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记忆车河(1 / 1)
终是不忍,所以回头。
泽言回头,便看见了沈小优踩着白色的高跟鞋,以前的沈小优,讨厌穿高跟鞋的。就在泽言要回头的时候,看到沈小优一个脚踩空,整个人摔得抑扬顿挫。
泽言再也顾不得其他,奔了过去。他只是单纯的想看看她有没有事。完全忘了自己刚刚才说过的,要放开她的手。
“你没事吧。”泽言走过去扶起她的肩膀,意外的看到她泪流满面,心便开始动摇,这样子的她怎么让他安心的放手呢。
“没事。”沈小优逞强的试图站起来,结果又坐了下去,看来真是伤了脚踝。
泽言生气的道:“你就是这样,鸭子煮熟了嘴角硬。非得要这般逞强不可吗?”说着便背对着沈小优蹲下,示意她爬上自己的背。
沈小优固执的不肯,泽言一言不发,只是将她抗在自己的肩上便走。
“放开我。”沈小优挣扎却挣脱不得,只得气鼓鼓的瞪着泽言。
“要我放开也可以,你自己就乖乖的待在我背上,我背你回去。”说着便将沈小优放下,依旧背对着沈小优。沈小优知道执拗不过,她认识他七年了,就是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的时间都有一年,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脾气。
“早这样就好了。”泽言轻轻的说,将沈小优背在背上,一步一步,走得异常小心,就如同五年前那般,他觉得自己背上背着的,是他的全世界。
沈小优早已安静了,只是听着他沉重而均匀的呼吸声,那个时候的泽言,也这么静静的背着她。
泽言心中只说了一句:她比以前轻了。
时光如果倒流回从前。
“你走得这么慢,就知道,像你这样的少爷,自然都是娇生惯养的,背不起了就放我下来吧。”那个时候的沈小优在泽言的背上气定神闲的说。沈小优本来是个极懒的人,不喜欢走路,没事都喜欢宅在家里,泽言非得拉着她逛街,走得她腿脚发软,泽言自告奋勇的说背她回去。沈小优也乐于接受。
“慢是吧,慢是吧。”泽言故意快步的奔走起来。
这时的沈小优丝毫没有害怕的迹象,倒是把玩起了泽言的头发。
“不要碰我的头发,否则你会后悔的。”泽言慎重的说。
“我偏要碰。”
“是吗?你没听过男人的头发,女人的腰吗?”泽言的手向上,沈小优极其怕痒,便在他背上扭动起来。
“呵呵呵。”沈小优笑着几乎从泽言的背上摔下来,最后还是泽言当了垫背。
当两个人都摔在了地上,泽言才发现,沈小优的脸变得红红的。泽言只是抬起一只手,摸到了沈小优的下颚,他承认,沈小优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他很早就想对她这么做了。于是,结局就变成了,两个人在黑灯瞎火中大庭广众之下接吻。
有不识趣的人在旁边咳嗽两声走开,沈小优脸皮薄,红着脸跳开一米开外,看着一脸痞子样的泽言。
长得好看的人都是妖孽,沈小优当时心中是这样默念的。
“哼哼。”沈小优气急,转身便也离开,泽言迅速爬起来,拉住沈小优的胳膊。
“亲都亲过了,还这么小心眼。”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搂着沈小优往回走。
“这是我的初吻,你是第几吻?”说实话沈小优的技术,相当于啃,是个经验的家伙。
“初吻呀。”泽言当时也红了脸,更多是因为想到了,与沈小优第二次相遇,在火车上的时候,那个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沈小优,被某个姓泽的偷了初吻还不知道。
“哼哼,睁着眼睛说瞎话,”沈小优是大学是学心理学的,看出了泽言的眼神闪烁。
“好吧,第二吻,指天发誓。”泽言还真像个傻子一样的发誓。
看他说得真诚,沈小优撇着嘴嘀咕了一句:“谁信呀。”
“你也不是初吻。”泽言肯定的说道。
“是初吻。”沈小优气急败坏的看着他,这个可恶的人。
“好吧,是初吻。”看着沈小优面露凶光,泽言决定保有那个秘密,只属于他自己的秘密。
两个人都是沉侵在过去的回忆中,沈小优的呼吸轻轻的掠过泽言,两个人皆是一阵尴尬。沈小优抬眼看着前方,泽言则是假咳了一声。
泽言背着沈小优,走到自己的车子边,将沈小优放下来,打开车门,便将她塞了进去,没错,是用塞的。因为他知道,沈小优是一个别扭的兴致,如果你不强势,别指望她会听你的。
泽言从另一边上了车,沈小优还是一脸气鼓鼓的,泽言微笑了一下,替沈小优系上安全带。沈小优尴尬的撇开脸。
“住哪里?”泽言是打算送她回去。
“沿江宾馆。”在沿江中路那家酒店,沈小优以前就在那里做前台。
“不是说回来一个月了么?”泽言问道。
“是。”沈小优答。
“那为什么还住酒店?以前我们住的那个房子,本来就是在你名下,你随时都可以回去住”以前他们结婚后一直住的房子,现在空着,泽言不回去,因为看到空落落的房子,揪心。
刚结婚的时候,沈小优和泽言开玩笑,我们结婚,以后你的就是我的哦,当然我的还是我的。
当时泽言就说,好,我的都是你的,所有的都是你的。但你是我的。
想想还真是那样,泽言把房子车子都登记在沈小优的名下,可是沈小优到底是自己的,最好抛开一切,离他而去。
“钥匙丢了。”沈小优淡然的说谎,其实钥匙就在她的手提袋里。在B国的时候,她好几次都拿错钥匙开门。
“随你。”看着她睁着眼说瞎晃,泽言气结,他没有告诉过沈小优,她说谎的时候表现得云淡风轻,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到了沿江宾馆,沈小优,下车,微笑,转身。
直到沈小优的背影消失了,泽言拍着方向盘,他就知道,他没办法处之泰然。关于沈小优的问题,他从来做不到淡定。就好比偏科的孩子,对于自己头痛的科目,总是显得有些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