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1 / 1)
范千喜来C城了,而且不请自来的出现在梁晨家中。
他揪着床上睡着的梁晨非要出去找乐。难得周日,又值刚昏天黑地忙完藤黄的案子,梁晨给自己放假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他不耐烦地坐起,哑着嗓子质问坐床边笑嘻嘻看着他的范千喜:“你来干嘛?”
范千喜瞧他瞪着自己,一副要赶他走的模样,立马捂着他的胸口装被伤害到脆弱的心灵状,“小晨晨,你怎么这么无情?我千里迢迢来看你,你怎能对我这般地冷酷?”
“.......”
熟悉的耍宝又在眼前出现,梁晨真的很无语。这位比他大三岁的世交哥哥,无论是身高还是年龄都比他多那么一点点,偏偏整天不正经。可母亲却夸赞那是幽默,幽默?呵,喜剧演员吧。
梁晨头疼地揉揉眉心,毫不客气道:“下去,别碰脏我的床。”
“洁癖鬼。”
范千喜冲他做了个鬼脸,故意抬脚踩了床单下,瞧他脸色变得跟见了老虎似的,喜滋滋下来站好。
梁晨恨恨的在心里鄙视他的幼稚,掀开薄被准备下床,他的脚刚穿上拖鞋,他的脑袋立马“噔”的一下回过神:
“你怎么进来的?”
“小晨晨,你家的锁好难开哦,我费了一个半小时。”范千喜无辜的摊摊手。
“......”
梁晨未爆发的起床气终于爆发,他拾起旁边的枕头一把朝他脸上丢去,该死的!撬门撬到他家了,只会吃喝piao赌的祸害,早晚要送他去局里喝茶!
范千喜一个不察被枕头砸到,等他拿开枕头,面前的床边早没了人,就连被他踩过的床单都被抽出来扔在地上。
小晨晨发威了,嗯,真好玩。
范千喜没丁点愧疚感,反而摸摸下巴内心激起了更多的虐人欲.望。
梁晨人闪进盥洗室洗漱,他就在站在外面拼命的敲打房门。梁晨不得已快速收拾好自己出来,白了神经质两眼后下楼去厨房那里弄喝的,可跟着的神经质变成了喋喋不休的唠叨鬼。
他根本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魔鬼!
“小晨晨,你怎么不住C城的别墅,住在这那么小的公寓里?”
“离公司近。”懒理他,倒牛奶。
“啊呀呀,小晨晨,你不能喝牛奶,你已经够白了再白就成白无常了。”范千喜尖叫着夺过梁晨手里的牛奶倒掉。
梁晨无奈选择煮咖啡。
“啊呀,小晨晨,早上空肚不能喝咖啡,不健康。”范千喜又尖叫着上前拔掉咖啡机的插座。
“......”
事不过三,他忍!
梁晨绕过他从冰箱里拿出瓶纯净水,范千喜嚷嚷着也要喝,抓着他的手就把瓶口对着自己的嘴里往里送。
梁晨简直是孰不可忍,手里的瓶子直接塞到他怀里,气势汹汹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范千喜捧着瓶子喝了两三口水,斜靠在冰箱上扯着脸皮道:“陪我玩。”
“......”
眼不见心为净,梁晨离开厨房,躲到楼上的书房去。他实在不想理这个脑残的病人,回顾多年的历史,他每次找他玩,每次的结局都是惨烈而又刻骨铭心的。
被无视的范千喜追着他到楼梯口,站在下边冲他喊:“喂,欧阳幕水也来了。”
某人的脚步一顿,踏进书房的脚硬生生收回来。他回到楼梯处,从高处俯视一脸得意的范千喜,忍住心中的郁气冷冷问:
“你要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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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什么,他能玩什么?
梁晨被带到藤黄度假村时,就知道范千喜是猫闻了腥非要吃鱼。。
“你怎么知道C城有DU的场?”
“我和慕水去别地玩的时候,看到有关这的广告,说什么你敢来这里吗?这里不是有钱人敢来的地方。我就想什么玩意这么大口气我就来了,顺便来看看你,你看我多好?”
“......”
某人觉得他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他不该认为他手里不能有失败的案子,所以知道真相后还接手来保持他的常胜,他一定是猪油蒙了心。
范千喜没听见“感动”的答谢,转过头想损他两句,没想到瞧见他憋气的冷傲表情。从小到大,他每逢做了自认为抽风的事,脸上就这副样子。
他了然问:“广告片你做的?”
“......”
他的沉默就是默认,范千喜却收起脸上的浮夸变得正儿八经。他扯住梁晨的衣领,认认真真对他说:
“你是正经商人,以后少扯上不干不净的东西!我的弟弟干不来沾腥的事!”
“......”
梁晨很少见范千喜正经,一般他正经时都是教训自己。他有点小郁闷又有点小忧伤,觉得他在范千喜眼中永远都是小时候跟在他屁股后头的小破孩。
他沉默挥开他的手,微低着头跟在他后头纠结起来。
处女座的男人特别自信,当受到亲人的批评时往往会不知所措。他们有着坚强的一面同时又敏感、脆弱,也特别害怕惹在乎的人生气。
这样的弟弟总让范千喜头疼挂心。他时常不解为何像梁叔叔家这么和谐的家庭环境,怎么养成的梁晨的变扭性子!难道处女座真的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狠角色星座?
