急如焚,害怕她再这样打下去,会打死母亲……

“井……上……君……”母亲虚弱的呼喊着,可是依然不见她口中的那个男子出现。看着母亲血肉模糊的样子,我急得痛哭起来,“妈妈!妈妈!”

可外面冰天雪地,寒风习习,尽管冻得我四肢僵硬,可我的心却是害怕到不行,那一刻,我好恨江影,好恨好恨!

“臭婊-子!住口!哈哈哈哈……井上去我们的新屋打点一切了,今晚不会过来了,你以为你今晚来了,就可以阻止我们的婚礼吗?没门!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恨不得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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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想问他,忘记……我了吗?忘记我了吗……呜呜……他答应要带我走的……”这一刻,我才明白,母亲对那位井上君的爱,是那么深刻而执迷,滚烫的泪水还没滑落就凝结在我的脸上,心仿佛跟随母亲一样,那么疼痛,痛到快要窒息,井上君……为什么你不来?你没看见母亲在呼唤你么,请救救母亲,请救救她啊……

“住口!住口!住口!井上是我的,你休想再缠着他……啊!你这个臭婊-子……”

蓦地,江影怒红了双眼,随手插起一把剪刀就要往母亲的身上扑去——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要窒息!恐惧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不!不要……

“啊——”

蓦地,我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江影一个踉跄,倒在母亲旁边一动也不动!

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她们两人!

“不……妈妈!妈妈!”我哭喊着,她们俩都躺着不动了!恐惧感瞬间让我的身体剧烈的颤抖,我瑟缩着跳下窗子,一边往回跑着,一路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雪还在下,鹅毛一般飞舞着,漆黑的深夜里,我疯狂的哭喊着,恨自己小小的身体起不了任何作用!那一刻,我多么希望有好心的路人能够听到我的喊叫,“呜呜……救命啊!救命……”

不知道喊了多久,身体已经被冻僵硬,嗓子几乎都喊哑了,仍然没有半处人烟出现过!

我不敢停歇,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吃力的搬起雪地上躺着的残枝就往回走!我要撞破那道门,我要救妈妈出来……

然而……

正当我赶回的路上,却看到一个身影焦急的跑了过来,当那个身影离我越来越近的时候,我欣喜的发现,那就是母亲!

“妈妈……妈妈……”我欣喜若狂,扔下手中的残枝,大声喊着,朝她飞奔而去!

“拓野?”母亲似乎也发现了我,急忙朝我跑过来,惊讶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呜呜……我找来的,妈妈你不见了……”我差点泪奔,雪花在我们脸上拂过,仿佛重生一般的感觉,我好开心,母亲还活着!谢天谢地,她还活着!

蓦地,当我们终于越过距离,相奔到一起的时刻,我猛然发现她手中环抱着一个小布包,“妈妈,这是什么?”

在这只有月光的老西塘里,母亲黑亮的眸子忽然冲着我笑了起来,蹲下身子,她打开怀中的小布包,温柔的对我说道,“拓野,她是雪儿,江雪儿!”

我凑过去一看,还是一个血迹斑斑的一团小东西。抬头,我不解的看着母亲,那一刻,月光洒在母亲凄美的脸庞上,却是伤痕累累的淤青,然而她却笑得很灿烂,将手中的‘雪儿’小心翼翼的包裹起来,仿佛自己的孩子一般,慈爱的笑着,“拓野,我们回去吧。”

尽管疑惑,我却不敢问母亲,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依偎着她,却蓦然发现她身上的衣服到处都是血渍,我担忧的喊道,“妈妈,你流血了……”

警觉母亲的身子微微一颤,她伸过一只手来,牵住我的小手,“没事的,来,我们回家。”

那一刻,我才发现母亲的手上都是干涸的血渍,“妈妈,你的手……”

“没事的,拓野,别再问了,我们带雪儿回家,好吗?”母亲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甚至更多的是我不确定的东西,不敢再问,我只好乖乖的跟着母亲往回路走。

不时回头看看,提心吊胆着,怕江影会跟上来害母亲。

蓦地,我看到的却是远处升起了一阵火光!胸口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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