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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 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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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泉诗还记得那日的心情,像是觉得已经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出现了正主,于是哪怕再错愕再不甘,也只能像是做错了什么一般,无可奈何地放手。徐瑾的几句话,让她的所有幻想烟消云散。

走出屋子后,李泉诗碰到了一身华服的朱棣。平日里朱棣到她那儿时也是这般打扮,只是今日,李泉诗却觉得他身上的衣服华贵得有些刺眼。

“之前是民女无知,若有冒犯王爷之处,还请王爷开恩。”李泉诗第一次用那么冰冷的语气同朱棣说话,让后者有些皱眉。

“无事。”静默了半响,朱棣也只是简单说来两个字。

然后李泉诗便在丫鬟的引领下朝自己被安置的小院走去,只留下朱棣一人在原地若有所思。

从那天以后,李泉诗再未单独见过朱棣。徐瑾每天都会遣人叫她过去,或是喝茶,或是闲聊,一副亲亲热热的模样。朱棣偶尔会过来,这时,不用其他人再多言语,李泉诗自己会主动告退。

终是有一日,朱棣看着李泉诗又一次低着头,面色沉静地退出去,心里的烦闷终于让他忍不住开口:

“等一等,”他叫住了她。

“王爷有何吩咐?”李泉诗停下脚步,回身行礼,却还是没有抬头。

“吩咐?”朱棣皱眉,“这燕王府,还需要吩咐到客人身上来了吗?”

徐瑾面色一冷,转而又柔声说:“这倒是妾身招待不周了。”语气中带着丝嗔怪。

“是泉诗不识礼数,说错了话。王妃对泉诗体贴入微,泉诗很感激。”李泉诗连忙回话。

“也罢。这总归是你要长住的地方,别总拘着自己就好。”

朱棣话音刚落,却是让徐瑾和李泉诗同时变了脸色。

长住……

“原来王爷也有这个意思。”徐瑾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声音里满是惊喜之意,“我正觉得和泉诗投缘,想着既然泉诗如今情形也不好安置,不如就住在王府,也算与我做个伴。”

“王妃,小女……”李泉诗有些错愕。

“既然如此,便安心住下吧!”朱棣打断了她的话。

那时的李泉诗还不知道如何稳妥地拒绝,或者说,其实她心里隐隐地甚至不想拒绝。哪怕知道不属于自己,也想要离那份把自己拉出寒冬的温暖近一些。

快要入秋的时候,李泉赋的死终于有了一些眉目。

朱棣把李泉诗叫到书房,脸色有些凝重,他问:“你可知道离墨?”

李泉诗有些错愕地摇了摇头,朱棣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几分,良久,他说:“这或许就是李家为何被灭门的原因。”

李泉诗只觉脑中乱成一片,哪怕已经过去许久,她依然还能清楚地记得那日兄长冰冷的身体和破败的李府,而今,这一切是因为一块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吗?

“派去的人查到的消息,说是这些时日以来,有一批人依然在李府翻找些什么,只隐约知道,那东西似乎是叫离墨。”朱棣抬头看了李泉诗一眼,接着说,“你当真不知道那是何物?”

李泉诗气极反笑,她说:“若是换做王爷,会在这等大事上马虎?李家虽是世代制墨,但总不能识遍天下每一种墨吧!”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朱棣眼睛里似乎有些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待他再开口,语气却是无意中又软了下来。他说:“也罢,或许你兄长不愿你背负太多东西吧。这事儿我会继续查,但你也好好回想一下,究竟有没有什么关于这离墨的东西,毕竟……这应该算是一切祸事的引子吧。时间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

“是,王爷。”李泉诗低着头,退了下去。

其实朱棣第一次见李泉诗,并不是在那个被血染红的冬日,那是江南的四月时节,草长莺飞,□□迷人眼。

不过是一次随心的江南之行,他结识了李泉赋。一个是当朝燕王一个不过是一介商贾,但志气相投,所谓的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呢?

也是在李家,朱棣不止一次地遇见过李泉诗,不过是出于礼节,他在对方发现前就已回避。那是个被兄长娇宠着的无忧少女,干净的眼睛里总是明媚着,耀眼着,让人看着,就很温暖。

朱棣从很早的时候就明白自己这一生的幸与不幸,他拥有尊贵的身份和济世的大才,但他却永远只能做一个偏安一隅的藩王,他的父王中意的继承人,从来就不是他。这些苦闷他从未对人提起,但不代表不存在,他心中向来是不甘的,所以他从未放弃过斗争,哪怕是娶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王妃。所以当他看见李泉诗时,甚至会隐隐羡慕那种干净与快乐,生在皇家的人,注定得不到的东西。

李泉赋是个聪透的人,事发之前便有所警觉,但他知道自己躲不过,于是只能匆匆救下无知的妹妹,并希望朱棣念着二人的交情,能对幼妹照顾一二。朱棣向来不是良善的人,但这一次,他却真的如李泉赋所愿的,做了一个好人。