要是这般,以后他要掐着岁月生孩子,可不能生出这么个奇葩的星座难缠孩子。
他叹口气,回转过身走到梁晨身边,用高出他一点点的身高优势把手臂搭在他脖颈处,两人头挨着头。
“喂,哥不是担心你嘛。你看你一个正经开广告公司的,给这样的地方做广告,传出去多不好?到时候你妈、我干/妈就得训我带坏了你。
你可是我们三人最正经的了,保持住啊弟弟!”
“......”
梁晨虽然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但嘴角泛起了浅浅的笑。他傲娇的扭过头表示对范千喜的不屑,可行动上呢表达了他的欢喜。
范千喜当下决定要让这里的老板赔钱赔死。他和欧阳幕水的傻弟弟,要是哪一天上头下来查水表因为这事查到梁晨头上,他非得弄死这里的幕后老板。
要知道,梁晨的性子是惹到了麻烦绝对会死扛,家里的关系他绝不走,傻头傻脑的要死!
就连喜欢上个女孩子,谁也不告诉的埋在心里好多年,守身如玉当情圣。他干/妈差点以为他性子寡淡到要行修当和尚。
这次C城之行他非得撬开他的嘴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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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鼎鼎的范千喜来到藤黄的地盘,藤黄自然是欣然接待。他亲自出来迎接,领着他们两人去了欧阳幕水所在的包间。
封闭的包间只留着一扇窗,屋内的探头转来转去,一张绿色四角桌子围着四个人。每个人背后站着位端茶倒水的女服务员,赢钱最多的那位身后的服务员捂着兜里的鼓鼓的赏钱,正谄媚的给大爷捶背呢。
他们来的是现金,其他三个人各自桌前可怜的只剩下一百元,这还是欧阳慕水心情好“赏”他们翻本的du金。
已经玩了一夜,这一夜三人早输的屁股尿流。
此时三人见梁晨他们浑身发光的出现在大门口,一个个高兴地嘴咧着笑的跟傻子开花似的。
“千喜、梁晨,你们来了?我们可想死你们了!”
那三个从A市跑来跟玩的熟人,个个眼泪汪汪的上演同乡爱。
“你们还组团来玩?”梁晨挑眉问范千喜、欧阳幕水。
“呵呵,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是吧幕水?”
“哈哈哈,哥哥见小晨晨的人生多单调啊,就带了点人过来热闹热闹,小晨晨你开心吗?”
梁晨无语问苍天。这两个人脑残外加神经质,已经高出他不止十个级别,其厚脸皮程度可绕地球一圈。
“梁总监,这都是要谢谢你的广告片,这个周末来了不少人。”藤黄自以为替梁晨解了围,却让范千喜的肆虐他的心情腾腾燃烧。
他悄悄递给欧阳幕水个眼色,欧阳幕水回了他眼,两人打起了暗号。
“对了,梁总监,你的童秘书和肖凉陂在这泡温泉。要我派人叫她过来吗?”藤黄好心告诉他。
“不用。你们玩,我自己去找。”
梁晨恶心屋内一夜未通风,散发着钱臭味、烟味、一夜未洗漱的口水味的味道,他嫌弃的盯着欧阳幕水脸上沾的黑点,摇摇头不打声招呼走掉了。
“怎么了?他看我摇头干什么?”
“嫌你脏。”
“额.......”欧阳幕水抬手闻闻衣袖的味道,自己也嫌弃道:“确实挺臭的。”
范千喜坐到给他让开的人的位置上,指着对面的位子对藤黄说:“来来,藤老板坐这,所谓不打不相识,咱们今天打一打就成为朋友,你看怎么样?”
藤黄自然说好。结果,没成功脱身的那位憋着嘴说不好。他可怜巴巴的望着范千喜,希望他能良心发现,叫梁晨回来替他。
“嘿嘿,兄弟,坐住了,我范千喜怎能让老朋友输了裤子光屁股出去呢?慕水,你也真是的,让人家赢点钱嘛。”
“好呀,钱嘛花完再赚,源源滚滚来!”说完,抬手扔了几沓钱过去,第三人听懂了不会输钱的保证,笑嘻嘻的坐住了。
另两个人嘘嘘挥开站在范千喜和欧阳幕水身后的女人,自个站后头。Du场规矩,赢钱赏人。
等着荷官收牌发牌的空隙,范千喜又想到一茬。他漫步心经问对面的藤黄:
“藤老板,梁晨的童秘书是谁啊?”
藤黄不知其中奥秘,直接回:“他女人。”
噌噌,屋内有两个人的血液燃烧起来。他们终于有机会看到傻弟弟执着的女人了,多么令人兴奋啊!
干/妈再也不用担心傻弟弟会出家当和尚了,他们再也不用四处打听做八卦记者的职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