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42救人(1 / 1)
我猛地站起来想走,却被伍林一把拉住。
我冷冷地看着那个孩子,他怯怯地望着我:“姐姐,我在楼上看见你在这里,所以特地来告诉你,我不要你救我。”
“我知道是因为我才让姐姐从小失去了爸爸,是我抢了姐姐的幸福,现在我想把爸爸还给你,我知道,只要我活着,爸爸一定不会回到姐姐身边,所以,我不想治病,也不想姐姐救我。”
“我已经告诉爸爸妈妈和奶奶了,让他们不要再去找姐姐,这样对姐姐不公平。姐姐,你放心,他们不会再找你麻烦了,爸爸也会很快回到你身边。”
“姐姐,对不起!”
他对我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走了。
我颓然地跌在石凳上,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个孩子的出现让我措手不及,他的话更是让我无法消化。
我觉得眼眶发酸,轻轻将头埋进伍林的怀里,终于忍不住嘤嘤地哭起来,伍林搂着我的肩一直没说话,等哭完,他的胸前已经变成了地图,他轻笑:“下次,你能不能带包纸巾?”
我从包里掏出纸巾,一边擦鼻涕一边说:“我带纸巾了,但是用纸巾不环保,不能循环使用。”
他无奈地笑。
我终于决定去做配型,我对伍林说,如果配型成功,我希望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是捐献人,伍林答应了我,一切都由他安排。
过了两天,伍林告诉我配型成功了,我让致远哥哥帮我请了假,又告诉我妈我要和伍林出去旅游,然后悄悄地住进了医院。
手术那天,伍林没去上班,一直在医院陪我,手术结束的时候他抱着我到医院的停车场,带我回了他那里。
他家请了钟点工负责做家务,我躺在床上,他就躺在我身边,我看着他已经痊愈的右手,那里有一排整齐的疤痕,我轻轻抚摸,心里酸楚。
我说:“等我恢复了我再回去偷户口本。”
“你又不知道你妈保险箱的密码,怎么偷?”
我想了想:“如果偷不到我就先帮你生孩子。”
“好,不过,现在你的身体不允许,等过段时间体检合格后我们就来把米煮成饭。”
“好。”
我休息了两天,又活蹦乱跳了。
转眼要到中秋节了,月华准备带吴曲折回家见父母,走的前一天她约我吃饭,是我们常去的那家西餐店。
我们边吃边聊,我告诉月华我最终还是给那个孩子捐了骨髓,月华问我:“你是怎么想通的?”
我说了那天遇到那个孩子的经过,还有那个孩子对我说的话,我说:“那个孩子的话打动了我,他是个善良的人,所以我想救他。”
月华放下刀叉看着我,认真地说:“伍林是个值得你付出的人。”
“这关伍林什么事?”
她叹口气:“傻瓜,伍林怕你难过,怕你以后后悔,所以帮你安排了一次机会,让你可以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跟着心走一次。”
我想起那天,确实是他要带我到医院小花园的,那么,那个孩子一定是他通知的。其实关于捐骨髓这件事,现在想想,被逼着捐我不甘心,不捐,那个孩子要是有事我确实会内疚难过。
我用叉子搅着盘子里的意粉对李月华说:“我决定一辈子跟着伍林混了。”
月华笑起来:“你丫的,以为是混黑社会啊?”
中秋节放假三天,我和伍林先回了我妈家,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当着全家人宣布要和伍林结婚,致远哥哥和继父都停下筷子看着我妈,我妈扫了伍林一眼,站起身出去了,我对伍林说:“吃饭,吃饱点。”
继父一笑,也跟着说:“吃,随便吃。”
可是老妈很快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个东西递给我:“户口本,用完还我。”
我惊讶地看着老妈:“老妈你……?”
“领证是大事,选个好日子。”
我在老妈脸上吧唧一口,伍林也赶紧说:“阿姨,谢谢你!”
继父说:“马上就国庆了,举国欢庆的日子,不如那时候去领证。”
老妈和伍林都觉得不错,于是就决定下来,十月六号去领证。
晚上,伍林带着我到夏老师家,楚颜和夏季也在,听说我和伍林要结婚了,夏老师高兴地拿出自己珍藏了十年的茅台。
他抚着瓶子说:“这茅台是当年一个学生送我的,只有两瓶,十年了,现在伍林要结婚了,我们今天喝一瓶,还有一瓶等夏季要结婚的时候喝。”
伍林动情地叫一声:“夏老师。”
夏季立刻从父亲手里接过酒瓶,一边开一边笑着说:“来来来,满上,除了这十年的茅台,我还有几瓶五年的,今天我们一醉方休。”
我帮着师母往桌上端菜,忽然听见厨房有碗碟跌落的声音,跑过去一看,楚颜手里的一只盘子打碎了。
“没事吧?”我问。
师母笑着说:“没事没事,樱桃你快去吃饭。”
楚颜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责怪我多嘴,我赶紧识趣地回到伍林身边坐下吃饭。
三个男人推杯换盏一直喝到很晚,夏老师被师母限制了酒量,但是伍林和夏季最后都醉了。
我正准备打电话给小秦,让他来开车接我们回家,楚颜拦住我。
“樱桃,伍林都醉得不省人事了,就让他在客房睡吧?”
师母也说:“对对对,这么晚,把他抬回去太折腾了,再说,师母家又不是别处,伍林一直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要再坚持好像太见外,只好同意,可是我毕竟和伍林没领结婚证,公然和他住在别人家也不合适,于是说:“那让他在这里睡一夜,我先回我妈家了。”
师母说:“也好,你先回去,别让你妈担心。”
想必伍林师母认为我和伍林还没有那个什么吧。
那晚,我一个人回了伍林家,因为实在太累,洗了个澡就睡了。
伍林是第二天自己开车回来的,他回来的时候我还在睡觉,他洗了个澡,爬上床搂住我。
“你竟然敢丢下我一个人回来。”
我翻了个身往他怀里钻了钻:“你师母只留你不留我,我总不能赖在那里说我要和你一起睡吧?”
他笑:“你也有脸皮薄的时候?”
我抗议:“我只在你面前脸皮厚好不好?”
“既然如此,我也不装斯文了。”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往下引导,我被烫得一缩,他低笑两声,“我们来点花样创新吧。”
我被他的动作撩得脸红心跳,“流氓,哪儿学的?”
他自得地说:“男人的本能,不需要学。”
我本来是准备起床做早餐的,结果等我再次醒来已经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