其实直到现在,朱棣也不明白当初怎么就那么爽快地出手救人,只是有一件事他却越来越清楚,他对李泉诗的感情,似乎已经不如最初那般简单了。

似乎从救下她的那一刻开始,或许还要更早,他就对眼前的少女产生了些莫名的情愫,只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朱棣已有正妃,且徐瑾是中山王之女,背后所代表的势力是自己所迫切需要的,所以他一直给足了徐瑾体面与尊重,甚至一些所谓的宠爱,成亲以来他甚至没有自己纳过谁,外人看来只道燕王夫妇伉俪情深。朱棣当然明白,无论从哪方面而言如今都不是他随意任性的时候,不说首先要顾忌徐瑾的感受,就算不顾一切将李泉诗迎进了门,以她的身份自然做不了侧妃,一个地位不高的妾,哪怕朱棣再宠爱偏护,又怎么能处处保证她不受委屈呢?更别说他根本不能如此。

所以当李泉诗在郊外别院时,他甚至希望她永远就这么住下去,至少在那一方院里,他能够自由地不用克制自己的感情。但终究是让徐瑾知道了,燕王妃向来是温柔贤惠的,所以她并没有对丈夫在外私藏了女子而大吵大闹,听完朱棣解释后,她笑着说:“那就把李姑娘接过来住吧。”

徐瑾当然不是不在意的,但是她明白自己的筹码与优势,不过是接个孤女到府上罢了,等过些时日寻个由头将她打发了就可以,徐瑾一直是这么想的。

直到那日朱棣说要让李泉诗常住燕王府。燕王府不是没有侍妾,但那些女子要么是自己为作贤惠纳的,要么就是一些想讨好朱棣的人送的,朱棣从来就没有对她们上心过,所以她自然没什么好在意的。

但是,由朱棣自己带回来的女子,李泉诗是第一个。

这一切李泉诗自然是不知道的,她不明白自己对于朱棣的特殊性,但她明白,朱棣对自己的特殊性。如果说不知道其身份时的感情是一种依赖,那对如今这个不仅救了她,甚至还承诺为她报仇的燕王,李泉诗的感情,早已不仅仅是朦胧的喜欢了。

终是有一日,徐瑾在与李泉诗喝茶时,很是不经意地说:“我听王爷说,小妹你的兄长不是死于匪祸,而是因为什么东西才遭人毒杀的?“

李泉诗脸色白了白,低声答道:“是的。”

“可有查出那贼人是谁了?”徐瑾继续问道。

“尚未……”李泉诗说。

“我听王爷说,那贼人只怕是还未的到那东西,派去的人回禀,李府里一直有人在翻找那……哦对,离墨。”徐瑾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

“说来你们李家真可谓是忠义难得,这离墨一守就是几百年,居然不曾想过据为私有。”徐瑾的话看似漫不经心,却让李泉诗的脸色变了几变。

“王妃可是知道这离墨是何物?”李泉诗声音中带着些颤意。

徐瑾眸色暗了暗,随即讶然地说:“这不是你李家的传世之宝吗?你竟不知?”

李泉诗愣了愣,脸上浮起一丝嘲讽的笑,这所谓的传家之宝,最终却是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回王妃,泉诗,一无所知。”

“也罢。”徐瑾笑了笑,“我知道的也不多,就随便说说吧。”

“离墨,或者说李墨,为南唐制墨大家李延圭所制,若是我未记错的话,徽州李家,便是李延圭的后人吧。”徐瑾说着,看了李泉诗一眼。

后者没有什么反应,徐瑾顿了顿,接着说:“南唐烈祖李昇,据说在无意中发现一处金矿,规模之大乃世之罕有,这笔财富甚至支撑他夺得了天下,为了让这处金矿一直为李家所用,他命人炸毁了通往金矿的通路,将金矿的所在记载下来,命李延圭制了一块绝世好墨,将其藏入墨中,而后交于后人,只望若南唐有难,这笔财富能让其东山再起。只可惜李后主是个妙人,天生不是济世之才,但他也不是蠢笨之人,大抵也是觉得自己哪怕拥有了如此财富也无法复国,便没有拿出离墨。之后赵匡义也不知从何得知了金矿的消息,想从李煜那得到它,奈何李后主到底是一国之君,怎么也不肯将祖宗的宝物交给他,最终才落得个身死的下场。自李后主死后,离墨的下落变成了迷。”

“原来竟是在李家吗……”李泉诗勾了勾嘴角,笑容中带了些苦意。

“所以你该明白,这东西关系重大。若有了消息,必要告知我和王爷。”徐瑾不紧不慢地说。

“泉诗斗胆问一句,王妃是如何得知这离墨的价值的?“

“自是王爷告知于我的。“徐瑾微微一笑。

“如此……”李泉诗声音低了下去,“泉诗身有不适,就不叨扰王妃了,还望王妃恕罪。”

“无妨,”徐瑾笑了笑,“回去再仔细想想,说不定能想起些和离墨有关的东西也不一定。”

走出屋子时,李泉诗有些晃神,她想着诸多日子来朱棣对她的好,心里不禁有些发冷。他知道……他一直知道这离墨是何物,却没有告诉她。

李泉诗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与徽州无二般的蓝。

呵……是啊,有谁会平白无故地对人好呢,到底是自己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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